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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心比较痛。
鬼斧将特制的药粉敷到她的脸颊上,刻意提高音量询问:“玉皇向你提过伤口的事了吗?”“没有,我脸上的伤怎么了?”“那么,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他刻意让语气显得凝重。
“嗯。”她点点头。
“鬼斧,”神出终于按捺不住地自报纸里抬起头来,“这件事……”“不要说吗?”他努力地掩藏笑意。
几番挣扎之后,他只能选择让鬼斧将实情告诉她,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他又能瞒她多久?神出俊美绝伦的容颜里闯进一抹怜惜。
鬼斧剪下一块大小适中的纱布覆盖住风挣脸颊上的伤口固定住,语气尽量诚恳委婉,“你脸上的伤口会留下一点疤痕,希望你别太介意。”女孩子最在意的不外乎是外貌,他是不应该骗她的,不过……到时候玉皇可别怪他欺骗了他们才好。
“没关系的。”没有哭天喊地、没有伤心欲绝,她的豁达出人意表。
鬼斧不由得在心中为她的表现喝采,“过两天我再来替你换药。”阖上一应俱全的救护箱,他自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交给神出。“玉皇,这是鬼魅要我转交给你的。”这是冥接过锦盒,神出狐疑地瞥了一眼,“什么东西?”“我没看。”他本来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用不着打开来看。“鬼魅只说你会用得着。”打开锦盒,一个殷红华丽的宝石耳环搭配一条同款式的项链躺在里头,静静地散发着璀璨的光辉。
这是一组通讯器。
只是……鬼魅干么多做一组给他?他的通讯器又没有故障……而且还是女孩子用的。
接下来就没有他的事了。“玉皇,我先走了,改天见。”“那是什么?”她好奇地探望。
“通讯器。”他将锦盒交给她瞧个仔细。
“好漂亮,跟你们身上的一样耶!”她爱不释手。
端凝着她的笑容,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你喜欢就送给你吧。”通讯器是天堂风云和地狱鬼众之间相互联络的工具,将它给了她,是否意味着什么?
“真的?”她受宠若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替你戴上。”跳起锦盒中的红宝石耳环。他朝她走近。
撩起她及肩的柔软发丝,露出小巧可爱的耳朵,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耳环。
风挣则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动也不敢动地僵坐在原位,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指尖轻抚过她的左颊,诱人的气息轻吐在她的耳畔,让她不由得心神微微一荡……
“啊——”她忽地发出一声痛呼。
“怎么了?”他看着她难受的表情,“我弄痛你了吗?”他紧张地察看她戴上耳环的耳垂。
“不……不是,是我的脚抽筋了。”都怪她太紧张了,坐得那么僵硬,才会发生这种丢脸的状况。
“这只脚?”“嗯。”她的小脸皱成一团,显然是很痛。
他不假思索地屈膝蹲下,抬起她痉挛的腿搁实在自己的膝上轻轻地按摩,“这样有没有好一点?”“轻一点……”痛死人了啦!
神出更加放轻了手劲,“这样呢?”“嗯。”好一些了。
为什么她老是在他的面前出糗?她的脸几乎火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那个……”他搜寻着适当的字眼来表达他的意思,“你和神工谈完了?”“谈完了。”忆及神工那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
把她的笑容误解读为幸福,他的心底怅然若失,“神工他喜欢你,对吧?”看来他得努力接受这项事实了。
“他是这么说没错,只是——”“那很好啊!神工他是个优秀、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他言不由衷。
他的话字字像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她的心,“玉皇,你……真的这样认为?”她本想解释清楚,一切都只是误会一场,看来说什么都是多余。
“当然……”不好。
但是,他怎么能破坏神工的幸福?
“我懂了。”她原先洋溢着光彩的眸子黯淡下来,有气无力地低喃。
“早安,玉皇。”神差把盛着丰盛早点的陶瓷圆盘摆放到神出面前的同时,不忘送上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咖啡。,相处久了,彼此的习性都了若指掌。
“早。”神出落坐之际,眼神不经意地掠过低头只啖着早餐的神工。
除了话不多外,他真的是个万中选一的好对象,风挣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
但,什么他的心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感受到他关切的目光,神工更加不愿抬起头来。
他也是受害者,只希望玉皇可以高抬贵手,念在他是被迫出来“横刀夺爱”的,别找他算帐啊。
“风挣她还在睡吗?”神差起身离席。“我去叫她起床。”别走。神工在内心恳求。
静默了片刻,神出终于开口打破沉默,“神工,你喜欢风挣的事我听神差说了。”他说不出祝福的话。
神工仰起无辜的俊脸,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还是趁早说清楚较好。“玉皇,这个……”“你会爱她一辈子吧?”'至少,他信得过神工的为人。
他会试着调适心情的,不论有多么痛苦。
“爱她一辈子?”他震愕得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刀叉。
“别让她伤心。”他希望她能幸福快乐。
“别让她伤心?”匡当!神工手中的刀叉落人陶瓷盘中,发出不小的声响。
再不赶紧把实情全盘托出,他准会被大卸八块。
他举起双手,“玉皇,你先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神出不置可否,却没再开口说话。
“所有的事都是假的,一切都是神差为了留下风挣而想出来的馊主意,我根本就没有喜欢上她,所以更不可能爱她一辈子。”他一口气把事情说完。
神出皱眉,俊脸上尽是诧异,“这一切都是神差的主意?”“对。”“那——你不爱风挣了?”他还在慢慢消化中。
“当然。”神工毫不迟疑。
原来这一切都是神差摆的乌龙!“风挣她知道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松了一口气。
“她一眼就识破了。”'她又不像神差那般粗线条。
那她为什么没对他解释清楚?他竟然还跟她说了神工是很好的人选之类的话……
她不会误会他想撮合他们吧?
“玉皇,不好了!”神差神色慌张地自长廊的另一端跑来。
“怎么回事?”和风挣有关吗?
“风挣她——走了!”
第十章
神出蹙着眉,郁闷地在房间来回踱步着,他的脑海中盘旋着、心中惦记着的,都是风挣那巧笑倩兮的模样,让人想细心呵护的娇弱身影。
她会去哪里?
其实,要找到她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他该跟她说什么?问她愿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烦躁地伸手爬过发际,他仍在和自己做无意义的拉锯战。
他从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不曾有过经验,一向沉稳的心大乱,如麻的思绪不知从何理起。
若是她拒绝了,他该如何自处?
“该死!”他的情绪有些失控地低咒了声。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感情的事这般棘手。
自他接掌天堂风云至今,他都不曾感到如此慌乱无措。没想到单单只是感情一事就完全让他乱了分寸。
“玉皇,我有风挣的消息。”耳环式耳机里传来神工冷静的声音。
“她在哪里?”他尽可能地让语气听来和平常无异。
“她在哪里我不清楚,不过,她搭今晚九点的飞机飞往瑞士。”他淡淡地回报。
今晚九点?神出眉头的皱褶更深了。“我知道了。”她就这样挥挥衣袖,毫无挂碍的离开吗?
“玉皇,风挣这一走,或许就真的从此走出你的生命,这是你要的?”他的口吻不愠不火,却有极大的威力。
错过所爱,往往会后悔一辈子。
神出的心猛地一震,他真要放任她就此离开,走出他的生命吗?
“我会仔细想想的。”神工的关切让他惊诧,他一向不爱插手过问别人的私事,即使是朝夕相处的伙伴。
才坐进沙发里,他旋即又躁闷地起身,时间在他的踯躅中慢慢流逝。
他喜欢风挣是不争的事实,他也不想否认,只是她对他……是否也有相同的情感?
他不确定。
“玉皇,我查出杜保云事件的幕后主使者了。”鬼使得意的声音自耳机内传出。“要怎么处置他?”他的脑中一片混乱,此刻根本无暇思考其他的事,“你处置就行了,别让他再找风挣的麻烦。”“成!”再过几天就是那个人的六十大寿,他会精心策划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惊喜。
“还有事?”他注意到鬼使尚未中断通讯。
“你在家?”鬼使不确定地问。
神出没有回答。
“神工没告诉你吗?风挣搭今晚九点的飞机前往瑞士。”他是故意提起的,真没想到玉皇听到这个消息还能沉得住气!
“这我知道。”有股无以名状的难受悄悄蔓延。
“你要让她走?”就玉皇关心她的程度而言,不该是如此的结果。
神工喜欢风挣的误会既已解开,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莫非要我强行将她留下?”神出的心底有个声音在附和。
“没有开口留人,又怎么知道她不想留下来!”鬼使的声音里有一丝吊诡,“那一天你受伤,她哭得浙沥哗啦是为谁?”不像他,就算死在路旁都没人关心……除了神差。
她的泪让他心疼。
“等她上飞机就来不及了。”他提醒,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反反复复挣扎了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谢谢你,鬼使。”耳机里久久没有鬼使的回应,只隐隐约约传来一丝惊叹。
探手又按了衬衫上的第一颗钮扣,他生硬地开口,“风挣,你可以听见我的声者吗?”耳机里迟迟没有传来半点声响,等了好半晌,他才猛然记起那天忘了替她戴上项链,那个坠子就是麦克风。
他为什么不早点弄清楚这一切?
没时间了,他只能赌这一回。
“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回答,无妨,你就静静地听我说吧。”神出向来清冷的语调有了细微的浮动。
深吸了一口气,他继续未完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是当我发觉的时候……你已经在我的心中占去一个颇重的位置了,你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里,你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重视你的安危胜过一切……我想,这应该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吧。”“那天,我说你和神工在一起会很幸福根本就是违心之论,我以为你们彼此喜欢,所以才会那么说,其实……我真正想做的是自私地将你独占,不许任何人觊觎……”“有时候我很羡慕神差那种坦然的个性,他可以毫不迟疑地表露出他的感觉,也许我该向他学习这一点。”如释重负的微笑在他的唇边漾开来。
“说了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请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他停顿了会,“还记得你曾说过希望我们换个好一点的方式再见面吗?我会在那里等你的决定。”关上通讯器隔绝所有的打扰,他抬眼瞧向墙上的钟——六点正。
“好感动啊!差一点我就要答应嫁给玉皇了。”“哦——我要去跟玉皇说你偷听他讲话,鬼使,这下子你完蛋了。”神差不知死活地幸灾乐祸。
“你不也听见一切了?”神工啼笑皆非地指出。
“没想到大哥也会有这么感性的时俟!”鬼没带笑的嗓音插入。
“唉!又一个漂亮妹妹死会了,可惜啊!”鬼魅一本正经地长叹。
鬼斧故意吐他的槽,“上回冥王娶狂潮小姐的时候你也这么说。”“真热闹呢!”魍魉终于插上话。
一场热烈的讨论于焉展开。
神出坐在咖啡馆里靠窗的位置,目光不停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梭巡每个可能是风挣的身影。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信心也正一寸一寸地坍塌。
太迟了吗?
调回视线,他凝望着眼前的拿铁咖啡,忘了已经续杯几回了,残存在嘴里的咖啡突然变得苦涩不堪。
恰似他的心境。
窗外的天际又飘起了一丝细雨,加速了街上行人原本就已急促的步凋,人群也在顿时之间变得零落。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一名服务生带着歉意来到他的身边。
十点了?他有些惊诧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风挣她……现在应该在飞往瑞士的飞机上了吧。
抽出一张千元大钞放到桌上,他起身越过身旁的服务生朝门外走去。
望着霓虹闪烁的街道,他却怅然若失,仿佛遗落了一个重要的部分,他的心再也不完整了。
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坐进车内,他的眸光依旧停伫在外头行色匆匆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