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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绕过爱的记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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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林,美丽忧伤的一曲白桦林。

仿佛周围都安静了下来,连窗边偶尔响起的枝叶摇晃的声音都没去了,只有淡淡橘黄的光线,和空气里无可触及却飘动着的音符。

这是一段美丽的乐曲,在我听来,却更像在描述一段故事,江绗竟能吹得这么熟练,像是他已经吹奏过上百遍了,这次只是再重复一次而已,这悠扬绵长的一曲使我生出感动,甚至连疑惑也被遮盖了。

“……它们在风中伫立在路旁,靠在它们身上,树叶便忧伤地落下……”我轻声默念,这是我唯一能想起的一段歌词。是忧伤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这琴声竟这样使人动容?

他的琴声渐低,然后在嘴边停了下来,我看到他从容的神色,眼里有湿润的光泽。

他转过头,声音温和却有难掩的激动:“我说过吧?”

“吹得真好!可你从没告诉我!”我欣喜地赞叹,然后才回过神来,又问他“说过什么?”

“我说……和手风琴一样能把俄乐吹好的,是口琴。”他避重就轻着自己的情绪,握着那把口琴笑着说,表情依然有不能平静的神色,他大概也不曾意识到,自己能一口气吹出一曲音乐,并且这么娴熟吧?

我不由点头:“是,你说得对。”

“小雨,我不知道……谢谢你的口琴!先借给我好吗?”

“本来就说好借给你啊。”我估计他已经把之前的话都忘记了。

他点点头,看着那把口琴“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再吹一曲吧。”我说。

他却没有把握般,摇头说:“下次吧,我还没弄明白。”

我也不勉强,“也好,你多看看那些乐谱,下次再吹一曲。”

“好。”他答应。

走出北城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大街上的车马和行人多了起来,尽管在宽阔的路面上仍不显拥挤,但毕竟有了热闹的气息,他们匆忙或者闲散地在我身边经过,而我安心地喜欢这周围的一切,不知道书岸对于北城的喜爱,是不是也包括这些?

我漫无边际地想着,头顶上的天空渐渐漫了霞色,红和紫的渐变,然后是一大片的深蓝,在视线里铺展开去,这样一路走着,我终于回到了学校,心绪也渐渐平稳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读者会不会只喜看书岸和小雨的文字片段,而不稀饭江绗?我有点忐忑。呵呵。
这两章主要会写江绗的梦,和小雨的求职准备,也有书岸的文字,希望大家也会爱江绗,和包容文字不够好的地方。。。




22

22、游走 。。。 
 
 
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毕业,像是一部剧情的结尾,总会有到来的一天。

我在学校和医院之间游走,是的,游走。

像是平衡的两端,活动在医院和外语站之间,我有一份特殊的充实感,并且常思考各种问题。书岸说学校和外面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但我并不完全认同,我看到不同的人、环境、和人们不同的追求,虽然方式和规则都不一样,但这恰好组成了北城的生活,北城的每一天。

我们开始陆续地聚餐、计划和实践,尽管分别的忧伤正一点点向我们而来,但正像刻在学校碑上的那句校友铭所言,它说“永远是这样,外语大是我们怀念的过去和实现的未来。”也许正因为如此,我们总是会有力量,而且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

我的毕业论文已经完成上交了,尽管写得很认真,但我并不确定是否会被退回重写,因为我的选题并不在专业的范围里,而是自定的《记忆告假》,我写下了在医院的实习中,和与江绗交往中的一些思考,还有我的“游走式实习”的体验,它实在不像是论文。至于要求说明的参考文献备注,我只有可怜的一项填写:北城医院和学校。

“这算是什么毕业论文呢?”看过我的论文,江绗曾哭笑不得地问。当然,这个选题是经过他的同意的,他答应得干脆,我也写得用心。

“这是不算什么毕业论文,但既然写了,也只好如此了。”我也如实回答,盘算着如果不行,只好赶日赶夜地再写一篇。

他无奈地摇头,恐怕他也和我一样没有把握,或者他会认为我时间太多了,以至于够准备写两次论文,所以才会这么“勇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篇论文最后居然通过了!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我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要接受重写的命运!

答辩也很顺利,讲师提问了两个和我的论文一样不按规则的问题,一个是“那位失忆的病人现在怎么样了?”,另一个是“如果要选择失去所学一门语言的记忆,重新学习,你选哪一门?”

对于第一个问题,一句“他很好,但是还想不起什么”便过了关,而第二个,我丝毫没有准备,最后说:“俄语。我至少可以去向那位病人改学俄语歌曲,因为我不确定他是否还懂得其他国家的歌曲。”

顺利通过!这使我太高兴了。一个星期后,在宣传栏中的毕业论文展中,居然还有我那一篇,再看其他的,有写得很深刻的专业研究论文,令人折服,同时我也发现有几篇论文的选题要比我的更奇怪,写的是昆虫和戏剧方面的内容,很吸引人,导师也给了很高的评语,我好奇地想到,如果江绗看到这些文章,会有怎样的表情?

当外语大的树木开始有极少的隐约的绿色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我也在一家出版社的招聘桌面上递出了第一份简历,此外还投给了一家翻译社,之后,我一边安静地等待着面试的通知,一边抽时间往北城医院跑。

江绗的腿伤渐好,已经从站立到可以小步行走了,这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个福音,因为他可以不再局限于待在病房里,而可以走到外面,行动更自由了。但他的腿脚仍有些轻浮,并不踏实,这使我不确定恢复的程度,又叮嘱他不可走动太频繁。

“你真像是叶莺的扬声器。”他不屑。

“什么扬声器啊?”

“她说过的话,你也要重复一遍不是?”

一拳挥向他的肩膀,“我还是她的‘助力器”呢,估计她也想打你几下!”

他假装痛苦的样子皱眉:“你能别这么对一个病人么?”

我眼角斜视他:“病人,有你这么得意的病人吗?”

走廊的气息果然要比病房里好得多,空气和阳光都更加充足,视野也开阔了不少。

他迈出了病房,不久后大概就可以迈出医院了,我欣喜地想。只是,他的记忆呢?还要封存多久?这让我又不免伤神起来。

“我们回去吧。”我搀着他说。他点头答应,走了几步,他一边对我说:“原来你也很心细,平时在学校也很照顾你的书岸吧?”

他时不时在提起书岸的名字时,在前面加上“你的”,我也懒得辩解了,只是回答:“那是你走不稳,我才扶你,书岸我懒得管,他倒是爱管我。”

“那是因为他紧张你。”

我扶着他,不发一言,心中泛起一面柔和。

“你们怎么样了,好了吧?”

“我们没什么了。”我答道,一边将他扶到了床前,让他靠着软枕坐好。

他点头道:“本来就该这样。”

我忍不住嘲笑,“你的口气怎么像个老人家。”

他也哈哈笑起来,“怎么回事,我大概是闷坏了。”

“没有这么严重。啊,对了,你的口琴呢?”我想起来,自从上一次听他吹奏,我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再听过。

他从旁边的枕头取出那把口琴,递给我看,“我看了你的那些乐谱,音符没全懂,但是对那些歌词却记得好。”

“是吗?”我认为这也很好了。

“你说过书岸曾拿它得过奖,他吹的是什么?”

“西班牙女郎。”我说。

没有说什么,他大概思索了一下,拿起那把口琴放在唇边,轻轻细细的曲声缓缓而发,一开始吹得很慢,然后渐渐圆润了起来,并且有了跳跃的美感。

他闭着眼睛,手指在琴面上停扣和交换,那把琴银色的外壳偶尔转到向光的一面,散发出明丽的光泽,隐约如水波的流淌。

“是这首吗?”一曲完毕,他问道,带着温润的神色。

我只摇头又点头,熟悉的旋律使我仿佛回到那一次记忆里,台上的灯光很亮,乐曲也很动人,而江绗的琴声虽然没有伴奏,却一样美妙,或者,他吹出了一番不同的感觉。

“这首歌很好听。”我左手托着头,又禁不住好奇,“这几天你常吹口琴吗?”

他点头回答:“嗯,这是一把好琴。”

“还有一个好的吹奏者。”我补充道,“我不相信你凭空会这些,我想你从前大概是乐队手。”

他笑我:“你很喜欢猜谜,可我不是,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原来会吹口琴。”

我央求他再吹几曲,他亦不吝啬地答应。

他是对的,可以把俄国乐曲演奏得很好的,除了手风琴之外,还有一把口琴。那些我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乐曲响起的时候,都轻易地打动着我,美丽悠扬,而同时竟也使我感到一种淡淡的忧伤,是因为他的情绪,还是这些曲子本身而有的感受?我不知道,却也不想了解。



接到招聘单位的回复是两天后的一个上午,那家出版社问我有没有兴趣为他们做对外宣传的工作,因为我所希望的外文校勘部已经满员了,宣传并不是我的强项,只好作罢。

而那家翻译社的答复则令我哭笑不得,他们说我的实习内容很奇怪,他们想招一名会修汽车的翻译员,而考虑到修车和医护实在差得太多,恐怕不能招聘我了。

当我把这些讲给书岸听时,他在那边笑一声哼叹一声。

“我实在不能理解,如果我的实习很奇怪,那这拒用的理由不是更奇怪么?会修汽车的翻译员?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要求,这也太长见识了吧?”我发表着自己的论调,止不住笑。

书岸的反应并不像我这么轻松自如,“你还笑得这么美,小姐,这是应聘工作,你总得认真对待吧!”

“哎哟,我什么时候不认真呢?可是……”我又笑出来,“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

“继续在医院实习吧,说不定到时能在医院谋到一份看护的工作。”

“你……”他意外得很,夸张的说,我估计他的肺要被我气炸了。

“骗你的嘛!”我忍不住,“当然是继续留意合适的工作啊,吴老师。”

“这不是唯一的选择,你也可以继续进修,或者找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去做。”他说。

我奇怪,难道在医院实习不能算作“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吗?

但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知道,这些你都讲过,但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状况挺好。”

他想了想,又问,“会不会是你的简历做得太随便,人家才不够重视,不如我帮你做一份寄回去。”

我赶紧打住:“不用了,哪有这么麻烦的事,告诉你,我的简历是班里做得最好的。”

“吹牛。”

“就算是吹牛吧,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比你帮我做的差。”

他还想说什么,我却早没了耐心。“告诉我你的情况,快别说我的事情了。”

“我的情况是,一切还好,工程也很顺利,放心吧。”

“嗯。”我说,“我估计你一定还是很忙,对吗?”

“是啊,不过忙有所值,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完成了。”

“那好,你答应我不要太累,我不想你又生病。”

他终于有了笑意,“我知道了,好久没看到你了,是不是瘦了?”

“我很好。可是你什么时候回北城?”

“很快了,想我吗?”他放低声音,亲昵地问我,笑意很浓。

“嗯。”我低声柔和道。

“我会争取早点回去的。”

“欢迎您大驾光临北城。”

“小丫头!”

通完了电话,嘴边仍有未散的笑意,我在想,是啊,接下来要做什么?说不定我的确有潜质去应聘护工,这样想着便觉得有趣。护工,我大概做不了了,我只希望,江绗会快点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刚更好的文,系统一坏又没有了,555
重新贴上来,看官有批评建议一定要砸给我呀。。。




23

23、未愈合的“伤”(1) 。。。 
 
 
这是一个晴朗得令人高兴的早晨,北城的冬季渐渐势弱,但像这样一大早便觉出暖和的天气却并不多见,实在难得的很。

我还没有走进病房,便看见从里面出来的两位护士,一个手里端着针具和换下的药棉,她们一边轻声说话,不时摇头或点头。

出于突然而极大的好奇心,我没有马上进去看江绗,而是稍快脚步随在她们后面,但是只听到隐约的几句话。

“……喊的是什么……”

“……他说‘你他妈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疯啦!是不是疯啦!’……”

“……不是吧,真是疯啦……”

“差不多吧,没想到他声音那么大……”

她们没有继续交谈下去,一路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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