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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向天的身体上全都是伤痕,脸部也全都是被人殴打过的痕迹,身体上也有刀伤什么的,昨天晚上桥下的水很大,可能是被冲击的原因,伤口处还有点泛白、肿大。
如果不是仔细辨别,真的不会发现这个人就是向天。
也可以说,在他死的时候都不是安详的死去,还遭受着那么多的折磨。
看着向馨予留着眼泪,向旬冽手忙脚乱的安慰着,“没事了,不怕,不怕。”
“我以为他就是死了而已,可是不没有想到,他竟然在死之前还遭受着这么多的折磨,死后还要被大水冲击,让他看不清原样。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那些人怎么就这么的残忍,不就是还钱吗?为什么要把他杀了,就算他做了很多的错事,也不该死啊?!”向馨予看着向天的尸体,受不了的说着。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只要把他的后事办好,多给他烧点纸钱,只愿他在下面可以不用为钱发愁就好。”向旬冽安慰的说着。
听着这个唯一的办法,向馨予也是点点头。
“在开始来的时候我就找个一个火葬场,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到了,我们就把他烧了,只留下骨灰就好。”向馨予听着向旬冽的安排。
火葬场里,熊熊火焰燃烧着,烟雾也是飘散在了空中,中间的那个人,没有了灵魂,没有了身体,只留下了那可以随风散去的骨灰。
看着这样的情景,向馨予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一场只有两个人来看望向天的仪式,这个简单的仪式,两个人的心里有着不同的感受,可是他们两人的心,却都是沉痛着。
在两人似乎好沉痛在悲伤里,可是,在这个时候,门不知道被谁大力的撞击开,四五个身材魁梧,满脸的胡须,牙齿时不时的咧着,露出黄色的牙齿,手里还拿着一个大棍,时不时的翘着。
只要是个人,一看就是这几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向馨予和向旬冽也知道他们几个不是什么好人,可就是不知道他们几个为什么要到他们家来。
“你们老子死了,你该你们这些小子还钱了,说吧,这一百万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还。”一带头老大慢悠悠的说着,好像这样才感觉有点威慑力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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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还钱
“你们老子死了,就该你们这些小子还钱了,说吧,这一百万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还。”一带头老大慢悠悠的说着,好像这样才感觉有点威慑力似得。
是了,听见这个带头老大说的话,向馨予才想起来,今天上午警察好像是说了,他找高利贷借钱,这些人讨债的时候他不知道说了什么过激的话,就被他们给打死了。
想到这些,向馨予就觉得气愤,手指着他们,说着,“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人性啊!你们不就是要钱吗?为什么要把他打死?!”
“呵,为什么?你怎么不去问他说了什么?让我们这些只要钱的人会把他打死?要怪就只怪他那张嘴!”带头大哥想着昨天的事,就是气愤,说出的话,也是冲了点。
“我想你现在应该在想,为什么我们杀了人,警察还没有来是不是?实话告诉你,昨天我们在场,可是我们没有参与杀人,又怎么回来抓我们呢?你说,对不对?”
“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没有人性!没有人性!”语气越来越过激,全然忘了,死的那个人,她自己在为他的死而气愤的人,还是自己以前痛恨的人。
向旬冽看着自己的姐姐向馨予行为越来越过激,就怕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上前,打那几人,便把自己的姐姐拉住,也是想让她冷静下来。
“我们这些收高利贷的人,本来就是没有人性的,有人性都不还钱,那我们是不是就当做慈善机构,就都不要了啊?你这人,说话有时候还真是搞笑!说吧,你们什么时候还钱。”
“我们就是十五岁大的小孩子,哪里有什么钱啊,你找我们要钱,你是不是想多了啊。”向旬冽镇定的说着。“再说了,他都被你们给打死了,你还要钱。”
“哎呦,打死了,我们就不要钱啊,我们的兄弟不是还在牢里坐着吗?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你们还想不认了!”这带头老大笑呵呵的说着。
向旬冽还想说着什么,却是被向馨予拉着,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那你们想怎么样?”向馨予额头上都有了些许的汗珠,拉着向旬冽的手也是冒着微汗,可以看出向馨予还是很紧张的,可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想怎么样?当然是还钱啦!”
“我们没有钱。”
“没有钱?”带头老大听着就直接摇头,“那可不行,不管你有没有钱,反正就是得还钱,如果实在是没有,那,我们就只有把你们家里有些价值的东西搬走,拿去变卖了,也许这样,还是可以收点利息的。兄弟们,对不对?”带头老大大声的说着。
“对,老大说的对,反正这一次,我们不可能会空手而回的。”
“对,我们来一趟还是要我们的车钱呢。”
“就是,就是,决不空手而回。”
大家大声的响应着,声音洪亮,大家又都一起说,向馨予和向旬冽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撞破了。
“这一百万我们会还,但是我们只能每个月给你钱,而且,我不想你们要涨利息,如果你们要涨,那你们还不如直接把这房间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拿走,我们两个人就不在这个地方生活了,那你们剩下的钱,也别想拿走。”向馨予状似威胁的说着。
那些要钱的人,听见这个答案,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些破旧的家具到底值几个钱?虽然这个利息是不会再涨了,但是把自己的本钱要回来,这都是一件好事了。
毕竟他们还不是把他们的爸爸打死了,虽然那些人去坐牢了,可是他们几个袖手旁观的人还是会觉得有点内疚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现在他们又在别人在办丧事的时候来要债,怎么说,都怎么觉得是自己的理亏。
“好,我们就不涨利息了,可是今天,你们总该交第一个月的钱吧?”
“我们现在身上的不是很多,就只能先给你一千块,以后每个月给你多少钱,就是看我们身上到底有多少的余钱来决定了。”
听见只能拿到一千块钱,带头老大也是有点气愤了,你说要了这么点钱,怎么回去交差啊?
“诶,你们有没有搞错?你当我们几个是叫花子啊,给这么点钱,我们回去怎么交差啊?”
“你看我们两个都是十五岁大的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钱啊?!我们家又不是开银行的,你想要更多的钱,你就去抢银行啊,那里钱多。”向馨予听着这个带头老大说的话,气愤的说着,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可是她的好强,不允许它们流出来。
他们听着向馨予说的话,也觉得在理,也是没有过多的追究,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一张便条和一杆笔,把一串银行账号写下来,“以后,你们每个月就把钱打到这张卡上,如果我们没有收到短信,只要你们两个还在绵清这个城市,我们一定会把你们两个找出来的。”带头老大威胁的说着。
手,也是伸了出来,意思就是把那一千块拿出来。
向馨予用眼神示意让向旬冽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把钱拿出来,向旬冽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去把钱拿出来。
拿到一千块钱,他们也是快速的走了。
这个时候,向馨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泪水,夺眶而出。
向馨予走到向天的相片前,“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在走的时候还要给我我们留下这么大的难题,我们就只是十五岁的孩子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走了,就这样走了,我们以后,都要压着那一百万的大山,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还完,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泪水早已布满脸颊,嘶吼着,嗓子也慢慢的变哑,心里的难受,又有谁会懂得。
向旬冽看着在向天的相片哭得伤心的向馨予,他没有去安慰,就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她慢慢的发泄自己心中的痛苦。
向旬冽没有留下泪水,也没有因为这座无形的大山而感到喘不过气来,因为,他是姐姐唯一的依靠,他是个男人,他要保护着自己的姐姐!
第十五章 解约
向旬冽没有留下泪水,也没有因为这座无形的大山而感到喘不过气来,因为,他是姐姐唯一的依靠,他是个男人,他要保护着自己的姐姐!
等到向馨予哭完,她也是睡着了,向旬冽小心的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就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让她醒了。
向旬冽到客厅默默的收拾着,当看着向天的相片时,还是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你看看你自己,在今天给你办丧礼都有人来找茬,你说你是不是做人很失败啊?”说着说着,向旬冽便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你看看你自己,死后还带个我们一个这么大的麻烦,让姐姐哭得那么伤心,我有的时候想,如果不是你把我们两个捡了回来,也许我们会生活的更好,你说,是不是?”向旬冽说的很平淡,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一样,可是他的心里到底是有多么的痛恨,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放心,没有了你,我们会过得更好,就算是你那座大山,我们也会把它一块一块的搬开。我一定会让自己的姐姐过上好日子的。一定。”向旬冽暗暗的发誓着。
他也因为这个誓言而努力的奋斗着,虽然最后是成功了,可是他的汗水、他的努力是比任何人的都要多!
向旬冽把客厅收拾干净,向天的相片也是放在了墙壁上,一切都收拾妥当,他也是沉沉的睡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多的让两人都没有预料到,多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拒绝,有的只是接受。
明天是一个新的一天,明天他们就要背上欠债者这三个大字,明天,他们就要开始为了还钱去找工作,明天,甚至是还没有把钱还完的日子里,他们的心都是提着的。
也许,这就是欠债者的悲哀。虽然,那钱不是他们自己借的。
一天的训练劳累,让汪珂薇想回到家就直接睡去。
可是汪珂薇的妈妈刘兰,直接拉着汪珂薇,不让她睡去,说是有什么大消息,大事情要给自己说。
听着什么大消息,大事情,汪珂薇的好奇心也起来了,就是现在也不是很想睡觉了。
“什么消息啊?你快点说吧。”汪珂薇焦急的说着,眼里满是兴奋,可见她自己对这件事的好奇心可是非常大的。
“告诉你啊,今天早上听向馨予周围的邻居说,今天早上有警察到他们家去,下午又有几个牛高马大的人到向馨予家里去,好像是向天借一百万钱,来要债了,那个向天好像也是被他们打死的。你以后还是少和向馨予家来往,别以后还惹得都是一身祸。”刘兰小心的嘱咐着。
汪珂薇听着自己妈妈的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想打个电话问问向馨予,可是又想到自己妈妈最后的那句话,有可能自己以后真的会惹祸上身。
还有这几天她们三个人在训练的时候,周围的人传来的异样的眼光,还有那根本就不算小声的议论声,让三个人真的觉得很尴尬,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天她们都没有给向馨予打电话的原因。
汪珂薇最后还是决定不打电话,也把这个消息以短信的方式传给了吴梦雨和沐晨雨两个人。
两人在看见短信的内容的时候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两人也在犹豫着到底打不打电话问候一下,可是最后,都没有打电话。
汪珂薇、吴梦雨和沐晨雨三人发短信聊了很久,就算是把手机合上,闭上了眼睛,三人还是没有睡着,没有人知道她们三人到底在想着什么。
第二天很快就来临。
太阳早早的爬上山头,日光也早早的照进了大家的房间,向馨予和向旬冽也都醒来了。
向馨予的脸色都有点苍白,眼睛也因为昨天哭得太久,都肿的有核仁般大小。
今天是向馨予准备重新回去训练的,可是因为昨天那一大堆的事情,向馨予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训练,也没有那个心情去了,现在,她最主要的的精力就是要还钱,还钱,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想。
就算那是自己的梦想,也不会想。
向馨予靠在床头,拿出张赫那次给自己的名片,再一次的拨打了他的电话。
“喂?哪位?”那边,语气懒散的,像是还没有睡醒一样。
“喂,是我,向馨予。”
听着向馨予自报家门,张赫是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明白这么早的时间,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馨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这么早的时间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我是想不去训练,我想解约,不知道可以吗?”向馨予小声的说着。
即便是很小声,也是被张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