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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端坐,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苏盼盼,“你叫苏盼盼?”
“是!”
“抬起头来!”
苏盼盼依言,缓缓抬起头,对上乾隆那严厉的眼。
乍见苏盼盼,乾隆不觉倒抽一口气,眼睛瞪大,好艳丽、妖魅的女子,真真活像妲己转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绝代风情,教人看了直想据为已有。
难怪煜祺会为她神魂颠倒,因为连他都不免蠢蠢欲动啊!
“我问你,可情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她会在洞房花烛夜和富察瑞光死在西郊的破庙里?”乾隆第一个问题便直戳痛处。为了可情的死,他几乎天天让太后责备,说早知道就不让可情嫁给煜祺了!
苏盼盼毫无畏惧地迎视着乾隆,“皇上怎么会问盼盼呢?盼盼不过是个弱女子。既无权无势,也不会武功,怎么会知道可情格格是怎么死的?”
“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可你这个弱女子却埋了一个参将、撤了一个县令,连山东巡抚富察德光、两江总督查学圃都在刑部大牢里候审。你这弱女子一点都不弱,比十个男人强多了!”乾隆语带讥讽说道。
苏盼盼盈盈一笑,“谢皇上夸奖,盼盼愧不敢当。但皇上想过没,如果马铭行得正、做事光明磊落,事事以家国百姓为先,王爷会活埋了他吗?如果富察大人教子有方,不护短不徇私,查大人秉公无私,不畏权势,王爷参得倒他们吗?”
乾隆眼睛一瞪,“你这是在说朕所用非人?”
“不敢!盼盼怎么敢说皇上呢?可人有百种,心有千样,他们在皇上面前可能一派忠臣孝子的模样,谁知道在皇上身后又如何?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人为着自己着想,本也没什么过失,错就错在身受皇恩,领朝廷俸禄,却不知回报皇上恩典,反过头来徇私护短,玷污了皇上的圣名,污秽了庙堂的高洁。今天皇上依法惩处他们,是正朝野与天下人耳目,显示了皇上的大公无私,皇上又怎能怪罪到盼盼身上?”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毫无破绽,可乾隆是何等聪明的人,怎听不出话中隐喻?
“苏盼盼,你话中有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盼盼一咬唇,思索着该怎么说才不舍惹恼乾隆,又可以婉转地将真相告诉乾隆。突然,煜祺那清亮爽朗、有力的声音传来,“皇阿玛,盼盼是要告诉您,可情并不是您和太后所想的那样,她今天会如此,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苏盼盼心头一喜,他终于回来了。不但回来,还回到鸳鸯楼来看自己。
可当她一想到煜祺瞒着自己,让她吃足苦头时,心头的欢喜之意顿时又化为满腔的嗔怨。
她死死瞅着煜祺,看他大步上前,利落地甩了马蹄袖在乾隆面前跪下,“儿臣叩见皇阿玛金安。”
“嗯!你回来了?苏北那边灾情如何?煜呢?”
苏北连月大旱,颗粒无收,乾隆派煜祺和煜押着粮食前往苏北赈灾,想不到兄弟(奇*书*网^。^整*理*提*供)俩一去三个月,至今方回。
“四哥正和十二弟在户部商讨怎么挪攒钱粮,好帮助苏北成千上万的灾民,一会儿四哥会和十二弟来见皇阿玛。”接着煜祺约略将苏北的状况说了一遍。
乾隆点点头,“办得好,就让煜和煜礼去伤脑筋,现在朕有话问你。你刚刚说,可情咎由自取。这是怎么回事?”
煜祺转过头看了苏盼盼一眼,哪知道苏盼盼竟掉头不看他。煜祺知道这小东西还为自己瞒着她和煜定下计策的事生气,可无所谓,他有的是方法治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说服皇阿玛接受她,让她成为自己名正百顺的妻子。
煜祺抬起头看着周遭的侍卫、太监以及几名内臣、大学士,“皇阿玛,事关可情,请皇阿玛屏退其他人等。”
乾隆一拧眉,却还是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这你总该可以说了吧!”
煜祺一拱手,“皇阿玛,儿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
“盼盼已经怀有身孕,可否请皇阿玛赐座?”
苏盼盼脸上一红,给了煜祺一个特大号的白眼。
乾隆微微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一扫苏盼盼对他出言不逊的郁闷,“朕有孙儿啦?好好,徐彬,赐座。煜祺,你也坐吧!”
“谢皇阿玛。”
在门外待命的徐彬连忙搬过椅子让苏盼盼和煜祺坐下。
“皇阿玛,您记得两年前太后曾和皇阿玛一起南巡的事吗?”
“当然,那次朕从运河南下阅视河工,还斩了几个治河不力的官员。”
“皇阿玛,可情就是在那次的南巡中,认识了富察瑞光。”于是煜祺将可情结识富察瑞光,失身于他,甘心为他假传命令,利用十四阿哥煜不在刑部的机会,救出富察瑞光,再从德亲王府劫走苏盼盼,险些害死皇孙的经过说了出来。
乾隆听得两眼圆睁,一拍桌案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是可情将富察瑞光从大牢里放出去的?她怎么会这么胡涂?”
“不仅如此,可情还叫她的几个奴才对盼盼严刑拷打,差点打死了盼盼和皇阿玛未出世的小皇孙。”煜祺起身往地上一跪,“皇阿玛,其实可情的死,儿臣也必须负责任,若不是儿臣一时疏忽,富察瑞光怎么有机会挟持可情,可情又怎么会死?所以皇阿玛如果真要责怪,就怪儿臣好了,不要怪盼盼,她是无辜的。”
苏盼盼诧异地看着煜祺,一对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好个煜祺,居然撇得一干二净,把错推给死人?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将可情推给富察瑞光,富察瑞光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又把她推给煜,她怎么会死呢?
而乾隆根本没察觉煜祺话中的破绽,他让事实真相给震得有些头昏,久久无法回过神来。罢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他轻叹了口气,“煜祺!”
“儿臣在!”
“太后知道这事吗?”
“儿臣怕太后承受不起,所以还不敢对太后禀告。”
“你……你先别说,让朕想想,再告诉太后。对了,富察德光和查学圃就交你和煜全权处理,朕不想再管这两个人的事。”乾隆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似乎想离开,却又突然回过头看着苏盼盼,“你很厉害啊!竟能让煜祺这样护着你,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自叹不如。”
苏盼盼刷白了脸,起身跪在地上,“盼盼不明白,请皇上明示。”
“朕本来是想斩了你的!依照大清律法,你以一个女子之身,参倒了县令、参将,巡抚、总督,连格格都被牵累,不论你多有理,你还是难脱关系。但看在你全家遭祸,煜祺又如此钟爱你,你还怀了朕的小皇孙的分上,朕就饶了你这一次!”
乾隆一昂首,“傅恒!”
在门外待命的大学士傅恒忙跨了进来,“皇上!”
“拟一道圣旨,封苏盼盼为郡主,指给五阿哥煜祺,择日完婚,不得有误!”
煜祺闻富大喜,拉着苏盼盼往地上一磕头,“儿臣谢皇阿玛思典!”
乾隆摆摆手,“罢了!你从苏北星夜赶回,一定很累吧?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早上到圆明园来,苏北赈灾的事,还要找你和煜神、煜礼谈谈。对了,听说这里的什么头很有名,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煜祺眼露笑意,瞅着一旁早涨红脸的苏盼盼,“盼盼,你说!”
苏盼盼忸怩地扯着衣角,露出一丝难得的憨态,“那是……那是穷人家吃的,皇上,您就别试了。”
“可翰林院几个大臣都说好吃,要朕也来试试。这么吧,一会儿要人送几个来让朕尝尝鲜,还有那个什么酱菜的也送一些来。”说罢,转身领着众人离开。
煜祺舒了口气,拉着苏盼盼的手,“盼盼,你这窝窝头和酱菜可直达天听了。”
哪晓得苏盼盼一用力,甩开煜祺的手凶巴巴道∶“别碰我!”
他有些错愕,“盼盼,你怎么……”
她从怀中掏出一张准备很久,早就捏得皱巴巴的纸扔在煜祺身上,“给你!”
“这是什么?”煜祺纳闷地从地上捡起那张纸问道。
她哼地一声别开脸,“你自己看了就知道。”
其实煜祺根本不用打开就知道这是一张休书。
打他一离开京城,每天就都有快马将苏盼盼的状况回报给他知道,所以他对苏盼盼的一切了若指掌、包括她有了身孕、她写书离家、乃至她和哪个阿哥说了几句话、写了几次休书他都知道,因此苏盼盼能开鸳鸯楼,若不是早得到煜祺的默许,其他阿哥谁敢帮她?
煜祺摇头,将休书撕得粉碎,“我不看,也不需要看,因为毫无意义。”
苏盼盼瞪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这休书毫无意义!一来我仍是你的主人,我没有将你从我旗下剔去;二来,我们没有拜堂,我从没有正式迎娶你,也没有到亲人府登记纳你为侧室,所以根本不需要休书。”他走到她面前,托起她娇美的容颜,滚烫的唇轻轻吻了吻她气嘟嘟的小嘴,“认真说来,只有我能决定要不要你、留不留你,纵使皇阿玛已经封你为郡主,也无法改变。”
“你……”苏盼盼气极了,伸手便想甩他耳光。
煜祺眼明手快地揪住她,故意气她似的,“你不知道殴打皇子罪加一等吗?”
苏盼盼怒极而笑,“既然左右我都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那你何苦救我?何不让可情那些丫鬟把我打死算了?”
煜祺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你死?再说,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小心肝宝贝,我更舍不得让你死了!”
苏盼盼眼眶一红,伸手捶打着他,女儿娇态毕露,“你胡说!你真喜欢我,就不会把我蒙在鼓里,让我去受苦。你……你坏,永定河里的王八都比你好!”
煜祺打横抱起她,往楼上她的闺房走去,温柔地将她放在炕上,轻轻压住她,“盼盼,我知道我对你不起,可难道你愿意看着富察瑞光逍遥法外吗?”
她摇头,“我不要,我宁可和他同归于尽,也不要放过他!”
他爱怜地抚着她的脸,“我就是知道你会有这种想法,所以才不敢告诉你。因为你是个直肠子,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无法藏心里,告诉你不等于害你?”
“可是你为什么娶可情?你知道眼睁睁看着你拜堂成亲,新娘却不是我,那种感觉有多痛苦吗?”
“娶她是为了对皇阿玛和太后有一个交代,也是为了让她松懈戒心,否则她永远都不会将
富察瑞光引出来,那我们就无法替你家人和纤纤报仇,所以我只好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煜祺低头轻吻着她,“告诉我,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苏盼盼低低喘息,“都好了,夕颜妹妹和嫣儿天天来陪我,替我上药,我早就好了,可是我好想你,想你怎么帮我上药……”
提起上药,两人身子都微微一颤,霎时相拥滚成一团,四片唇办相接,吻得昏天暗地,直不知今夕是何夕。
久久,煜祺难舍难分地起身卸下束缚,再重新回到炕上抱住她,“还说呢!若不是四哥硬拖着我去苏北,我哪会失去了替你上药的机会?
让我瞧瞧,你是不是都好了?”
“都好了,我早就好了!可是小小心肝宝贝不好!”苏盼盼娇嗔地说道。
煜祺一拍额头,对喔!他差点忘了他除了这个教人爱之入骨的心肝宝贝外,还有一个小小心肝宝贝。
他爬起身子,伏在苏盼盼依然平坦的小肚子上,而这举动却笑得苏盼盼差点岔了气,“还没啦!小小心肝宝贝现在还不会说话不会动,你这样子听不见他的!”
煜祺有些失望地抬起头,“还没吗?”
苏盼盼拉着他压在自己身上,吐气如兰,“还没,额娘说得再过一两个月。”
煜祺怔了怔,“额娘?哪个额娘?”
“还有哪个额娘?当然是你的额娘。”
煜祺惊异不已,“你见过额娘了?谁带你去见额娘的?论理,你不奉召是不能进宫见额娘的。”
“是十三爷带着嫣儿进宫时,顺便带我进去的。额娘知道我们的事,她……她很高兴,直说……直说……”
“直说什么?”
苏盼盼羞得闭起眼睛,把脸埋在他肩窝中,“直说她很久以来就为只生你一个感到遗憾,要我为你多生几个胖小子,好让她抱抱,我……”
苏盼盼的话没说完,因为煜祺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再替额娘生几个小壮丁吧?”
“不成,小小心肝宝贝会抗议的,小小心肝宝贝说……”苏盼盼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喘息着接受丈夫的爱宠。
门内春色无边,却说门外的煜颢、煜、丁夕颜和卫嫣儿四条人影蹑手蹑脚沿着楼梯往下爬,生怕被里头那对缠绵的鸳鸯听见,那么素来冷面的五阿哥煜祺可是会翻脸的!到时候任凭谁来说情,只怕都没用的喔!
一本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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