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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的肩膀被捏的痛了,嘤咛一声,终于找回了自己,却又如堕云雾中,“啊?”
“秦佳,看着我!”
秦佳迷茫地抬起了头。
“乖,秦佳,听我说,是那安长得像你,不是你像那安。你和那安的性格完全不同,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我自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听到了吗?”
“哦。”秦佳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周围一片混乱,陈可可知道自己好像是犯了错,小心翼翼地地喊了一声彭安尧,彭安尧冷眼看了过去,只说了四个字,“请你离开。”
陈可可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孙澜尚和路瑛在仓皇不定的众人间看到了秦佳和彭安尧。秦佳的脸色惨白,而彭安尧的脸色铁青。孙澜尚赶紧走了过来,问彭安尧,“小佳怎么了?”
彭安尧没答话,只道,“我带秦佳去休息一下。”
孙澜尚不依不挠,抓住秦佳的手,细声问她,“小佳,身体不舒服了吗?”
秦佳不太想说话,觉着张嘴都是件费力的事情,不想思考,不想听到任何声音,想去一个暖一点的地方,这里太冷了,冷得不禁缩了缩肩膀。
孙澜尚见秦佳不说话,皱眉又问了一遍彭安尧,“问你呢,秦佳这是怎么了?”
彭安尧摇了摇头,将秦佳抱在怀里,走出了喧闹的婚礼现场。
一直沉默的路瑛,这才开了口,“好像是……东窗事发了。澜尚,你的小外甥女好像受了心伤。”
“彭安尧居然伤了秦佳?”
孙澜尚的表情不善,路瑛话锋一转,谄笑着摇了摇头,“秦佳有彭安尧呢,肯定没事,先和我回去吧,这会儿我都饿了。”
、大乱小乱各种乱(3)
彭安尧抱着一言不发的秦佳一路走到停车场。秦佳就像个忽然失去了生气的人,不吵不闹不言语。这是彭安尧最怕的,哪怕她像在冷凌的公寓里砸东西都可以,他都能应付得来,唯有这样的失魂落魄,让他不知所措。是的,秦佳让这个从来都是好整以暇泰然自若的男人,不知所措。
彭安尧俯身帮秦佳系上安全带,习惯性的要在秦佳额头上印一个吻,秦佳歪了歪头,不着痕迹的躲了开。
彭安尧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开了口,“那安,是首长的女儿,也是当时我父亲发生空难时被我父亲救了的女孩,更是带回我父亲完整尸首的女孩。我认识她,是因为首长求我帮他,希望我能照顾她女儿最后两年。那安得了绝症,你还记得首长见到你时,提到他女儿就希望嫁个军人的事吗?那是那个女孩一生的愿望。首长信任我,求我照顾她,我对她只有同情,没有爱情。那安和你长得像也是巧合,她是很纯的女孩,而你也是,陈可可才说你们长得像的。”
秦佳的眼睛眨了眨,仍然没有开口说话。偏头看着车窗外的某一点,好像是一只老鼠匆匆跑了过去,就像是急于逃离一样。因为跑得太快,没有注意到迎面开来的车。不知道那只老鼠有没有被撞死。
覃琪来电话的时候,车厢内依然处于死寂般的沉默中。覃琪问他们什么时候到,满月酒席都已经开始了。
彭安尧抱歉着说,“妈,今天我临时有事,就不去了。”
覃琪语气不快,“那秦佳呢?秦佳也不来了?”
“小佳和我在一起,都赶不过去了。”
覃琪没再说一个字,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彭安尧这边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嘀嘀声。
彭安尧叹了口气,发动车子,准备开回家,秦佳却轻声开了口,“回去吧,妈……她会说我不懂事的。”
秦佳肯和他说话了,彭安尧转头看向秦佳,刚要开口,秦佳却将头转向车窗,缓缓地开了车门,走了出去。拒绝之意,如此明显。
彭安尧苦笑了一声,下车关好车门,跟了上去。地下停车场的温度偏低,彭安尧脱下外套从后门披到秦佳身上,秦佳皱着眉躲开了他的碰触。
满月酒席,仍然在亚泰。在一楼的另一侧。和刚刚混乱的场面非常不同。主人抱着怀里的孩子在宾客之间穿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秦佳去洗手间补了补妆,稍稍遮掩住脸上的苍白,又对着镜子狠狠地揉了揉脸,脸蛋稍微红了起来。秦佳歪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少女嫩肤转眼变成被弃徐娘?自嘲地笑了起来。彭安尧的话,就算是真的,就算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也是真的,可他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她整整两年,是事实。两年啊,足够发生好多大事了呢。
洗手间外,彭安尧垂着头等着秦佳,看起来,这个男人的肩垂得好低。秦佳的鼻子忽然有些发涩,眨了眨眼睛,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他好久才走过去,伸手挎上了彭安尧的臂,说,“走吧,妈等的都急了吧。”
彭安尧知道,秦佳现在是风雨前的平静。
低头看了她良久,最后温和的笑了笑,脱下了外套披在秦佳身上,柔声道,“大堂冷气太大,容易着凉。”
这次,秦佳没有甩开。
覃琪真没想到,刚挂了电话没十分钟,彭安尧就领着秦佳来了。
彭安尧拉着秦佳走到覃琪面前,佯装无事的看了看周围,很多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大概大多都是覃琪的同学朋友。彭安尧稍微放松了一些,随后低声解释着,“秦佳怕妈自己没意思,执意要来,我就将事情推了,陪她来了。”
覃琪的脸上终于渗出了笑意,“算你们有心。”
秦佳也低声喊了声“妈”,然后抬头问,“我是不是要和他分开坐?”
覃琪摇头,“怕什么啊,一起坐这。”
覃琪一左一右正好留了两个位置,彭安尧和秦佳分别坐了下来。一桌席上的人,眼见又来了两个人,还长得颇为好看,都很惊讶。覃琪看到了大家的好奇心,也没有开口介绍。事实上,覃琪一眼就看出来她儿子和儿媳妇带事过来的,这时候不能轻易开口。任何事情的开端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导火索啊。
有个覃琪的老友认识彭安尧,高声地称赞着覃琪,“覃校长,瞧你养的儿子,真是相貌堂堂气质无双啊,每次一看到他,我都会想什么样的女孩能有福气嫁给他啊!”
覃琪骄傲的笑了一下,摆摆手,“你家女儿也一样养得好啊,前两天我还听说她在国外已经是硕导了?”
“是啊,硕导了。啊对了,安尧也在国外待了两年吧,是在哪个国家?不知道和我女儿是不是同校啊。”
覃琪笑容一滞,转头拍了拍彭安尧的肩,将问题推了出去,“安尧,你来告诉徐伯伯吧。”
彭安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五六秒。
覃琪的脸有些垮了下来,秦佳在旁边忽然打碎了一个杯子,不紧不慢的说了声“抱歉”,转身叫服务员来。
尴尬稍微散去了一些,又忽然有人大声问覃琪,“覃校长,这女孩是你儿子的女朋友?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
又是一阵静默,这时秦佳笑着开了口,“我叫秦佳,是覃校长的……”
“儿媳妇。”彭安尧淡淡地接了下来,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她是我老婆。”
其实秦佳想说的是她是覃校长的远方亲戚,却被忽然出声的彭安尧打断。覃琪双眼冒火的瞪了过去,却苦于不好发作,闷着声不说话。
旁边人先是震惊,接着作势恭喜着,“恭喜覃校长啊,原来早就有了儿媳妇享清福了,长得还这么漂亮。我就说嘛,覃校长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带个陌生女孩来参加满月酒嘛,原来是儿媳妇哟。不过你儿子结婚,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周围另有人也疑惑的开了口,“诶?我也不知道啊。覃校长您不是没办酒席吧?”
“嗯,我和秦佳工作忙,没来得及办酒席,以后会补上的。”仍然是彭安尧开的口,接着越过覃琪,将秦佳桌前的酒换成了酒,柔声道,“你不能喝酒,小心一会把酒当水喝了。”
结婚被曝光了,秦佳现在的心里倒是一点波澜都没有了,柔柔地笑了一下,彭安尧说的什么不能喝酒,秦佳但笑不解释。
尴尬解除,覃琪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不知道有没有亲戚在,可却怕什么来什么,亲戚家的一个眼尖的妹妹走了过来,招呼着覃琪:“哎姐,我刚才怎么没看到你啊,什么时候来的?”
“啊,来了有一会儿了。”
“呀,小尧也来了啊!”
刚才的徐伯伯,见是覃琪的熟人,笑着插了句话,“覃校长都有儿媳妇了,你看看这女孩长得,真是水灵灵的漂亮啊,敢情今天覃校长早有心思要显摆啊,瞧着又带儿子又带儿媳妇来的。哈哈,是不是看人家抱孙子着急了啊?”
待来人看清了秦佳的脸,陡然惊呼了起来,“姐!你儿子怎么又和她在一起了啊!他是她舅啊,是舅啊!”
周围一片混乱,都诧异的看着彭安尧和秦佳。在他们听来,那话里面的意思是近亲结婚啊,还是舅舅搞了外甥女!唏嘘的声音逐渐变大,难听的话也传了过来,坐在中间的彭安尧以低沉的嗓音冷冷地开了口,“小姨,我和秦佳没有血缘关系,你们的老思想该放一放了。”
“你放屁!什么叫老思想,要是老思想的话,表兄妹还能结婚呢!我告诉你,你们这是乱搞,你见谁家的远房亲戚里有舅舅娶了外甥女的了?”
彭安尧冷眼射了过去,“哼”了一声,道,“一,我的事情由不得你来插嘴。二,我和秦佳没有血缘关系,是合法婚姻。三,我就是秦佳的亲舅舅,和秦佳结了婚,也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闭嘴!”覃琪炸了毛样的打断彭安尧。
周围的几桌喧闹声全部被覃琪给镇住,办酒席的主人忽然听到高起的亢音高声,急忙的走了过来。全场的宾客跟着主人的脚步放向,全部看了过来。
突然,哐当一声响,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彭安尧惊吼一声,“秦佳!”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的愧疚都会涨一点啊
鞠躬先……
曲终奏雅本末终(1)
市中心医院,高护病房外,浩浩荡荡围满了人。从满月酒席上一路跟来的人,大多数是覃琪的亲戚,也有围观看热闹的覃琪的死对头。
覃琪的脸色并不太好,周围的人还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覃琪和护士先后让他们闭嘴,都没用。一直到面色不善的彭安尧从秦佳病房内走出,才将这一众的盎盂相击压迫地顿时噤声噤语。
覃琪快步流星的朝彭安尧走了过来,皱着眉问:“秦佳怎么样了?”
“醒了,没事了。”
覃琪终于松了一口气。秦佳刚才在酒席上晕倒时,覃琪委实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到医院后,急忙找了老院长走了关系找了最好的医生。医生最后说秦佳只是低血糖供血不足导致晕倒,没有大事。可秦佳不醒,覃琪始终不放心,就和那些不安好心的亲戚在病房外等着,一直到这会儿彭安尧说秦佳醒了才终于放下心。
七大姑八大姨的同样松了口气,接着马上又七嘴八舌的聒噪起来了,听着覃琪心烦地整颗心又揪到一起了,不耐烦的厉叱了一声,“都给我闭嘴,秦佳是我的儿媳妇,用不着你们在这说三道四的!”
“不是,姐你听我说,这不符规矩啊。咱家可是有名的书香世家,一丁点谣言都会毁了我们家的名声的……”
“小姨。”彭安尧不耐烦的打断她,“老家的人要想来压人,我奉陪,但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私下里又给秦佳施压。要是谈诗礼之家出身,那小姨夫出轨的事情可更不合规矩。怕毁名声就别来惹我。”
“安尧!”覃琪制止彭安尧继续再说下去,她那妹子可一直不知道她丈夫出轨的事情的。
彭安尧最后略带威胁的看了这十几个人一圈,挥袖离开,不留一点所谓的亲戚颜面。
这次是真的把彭安尧惹急了。彭安尧就是再不发威,他也是一只老虎。小老虎发威动怒了,那老虎的老娘也不敢多嘴了。覃琪见彭安尧走了,冷着脸将那些亲戚也都赶走了。叹了口气,转身推开秦佳的病房门。
秦佳这个儿媳妇,说实在的,很像老朋友孙彤年轻的时候。漂亮,惹人疼。只是那时候的孙彤,可能受环境影响,比秦佳成熟一些。现在的秦佳大概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所以遇到事情就容易受伤。可也正因为秦佳的不问世事的性子,覃琪越来越能接受她。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是逆来顺受型的。
床上的秦佳,蒙着大被,不露头不露脚,被子却是一颤一颤的。小丫头在哭啊。
覃琪看了一会儿,觉着跟看自己闺女哭似的,心里长了草,头一次后悔当初和那些亲戚一起欺负的秦佳的事儿了。
“把被子拿下来,像什么样子。”覃琪佯装不满的轻喝秦佳。
好一会儿,秦佳双眼通红的拿下被子,委屈地张嘴,“妈。”
覃琪心软了,把红糖水递给秦佳,问她:“医生说你低血糖,怎么最近没吃早餐?”
“哦。”
“哦什么哦?是吃了还是没吃?”
“她们……走了?”
覃琪有点愠怒,“秦佳,你都嫁到我彭家了,你怕他们干什么?他们说两句就说两句,你又不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