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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不得对你大娘无礼。”虽然是训斥,花无尘仍放柔了声音,舍不得对她太严厉,而且知道水晶兰还活着,更是令他欣喜万分。“你娘现在在哪儿?快告诉爹,爹才能去接她回来,一家人团聚呀。”
“是呀,当年老爷子说要与你娘恩断情绝、将她赶出家门之事,只是一时气话而已,哪舍得真的这么做。只是没想到你娘竟然当真,肚里还怀着你就走了,十多年来音讯全无……”
“喔?爹,当年你为什么要对娘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呢?”
花无尘面有难色,有口难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杰雨中了蚀魂香。”
柳诗庭帮花无尘回答,并将当年事情的经过简略述说。而在花无尘的介绍引见下,水芸嫣才知道前些日子像牛皮糖般紧追着她不舍的那人,竟是她的亲大哥花杰雨;而她在灵隐寺撞到的那个姑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花蝶衣。
“你确定是我娘向你下毒的?”水芸嫣质问花杰雨。
“他那时只是个五岁大的男孩,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回答的是柳诗庭,花杰雨只是在旁静默不语。
“那如何确定是我娘下的毒?”
“蚀魂香是兰儿的独门毒药,所以……”
“虽然如此,但是中此毒的人,也未必都是我娘下的毒,像丑蛋就是一例。”
众人听了都感到震惊,花无尘更是惊得浑身打颤。
“可能真的是我们误会你娘了,希望能有机会补偿。而你娘离家十多年,一定日日盼望能与你爹相聚,只是怕你爹气未消,才会先叫你来杭州找你爹的,所以……”柳诗庭别有用心地说,她一直想知道水晶兰的下落。
“没有吧。十多年来也没听娘提过我有爹,所以我娘应该不怎么想和我爹团聚。而我来杭州是来玩的,顺便找找丑蛋,不是来找爹的。”水芸嫣插话说。
这下花无尘的脸色更难看了,而柳诗庭见了心里却是快意舒畅。
“你出来闯荡江湖,独留你娘一人在家,那么她岂不是太孤单了吗?”
“不会呀,有我师父照顾着,我娘才不会孤单呢。”
“喔不知你师父是哪位女侠,竟能让你娘视为知心好友?”柳诗庭可不记得当年水晶兰有什么朋友。
“我师父不是女的,是男的。”
“喔?十多年来,他们俩都住在一起?”柳诗庭刻意问清楚。
“嗯。”水芸嫣无心机地点头说。
花无尘万万没想到,他日日夜夜想着的爱妾,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找寻她,而她竟然忘了他们之间的情分,早已琵琶他抱了!多日的奔波劳累猛然袭上花无尘心头,令他差点支撑不住。
“爹……”注意到爹亲的神色不对,花杰雨立即上前关心。
花无尘看着贴心的长子,略感欣慰。“嫣儿的住处你安排一下,爹累了,先去歇息了。”
看到花无尘疲惫沉重的步伐,水芸嫣终于觉得有异,低声问风舞阳说:“他怎么了?”
风舞阳望了望这个粗心的小师妹,叹口气说:“我想——他一定万分后悔找到你这个女儿。”
被安置在逸兰轩的水芸嫣,挺喜欢这里雅致的摆设,发现有些摆设竟然跟诀尘崖上娘的房间有些相似,才让她更认定这个平白蹦出来的爹。
对于这个爹,水芸嫣的感觉还不错,因为他不但长得好看,功夫又了得,难怪娘会喜欢他。只是——他们的感情也太禁不起考验了吧!
而造成他们分离的罪魁祸首是谁呢?水芸嫣直觉认为那个叫大娘的嫌疑最大,但是,她狠得下心来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吗?
问大师兄去,看他有什么看法。行动派的她,当然立刻跑去找风舞阳了。
一走出逸兰轩,没费多少时间,就让她找着了风舞阳所住的星月阁。但是当她要飞身轻跃过去时,却被左后方隐约传来的琴声给吸引住,因为这曲调跟她娘弹的好像。好奇的她立刻循声找去。她找到琴声的来处,那是一个建立在莲花池上、居水之中的亭阁,而抚琴者白衣飘飘,超尘脱俗,仿佛是莲花仙子一般,美得令水芸嫣不禁看呆了。再一细看,才发现这美人儿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花蝶衣。
晚膳时,见她这位美女姐姐望着她的眼神凄然,她就想问她究竟怎么了。但话还没问出口,她就被一道道的美食给拉去注意力,好吃的她当然就忘了问。现在,再听到她的琴音带着轻愁,她想既然是姐妹,就去关心她一下吧,顺便切磋一下琴艺。但是,该怎么关心呢?想了想,她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一打定主意,她脚下一蹬,飞身扑向花蝶衣的背后,正要大力拍上她肩膀时,没想到花蝶衣竟然倏地转身给她一掌,全然无防备的她,立即往后飞落五六丈,吐出口鲜血,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问:“你会武功?!”
花蝶衣见到躺在地上的水芸嫣吓了一大跳,万万没想到偷袭者竟是她。
“你为什么偷袭我?”
水芸嫣轻轻的摇头否认,在说明原委后,讶然叹道:“没想到外表娇弱的你,竟然不但会武功,还这么厉害!”
“你不该知道的。如今你知道了,只好叫你永远闭嘴了。”
水芸嫣闻言心惊,当花蝶衣一掌向她劈下时,她只能狼狈地后退回避。
花蝶衣没有如愿以偿地击毙水芸嫣,因为有一股更强的掌力介入,把她给震开,她一看清来者,讶然叫道:“冷剑影!”
冷剑影杀气腾腾地向她进逼。
“原来花大小姐的武功这么了得!那么就不可能会失足从自家的高墙跌下了。由此可见,冷某最惊心动魄、差点一命呜呼的那一夜的种种,可都是拜花大小姐你精心设计的。”
计谋被揭穿,花蝶衣惊得跌坐在琴椅上。
不过冷剑影并不忙着跟她算账,他还有更令他挂心的事要处理。
他往后一退,铁臂一伸,将卧躺在地的水芸嫣揽进怀中,退到安全的距离时,关心焦虑地叫唤着:“嫣儿!嫣儿!”
有些昏沉的水芸嫣,勉力睁开双眸,在阴暗的夜色中,望进那双熟悉的眼眸,不禁惊喜低呼:“丑蛋?!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当然是我,你老叫我不能去当阎王的女婿,我怎敢不听呢?”
水芸嫣听了心里甜滋滋的,安心地依偎在他厚实的怀中。
面对这对她曾错爱过的情侣,花蝶衣感到异常心痛,尤其他们浓情蜜意的言谈举止,更点燃了她心中的妒火,烧掉了所有的犹豫、愧疚与不舍,只盼望将他们俩都烧成灰。妒火化为虎虎掌风,猛然向他们俩袭去。
抱着水芸嫣的冷剑影怕牵动水芸嫣的伤势,只是从容不迫地闪躲,并未反击。
想速战速决的花蝶衣,见连连进攻都被冷剑影闪躲开来,决定使出杀手钢。
冷剑影在躲过花蝶衣的绵延掌风后,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相当好闻,令人忍不住多吸几口。但此时,依偎在冷剑影怀中,意识已有些涣散的水芸嫣,竟喃喃地说:“蚀魂香。”
冷剑影一听,惊得全身颤抖。“原来那晚是你对我下毒!”
那晚,代表冷家堡来致意的冷剑影,因有事待办,便借宿傲花山庄一宿。当天直到深夜,热闹滚滚的寿宴才告结束,但是不爱与人交际应酬的他,早已一人独自上高墙赏月品茗去了。
寿宴结束没多久,花蝶衣也踏着阶梯轻步上来,一身的白衣盈着夜风飘飘然,衬得她妍丽之姿益加光采,更有番出尘脱俗之美。若她是从天而降的话,冷剑影还真会误以为是月里的嫦娥下凡来。
冷剑影知道正值花样年华的花大小姐花蝶衣,有杭州第一美人之称,不但仰慕者多如过江之鲫,上门提亲者更是不少,至今一直未婚配,实因花庄主舍不得惟一的宝贝闺女太早出阁,所以仍待字闺中。
纵然月下有佳丽相伴是人生一乐事,但是孤男寡女独处高墙之上,恐要遭街道之士非议了。虽然他不是很在意这些,不过还是得替人家花大小姐的闺誉注意一下,因此他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要回房歇息。
“冷公子!”
听到花蝶衣的叫唤,冷剑影停下离去的脚步。
“是奴家打扰了公子赏月的雅兴了吗?”
“没。”
“那么公子为何要走?”
“夜深了,该歇息了。”
“是吗?还是怕孤男寡女共处会招人非议?”
冷剑影静默不语,揣测花蝶衣唤住他的用意。
“我不怕遭人非议,只要共处的人儿是你!”
冷剑影倏地转身瞪视着花蝶衣,讶然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而花蝶衣则给他一抹含羞带怯的微笑,更令他的心怦怦狂跳。纵然他有些动心,但冷家堡还有太多事须处理,他现下并无成亲的心思,所以不想招惹情债,因此只是四两拨千金道:
“谢谢花小姐不嫌弃,只是夜深了,还是请早点歇息吧。冷某失陪了。”
纵然花蝶衣瞬间僵住的笑容、苍白的容颜令人心疼,他仍强迫自己硬起心肠转身离去。怎知才迈开一步,就听到背后一声惊呼,转身见花蝶衣失足正往高墙下坠落,他当然立即跃下抢救,一抱住她便闻到那股幽香。
他们才到地面,便发生一连串混乱的误会,竟教他被一群江湖的“侠义之士”当采花贼追杀了。“原来你假意失足坠墙,是为了向我下毒!只因我不接受你的示爱吗?”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你——解药呢?蚀魂香的解药呢?”中过蚀魂香的冷剑影,深知那种求生不成、求死不能的痛苦,他舍不得让水芸嫣也受此煎熬。
“解药不在我身上。”
“在谁身上?”见花蝶衣静默不语,冷剑影气得怒吼道:“说呀你!”
“她不给,你就别强要嘛,反正你们又用不着。”风舞阳从亭阁顶上翻身跃下,一副悠哉自得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来多久了。
冷剑影讶异地看着风舞阳,问:“为什么我们用不着?”
“蚀魂香虽然厉害,却有不毒同一个人第二次的特性。也就是说,那人若能命大没被蚀魂香毒死,那么他这辈子都不用怕蚀魂香了。不信,你运气看看是否有异。”
冷剑影一运气,发觉风舞阳所言非假。“那么嫣儿呢?”
“她?你大可放一百个心,她的血比蚀魂香还毒,蚀魂香哪奈何得了她!”有个爱使毒的姨娘和善解毒的师父,蚀魂香对他们来说,早已不算什么了。“不过她刚刚受的那一掌似乎不轻,还是早点治疗比较好,以免……”
“这里就有劳你了。告辞!”
冷剑影也不耽搁,立刻抱着昏迷的水芸嫣跃下亭阁,踩着荷叶离去。花蝶衣飞身想阻止,却被风舞阳拦住,逼得花蝶衣决定先杀了风舞阳,再去诛杀那两人。
在连连躲过花蝶衣的掌风后,风舞阳尚未还手,就闻到那股熟得不能再熟的幽香,不禁笑说:“奇怪,你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怎么动不动就送人毒粉呢?而且蚀魂香既然对我师妹都没用了,对我怎么可能有用呢?”
花蝶衣闻言一惊,一不留神,中了风舞阳一掌。
“嘻嘻!打到了!这一掌是替我小师妹打的。”
花蝶衣气得想再打,却浑身瘫软使不上力。“你使毒!”
“你送我蚀魂香,我当然得回赠你一些涣气散喽,这样才不会失礼嘛。”
“你……”花蝶衣现在的力气也只够挤出这个字而已。
“臭小子,把解药拿出来。”
风舞阳尚未看清来者何人,就被凌厉的掌风连连逼退。
“你不收手,我怎么拿解药?”
白衣蒙面人这才收手。“臭小子,老实点,别想耍诈。”
“我哪敢呀,花夫人。”见那白衣蒙面人的双眸溢满讶异,风舞阳好心解释说:“花夫人,薄薄的一条白丝巾,哪遮得住你美丽的容颜?”
“滑头!”既已被识破,柳诗庭便不再遮掩。“解药呢?”
“不急不急,涣气散只会使人真气涣散,全身无力而已,药效一过就没事了,无需解药,比起当年花夫人对令公子所用的蚀魂香无害多了。”
柳诗庭美丽的双眸溢满杀气,冷声问:“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名分、地位、财富,我水姨娘都视如粪土,从没放在眼里,所以她没有毒害花杰雨的动机。但是你有!你怕万一我水姨娘生的是儿子的话,你在花家的地位会不保,所以便决定先下手为强。”
“你的确聪明,不过我不会让你有将此事张扬出去的机会。”
“大家都知道了,哪需我去说。”
“什么?!”
“你自己看嘛!此刻趴在南边屋脊上的那人是华山派的,倚在西边墙脚的是峨嵋派的,躲在北边花丛旁的是丐帮,藏身在那棵大树上的是武当派的……”风舞阳一说到那儿,那儿就有数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