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猓嗝分衤硎改辍:他不碰同校的女人,害怕分手后,成为校园重大事件。”
她乐观回答,“是D。”
穗勍没好气瞪她。
“不是吗?所以……庄帛宣是Gay?难怪你们这么亲密……”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笨脑袋。“说,有你这种姐姐,我还能相信上帝爱我、相信他并不想毁灭我?”
“你直接告诉我答案不行吗?非要残害我硕果仅存的脑浆,万一我提早得老年痴呆症怎么办?”她气急败坏。
他没好气回答,“答案是C,因为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人家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
像被穗青拿盆冰水兜头淋下,她被冻得说不出话,好半天后,她才勉强做出反应。
她叹气,喃喃自语回答:“那就没办法了。”
穗勍看见她知难而退的表情,伸出长手,把她的长发当成篮球蹂躏,最后低下头,对她好笑两声说:“相信我,你们不适合,他讲的话,十句当中你有八句听不懂,他喜欢的音乐,绝对不是你那些偶像歌手的创作曲,他的人生和你这种人全然迥异,你们如果真的在一起,不是折磨他就是折腾你自己。”
“所以他喜欢的女生不是我这一型的?”她抿住下唇,试着分析。
“应该说,他喜欢的女生也会喜欢国际经济,他们在一起可以聊原子定律,可以谈小奏鸣曲,可以谈生命的奥秘也可以聊时政国情。”
说到底就是她太笨,她只懂得漫画小说,满脑子粉红色泡泡,她配不上庄帛宣那样的有为青年。
在穗勍打压她的暗恋之后,她的暗恋变得更加藏头缩尾。
“你又还没有做过,怎么知道不行?”小静推推她,把她从沉思中拉回。
“他有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她不能当小三,就算真想当小三,她也没那个脑袋和把握。
所以穗勍常说:“放心,等你够老,我会帮你招一把剑兰来当姐夫,花瓶配剑兰相得益彰,往后,你不要把为数稀少的脑浆浪费在恋爱上。”
“那个青梅比你还好吗?”小静问。
“不是只有比我好而已。”
“不然呢?”
“是比我好一万倍。”她说得斩钉截铁。
那个青梅懂巴哈,她只认得哈林;青梅了解股票与基金,她只晓得LA和柏金;青梅很会说英语、日文加上一点西班牙语,她能混得出口的只有中文和半生不熟的闽南语。
听说人家的爸爸曾经当过外交部官员,周游全世界,替台湾和各国争取建交机会。她的老爸也周游全世界,不过他做的是搜刮当地老百姓的金钱……
“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不如,我帮你介绍一个好男人。”
姜穗青摇头说:“下次再说吧,我要去拿车了。”
与小静挥手再见后,她搭上计程车到车行。
新手上路战战兢兢,她得小心再小心,爸爸说的,想握方向盘的人,要先学会责任感,因为驾驶控制的不只是自己的生命,还有车上乘客、路上行人,以及机车骑士的命。
她牢牢记住,虽然她不聪明,欠缺举一反三的能力,但她很乖,会把大人的话记在心底。
这就是姜穗青,虽然笨,介乖得让人很心疼。
庄帛宣看一眼手表。快迟到了,家教学生明天要参加学测,他得趁今晚抓紧时间帮学生恶补一番,倘若学测成绩够好,也能等学生上了高中,家长会继续聘他当家教,而且这名沉重家里还有个小他三岁的弟弟。
心底盘算,他加快脚步跑进车棚。
手机响,他顺手接过,脚下的步伐维持一贯的快速。
“帛宣吗?”
“是我,有事?”接电话同时,他脸部表情柔和,连带地,心情跟着放松。
她是他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他们从国小时期便认识,那时双方父母都认了媳妇和女婿。绮绮聪明又美丽,他们交往的时间,从婴儿长成口齿清晰、脑袋叛逆的青少年,长年交往,让责任感戚重的他,眼底再也装不下其他女性。
“我们可不可以见个面?”绮绮在电话那头问。
“今天晚上恐怕不行,明天好不好?明天下午我没课。”
“可是……我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她低沉了声音。
“飞机?你又要出去旅行?”
绮绮是富家女,老是跷课出国旅行,不过她很聪明,即使待在教室里的时间很短,她的学业成绩还是亮眼得令人注目,骄傲的他认为,也只有这样的女生才配得上自己。
“对不起,我要结婚了。”
蓦地,他被雷轰过,定身在操场中央,不晓得该怎么理解她的语句。
结婚?和谁?他吗?不可能,如果他是男主角,怎会事先全无听说?那么,是她和别的男人结婚?
可是,他们是男女朋友,他们早就计划未来,为什么那个“别的男人”出现,他会一无所觉?
他没说话,只感到口干舌燥,话卡在喉咙,出不了口。
电话那头出现轻微的啜泣声。
“帛宣对不起,我没办法,自从庄爸爸生意失败,爸妈就不断逼我和你分手,我努力反弹,可是他们说我没乖乖听话,就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赵伟宁是爸爸挑选的男人,这几个月追我追得很主动,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只好一直瞒着,你就要拿博士论文了,我不想你分心,我……”
她讲了很多句对不起,并且每个隐瞒他的借口都破得可以。他听不进她讲的每句话,直到她说……
“明天的飞机,我们将到赵伟宁美国的家举行婚礼。”
他额间青筋暴突,眼底燃着炽焰,喘促的呼吸声浓重。
明天要飞往美国结婚,昨晚还和他上床?她在想什么?利用他的身体、他的感情,到最后一秒?
“帛宣,请你不要生气,不要难过,你那么好,一定可以碰到更好的女生。”
他再好也好不过赵伟宁,十几年的感情,也拼不过几个月的追情……不过,他没回应。
“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愿意,我能够帮你的,我可以汇一笔钱到你的……”
又要给他钱?
庄帛宣冷笑。当父亲跳楼自杀后,所有人都给他钱,以为给钱,便还尽当年父亲施予的恩惠,从此银货两讫?
原来人情,可以用钱来计量?现在连她也要给他钱,买断过往。
“帛宣,为什么不说话?对不起,我就是害怕伤害你,才一直不敢说……”
在离开前一天打这通分手电话,他便不会受到伤害?再度冷笑。
“帛宣,你说话啊,我不敢祈求你原谅我,但你说说话,我才能放心。”
她要他说什么?说“我原谅你”、说“没关系,它日相聚,记得对彼此说一句我想你”,还是说“谢谢你带给我的美好回忆”?
她想要的,不过是让自己安心。
好,就当作是送给她的结婚礼物。
“恭喜你,因为你要在美国举行婚礼,我恐怕没办法参加了。你知道的,我很穷、负担不起机票,不过还是祝你幸福。”
他语带讥讽,仿佛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仿佛他们昨天,前天、大前天……没有在床上缱蜷缠绵。
他没等她回答,切掉通话。
仰头,深吸气,他压抑愤怒,告诉自己,没关系,爱情对于男人没有那么大的重要性,男人的口袋里只要有足够的Money,何必担心爱情不来临。
手机铃响,他看一眼来电显示,直接关机。
他不必仁慈到为了她的心安着想,说一堆言不由衷的废话,他半点不善良,半点不想让她以为,她对他有多重要。
他,决定切割过去。
庄帛宣找到自己的摩托车,发动,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加速,飞快地钻在每个巷口,直到……一个冲击声,他跌倒在地。
医院急诊室里,消毒药水味充斥着鼻翼,穿着白袍的医师来来往往,个个步履飞快。
两个重症病人和一声死亡车祸,临时送进来七名轻重伤男女,把整个急诊室给塞爆,护士长到处打电话,联络人进急诊室帮忙,不多久,来了几个实习医师、几个住院医师和护士。
就算不是正牌医师,有人手总是好的,他们一进急诊室就散开,训练有素地各自找病人看诊。
不晓得是不是庄帛宣的伤太轻,还是他看起来不像病患,竟然好几个医师从他身边经过,没人停下来帮忙。
这情况看得姜穗青更加紧张,她到处拦人,可人家总是客气地对她说:“对不起,请稍等。”
然后,她就真的乖乖“稍等”,可是视线一落在庄帛宣小腿上划出的大伤口,她心急得无以复加。
她哭红两颗大眼睛,晶莹泪珠挂在粉嫩的脸庞,她扭绞着两只手,望着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可是没有人肯理睬她。
第6章(2)
“对不起,我没有看见你。”她的对不起真实而诚恳。
“没关系。”庄帛宣叹气。
这口气并不是因为无奈,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事实上,不是她来撞他,是他自己去撞她,这种交通事故,明眼人一看就能分辨出来谁对谁错,他的车头全毁,她的车腹凹下一大块,她应该感到欣慰,若非车身够坚固,她会和他一起躺在急诊室。
“是不是很痛?”
她被他脚上的狰狞伤口吓坏,瞬地又滑下一串泪水,好像那只滴着血的红色小腿是自己的。
“我还好。”
他见着她揉得通红的鼻子,忍不住想笑,如果心情不是该死的糟,脚上的伤不是该死的痛,他真的想笑。
没见过有人可以哭得这么漂亮的,粉嫩粉嫩的脸,泡在泪水里的眼珠子闪闪动人,他看得出来,她极力想要忍住哭泣声,但力有未逮,她很拼命想要挤出笑脸安慰他人,但笑尚未成形,又被一串泪水淹没。
他想,她吓坏了。
“对不起,我是笨蛋,我老是出状况,开车的人应该更小心。”她低头,连声道歉。
她的泪水湿透他的衣袖,深深的一圈墨黑,被空调送出来的冷空气一吹,有些凉意。
“你不要担心我,我不会告你。”
“我不是怕你告我。”她猛摇头。
“不然你为什么哭?”
“你会痛啊,伤口那么大,一定很痛。”
说完,她想起什么似的,慌慌张张从包包里面掏出一颗巧克力,塞给他。
“吃点糖好了,痛的时候吃一点,感觉比较好。”
她当他是生理痛吗?无奈一笑,但望着她湿答答的眼睛,还是配合地剥去巧克力外皮,放进嘴巴里。
巧克力才入嘴三十秒,她就急着问:“好一点没有?”
她以为是打吗啡,药效这么快?
不过说真心话,疼痛还真的是稍减,这和巧克力无关,而是因为她的泪水、她的诚恳……多久了,没有人这样为他担心,为他哭。
“其实,我没有那么痛。”他试图安慰她。
“不要骗我,我知道,那个很痛,我光是指甲裂掉都痛得大哭大叫,你破这么大一块皮,肯定痛得很想哭。”
很想哭?不,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自从母亲离世,他再不认为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掉泪。
一位白袍医师匆忙走过,姜穗青见到他,马上拦到对方面前说:“对不起,我们出车祸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撞到头,但是他的伤口很大,你可不可以帮他看一看?”
白袍医师年纪有点大,而且长袍及膝,不是短版款,他应该是刚调过来的正牌医师。
他走到庄帛宣身边,撑开他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他的瞳孔反应,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职业是什么、这位小姐是你的什么人、车祸时你有没有撞到头部?”
“我叫庄帛宣、二十五岁、博士班学生,我的车子和这位小姐的车相撞,车祸时我没有撞到头。”
“很好。”医师看一眼病历表,上面记录了他的血压,心跳和体温,情况并不严重,再看看他的伤腿后说:“稍等一下,会有护士小姐推你去照X光。”
将病历表放回他身旁,医师继续走往另一个方向。
见医师这样,姜穗青慌了,她扯住他的衣袖哀求,“医师,你要去哪里?他很严重耶,你为什么不帮他?”
“严重?”他看一眼泪流满面的她,问:“你觉得肠子露出来,脑浆被挤爆的人比较严重,还是庄先生的腿伤严重?”
他问得姜穗青哑口无言、缩回自己的手。
医师离开,她走回庄帛宣的床边,咬唇,好像医师伯伯给她多大的委屈受。
“对不起,不然你再吃一颗巧克力,好不好?”
关她什么事,干么道歉?他叹气。怀疑怎会有这样的女人?不过怀疑归怀疑,他还是不忍拒绝她的好心意。
“要不要把你包包里的巧克力通通拿出来?”
“只剩下三颗,通通拿出来不好啦。”她放低音量说。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