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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何容易?”花千树苦闷地说,“他若是这么不聪明,我就不会输得一败涂地。”
“你放心,还有我在背后帮你。你记着,不要将我抖出来就行。”
“这样对你有何好处?”
“很简单,我也想得到陛下的宠爱,和你合作,总比和沅罗合作好,因为咱们都是不受沅罗待见的人。”
太阿宫里,已是傍晚时分,左擎苍正专心致志批阅奏章,这两天沅罗去到念慈庵祈福,走时还不忘嘱咐他,不如就夜宿她干姐姐那里。左擎苍捏着她的脸颊,笑笑地说:“怎么?以退为进地试探我?”
“琴姐姐是大家闺秀,又对陛下#体#贴#入微,有何不好?”
“她是太好了,所以我才不要。”
“莫非陛下心里还挂念着别人,才对琴姐姐不理不睬?”
“除了你,还能有谁?”左擎苍忆起往昔在养蜂园的时光,感慨万千,“在你面前,我从不称自己是孤家寡人。我父王、我大哥都背弃我,只有你对我不离不弃,面对你,我才觉得自己不是一国之君,不过是你的丈夫。”
“因为失去过,才更懂得珍惜。”沅罗说,“陛下,此次去祈福,我会请求上苍赐予咱们孩子。”
宫灯微微摇曳,左擎苍觉察到气氛有异,便停下朱笔。“你倒是很大胆子,当真以为本王不知你在窗外?”
“陛下饶命!”花千树跳入屋内,跪倒在地上,她身着一件单薄的亵衣,宫灯下尽显曼妙的身姿,“我无处可逃,求陛下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
“哼!本王何时赶尽杀绝?是你和我大哥媾和,想要离开这里?”
“不是。”花千树爬过去,抱住左擎苍的大腿,“我这次逃跑,和你大哥没关系,不然我不会又回来了。”
“我大哥藏在哪里?”左擎苍厉声问道。
“陛下不相信我,大可杀了我。”花千树抓起左擎苍的手,放在她头顶,只要他用力一劈,便可置她于死地。
“你戏演得挺好。”左擎苍抽出手,讥讽说,“我若亲自动手,难道不嫌脏了我的手?”
“陛下,今夜来,千树只有一个愿望。”花千树重新握住左擎苍的手。
“什么愿望?”左擎苍依旧冷冰冰的语气。
“我的愿望是……”花千树试探着让他的手贴紧她的脸蛋,然后再让那只手缓缓移向她的雪胸,“我想把自己献给陛下!”
她起身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吻着他,全身像蛇一样缠着他。“陛下,一夜,只要一夜就可以。”她像狗一样乞求他,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南宫琴对她说今夜她势在必得,否则以后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时机。
“可惜,本王已经不再喜欢你!”左擎苍愤然将她推开,“太晚了!”
“陛下……”花千树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
左擎苍高声喊来侍卫:“来人,将她带下去囚禁起来,一定要看紧她,别让她逃跑!”
“陛下,你会后悔死!”花千树不停地冷笑,她的心在滴血,脸上因为伤心而扭曲。
待到大殿又变得安静起来,左擎苍才重新执起朱笔。却在这时,一股热气从体内渗出,全身仿佛被火烧着一样,左擎苍执笔的手在颤抖,他急需发泄这把火。但是沅罗恰恰不在宫中,他该怎么办?就让这把火吞噬他?将他毁灭?左擎苍愤恨无比,花千树果真是个狠辣、不择手段的女人。
“来人!”左擎苍忍住欲望,装作冷静地唤人进来。
太监忠炀走进来,问:“陛下有何吩咐?”
左擎苍仔细想了想,最终决定:“传旨!让锦绣宫琴妃过来太阿宫侍寝!”
南宫琴等这一刻似乎等了很久很久,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赌的是今夜她和花千树,必有一人爬上龙床。她本对自己没信心,但是圣旨传来,她方知道,自己完全和沅罗或者花千树媲美。她以极快的速度沐浴,她非常清楚左擎苍会等不及,那迷情药是她让花千树藏在裹胸里,只要左擎苍一触碰,便会激发出他身体最原始的欲望。
南宫琴就这样坐在承恩车里,一路上格外激动,她将成为左擎苍临幸的第二个女人,今晚之后,她才是他名副其实的妃子,她的心狂跳着,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停下来,她被宫女搀扶着,柔若无骨地踏入太阿宫寝宫。
左擎苍在寝宫里恭候多时,他明白再等下去,自己便要疯掉,还好看见她进来,她来的恰是时候。
南宫琴在他面前跪下行礼,温柔如水地开口:“拜见陛下!”
左擎苍看见她,就想起沅罗,她此时在宫外,会知道他将和她的干姐姐做一夜夫妻吗?“起来吧。”他出声说着。
南宫琴仍是一副娇羞的模样,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她很懂得抓住男人的心理,掌控男人的欲望。
左擎苍不得不走过去,扶她起来:“怎么了?不敢面对本王?”
“陛下不是不喜欢我吗?”南宫琴楚楚可怜地落泪,“我做梦都想……”
“这不是梦!”左擎苍捂住她的口,打断她的话,“本王愧对你!”他将她抱到龙床上,喉结翻滚,他火速地除下她的衣裳。
他给了她一夜的怜爱,她尽情享受着、奉迎着,只希望他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他本来就是她的丈夫,左鹏王许了他和她的婚事,为何沅罗横刀夺爱?霸占了他的丈夫,还抢了她王后的头衔。她不甘心,还好这一夜,这一夜会是好的开始吗?如果沅罗不再专宠就好了,她若能分得他半点爱,足以支撑她整个如花岁月。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夜尽天明时,左擎苍从她身上爬起来,望着妩媚娇丽的她,他的脸色有些错愕,之后又变得麻木。
“陛下!”她睁开眼睛,秀发披散,秋水如波地盯着他。这一床的散乱,足以显示他们昨夜的疯狂。
他应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说:“回去吧。”之后就不再看她,神情变得恍惚游离。
南宫琴的心陡然跌入深渊,眼前这男人的目光,已经说明他对她依旧无意,昨夜的动情不过是药物的作用,今夜,在沅罗还没回来的今夜,他是不会再召她侍寝的。
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淌下,锦绣宫中,还是她一个人独自伤心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南宫琴太有心机了,是不是啊丫丫???不过宁可被南宫琴占了便宜,也不要是花千树。
、18、无法省心
“王后娘娘回来了。”
“小奴,我去的这两天,宫中没发生什么大事吧?”沅罗走进凤浴宫,宫人急忙过来服侍。
“娘娘,宫中一切安好!”小奴叫其他宫人退下,自己亲自端茶送水,“不过娘娘,前天晚上,陛下……”小奴吞吞吐吐,最后说道,“陛下召了琴妃去太阿宫侍寝。”
沅罗喝茶的手颤了一下,而后脸色依旧平静:“你给本宫备几份厚礼,等本宫送去琴妃那里,恭贺她!”
“娘娘,您……”小奴不解地问,“您不怪琴妃娘娘和陛下吗?您只是去庵里两天,他们就……”
“充裕后宫本就是本宫的责任,这一天我早就料到。”沅罗苦笑,那个在她枕边信誓旦旦、拥有至高无上王权的男人,他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的,“好好给本宫准备礼物。”
夜明珠、胭脂、绫罗绸缎,一件件宝物都送去锦绣宫,南宫琴见着沅罗亲自驾到,不免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她赔笑着,又小心翼翼地问:“王后娘娘怎么亲自来了?”
“姐姐干嘛这么客气?”沅罗笑得灿烂,拉着她柔嫩无骨的手,一起走入内殿。
“妹妹今天来是?”南宫琴羞涩地问。
“我是来恭喜姐姐承宠,当了陛下名副其实的妃子。”沅罗一边说一边察看南宫琴的脸色。
“妹妹介意了吗?”南宫琴十分不安。
“怎么会呢?”沅罗握紧她的手,“你我是一家人,本来我一直觉得对不起琴姐姐,如今倒好,你承宠,正了我一桩心事。”
夜晚,左擎苍驾临凤浴宫,沅罗却已装作早早入睡。左擎苍坐在床头,轻轻捏着沅罗的鼻尖,故意逗弄她似的问:“王后还不快起来迎驾?”
沅罗睁开眼睛,一副又生气又好笑的样子。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左擎苍正襟危坐,不复刚才的轻松,“怎么?你听到什么了吗?”
沅罗举起拳头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而后委屈地说:“陛下想要宠幸琴姐姐,何必等我不在的时候?难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那只是意外。”左擎苍将花千树怎么设计他的事告诉沅罗,“如果不是花千树从中作梗,我断不会在那天临幸琴妃。”
沅罗只听得又是心惊又是气愤:“花千树怎么可以拿陛下的性命开玩笑?这个女人实在太阴毒了。”
左擎苍揽住沅罗的腰,在她耳边软语:“我知道你生气,我不会再召见琴妃。”
“陛下,我哪是这个意思?” 沅罗急了,争辩着说,“难道我们两姐妹就不能效仿娥皇女英,齐心伺候陛下?”
“沅罗!”左擎苍面色沧桑,他打量着雕栏画栋的宫殿,仿佛身在梦中,眼前的荣华富贵都是不真实的,“虽然我们坐拥天下,但有时候,我们只有自己,所以不要相信任何其他人。”左擎苍又说,“花千树在天牢里,她就交给你处置。”
隔天,沅罗去到天牢里探监,自从那一夜后,花千树蓬头垢面,没有以往的妩媚艳丽,就像鲜花失去颜色,她变得越来越苍白难看。
“有时候,我不知道你生存的意义是什么?”沅罗轻轻出声,“以前我恨透你玩弄陛下,他对你所有心思,都不如你对权力的渴求和对男人的操控。”
“你有何资格指责我?”花千树破口大骂,“王后娘娘不也重蹈我的覆辙?你操控着先王和陛下,来达到你对权力的渴求?”
“我不是!”沅罗底气十足地反驳,“我这一生所爱的,只有陛下。”
“哼!千万别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陛下虽然宠着你,但他可以拥有天下任何女人,所以等你年老色衰时,你还会是他的唯一吗?”花千树出言讥讽,她似乎为盼到那一天而沾沾自喜。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沅罗冷言冷语地说,“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日?”
“你要杀我?”花千树已是走投无路、万分难堪。她慌了,拼命摇尾乞怜,磕头嚷道,“王后娘娘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我不杀你,你却不能叫我省心。”沅罗掂量着花千树最后的利用价值,杀与不杀就在她举手之间。
花千树求生的欲望仍然强烈,她哀求说:“王后娘娘不杀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留着我的好处。”
半个月过去,南宫琴却感觉犹如过去半年。她望着笼子里亲手饲养的金丝雀,忽而觉得自己就像这只鸟一样,被困在富丽堂皇的笼子里,逃也逃不开。她若离开这个笼子,岂非活不了?这辈子就这样终结了吗?
“娘娘,雀儿吃饱了,你也该吃饭。”侍女阿锦把碗筷高高举到南宫琴面前。
南宫琴继续喂着金丝雀,漠然说:“你放着吧,我吃不下。”
“娘娘,多少总要吃点,这样饿着,谁都不会看见。”阿锦执意不放下碗筷。
“今天是几号?”南宫琴又问。
“娘娘,十三了。”阿锦不明所以,“娘娘这几天怎么这么关心时日?”
南宫琴掐着手指,满怀期待地运算,而后叹气说:“我只有这几天期冀,陛下临幸我已经过去半个月,若我没来月例,便可能怀上龙胎,这是我唯一能够重获新生的筹码。”
两天之后,南宫琴大失所望,葵水的到来使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仅有的一次临幸,没能让她怀上龙胎,这意味着她无法进入左擎苍的视线,又是长长的等待。
南宫琴将摆在柜台上的花瓶都摔碎了,瘫坐在地上无声掉泪。她身边只有阿锦可以靠近,阿锦搀着她的手,跟着落泪:“娘娘何苦如此?”
“你说我活着还有何意思?”
“娘娘不要灰心,你一次宠幸没能怀上龙种,也比那王后娘娘好,她可是一直都呆在陛下身边日夜服侍。”
“我就怕她迟早怀上龙种,若诞下王子,这一生我就完了,永无翻身的机会。”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南宫琴心乱如麻,“等我回家和我父亲母亲商量。”她冷笑着自言自语,“我还有整个家族在背后支持我,沅罗不过就是我一个丫环,她凭什么和我斗?”
南宫琴微服回到南宫府,作为元老级的大臣,南宫家虽然昌盛,却没有因为南宫琴贵为琴妃而达到顶峰。左擎苍似乎有意无意地抑制南宫焕的势力,从他对南宫琴的态度上便可略窥一二。
“女儿,陛下是我见过最冷静英明的君主,我想他也许不是故意冷落你,只是因为怕捧你起来而助长了南宫家的势力。”南宫焕极力劝服女儿。
“所以他才那么喜欢沅罗,因为她就是孤家寡人?”南宫琴摇摇头,显然对父亲的安慰不以为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父亲别以为女儿是好骗的。”
“琴儿。”南宫夫人拍着她双肩,“都是沅罗在作祟,这个女人霸占着陛下,唯恐别人争宠。”
“母亲,我该怎么办?”南宫琴满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