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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很好她是知道的,但那就表示他会是生命中那个对的人吗?她不确定,而且才刚经历一段被人背叛的感情,她有办法这么快就投入另一段新恋情吗?
“仙女棒好美!”她语气僵硬,背对着萧唯青,看向那群年轻人的方向,顾左右而言他。
听出她言语中的回避,萧唯青怕吓着她,体贴地不再躁进地追问答案,附和着说:“是很美。如何,想不想玩?”
“嗄?”项安安回头,在萧唯青的脸上看见鼓励的笑,她被他的笑容影响了,也笑着点头。“嗯,想玩!”
“那好,等我。”说着,萧唯青往那群年轻人的方向跑去。
项安安看他掏出钞票给对方,接着,其中一人给了他两根仙女棒,还帮他把其中一根点燃火。
火花亮起,萧唯青用最快的速度带着仙女棒跑回项安安的身边。
“快!”他把仙女棒交给项安安。“很快就会熄灭了。”
项安安接过仙女棒,开心地举起手绕圈圈,火光随着项安安的手臂快速的移动,在暗夜里如同轻盈飞舞的流萤。
第一根仙女棒快熄灭时,萧唯青又把第二根仙女棒凑近,引火点燃,然后再度交到项安安手上,并且说道:“有时候感觉会来得又快又猛,就像是仙女棒的火花一样,稍纵即逝,如果受限于前一段经验,无法正视当下的感觉,任其消失,错失了最美的那一瞬间,那真的很可惜。”
这话他是说给项安安听的,希望她能早点抛开过去,看看在她身边的人。
项安安听懂了萧唯青的暗示,她拿着仙女棒僵在原地,看向萧唯青的眼,在他认真的眼瞳里看到了仙女棒的火花倒影,从绚烂到渐渐微弱,这过程的转换只有短短一分钟,但是在这一分钟里,她有种感觉,仿佛在萧唯青的眼里看见了完整的包容与关爱。
她被他的眼神震慑着,心想:以前她是怎么了?为何从来没发现萧唯青看她的眼神是这样的呢?
终于,火花完全熄灭了,只剩下棕榈树上的圣诞吊灯一闪一灭着,远处那群年轻人也已经走远了,耳旁只有海浪翻滚而来的潮水声和两人的呼息声,项安安被萧唯青看得局促了,她低下头,扭捏地摸摸头发,小声地说:“让我再想想。”
萧唯青没给她压力,他只是了解地点头,伸手拍拍她的头顶,然后牵着她的手,默默地往饭店的方向走去。
第4章(2)
因为当初是以情侣的身分来报名,所以同事很热心,帮项安安和萧唯青安排住在同一间房,而且这房里只有一张大双人床。
下午刚到饭店时,因为同事吆喝着要去海滩,而项安安当时也被南台湾的热情太阳给迷惑了,只顾着兴奋地跟着往海滩冲,所以没有仔细去想到睡觉的问题,但现在问题来了——只有一张床,他们该怎么睡呢?
“那个……”项安安咬着下唇,先是看看那张双人床,然后又一脸尴尬地看着萧唯青。“只有一张床耶!”
“嗯哼。”萧唯青挑眉点头,一脸镇静,不像她,脸颊已染上红晕。
是只有一张床没错,这打从下午一进房间他就知道了,也已评估过这问题该怎么解决。在项安安还没接受他之前,他会保持绝对的君子风度,当然了,他心里还是会有点小小的遐想。
“那怎么办?都怪我粗心,当时一心只想着要找个人来充当男友,没有想那么多,我不是故意的……”愈说脸愈红,还一路红到耳根去,她赶紧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去迎视萧唯青的眼神。
看着她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萧唯青觉得好笑,但同时又庆幸还好是他来冒充她男友,否则以她这种没有思前顾后的个性,若是随便找个男人来充当,等到要共寝一室时才察觉问题大了,那岂不是吃了亏?
他笑着亏她。“就算你是故意安排的,我也一点儿都不介意。”
项安安听了,抬头瞠他一眼,脸更红了,甚至还热得直冒汗。人家她都已经尴尬成这样了,还说这话糗她!
如果这话是发生在萧唯青向她告白之前,她还可以装作态度轻松的模样,搞笑地回他说:对啦!我是故意的,小心我半夜变成蛇蝎女把你吞了!但是刚刚在海边才听了他说想变成正牌男友的话,害她现在很难态度自然地跟他斗嘴。
只见她一会儿双手手指紧绞着、一会儿无意义地摸摸头发,眼神飘忽,语气别扭地问:“怎么办?”
瞧她窘得很,萧唯青也不再开她玩笑,正经地道:“安安,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乱来。睡觉的事你就别烦了,我们可以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毯,我想柜子里应该有多余的棉被可以打地铺吧?”
唉,他比较想要的其实是另一种情况——两人亲密同床。但是……会把她吓坏吧?
“睡地毯?对耶!”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她可以打地铺,因为是她找萧唯青来的,没道理委屈他,所以应当是床让给他睡,她自己则睡地毯上。“那……我去看看有没有棉被。”
说完,果然很有行动力地去打开柜子,从里头取出两床棉被,她将其中一床铺在地毯上,另一条则当被子盖,又从双人床上取来一颗枕头放好,然后当场就地试躺了一下,并发表意见。
“还可以,棉被很软,躺起来不会不舒服,今晚我就睡这里了。”
“请问你这是在干什么?”萧唯青走近她,蹲下,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
“铺床睡觉啊!”
“我看得出来,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要躺在地上?”
“因为只有一张床,而我们刚刚讨论过的,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不是?”
“那么,为什么是你睡地板,而我睡床上呢?我是男人,哪里都可以睡,至于你呢,你这个尊贵的小女人,就安心地去睡软绵绵的床吧!”
“可是……”可是她不好意思让他睡地上啊!
“别可是了!起来,我不可能让你睡地上的。”说完,双手拉起项安安,硬是把她从地板上铺好的棉被里拉出来。“你先去洗澡,已经很晚了,洗完后快点上床睡觉吧!”
“嗯!”萧唯青的举动让项安安感到一阵窝心,她点头,蹲下身子打开行李箱,拿出换洗衣物。确实,她累毙了,很想赶快洗完澡入眠去。
当她拿着换洗衣物往浴室走去时,萧唯青突然喊她。“安安!”
“嗯?”项安安回头。
“你的东西掉了。”有个东西从她抱在怀中的那一团衣物中落下,他边说边走过去帮她拾起。
项安安定睛一看那掉在地毯上的东西,脸色当场红如关公!天啊,是她的内裤!怎么会这么衰,居然刚好掉下来?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想抢在萧唯青之前捡起,但是来不及了,那团粉红色的布料已经被萧唯青拎在手中。
“还我!”她冲过去,赶在萧唯青将她的内裤摊开查看之前抢回,紧揪在手中,然后人家萧唯青都还没开口问任何问题,她自己就很心虚地支吾着解释道:“那是我的发带,今年很流行用蕾丝的材质来做发带!”说完,一脸窘迫,慌慌张张地遁逃进浴室里。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萧唯青先是忍俊不禁,然后终于忍不了,愈笑愈大声。还发带咧,明明就是内裤啊!
在浴室里的项安安听见了门外的笑声,糗得很,把额头抵在浴室的磁砖墙面上,觉得好没面子。
因为实在太丢脸了,所以当项安安沐浴完后,走出浴室时,头都低低的,不太敢看萧唯青,只随口说了些话。“我洗好了,换你去洗。”然后速速跑到床上、躺下,将棉被闷头盖住,等听见萧唯青走进浴室关上门的声音后,才敢把头露出来透气。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她起身熄了电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然后重新躺回床上。
灯光还是暗一点比较好,至少等一下萧唯青出来时不会看到她脸上的红潮与不自在。她承认自己很没用,从刚刚就脸红到现在都没退。怪了,以前在他面前没那么容易脸红的啊!当两人还是普通朋友时,有些玩笑话反而可以说得很自然,但当明白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喜欢追求的意思时,女人那纤细的神经便一整个敏感起来,一点小动作、一个小眼神,都会让她扭捏了起来。
一会儿后,萧唯青从浴室出来,看见灯光已经昏暗,他没多问,来到项安安先前铺在地毯上的棉被上躺下。
项安安趴在床上,脸颊侧靠在枕头上,就着小夜灯看萧唯青怡然自得地躺在地上,一点都没有委屈的表情,她很感动,感谢他的体贴,没有挑明她对两人同睡一间房的尴尬,也感谢他自愿把床让给她睡。
就在她准各合上眼时,萧唯青忽然问:“你的手臂还会痛吗?”
“一点点。”
“第二次的药搽了吗?”
项安安摇头。“药还放在浴室里,刚刚洗完澡忘了搽。”
说完,她掀被下床,准备要赤脚跑到浴室里拿药。
“我去拿就好。”萧唯青制止她,起身切亮电灯,先她一步进到浴室里把药罐拿出来。
他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说道:“把袖子卷到肩膀上,我帮你搽。”
项安安觉得脸颊热热的,迟疑着说:“呃……不用了,我自己搽就好。”
本来在萧唯青还没告白前,让他帮忙搽药时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在他告白之后,总觉得和他之间的任何肌肤接触都显得暖昧。
萧唯青笑着用手指头弹她的额头,说:“你在客气什么?在沙滩那时候也是我帮你抹药的啊!”
项安安的脸色一阵尴尬,心想着:那不一样,当时是在宽敞的户外,而现在却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啊!而且两人又一起坐在床上,萧唯青的重量压在柔软的弹簧床垫上,床垫下陷,她的身子也跟着下陷的床垫倾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好近,近到她闻得到萧唯青身上刚沐浴过后的清爽气味,害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
“真的不用了。”她细声拒绝,好怕他愈是靠近,就愈有可能会听见她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为什么?”萧唯青明知故问,看着项安安那羞红答答的表情,觉得好可爱。他知道她是在害羞,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贴近她的身子坐,她甜美的馨香不断扰乱着他的心思,让他心神荡漾。
唉~~是他自己说要给她时间,是他自己说要当君子的,所以就算情欲如泉涌现,还是得忍。
“不为什么。”她嘴硬不肯说,总不能要她明着说“因为你碰我会让我很敏感”吧?“我自己搽得到,我来就好。”
说着,原本坐着的身体改成跪姿,伸手要去拿萧唯青手中的药膏,孰料,饭店的弹簧床超柔软,原本已经倾向他的身子,现在又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结果身体不稳,一整个扑向萧唯青!
更糗的是,萧唯青眼明手快,怕她直接从床上扑向地板,跌个狗吃屎,因此双手伸向前,欲承接她倾倒的身体。
结果,他是接着她了,但……手掌也阴错阳差地触及了她胸前的两团绵柔!
刹那间,四目相对,项安安呆若木鸡,眼里满是羞涩,而萧唯青双手热烫麻辣,放手或不放手都挣扎。
紧接着,项安安脸蛋爆红,害羞地尖叫了一声。
“啊——”她着急地退回身子,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抓起棉被,蒙头盖上。
项安安的反应让萧唯青急得直道歉。“安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知道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摔下去。”
“噢~~”项安安哀求着说:“拜托,别再说了。”愈听她会愈觉得自己好丢脸。
“好,我不说,但是闷在里头你会热死的,快出来,我帮你搽药。”
“不要!”说着,项安安还腾出一只手,伸出棉被外挥赶他。“把药膏给我,我自己来。快、快、快,你赶快回去你的位置躺好,顺便把电灯熄了!”电灯熄掉了就不怕他看见她发窘的模样了。
“好。”萧唯青不为难她,把药膏放到项安安的手掌心上,然后起身、熄灯、躺下。
项安安侧耳听着萧唯青的动静,一直到确定他已经躺回铺在地毯上的棉被时,她才把头钻出棉被外。
她背对着萧唯青,把身子转向另一侧后才敢完全掀开棉被,拉高袖子自己动手抹药膏。
黑暗中,萧唯青竭力隐忍着的笑声传来,她搽药的动作害羞又可爱,害他忍不住发噱。
项安安听见了,顿住搽药膏的动作,转头,就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微亮光看见了躺在地毯上的萧唯青正笑得肩膀抖动。
她觉得好糗,嘟唇喊道:“喂!别笑我了好不好?”
“没有……”萧唯青边压抑着笑意、边摇头否认。“我没有……笑、你……”忍笑的结果就是把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她的脸颊红得发烫,嗔道:“还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