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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在听了墨言的话之后反而有一种释然,我微微一笑,对墨言说:“这一点的话,你不用担心,墨言。”
我直起身,低头看着没有站起身的墨言,平静的说:“我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获得重生的。但是,对我来说,这所谓的重生并不是我的意愿。”
我原本只是期待着转世,或者人们所说的美好的极乐净土。
但是等待着我的,却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美好实则到处都充满了陷阱的重生。
“管理者,”我顿了顿,说:“他罔顾我的意愿,使我强制重生。”
“但是不管他怎么做,你不答应的话,……即便是他也无法强制给你重生。”
对于墨言的话,我很赞同的点头:“是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或许就是这样的心态,才会反而被他利用的吧。”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的一切,从头至尾都只是一个阴谋。
我真的死了吗?死了还会有意识吗?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我就会相信他的话?
或许,那个时候的我只是昏迷而已也说不定呢?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让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努力平息着心情怒视始作俑者:“墨言先生,请你不要靠我这么近!!还有——不要把我当成你那些情人那样对待!!我会很困扰的。”
墨言意外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安绘,看起来你对于我的事情不是一无所知啊。我可以理解为,你其实很在乎我吗?”
我弯起嘴角,不客气道:“墨言,你想多了。我不过是为了我的安全有保证,才会去稍微调查些而已。”
墨言将脸凑到我面前,露出十分欠扁的笑容:“那么,亲爱的安绘小姐,你都调查出了些什么呢?可以不可以告诉我?”
“可以啊。”我轻笑:“调查了下你的那些情人身份啊、性格啊,确定我不属于你的情人之中的任何一种,我才敢来这个陌生的城市见您啊,墨言先生。”
墨言像是被我的话给逗乐了,狂笑不止。
我额头青筋爆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笑得这么开心,我就会有一种“这家伙果然欠抽”的想法。换言之,他越开心,我就越不开心?
得到了结论的我,十分震惊。
不不不,安绘,你不能被变态给传染也变得不正常。
安绘,你要相信你自己,不能去随便相信别人。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声音之大让墨言停止了狂笑。他一脸错愕的看着我,我疑惑道:“怎么了?不继续笑了?”
“不是这个问题。”墨言指着我的脸,漂亮的脸上眉头紧蹙,“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脸?”我摸了摸我的脸,手指上干干净净的,不由得纳闷了:“我脸上没有什么啊?怎么了吗?”
墨言伸出手,我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
他似是一愣,有些无语的看着我:“让我看看你的脸,把头给凑过来。”
“墨言先生,一般不是应该把脸给凑过来这样吗?”我满头黑线的看着用词不当的人,“凑头什么的,你以为是头头会议吗?”
墨言又笑了,他摇着头扯着我的脸将我给拉了过去。
嗷嗷嗷,果然外表小学生所以就好欺负吗喂!
他凑到我眼前,对着我的脸仔细的查看了下,琢磨了很久,看了眼桌子上空掉的杯子。
“安绘,你不觉得脸很痒吗?”
我愣了下,我脸痒不痒我不可能察觉不到的,我立刻否认:“不痒啊,怎么了?”
墨言拉着我走到卧室,我用余光瞥了眼他,发现他现在眼神挺清澈的,根本不像是要干什么的样子。
那么他拉我来卧室到底是做什么?
墨言将我拉到镜子前,我看到了镜子里那个脸上满是斑斑点点的女孩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我抬起手,镜子里的女孩子也抬起手。
墨言沉默了下,对我说:“你对奶茶过敏,你不知道吗?”
“我才进入这个身体没有几天,根本没有来得及去注意什么,光是周围人的态度就已经够让我心烦的了。”
墨言将我给扳过来,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脸上露出了难受的表情:“疼吗?”
我十分惊讶,我居然对于墨言的触碰不排斥,甚至……觉得还很正常?
承认吧,安绘。
你就是个抖M,这辈子注定喜欢被虐了。
我狠狠的摇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墨言:“我说,我根本不痛。还有,就算痛,也是我痛,你这么难过做什么?”
墨言垂眸:“因为我很喜欢你,所以替你觉得难过,很正常啊。”
“正常吗?”我努力使自己的表情不会太扭曲,“对一个才见了一个小时不到,甚至说不上认识的外表小学生模样的人说喜欢……很正常吗?”
“安绘,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做了一些事情。”
“哦?”我挑眉看着墨言,漠然道:“继续说。”
“我也曾经调查过你,而且还是在与你联络之前。”
“墨言,你也真够谨慎的。”
调查一个人,其实并不算什么特别的事情。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作为主动联络的一方,墨言居然也留了点心眼。
他是对的,他毕竟活了很久了,很多事情自然清楚怎么做。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翻了个白眼,问他:“现在有空吗?”
“嗯,要去医院吗?”
我点了点头,摸了摸脸,皱眉:“总不能这个样子回去见家人吧?”
墨言眼中有着戏谑:“不怕我半路把你给带到荒郊野外直接吃了?”
我想了想,笑眯眯地回答:“啊,那我就这么回家吧。”
不出我所料,墨言离开拦住了转身打算离开的我,苦笑道:“怕了你了,如果我让你这么回去的话,还怎么追求你啊?”
“墨言,我……”
墨言在唇上竖起食指,制止我继续说下去,他状似亲昵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目光温柔:“安绘,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想听到你拒绝我的话,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给你看,我并不是说笑,也不是逗你玩,而是十分认真的。”
见他这个样子,我觉得我说什么都已经无法动摇他了。
算了吧,他爱怎样就怎样,反正过了今天我就会离开这个城市。
当然,如果大哥和二姐突然间打算在这里玩一段时间的话,我也只能奉陪。
******
原本我以为墨言会有什么私家医生之类的,让我意外的是,他带我去的那家皮肤科是十分普通的。而他也丝毫没有用什么特权,而是替我去挂号然后等着叫号。
等待叫号的时间里,他或许察觉到了我惊愕的目光,不由得莞尔一笑道:“很诧异吗?就算是宿主,我们……依然是人类啊,安绘。千万不要忘记了这点。”
是的,我们是人类,这是不会变得。
但是墨言,你可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根本不符合你许愿机宿主的身份呢?
我双手托着下巴,安静的思考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个基友吐槽了我:你就不能写正常点的感情吗?于是我一脸血了,感情什么的,我向来写的慢热啊_(:з」∠)_楠竹女主的感情其实已经开始有在培养起来了,发现没有?【欧
、恶意
由于这个时间是别人上班的时间,而这个城市虽然很著名,但是它本身并不大,人流量比较少。就算加上那些外来的旅客,这个城市里的人也没有到人满为患的地步。
很快的,就叫到了我的号,我身边的墨言对我说:“我陪你进去吧。”
我看了看他,笑眯眯道:“爸爸,那么我们进去吧。”
然后我如愿的看到了墨言纠结的表情,经过今天的事情我发现,其实小学生的外表还是有很多优势的,就像现在欺负欺负我身旁的男人。
墨言一声不吭的拉着我的手走进去,我将手中的病历卡交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然后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打开病历卡,女大夫看了一会儿扫了眼我,责备我:“年龄不要乱写,”将病历卡递给表情古怪的墨言,斥责道:“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你这个做她亲人的也任由她乱来!”
墨言:“……”
我忍住想笑的冲动,弱弱的举起手。
女大夫瞪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轻咳一声,十分淡定道:“医生,我真的满十五岁了。”
女大夫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怀疑的看着我:“真的?”
这次旁边的墨言一副想笑却又忍住的表情,让我十分的郁闷,我闷闷道:“医生,这是真的。我的身体大概不是很好吧,一直都是这么一副样子。”
女大夫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皱眉:“小姑娘,你的情况已经不是一般的不好了,发育不良不说,皮肤还过敏。需要做一个全身检查才行。”
说着,女大夫拿起笔在病历卡上写着什么,我趁着这个空闲瞥了眼假正经的墨言,翻了个白眼。
明明很想笑,你就装吧你。
女大夫的写字速度很快,她写完了东西之后对照着病历卡上,把资料输进电脑里。没有多久,她就做完了一切。
她将一张全身检查的单子递给我,又对着我身旁的墨言说:“这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
我刚想对女大夫说,其实他是我爸的。
没有想到却接收到名为“墨言”的白眼一枚,顿时耸了耸肩,垂下头不出声了。
之后墨言简单的和女大夫说了一些关于我的情况,女大夫见墨言有所补充,便在药的的单子上又加了几个禁忌食用的东西。
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墨言对我说:“好了,去做检查和配药了。”
我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俨然一副真的是他的亲人的样子。
不出我所料,在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拿着那张全身检查,对我说:“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需要吧?”
我点头:“全身检查的话,我回自己的城市也可以做。”
墨言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身边吗?”
我呆滞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他:“墨言,你在想什么?我的家不在这个城市啊,哪里不对吗?”
墨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我将全身检查的单子往口袋里一塞,打算等到回去路上丢掉。
墨言替我拿好配的药、付好了钱,我们就离开了医院。
重新回到会议厅后,墨言替我倒好了水,我按照配方上的方法把药往脸上敷。
半小时后,我将脸上的药洗去,转头看向墨言:“怎么样?褪掉很多了吧?”
墨言点点头,丢给我一包药,说道:“吃一包,你脸上的印子虽然淡了很多,但是还是很明显,吃这个的话可以去的七七八八。”
我接过墨言给我的药,盯着药研究了好一会儿,指着药问墨言:“这是什么药?这个不是医院里配的药吧?”
墨言笑了笑,双手环胸道:“是啊,这也算许愿机给的福利吧,当然……现在的你还是用不到这个愿望的。”
我满头黑线,到底什么样子的愿望会附赠这种去痕内服药啊?
等到我的脸恢复如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因此我打算就此告辞,却见墨言站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我本来还想拒绝的,但是他的一句话把我给堵了:“这里晚上不是很太平,你一个人回去,我会不放心的。”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今天第一天来这个城市,对于这里本来就不熟,更别说天黑之后了。
虽说有出租车这种东西,我胆子小,不敢天黑以后打的。
我没有拒绝墨言的建议,对他说:“那么,麻烦你了。”
墨言挑眉:“我本来以为你会提防我、拒绝掉的呢。”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口气不善道:“墨言,我不像你,时不时的想着算计别人。我不会把人想得太好,但是我也不会把谁想得很坏很坏,我对这个世界并没有恶意,根本没有必要费尽心思这么做。”
“安绘。”墨言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看起来我在你心里,已经成为了很坏的那一类了吧?”
我看了眼窗外的黑夜,转过头对墨言说:“不,你错了。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个过路人而已。好也好,坏也罢,都和我无关。”
“是这样啊……”
之后,墨言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只是在询问目的地的时候问了我一句“你住在哪个旅馆?”
在我告诉了他旅馆的名字后,他没有再对我说一句话。
很快的,墨言就把我送到了大哥所在的旅馆。
我说了声谢谢,就向旅馆里走。
在临走之际,墨言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
他说:“安绘,我等你长大。”
我没有给墨言回复,在我看来,他的话十分的可笑。
我并不知道许愿机的强大到底能够逆天到什么地步,但是我相信,人之所以会变化,应该和许愿机无关。
活得久也好,还是开始厌烦一切也好,其实都只是一个人主观的想法而已。
人或许会因为外在的因素而改变,但是如果没有主观意识的话,也是无法做到改变的。
因此,我觉得墨言将一切都归咎于许愿机太过荒唐。
他有他的路要走,我有我的人生。
但是我和他,不可能有交点。
深吸一口气,我回到了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