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宋明诚宠溺地看着她,笑道:“难得你这么高兴。”
“这几年,我们把自己弄得太紧张了,或许,我们应该慢下来了,脚踏实地的往前走,这种感觉多好。”董言挽着他的胳膊笑道。
宋明诚不置可否地笑笑:他知道她的意思,他也想慢下来,可是不是现在,现在他要么输,要么赢,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我想有一个足够坚强的肩膀,你累了,可以在我的怀抱里休息;下雨了,你可以在我的羽翼下躲雨,这是男人的责任。而你的责任,是让自己快乐,也让我快乐。”他说。
“谁说毒舌不会说情话?我觉得你说得蛮好听的。”董言言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他便舒展开眉头,与她相视一笑。
于是,一切能说的,不能说的,便都在不言中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浴室风波
总公司在小梁和几个副总的努力下已经走上了正轨,宋明诚一如既往的忙,而董言言则不顾他的阻拦,报考了南方一所大学的服装学院,然后找了个老师,安心学画画。
学服装设计,是需要一些美学功底的,她断断续续的学了两年,但是上半年应付高考又扔了半年,所以董言言又开始临阵磨枪,因为过去有点基础,所以苦学了几天,有了些进步,她又开始得瑟,想学人体素描了。刚开始还好,宋明诚给她做模特,他只需要摆几个酷酷的POSE给她画就好了,他也没指望她能画得多好,只是逗她个乐呵,可是她却认了真,想要画他的裸体了,没有个模特临摹,怎么能掌握好人体的比例呢?
脱得赤条条的给她画,宋明诚心理上可接受不了,某些时候让她看他的裸体是一回事,脱光了像个傻子一样让她画又是另一回事。
一个要脱,一个死活不让脱,于是,猫捉老鼠的游戏经常上演,当然结局常常是莫名其妙的,宋明诚也就把这件事当成情事前的开胃菜了。
董言言摁不住他,只好在自己身上打主意了,她常常趁他不在家的时候,锁起浴室的门,对着镜子,自己画自己。
而这样的时候越来越多,他越来越忙,偶尔回一次家,也都是大醉而归。
这天,董言言又在浴室里摆好了画具,在落地镜前面摆好了姿势,凝着眉头画画。画自画像对她来说有点儿难度,她也不过是无聊的时候给自己找个事情做而已,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她却把自己窝在家里不管不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习惯了微蹙起眉头,这样不好。三十岁以后容易长皱纹的。
正沉思的时候,浴室门外陡然响起了敲门声和宋明诚咆哮的声音:“你干什么呢?你给我开门!”
她一听他这又是在撒酒疯呢,于是不耐烦地围了条浴巾出去给他开门,刚刚打开门,他就怒气冲冲的冲进来,几乎是不由分说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董言言没有防备。后背猝不及防地撞在身后的镜子上,玻璃的触感,疼痛,冰凉,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镜子光滑的边缘。不让自己摔倒,手这么一松,浴巾也滑落到地上,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血红的双眼。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他大声的质问着,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董言言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要被他掐死了。趁着还有一点力气,弯起膝盖狠狠地踹向他的下身,这个时候,她再对他脚下留情就TM是包子了。
他一声惨叫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她毫不犹豫地一记直拳过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太阳穴上。他吃痛,摇摇晃晃的后退两步撞翻了她的画具,撞到身后的浴缸上,他扶着浴缸想站起来,但是醉醺醺的没站起来。
董言言一只手扶着毛巾架,一只手捂着喉咙大口大口的呼吸,转头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
“要发酒疯上外面发去!老娘不是你的出气筒!”她从毛巾架上拿了一条大毛巾,囫囵的围在身上,摔上了浴室的门,准备回二楼换衣服去,走到外间,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洗手间是套间的结构,里面是浴室,外间是洗手间,张远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突然看见她只围着一条毛巾出来,不禁吓了一跳,只愣了一瞬就赶紧转过头。
董言言此时是多么的庆幸自己在家里也没有裸奔的习惯,否则岂不是被这小子看光光了?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见?
“我弄不动他,你把他给我拖出来,把他处理好了,到我的书房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
张远低着头答应了一句,听到她上楼的脚步声,才赶紧跑进浴室里,只见瓷砖地上一片兵荒马乱,宋明诚惨白着一张脸,坐在浴缸旁边。
“扶我起来。”他皱着眉头说道。
张远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他踉踉跄跄地扶着他的肩膀跑到外间,抱着马桶就开始吐。
这种场景,张远见惯了的,等他吐够了,帮他清理干净,扶着他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宋明诚靠在沙发上,苍白着脸,虚弱地问他,“刚才你看到什么没有?”
“我看到浴室的地上只有画具,所以,她可能只是在画画。”张远谨慎地说道。
“我是说,刚才她光着出去的。”宋明诚不耐烦地说。
张远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刀子一般的目光,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呃……除了不该看的,都看到了,她围了一条浴巾。”
“哦,那我就放心了,你走吧。”宋明诚说着头一歪,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张远一看他这么睡着不行啊,想把他拖到卧室里,转念一想,楼上的那位还没有下来呢,万一一进卧室,再撞上她换衣服,那自己今天就彻底的交待在这儿了。
她自个儿男人撞见她洗澡还被她揍个半死呢,自己跟她无亲无故无冤无仇的,一不小心把她看了个彻底,她还不得整死自己?
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书房等她比较好。
他整了整衣服,快步上楼找到了她家的书房。
董言言早已经换好了衣服,在书房里等他了,见他进来,示意他关上门。
“他这几天,都跟什么人在一起?”董言言问道。
“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张远说道,“董总,宋总今天是有点儿喝多了,所以——”
“我的男人,不需要你替他辩解。”董言言走到电脑跟前,打开了电脑,调出了本市的地图,用鼠标沿着伊通河画了一条长长的线,转头问他,“这一片的黄金地段,横穿了两个区,都被咱们公司拿下了是吗?”
张远点点头,“是的。”
董言言皱起了眉头:他的胃口太大了,她原本想的只是学校附近的那一小块地方,他却把伊通河沿线的棚户区几乎都拿下来了,上亿的投资,这该如何收场?
“银行的贷款下来了吗?”
“……还没有。”
“都三个月了,为什么银行的贷款下不来,政府部门的批文也一个都没有跑下来?那么当初竞标的时候是怎么拿下这些地的?”董言言接着问道。
张远踌躇了一下,随即说道,“竞标的时候,一切手续都符合流程。可是批文——”
“所以说,这三个月,等于什么都没有到位对吧!三个月就这么一直耗着!这三个月烧了我多少钱?!”董言言拍了桌子,冷声说道,“张远,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董总,宋总已经在尽力奔走了,可是找到的人都说,不是他们不给咱们办,是上面有人压着。”张远犹豫着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地说,“董总,宋总已经在想办法了,这些天他也很为难。”
董言言冷着脸,瞟了他一眼,“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宋总明天去北京,到底要干什么?”
张远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件事她也会知道,转念一想,她这么精明,哪里会真的把公司扔下不管?想必是有人告诉她了。
“对不起,这个我真不知道。老板的事情,做下属的也不能过问太多。”他回答道。
董言言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说道,“明天有个新品发布会,宋总必须要出席,还有你,也必须要参加。”她不容置疑地说。
“可是——”
“没有可是!事情都要有个轻重缓急,我不希望他因为这块地就不顾别的了。”董言言换了一副温和的口气,接着说道,“这几天,你跟王总只管协助宋总把这一季的新品给我强有力的推向市场!那关系到我们公司下半年的业绩!至于其他的,我会交给梁总处理,你明天去跟他做一下交接。”
张远愣了一愣,董言言冷了脸,说道,“我不想听任何借口,我是你的老板,我说的话,你只管执行。”
“好的,我知道了。”张远低声说道。
董言言点点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这么晚了,你先回家吧。”她温和地笑笑,“辛苦你了,这么晚还要送他回家。”
张远也客气地笑笑,“没关系,都是我应该做的。”
董言言把他送到楼下,才看到宋明诚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看了看熟睡的他,又看了看张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能帮我把他扶到楼上吗?我一个人整不动他。”
两个人一边一个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睡得跟死猪死的宋明诚拖到了床上,董言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头对张远略带歉意地笑笑,“别怪我刚才对你发火,每次看到他醉成这德行,我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淡定,不过我们俩吵归吵,在大事上的观点还是一致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影响到你们,真的为了公司好,就按照我说的做,明白吗?”
第四百三十四章 天总会黑
这句话倒是说得语重心长的,刚才还声色俱厉的小女人忽然之间这么的疲惫憔悴,张远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是,我知道了,您也早点儿休息吧。”在人家的卧室里也不能久呆,他很识趣地告辞了。
董言言目送他出了门,在楼梯口给拿起手机,又给她的副总打了一个电话:“云龙,我前一阵让你找的齐白石的虾,你找到没有?”她问道。
她过去听李哲说过,他父亲没有别的喜好,就是喜欢收藏名家的书画,现在还差一幅齐白石的真迹,也不知道他现在收藏到没有,如果还没有找到,她倒是还有机会投其所好。
王云龙有些犹豫,迟疑着说道,“还没找到。”
“你别蒙我!你家里就有一幅,挂在你爸书房里,你面试的时候亲口跟我说的。”董言言开门见山地说道,“开个价吧。”
王云龙没想到自己面试时候说的话,她居然还记得,只得很为难地说,“董总,不是我不给你,那幅画是我爸的宝贝,上回有人出了三十万的高价,他都没卖。”
“那我出六十万,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董言言换了一副商量的语气,柔声说道,“我明天就要用,要不是实在急用,我也不能夺人所爱,这样,你再跟你爸商量商量,这幅画可关系到咱们公司的兴衰成亡,我全靠你了。”
“这么严重?”王云龙想了想,随后义薄云天地说,“董总。你放心吧,我今天晚上就是偷也给您偷出来!不用跟我谈钱,算是我为公司尽的一份绵薄之力了。”
董言言笑了:“那辛苦你了。”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她回到卧室打来热水给宋明诚脱鞋洗脚。帮他换上睡衣,做完这一切,她坐在床边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他。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看他了,她的手抚上他硬挺的眉眼,他瘦削的脸颊。这两个月,他真的消瘦了很多,他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却习惯地把心事全部藏起来,习惯了一个人承担。
李哲找过他。也找过她,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却谁都不说,说出来只会让对方都为难。他还是沉不住气了,最近总是对她疑神疑鬼的。今天晚上他这个样子,真的让她有些不寒而栗,再这么相互猜疑下去,早晚有一个人要先崩溃,而最大的可能是他,他有这个基因。这些胶着的日子,其实谁都不好受,他们都在等待,想尽一切办法想改变这样的困境。可是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曾经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放弃这块地,把这块处在市中心黄金位置的土地拱手让人,不过是损失一些前期投入,伤些筋骨而已,这些损失他们承担得起。只当花钱买个教训了。
可是事情却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发展,李哲掺和进来了,把他逼到了墙角,他此时确实是进不得也退不得,这已经不是一个项目的问题了,而是关乎到一个男人的自尊,放弃就等于认输,就等于向对手承认他自己无能,可是要想摆脱某人的强权,又谈何容易?他又不能跟她说,说了,就等于是逼着她做选择,他没有选择,只有硬撑,又或者去铤而走险,用他那十年的预知能力去结交更显赫的人物,他这么聪明,他做得到的。只是这样两败俱伤的结局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不要荣华富贵,她不要他铤而走险换来的显赫,她只要他好好的做一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