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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三姊妹都获得了上古传承的力量。但在空桑的历史上,却只留下了皇天后土的传说,丝毫不提白芷的月神之泪和白萱的星耀。
“翼族是这个世上最长寿的种族,要在云荒这块土地上生活着,也终会走向暮年。”智者脸上神情莫测,说道,“除非——”像他这样的云浮城的弃民,恐怕一辈子也难以回到他的精神家园了。年轻时不顾一切地出去闯荡,到老了才明白心灵终究需要一个归宿。
破坏神不理会智者内心的悲鸣,他继续蛰伏在智者的血液中,他知道迟早有一天在这个破败的身体里会承载不了他的巨大的能量,他必须重新寻找新的宿主。经过亿万年的沉浮,破坏神再也恢复不了全盛时期的力量,千年前在镜湖,它已经虚弱的只剩下一口气。
亿万年过去了,连创世神都湮灭于这云荒大陆上,唯有这破坏神长留于在了凡世,他不知道自己在追寻着什么。那些蝼蚁们总是想着窃取他的力量来开创开天辟地的伟业。破坏神的每一任宿主都是在云荒的历史上浓墨重彩的英雄人物。
何欢是一个懂得对自己狠心的女子,不同于沈意的敏感,不同于洛薇的刚烈,她是一个真正懂得自己需要什么的女子,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去继承其中的最危险的星耀,能够改变星辰的轨道,这要遭受多大的天谴才能换得,一不留神就会灰飞烟灭。他们四个人中,就连她最亲的姐妹也不知道星耀真正的用处。破坏神当时蛰伏在镜湖的底下,亲眼看见这个女子犹豫了一会儿,便坚决地选择了星耀,因为他分明感受到了星耀与那个女子产生了灵魂的共鸣。
所以破坏神与她打了一个赌,或许这个世上没有她不能赌的东西,因为不在乎,才会这么轻易地失去了千年的姻缘,她注定入不了轮回,这也是继承星耀的代价。破坏神有时不怀好意地想着,他或许应该以杀戮之气,去诱惑她一下。其实,破坏神也明白,那些凡人选择永恒的杀戮,要么是过于狂傲,要么是被逼入绝境。
破坏神从来就不是慈悲的神邸,云荒开天辟地之后,他就主掌着永恒的杀伐,亦代表着令人绝望的黑暗,从开始时他只不过是一团黑色的能量团,过了千年之后才渐渐地化成了人形,如今在这云荒生活的人们只记得破坏神有一双金色的眸子。
只有世上之人有一颗杀伐之心,破坏神才会现世,世道混乱真正的祸源其实是人本身。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又补了一点
、沧流之花
(一)
洛蘅望着高耸入云霄的迦蓝白塔,突然笑了,眼中有着灼灼的火焰,洛家女儿从来就不缺少搏击命运的勇气。这一世,她是巫真云烛,史上最悲情的云焕的同父同母的姐姐。哪怕上一辈子,她只是一个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执着剑的玩着cosplay的高中少女。
当初看镜这本书的时候,洛蘅觉得在镜里最悲情的是云烛,白璎至少还有苏摩和真岚两个绝世美男怜惜着,云烛有什么呢?一个被逼着成魔的弟弟云焕,一个不靠谱的上司智者,一个假仁假义的恩人巫彭。巫真,这个名号有什么用呢,它困住了一个女子最绮丽的年华,最后也保不住她最疼爱的弟弟。
身为洛家的二女儿,父母有长女洛薇的珠玉在前,又终于有了小儿子可以继承家业,洛蘅被忽视也是当然,她常常自比为杂草,认为只有杂草才能至情至性地活着,她不懂什么世家规则,也不需明白什么大道理,她要做的就是如同杂草般活着。所以魂穿成为云烛,她认了,这辈子,只要有洛蘅在,她绝不会让自己这个倔强的弟弟被逼成魔。
所以在西荒的时候,她央求着女仙慕湮教她空桑剑术,咬着牙说,她决不能连累自己的弟弟。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要么成为一个强者,要么化成一杯黄土。正是因为她刻在骨子里的韧性,感动了慕湮,慕湮教她和云焕空桑剑术。现在,由于十几年的苦练,她的剑术虽不及弟弟云焕,但是已成为云荒大陆上一流的剑客。
她望着这个已长大成为一个伟岸男子的弟弟云焕,调侃道,“阿弟,你要是喜欢慕湮师傅,你就早点去告白,你要是不说,她怎么会明白呢?”两世为人,对于这个少年青涩的爱恋,洛蘅心里洞若观火。
云焕难得脸红了一下,对于这个厚脸皮的姐姐十分无语,说道,“阿姐,你胡说些什么?”对于这个强悍的长姐云烛,他一向是很听她的话。当初要不是阿姐拼死求救,他们姐弟三人早就饿死在西荒了。
这个弟弟真好玩,洛蘅在调侃了这个弟弟之后,心情难得的好了起来,她望着这个跟弟弟同窗皆同僚的好少年飞廉;随意地打了一个招呼,笑道,“飞廉弟弟好啊。”
飞廉无语了,初见时他以为这个素若莲花的女子肯定有着难得一见的好性情,没想到啊,才说了几句话,这个女人就性情暴露了,拉了他们几个喝了几天几夜的酒,只把他们喝趴下为止,以后他们几个云焕的同窗见了她,都恭敬得叫了一声,云烛姐姐。这女人又剑术了得,根本就不需他们几个英雄救美,他的几个见美色眼开的同事懊悔地心里想吐血。
洛蘅两眼笑眯眯的样子,心里终是有了一丝忧愁,昭明星现,离乱起,看来空桑与沧流帝国的战争不可避免。而她偏要与天斗上一斗,她是沧流帝国的一份子,她早已认同了这个国家,终是不愿意沧流帝国的百姓狼狈地回到西海。而眼前这些年轻男子,他们都是帝国的一份子,都把热血献给了帝国。这个世上,只有沧流的军队才称得上铁血的军队,只有沧流的军人才有真正的军魂,要不是命运大神的偏心,沧流帝国也不会输的这么惨,兵败如山倒。
洛蘅现在还不知道,她终是走了一条与她的姐姐洛薇不同的路,她的名字也将闪动在沧流帝国这幅历史的长卷上,为冰族子民们所牢记。可有谁知道,这个在云荒乱世中为沧流帝国拔剑的女剑客,与她的姐姐洛薇最后姐妹断情,终成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二)
像洛蘅这样的女子,虽有着素如莲花的模样,但其彪悍的性情震撼了一帮子的沧流的军人,凭借她的高超的剑技,在沧流帝国中早已小有名气。再加上她为人豪爽,有侠气,多为沧流平民抱不平,赢得了那些平民们的爱戴,被平民冠以沧流之花的名号。
洛蘅望着脸蛋红红的幼妹云焰,脸上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偶的云焰妹妹,又去和你的情哥哥约会。”因为当初洛蘅并没有随着巫彭当什么巫真,她们两姐妹也没有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一步登天有什么好,终是过着自在的小日子才是真。
因为崇拜着自己这个长姐,云焰的性情也长歪了,变得和自己姐姐一样,以彪悍性情为豪。云焰难得闹了一个大红脸,嘟囔道,“阿姐,有什么好笑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且阿杰是一个好男人。”云焰的未婚夫阿杰虽是个莽夫,但是十分宠云焰这个小未婚妻。
洛蘅也不好过于逗弄这个妹妹,她十分珍惜她们姐弟三人之间的温情,只不过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眼中露出一丝忧虑,她认真地对云焰说道,“阿焰,你还记得当初阿姐的话吗?”
云焰点了点头,脸上红晕未散,黑亮的眼睛望着这个长姐,说道,“阿姐说过,如果沧流起了战乱,我马上变卖财物,躲回当初我们的避难所,等着阿姐和哥哥。”年幼时躲躲藏藏的日子,倒让这个少女养成了谨慎的性情。云焰虽也练了剑术,但也只能自保,她多少是了解自己的实力的。
“阿焰,你在战乱中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可做那出头鸟,知道吗?”洛蘅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战乱将起,前途未测,她这个做姐姐的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妹妹。很小的时候,她们三个依偎在一起取暖,手里只有仅有的一点粮食,每个人一顿只吃一口,真是令人心酸的往事。
云焰看到了长姐眼中的忧愁,她心里明白,姐姐这是担心她们几个的命运。她强忍住内心的酸涩之意,脸上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说道,“我一定不会连累哥哥和阿姐。”他们姐弟三个一直相互依偎着长大,她在心底是明白长姐和二哥不要命的奋斗的。
洛蘅握着手里的光剑,心里突然增加了不少的勇气,老天既然让她穿越了,不会这么绝她的路。她现在能做的最大的事就是不让云焕走上魔道。所以,慕湮师傅,你千万不要有事。对于西荒女仙慕湮,洛蘅心里是感激于内心的,只是自家的弟弟云焕注定无望的感情倒愁坏了这个大姐。算了,到时候自己豁出去,亲自去问一下慕湮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彪悍的云烛姐姐,大家可喜欢?
、枷锁
(一)
历史记载地过于模糊了,何欢翻看一本空桑的开国史,只留下她们几个光辉如同神话的壮举,不曾记下她们三个也曾为一点点活命的粮食与那些凶狠的难民搏杀。她们三人,在童年时代就经历到几大世家的勾心斗角,来到云荒后,虽仍是十一二岁的少女,却因为一次次置之于死地,在绝处逢生后,又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反倒是千年之后,何欢望着着茫茫云荒,自己的心柔软了些,学会了以宽容的心态去对待世人。原来千年的时光足以让她收敛了锋芒,少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也许是自己的灵魂过于寂寥,少了再次去融入世的勇气。何欢不认为她找到洛薇和沈意,三个人会一笑泯恩仇,她们的个性都过于决绝,有了裂缝之后就难以弥合。何况她们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她没有必要去插手其间,让彼此都尴尬。
或许像破坏神猜测的那样,何欢一直以来待自己过于狠,她帮无色城重新布置好防御系统后,就不再滞留于无色城,临走时只带走了一卷昭仁太子所写的手书,因为有着上古的封印,除了何欢之外,没有人阅读过其中的内容。
真岚还是那副痞样,只不过他的右手的封印终于打开了,他望着眼前这个倾城绝世的女子脸上淡淡的眼神,十分好奇昭仁太子在手书里所载的内容,奈何凭他的道行还猜不透这个女子的心思。这个世上就有一些人,她们习惯于把心事藏在心里,哪怕她的眼中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心里早已失去了幸福的味道。真岚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着何欢说道,“好好地幸福地活着。”这是真岚在无色城对何欢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曾有任何的挽留,只因为他知道空桑已经失去了挽留她的任何东西。
何欢回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妍丽的笑容,眼中略带着几分潇洒,这时候她不像是千年前的白萱郡主,反倒像他的朋友,说道,“真岚,待自己好些,别让自己孤单。后土的力量早已枯竭,你可以娶一个自己心爱的姑娘。”对于这个少年,她的心中还存有几分愧疚,是她使他失去了白璎的这份姻缘,但愿他能够在复国之后遇到更好的姻缘,莫要辜负好时光。
神相大祭司擦了擦眼睛,仍旧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对着空桑的太子真岚说道,“没想到还能够见到白萱郡主的风采,白萱郡主在七千年前的改革成就早已被六王所废弃,今人又怎会明白白萱郡主的苦心呢?”其实神相大祭司只看到了何欢神性的一面,或许他只想看到何欢神性的一面。
有的时候,一个人总会处于逃无所逃的境地,真岚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这个少年已经具备了王者的风范,他正色道,“空桑复国的希望还在我们的身上。”千年前,空桑在白萱郡主的手里是不是视为玩具呢?他们这些后人已经无法窥探到那个女子的心意了。他所能够做的是,他必须做一个英明的帝王,他不是承光帝,他也做不得承光帝,因为空桑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二)
世上之事总是充满了种种巧合与种种玩笑,空桑的剑圣在传承千年之后,其“九问”剑术竟会传到两个冰人的手里。不过这一次,西京首先遇到的是云烛,云焕的姐姐,两个人倒是不打不相识,颇有一副惺惺相惜的感觉。同样是女剑客,西京在心里暗暗比较,白璎的剑招更趋向于护,她擅长于做防御工作,而云烛的剑招更趋向于攻,可谓是招招凌厉,不留丝毫破绽。
这两个在云荒历史上本该毫无交集的两人有了第一次的交集,不再成为平行线。洛蘅仔细观察着白璎的眉眼,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同样一个人留下的血脉,都是素若莲花的容颜,眉目温和,性格沉静。只可惜,她洛蘅宁愿做一朵凌霄花,正因为如此,那本该是沉静的眉目中多了几分的洒脱与任性。
虽是冰人,但洛蘅并不特意为难着这些空桑人,她希望有朝一日堂堂正正与这些空桑人来一次较量,在决定冰人的命运。正因为洛蘅在前世的时候远离世家的勾心斗角,在她的性情中,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