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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林检的心思,忙又将头点得脖子都酸掉,道:“这才是正理,文璎膝下有个儿子养着,也好有个盼头,只是不知现在有没有合适人选?”
张老太太望了他一眼,轻轻笑道:“可巧了,想是老天怜我,一个老婆子可怜。眼前便有再合适不过的。”
林检见她笑得古怪,心里有些不安生,便陪笑道:“不知是谁家的娃,多大了?”
张老太太接着笑道:“就是村东头,那家小寡妇,带两儿子那个,听说她身子再好不起来了,前几日村里人来我打听过了,那小寡妇也有意将两个孩儿送人养,我叫人将意思带到,她也同意了,想来这事,便成了九成了,今天正好跟你们讲一声,回去便办了这事,我也便安心了。”
林检心里打鼓,试着说道:“那小寡妇家的孩子,大的那一个,去年都参加童子试,虽还不是秀才,听说读书也是不错的,个头都跟文璎差不多,怕是养不熟吧,再说也不太像母子的样子啊?”
张老太太一声叹,有些满足的意思,说道:“是啊,读书是不错,倒不怕养不熟,听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孝子,就算他不能如亲儿般待我,也不会亏了我。我也活不过几天了,帮帮他们母子三人,算上积福吧。唉,算起来,那小寡妇的男人啊,跟我那死去的老头,按辈份算来,还是兄弟呢,唉,跟我一样,是个苦命人。”
那寡妇的男人跟老太太男人是兄弟辈?林检回过神来,脑中一片慌,按辈分算来,那她过继那对寡妇的儿子来,不算是给老太太自己过继儿子么?那文璎便还算是人家兄弟的侄媳妇了?唉,好恶毒的老太婆。那不叫文璎白白守着,临老都什么捞不着?这死老太婆,好精明的算计。
张老太太见他不说话,接着说道:“到时候,文璎两位叔叔,也要小心孝敬才是,想来等他们长大了,也会照料你生活,不缺你吃,不少你穿,与你养老送终的,我再交代他们,等你死了,再叫他们给你立个贞洁牌坊。”
陈氏叫道:“老太太,你不能这样?”
张老太太拉下脸来,厉声问:“我们张家的事,几时轮到你做主,我也只是告诉你一声。”
陈氏气道:“那我便接文璎回家。”
张老太太喝道:“刚才说过了,你们文璎,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如果私自离了张家,再或是许了人家,都是要浸猪笼的。”
作者有话要说:爬回来更新,再……再顶锅盖爬,原谅我这坑品不好的人吧……
、轮番上场
张老太太喝道:“刚才说过了,你们文璎,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如果私自离了张家,再或是许了人家,都是要浸猪笼的。”
文璎上前拉了林检,想叫他开口帮忙。林检自然也是气不过,朝老太太说道:“孩子大了养不熟,张家有钱有地,愿意过继过来的人想来也是不少,老太太您还是再好好的挑选挑选。
张老太太起身来,颤巍巍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不用多想了,我就看中那两孩子实诚了。我已收拾妥了,一会向老太君与将军辞行了,下午便要回去了,我们张家的人,可都是要跟着回去的。”
剩下屋里一干人,除了小满在闲闲的喝茶,看好戏,余下的,陈氏,林检与文璎,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恨对方多事。
一时林检抬脚出了屋,陈氏跑上前,一把拉住他,朝他喊道:“你想个法子啊,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咱们女儿去受苦?”
“想什么法子?她在张家,还能少了吃,少了喝,总比咱们的日子好过,你就莫瞎操心了。”林检气哼哼说道。他早已想通,留个女儿再张家,多少能扒拉点东西过来嚼用,要是硬闹得将女儿带回家了,不还再得陪份嫁妆嫁出去。
陈氏哭道:“你怎么这么忍心?再说了,你大侄女儿都同意她进将军府了,将来她得将军的宠爱,咱们也能沾光不少,怎么也比在张家守寡好哇?”
林检再冲她发飙了:“不管是做通房丫头还是做妾,都是贱籍,将来玳哥他们参考与入仕都会受影响,你是希望咱们一家子都跟着入了贱籍,还是以后都不认她这个女儿啊?嗯?”
陈氏娘家几代都是在乡村里过活,不知道外面这些规矩,便是知道些,她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自己女儿到哪都是拔尖的,定能出人头地给家里带来无限风光,被林检这样一吓,顿时心里也空落落的了,这么说来,文琪也进不了将军府了?
眼见陈氏呆在那哭,林检自个抬脚往外走,一想起女儿还呆在屋里没动静,又转身回来喝道:“还不去收拾东西,一会跟你太婆婆回宜州去?”
文璎没了父母的撑腰,也就不敢多言,哭泣着跟着陈氏回了屋去。
小满看着这个被家人抛弃的妹子的背影,叹了一声,引着淡云与雅梅去给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那时早用过晚饭,接待过了张老太太的告辞,正在躺着眯一会,便正斜斜地靠着一个半旧的垫子,由着丫头们捶腿。
“给老太君请安。”小满行完礼安静立在一旁。
平常没事,老太君都会早早让她下去,今日老太君只躺着,像睡着了一般,半天不见动静。小满知道她已经知晓了张清则与林萋萋的事,不知张清则是怎么跟她交待的,也不知她会怎么安排,因而只有静静等着。
大约过了一柱香功夫,小满还以为老人家真睡着了,正打算悄悄退下,谁知才抬起一只脚,就听老人家闭着眼开口道:“张家老太太说下午要动身回家去,你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小满轻轻嗯了声。
老太君微睁了眼,见她还没走,便又说道:“你听说那小林丫头的事了吧?你怎么想的?”
小满深吸一口气,认真看着老人家,轻轻开口说道:“恕孙媳不孝,孙媳也不贤,做不来给夫君纳妾这样的事,也容不下自己夫君纳妾,在成婚之前,孙媳也是这么跟丈夫说的。”
老太君原也是个泼辣厉害的角色,最看不得男人三妻四妾,女儿家一肚子委屈还要在丈夫面前强言欢笑争宠邀爱,一家子争风吃醋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最看不上一心要爬主子床的丫头片子。她见了小满一向软弱,还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听了她这么说,便放下心来,轻挥下手让她下去:“嗯,这是你们夫妻俩的事,你们商量着办就好。”
小满听了这话,便知她不会因为自己一直没怀上孩子,就要逼自已孙儿纳妾,放下心来,对老人家感激不已,轻轻点头出了房来。
刚回了房,还不曾进得内套间,便听见雅梅轻轻进来,报道:“林姑娘说要进来给夫人请安。”
小满还不曾有所表示,就听素芯大声道:“这就赶着来请安来了,还没个名份呢,就拿自己当姨娘了?好给自己上脸啊!”
小满也生气,闷闷不想做声,又一时找不到推词,只得叫人带进来。
林萋萋依旧一身绿色纱裙,黑压压发鬓高耸着,插了几根素色银钗,发髻后戴着新剪的两枝芍药,面施得净白红润,唇也点得红艳,俏生生走进来,朝小满福了福身子:“给姐姐请安。”
小满被这声姐姐气得头晕了,怒道:“我父亲去得早,并不曾给我留下妹妹。便是文璎文珞她们,现在也叫我夫人。”
林萋萋微微一笑,温婉大度般,改口道:“给夫人请安。”
小满才在心里叹气,自己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啊,若是自己真是今天对她发怒了,给她委屈受了,还不知她要怎么去丈夫那儿述说,这底下人也会笑话自己了。
小满便笑着,温声说道:“是我不好,自幼没了父亲,别人一提起这事,我便伤心得忘了分寸。快起来,你是客人,暂住在府上,这天底下哪有客人给主人请安的道理?有事直与丫头们说,叫她们来找我便是,不劳动你亲自走一趟。”
林萋萋没想到她会装糊涂,原听说将军夫人是个在村里长大的妇人,以为她一见到自己,便会对自己发怒,自己再言语刺激一番,惹恼了她,叫她在将军与府里众人面前失了仪态,方才显得自己气质超群,品性温良不是?这一说,她反到没了话说。总不能说自己昨晚爬了将军的床,自己要作妾了,所以来请安吧?
她这番想了一遍,低了头,道:“我是个落难人家的女儿,如今没了去处,容得将军与夫人好心收留,哪里算什么客人,萋萋在府上白吃白喝,过意不去,想请夫人收留,若能在夫人身边做个服侍丫头,伺候将军与夫人,也是好的。”
这么快就自降身价了,愿做通房丫头了?小满接着笑着说:“府上虽不是大户人家,然我现在当家,也不敢太过马虎。这府上的佣人,都是在人牙子那里仔细挑选了才能进府,做四等丫头两三年了,表现好的,人机灵,又本份的,手儿巧的,肯干活的,才提拔成三等丫头,再好的,才提成二等,贴身伺候的,那更得自小便好好调。教了,可不是谁说做便做得了的,就是林姑娘你,我不也能例外不是?”
林萋萋听了,气了面色通红,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一双银牙都快咬碎了,却又没错可挑无话可说,末了硬忍下这口气,胡乱说道:“夫人说的是,我便再另想出路便是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素芯朝小满道:“跟夫人有些日子了,不曾想夫人也这般会说道。看她那脸憋得,呵,要我,便没脸在这府上呆了。”
这素芯是老太君身边的老人,以沉稳大气出名,原来也是个厉害的人。小满只笑笑,因累了,便叫人打水来伺候净面。
那边张清则因边界安稳,他这镇西将军只有个空头衔,平日里主要是伴在皇帝身边,一是负责护卫,二是皇帝要与他商量些事儿。这天皇帝想早些去歇着,便吩咐他说:“今日无事,早些回去吧,顺便把朕交待你的那事办好了?”
张清则磨磨蹭蹭不肯走。
皇帝笑道:“莫不是,你想陪朕就寝?”
张清则忙摇摇头,道:“前几天圣上吩咐的事,还请收回成命?”
皇帝仍笑着说:“怎么?那林之巩的小女儿不肯与你作妾?”
张清则苦笑着摇摇头。
皇帝笑着,坐进椅子,靠着椅背,松散着身子,懒懒说道:“那不便得了。”
张清则实在是烦恼这个不讲理的皇帝:“皇上,您要娶青沅,她不愿意?臣自会想法子,争取劝她答应了。您这般逼臣纳妾,却又是为何?”
皇帝本在轻敲椅子的扶子,一双眼没事在屋子里乱溜达,听了他的话,又停了手,回头来看他,依旧笑着说:“那朕问你,你为何不肯纳那个女子为妾?”
张清则忙道:“臣,臣一见她,便想起姐姐,实在不愿再见她,当初救她,只是一时怜她一条性命,圣上您不是说过不追究此事了?”
皇帝这回没笑,撇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朕说不追究了,是发现她还有那么一丁点用处,若这一丁点儿用处你也不让朕用了,朕自然还是要追究的。”
皇帝登基后手段狠了不少,张清则心里没底,便问:“如何用她?”
皇帝又笑了,不像个皇帝,倒似个二流子,问张清则道:“朕问你,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只要一个女人?”
张清则点点头,他结婚前便答应过小满的,再说他自己祖上,从爷爷辈起,便是不兴纳妾的。
皇帝接着问:“是不是你那夫人这样要求你的?”
张清则想了想,又点点头,说道:“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还请圣上成全。”
皇帝哈哈大笑:“朕就知道,肯定是因为有了你们两这样的哥嫂,把青沅教成了死脑筋,她才死活不肯进宫,说什么一辈子只要守着一个人。哼,朕偏要你俩
自己做了榜样,看她还怎么说?”
张清则苦笑道:“臣冤枉!我俩并没有跟她说过什么,这都是青沅自己的想法,她说怕与人争男人。便是我纳了妾,只怕也一时改变不了她想法,此事得徐徐图之。陛下三思,陛下开恩,莫要陷臣于不义啊。”
皇帝正色道:“你替朕与她说,朕这后宫,只留她一人。”
张清则还想再说,却见皇帝烦了,一挥手,道:“朕叫你纳那女子,有两个用处,坏了青沅那丫头的榜样是其一,另外一个用处,哼,你若不能劝得她入宫,你就等着瞧吧。怕是你要招架不住。”
面对皇帝的淫。威,张清则浑身一个机灵,万分懊恼,当时他怎么就拥了他做皇帝了呢?
、第 75 章
张清则拖着如摘下放了三四天的菠菜一样蔫的身子回了府,进了房却安静得很,四周空荡荡的,将近黄昏,屋里却没个人影,跌进椅子里抬声喊了几声来人,才见一个不常在跟前使唤的小丫头上前来听传。
“你们的少奶奶呢?”瞥了一眼前这个小女娃,心中着实烦躁。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小丫头声音也如秋后的蚊子,没力没气没声响。
张清则听了便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