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凊沂公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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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屋,阿朔拿了本书随意翻,哪里在忙啊?他分明很闲好不!我歪歪嘴,离他三步远。
  “不痛了?”他放下书,抬头问我。
  “早就不痛了。”
  “恢复得还不错吧?”
  “我又看不到自己的屁股,谁知道上面现在是不是开满牡丹花。”
  “古里古怪。”
  我微笑,古怪就古怪吧,只要能走到他身边,不会像李姑娘那样,次次被挡在门外,古怪一点,无所谓。
  “阿朔,李姑娘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吗,为什么不见她?”说这话,我心底是酸的,可酸又如何?我很清楚,在他生命中,章幼沂只是短暂过客。
  “问这个做什么?”
  “做参考啊,以免重蹈覆辙,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下次就轮到我被挡在门外。”
  “怕我不让你进来?”他好笑问我。
  如果有人天天对你浇灌以真心,会不会有一天,你愿意卸下面具?这话,我问过阿朔,当时,他没回答我,但在他的笑容里,我找到答案──只要有足够的耐心,他会的。
  是的,他的面具早不在我面前成形,我总是看见他发自内心的快乐,不是应酬、不是敷衍,更没有为了某种目的而作戏。
  “当然怕,那样很没有面子。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追你,隔的哪里是纱,是麻布袋好不。”
  他又笑了,笑得诚挚。我喜欢这样的他,没有心机、没有深沉的阿朔。
  “放心,我永远不会让人把你挡在门外。”他放下书,把我拉到身边。
  心咚地漏跳一下。多好,永远的门内,没有门外,就算两人注定只能一段,这一段也美得让人无穷回味。
  “说话算话哦。”我伸出手指头,教他打勾勾、盖印章,然后手心贴合、滑过,教他这个时代尚未被发明出来的“影印”。
  小扇子端着东西站在他身后,那是李书凤送来的盘子,里面有一碗奶子、四色糕点和一个绣荷包。
  “把东西拿下去。”他下命令,小扇子照做。
  “等等,要拿去哪里?”我追着小扇子,拉住他的袖子说。
  “丢掉。”阿朔的声音冷冷的,心情不太好。
  怪,两分钟之前还很温和啊,怎地变脸和翻书一样快?
  “不要丢,我变个把戏给你们看。”我硬把托盘抢回来,摆在桌面上。“小扇子,给我一枝干净的毛笔吧!”
  “姑娘要做什么?”小扇子眼睛亮晶晶的,盯住我瞧。他很喜欢我玩的小把戏,尤其是我画在书册一角的卡通动画。
  “瞧了就知道。”
  他进里屋,不多久翻了枝新毛笔给我。
  我把毛笔浸到碗里,等它吸饱奶子,之后在纸上面写下几个字,放在窗边,让风把水分吹干。
  “瞧,我写了什么?”我把纸在阿朔、常瑄和小扇子面前晃了晃。
  “奶子又不是黑墨,本来就不能拿来写字。”小扇子说。
  “真不行?”我在这里混得太熟了,连小扇子也没拿我当外人。
  “真不行。”小扇子笃定说。
  “确定不行?”我一句一句挑拨他。
  “确定不行。”他抬高了下巴,像骄傲的公鸡。
  “肯定不行?”
  “肯定不行。”
  “如果行的话,你怎么办?”
  “如果行的话,小扇子给姑娘磕头。”
  后面那句是小扇子的口头禅,每回逗得他急了,他总会说上这样一句。如果我要认真计较,他不知道欠我几个头了。
  “好,看仔细啰。”
  我用打火石把蜡烛燃上,然后把纸放在上面慢慢烘烤,不多久,字迹跑出来了,白白的纸上写的一行字,赫然就是“小扇子给姑娘磕头”。
  看到字迹,阿朔和常瑄都笑开。
  我猛地跳到常瑄面前说:“厚,你笑了。就说啰,你一笑倾城倾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来来,再笑一笑。”
  他别开脸,我追到他面前,不让他躲。
  “幼沂。”阿朔唤我。
  我没理他,照常追着常瑄说话:“你笑笑呗,真的好看得很。”
  “章幼沂,过来。”阿朔又喊。
  我假装没听到,扯住常瑄的袖子问:“不爱笑啊?不然你教我练轻功好了,下回有人要打我的时候,我才跑得掉。”
  常瑄在憋笑,憋得很辛苦,我知道。
  “我讲话你没听见?”阿朔压低嗓子说话更具威胁,我嘟起嘴,走回他身边。他瞄我一眼,问:“你怎老闹常瑄?”
  “哪里是闹,我想拜他为师。”我抓起李姑娘送来的糕点,一口一口吃得好快活。这是她亲手做的吧?她的手艺真是不同凡响。
  “习武?你熬不住苦头的。”
  “谁说的?”
  “我说的。”
  “可习了武,万一碰上坏人,就可以防身。”
  “你乖乖待在家里,怎会碰上坏人?”
  说得简单。“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总是有备无患啊。”
  “想太多。”
  在阿朔的示意下,小扇子和常瑄退了出去,屋里剩下我和阿朔,我冲着他一笑。
  搞不懂,他明明是冷面修罗,为啥我特爱同他亲近?人与人之间真的很难界定,安心是该在亲切温和、笑容可掬的靖睿王身上才找得到的东西,偏偏,我在阿朔身上撞见。
  “你真的是章家千金?”他眯紧眼睛望我。
  “为什么不是?”
  他把桌上用牛奶写的字拿起来,端详了好一阵子,摇头。“章家千金琴棋书画皆通,而你……”他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摇头。
  “你真想知道我是不是章家千金?”我趴到桌子上,侧着脸同他笑。
  “当然。”
  “那我们来玩真心话大考验。”话出口,我就后悔了。
  有一种人天生有小聪明却缺乏大智慧,最直接的证明是,他们的嘴巴比脑筋动得快,偏偏,我就是这样的人。
  果然,他变了脸色。我硬着脖子、架起笑颜,假装没发现他的不对劲,继续说:“真心话大考验就是你问我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对方不管问什么,都要回答真心话,不准打官腔。”
  再瞥他一眼,他的脸还是泠冷的。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哪方派来的间谍,想窃取他的机密吧?管他,先问先赢,我勾住他的手臂,软声问:“阿朔,你喜欢我吗?”
  听完我的问题,他的脸色略见缓和,他大概以为我会问他军情或皇太子争夺战之类的内幕吧。
  我知道,看似平静的后宫并不平静,许多妃子、皇子们都在暗中使力,争夺虚悬的东宫太子之位,也知道有人用暗招,想除去某些对手。
  上回六皇子镛翔的无故落马,摔成重伤,尚未查出原因,八皇子镛绪就因为调戏皇帝新宠的龄美人被活逮,给削去官职、赶出宫去。
  说当中没人搞鬼才怪,怎会恰恰好就让皇上给撞见了?那日,八皇子跪在御书房外,坚持自己是被诬陷的,可惜皇上不肯见他。
  都知道一摘使瓜甜,二摘使瓜稀,这三摘四摘,谁都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问这个干什么?”阿朔浮上一层笑意。
  “真心话、真心话,你不可以把问题丢还给我。”我用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尴尬了一下,说:“不讨厌。”
  我笑逐颜开,说:“不讨厌是不是代表喜欢啊?谢谢,你的答案让我松了一口气。”
  这是个婉约保守的朝代,总是你有心、我有意便成,谁都不言情说爱,彷佛爱说出口就破了、失真了。
  “为什么松一口气?”
  “喜欢是种对等关系,我可不希望自己喜欢你比你喜欢我多,这样太亏。”我是个贪心女人,明知我只能拥有一小段,却也要在这一小段里面,爱得尽致。“阿朔,你喜欢的女生是什么样子的?”
  “轮到我发问。”
  “喂,你刚问了,你问我‘为什么松一口气’,我回答‘喜欢是种对等关系,我可不希望自己喜欢你比你喜欢我多,这样太亏’。说吧,你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不把我当权朔王的女人。”他直觉回答,连思考都省去。
  哦,懂了,他是权朔王也是男人,有喜怒哀乐、有快乐悲伤,也有失意沮丧,他并不是个事事强项的无敌铁金钢。我猜,说不定连皇后娘娘都没把他当儿子疼爱过,也许打一出生就拿他当“未来的皇帝”在教养。
  “轮到我问了吗?”阿朔问。
  “好,你问。”
  “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哇,这一题太麻辣。我挤挤鼻子,考虑着要怎么说比较好。说谎?嗯,这是最安全的作法,可他的眼神又让我感觉说谎不安全。
  “我是章家千金……”我说得模棱两可。
  “不是真心话大考验吗?”他斜我一眼,摆明不相信。
  “我们今天的对话,会有第三个人听见吗?”我犹豫着该说不该说。
  “不会。”
  “会传出去,然后我被五花大绑,冠上妖言惑众罪,吊在城门上三天三夜吗?”这游戏是我提出的,我是猪头。
  “又在胡扯。”他轻嗤一声。
  我趴在桌上,身子住他靠近,神秘兮兮说:“我认为……如果你敢乱传我接下去要讲的话,我会很高兴地把你打扁。”
  “说,别装神弄鬼。”他笑笑,对于民妇恐吓皇子这事儿,不以为意。
  我放低声音,回答得很认真:“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不是皇帝说了算,不管是皇帝大臣或老百姓都要听律法的。我们的皇帝每四年换一个,都是由老百姓选出来的,做得好就再做四年,如果做得不好,就会让人民用选票把他赶下台。”
  “听起来,你们那里的皇帝不好当。”
  “是不好当啊,不过我们同意皇帝只是普通人,他的能力有限,我们不会赋予过高的、不合理的期待,我们给他责任也给权利,如何掌握,就要看他的态度了。”
  “什么叫做过高的、不合理的期待?”
  “比方老天爷不下雨就跟皇帝没关系,我们不会期待他上达天听,为百姓求雨。比方地牛翻身、死伤无数,我们认为那是大自然反应,和皇帝的德性无关。”
  “你们的百姓听起来比较理性。”
  “当然,我们那里男男女女都要受教育,因此我们聪明,不容易受摆弄,皇帝想愚弄百姓,可没那么容易。”
  “只当四年皇帝这回事儿,听起来比我父皇轻松得多。”
  “可不,人都会老,为国奉献四年、八年已经够了,怎能拿一辈子去投资?古代的皇帝很辛苦,从一出生成为龙子那刻,就被放入过多的责任与期待,他们被统一教育成为统治者,却忽略了每个人的专长性情。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雄心壮志想当皇帝的,对不?”
  我的话引发他眼底闪过一丝激赏。
  “轮到我问了吧。”
  他撇撇嘴说:“问吧。”
  “阿朔,你的脚是战争时受的伤吗?”
  他的表情瞬地严肃起来,如果我够聪明就该闭嘴,换个题目问。但我说过,我只有小聪明却缺乏大智慧,所以我追着他说:“我保证,今天的话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
  他想了一下,作出决定,说道:“不是。”
  “真的假的?谁是凶手?”我一惊,眼睛睁得比铜铃还要大。
  他笑得深沉,害我的心一滞,说不出的怪异。“不能告诉你,但我知道是谁做的。”
  他的表情太诡谲,让我生出几分心思。
  阿朔根本不必告诉我,他知道事情是谁做的,因为话出口,万一外传,只会让他的处境更加艰难。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对我说?他那么聪明,没道理让自己身陷险境。
  原因……他会对我说一定有他的原因……
  在我提问同时,他便设定了我是某党某派的人物?他想藉我的口往回传,让那头的大腕人物知道,他不会一直处于挨打位置?又或者,他只是在测试,测试我是不是某方人马?
  想什么啊?猛然摇头,我怎么会把心机用到阿朔身上?真是的,这里是个坏地方,会让人心变得狭隘。
  “你那个国家和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不一样吧?”轮到他问了。
  我定格。他说的是“时代”而不是“地方”,所以……北京猿人也能理解航天飞机在宇宙绕圈圈?
  “你……”我被吓到了,没有半分夸张。
  “真心话大考验。”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缓慢,似乎颇为欣赏我的受窘。
  吸气,我刻意把话说得很痞:“你猜对了,我来自几千几百年后的世界,我们那个地方出门不乘马车,而是坐捷连、搭飞机,我们男男女女都上班养活自己,我们不结婚就算了,一旦结婚肯定是一夫一妻,谁敢搞外遇,就找律师告死你。”似真似假任君猜。
  我回头望他,他莫测高深的表情让我失笑。跪到椅子上,笑脸盈盈,我拿起一颗“地球”放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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