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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和凯茵的生活过得如何?愉快吗?”
忽然被母亲这么问起,他的心猛然一紧。
“结婚……”他极力压下情绪,淡然一笑。“不就是这样吗?”
“这样是怎样?你们夫妻间的事,我其实不想过问,不过倒有件事,该让你知道——”
潘夫人把梁凯茵亲手缝制的百衲被故事仔细对他说了一遍。
“柏,虽然这一切是我提议的,但我不认为凯茵真的舍得把这床被子捐出来,所以,我要你明天下午出席拍卖会,把这床被买回来。”
潘天柏抿紧了唇,不发一语。如果这床被真的这么重要,她又何必大方捐出来?既然说是为了祈求幸福婚姻而亲手缝制,怎么可能因为婆婆一句话,就爽快将婚姻的象征拱手送出?
是她已经不在意,也无心继续维护这段婚姻了吧?
“你们之间果然有问题,是吗?”潘夫人一叹。“别以为你们假装得很好,我的眼睛也许老花,但我的心可没瞎。”
是妻子对母亲说了什么吗?“妈,不是您想的那样——”他若无其事地否认,不想让母亲知道媳妇究竟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这个秘密一旦揭开,潘家是绝对容不下梁凯茵了,届时不但引起风浪,甚至会强逼这段婚姻就此划下句点……不,他一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那又是怎样呢?我感觉不出你们两人在幸福婚姻里该有的热情。”瞅着闭紧薄唇的儿子,潘夫人下了重药。“别以为假面夫妻可以过一辈子——”
“假面夫妻?不是处处皆是吗?”潘天柏淡然冷笑。
“我和你爸爸就不是!”潘夫人直接下令。“总之,明天下午过来把那床被赎回去,而且不准加班,准时把凯茵接回去,把你们之间的问题好好谈清楚。”
母亲向来很少对他下令,一旦开口,自然是容不得拒绝,但要他配合演戏,他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做不到了。
他曾以为表面的应付比付出真心来得容易,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一旦有了在意、有了期待,就再也难以虚应了事。
于是,他决定找个理由要特助代为出价,他算准时间,才在最后时刻出现。
果然一切全如母亲事先推演的,完美的结局想必又将占据明日媒体娱乐版不少的篇幅,至于他与她——
也许是时候把该说的说清楚了,至少要警告她收敛些,别让潘家长孙媳有任何不堪的新闻成为娱乐版头条。
而且,他也无法继续和她假扮恩爱夫妻……
瞅着抬头疑惑望着他的妻子,潘天柏俊帅的脸庞一凛,拎起回来后一直放在客厅角落的百衲被,示意要她跟着一起进卧室。
“总该让我看看一百五十万的代价——”
来了,丈夫终于有兴趣瞧瞧这床被了——不过,他听起来对这床被的价值颇有微词,如果真的花了这笔钱而惹他恼怒,她是不是干脆自掏腰包算了……
梁凯茵默默跟进卧室,心里胡乱想着。丈夫把提袋打开,她紧张地接过手,拿出百衲被小心地铺整在床上。
潘天柏先是仔细端详整个图案的组成,然后斜坐在被子的另一端,伸手轻抚过数不清的接缝处,修长的指来回温柔地摸着,静心感受那如诗般奇异而美好的触感。
认真来看,那一针一线的手缝技巧绝对不如机器来得精准,但纯手工的纹理却是这般质朴而细致精巧——老天,这要花上多少时间?
他感觉坚硬的心口似乎为那藏在细密针织中的情意而融化,但他旋即又想起,如果妻子愿意在他们结婚之前,费尽心思祈求她与他的美好婚姻,那为何又会勾搭上其他男人?
刚热了的心瞬间又冷了下来。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潘天柏抬头想开口,却发现妻子似乎正想转身离去,他长手一伸,挽住她的腰际,梁凯茵一个不稳,跌坐在他的长腿上。
“啊……”
方才瞧见丈夫仔细抚摸百衲被,那手势和力道,简直像是正在对待项级艺术品,害她一时心跳飞快,慌得想逃,没想到却被逮个正着。
“去哪?”
“我只是想去洗澡……”她随便编个理由。
“等等。”一抹淡香随着她的靠近而袭来,他忽然觉得有些热。“关于这床被,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我?”梁凯茵诧异扬眉,随即又垂下头。“呃,那么……这笔钱……我来付吧!”她的银行帐户数字还不太难看,至少足以支付这笔捐款。
“谁要你付这笔钱了?潘家每年编列足够的公关预算,还不需要媳妇掏腰包自己付帐。”他要听的不是这些!
为什么日夜赶工做了这床被,却从不拿出来与他共用,甚至舍得捐出去拍卖……这些,她是不是应该跟他说个明白?
“我只是……”丈夫和她靠得好近,用这种姿势说话,实在……好令人害羞。梁凯茵水嫩的脸颊顿时烧红了。
潘天柏的锐眸没错过妻子脸上的赧色。他只是丢了个简单问题,却似乎教她很难启齿。
她会怎么解释?还有,关于那个男人……妻子的粉唇会吐出什么令人心碎的话语?
“算了,先别说这些——”他吮上她的颈,选择让欲望压下心上的苦涩,封闭自己的耳,断绝妻子的话语。
明知丈夫接下来要做的事,她却闪躲着。“可我还没洗澡,也没卸妆——”
“不必了,我不介意。记得——卸下你的心就够了。”他咕哝了句。
在床第间应该是两情相悦,不该冷淡以对……
“什么心?”她微微挣扎,没听清楚丈夫的话。
潘天柏没空回答,有力的大掌迅速拉起白色针织线衫扔在地上,下一秒,蕾丝胸衣已被弹开。
梁凯茵真的感冒了。
隔日早晨醒来,丈夫已不在身旁——很正常,他一向晚睡早起,无时不刻忙着工作。
那张百衲被呢?昨夜恐怕已被蹂躏得……梁凯茵不敢再往下想,她探看身下,铺的还是前两天刚换上的真丝床罩组,该不会是丈夫把那张至少价值一百五十万的被子给扔了吧?
她微微伸展四肢,想起身找出百衲被,却感觉全身虚软无力,而且,像是从骨头深处冒出来的酸疼,比以往激烈欢爱后来得更是明显。
勉强下床后,她踉跄地走到浴室漱洗,在镜子里看见颈间丈夫留下的暗红证据,苍白的脸颊还浮着异样的绯红……
人都不知已经离开多久,她还脸红什么?梁凯茵泼了一把冷水想浇退热意,可是没用,反而感觉头痛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晕眩昏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外面的贵妃椅坐下,明明摸起来是暖烫的体温,却觉得浑身发冷,甚至微微颤抖。
似乎不太对劲,是感冒吗?
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电话给丈夫。如果,生病的脆弱时候,丈夫能将她拥在怀里,哄着她喝水吃药,亲匿地温柔呵护……
但,日理万机的潘总经理愿意为了一个小感冒回家看她?这通电话拨出去,会不会只是换得直接冷淡的拒绝,甚至还要嘲讽几句?
她的心一酸。算了,还是拨给私人医生好了……
想归想,她却没力气起身,幸好向来准时上工的钟点佣人正巧开门进来,一看见梁凯茵病恹恹的模样,立即奔到她身边。
“怎么了?少夫人。”陈妈伸手贴上她的额,惊呼:“好烫,发烧了!”
原来是发烧了,难怪这么不舒服。
“我马上打电话给大少爷!”陈妈拿起手机,却被她拉住。
“不要……不必了。”梁凯茵阻止她,嗓音沙哑。“只是小事,别烦他,他很忙的——”
“但……”看着女主人虽虚弱但坚持的眼神,陈妈不得不屈服,转而提议。“那我请医生马上过来。”
“麻烦你了。”既然病了就该看医生,最好是马上痊愈,她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病弱的模样,否则不知又会招来怎样的冷淡对待。
潘家私人医生的效率超快,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公寓,确定梁凯茵是季节性感冒后,立即为她下药退烧。
她不知不觉地睡着。几个小时过去,当点滴空袋被拆掉后,她才悠悠醒来,听见医生正在交代佣人——
“现在是下午两点,四个小时后再让她吃药,记得熬点清粥让少夫人垫胃……”
两点?她望向窗边的缇花窗帘,现在是下午两点?
不正是丈夫与欧俐薇约好见面的时间?
他们正在做什么?是叙旧?谈情说爱?或者……做着像昨夜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而她却病恹恹地躺在这里,想要丈夫的关心照护,却不敢开口。
裹着柔软的床被,她的胸口汹涌翻腾,蓦地揪疼起来,心碎的泪沿着甫退烧的苍白脸颊落了下来。
刚送走医生的陈妈端了温水进来,瞧见她竟然悄然落泪,急着安慰。
“少夫人,很难受吗?别哭,我马上跟少爷办公室联络,请他尽快回来陪你——”
来不及抹泪,她伸手阻止陈妈的好意。“不用了,他很忙。”忙着与旧情人约会。
“再忙也得让少爷知道呀!太太生病了,先生当然要关心,何况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那么好,一定得联络一声才行,不然少爷回来后会怨我……”陈妈边走边念着,人已经走出卧室了。
梁凯茵也没力气阻止。算了,就随陈妈吧!
第4章(2)
黄昏时分的霞光从窗外映入,淡淡灿色洒落在斜卧的身影上。
潘天柏走入卧室时,眸里映入的就是这幅景致。
下午刚到VG杂志社专用摄影棚准备拍摄专访用的照片时,他接到由特助转达的消息,说妻子病了,已联络医生看诊完毕,目前发烧渐退,但身子虚弱、亟需照料等等。
“太太病了?”欧俐薇在一旁听见了部分对话,猜测地问。
“嗯,是感冒吧。”他淡淡一笑,随着她进入摄影棚。
“急着回去陪她吗?要不要取消今天的拍摄?”
“不必了。”即使想回家探看妻子,但他也清楚事有轻重缓急,既然有医生照护着,她应该无大碍。
他佯装无事继续拍照,可是笑容却僵硬如冰,硬是重拍了好几回才完成。他要自己镇静以对,还把欧俐薇的专访稿逐一审视后才离开杂志社,飞车回办公室,把几份急需他签名的文件解决,并且交代特助群立即取消接下来的所有会议,才拎起公事包离去。
他表面镇定,心里却如同滚沸的热水般地不安。她是怎么了?与妻子结婚一年多来不曾见她生病,莫非是昨晚太激烈,让她承受不住了?
除了不得已的红灯,他脚下的油门未曾歇缓,一路往家门狂飙之间还不忘打电话询问家庭医生,知道妻子目前略有余烧,应无大碍,但还得继续观察状况。
直到终于回到家,见到她安静地睡着,与陈妈简短对谈后,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潘天柏在贵妃椅前蹲下,仔细端详妻子苍白的秀颜。
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是要解开困扰多时的秘密,把彼此关系完全摊开来说个明白,还是继续在人前扮演幸福美满、人后冷淡过日的夫妻?
他仍然不知所措,将大掌轻贴在妻子额上探着尚未完全退去的热度,长指像是想熨平似地轻抚着她微蹙的眉头,却唤醒她了。
“唔……”发烧的感觉并不好受,梁凯茵忽睡忽醒,当她鼻间嗅到熟悉的男人气息,又被厚实暖掌温柔轻抚着时,不得不睁开酸涩的眼睛,想确认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迷蒙的眼眨了几下,终于确定真的是丈夫,而且两人还这么亲近时,她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你……”她望向窗外。“这么早就回来了?”
“感冒了?”
“呃……医生是这么说。”她有些歉意。
“我让陈嫂先回去了。”
“啊?”意思是……
“保温锅里有些粥,想吃点吗?”
意思是,他要照顾她?
不等她回答,他替她做了决定。“我去端来。”
这怎么行?耽误了他的工作时间,他的脸色大概又要跟冰山一样冷了。
但高大的身躯已经如风似地离开,再度回来时,手上果然端了碗粥。
“烫。”他拉了张紫绒小圆凳在贵妃椅前坐下,舀起一口粥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丈夫要喂她……这是作梦吗?梁凯茵难以置信地瞅着那口白粥,迟迟没动作。
“还怕烫?”他索性尝了一口,温度正好,再晚些就凉了。他动了动汤匙,催促她快吃。
温润的米汤入口,梁凯茵才真实感觉到——啊,真的是丈夫亲手喂她。
他今天一样是话说得不多,但语气和平常完全不同,温柔如冬日暖阳。她一口又一口咽下丈夫的体贴,全身越来越松软。
最后一口白粥滑过紧涩的喉间,暖厚的大掌再度贴在她的额上,接着又探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