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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刚说完,左擎苍便走了进来,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小奴手里接过燕窝粥,轻轻地吹凉:“沅罗,我来喂你!你要多吃点,身子才恢复得快。”
“谢陛下关心。”沅罗一口一口地吃着,也没有提及什么,她该明白他的,他爱的只有她,只是为了报答南宫琴,还要对她的愧疚之意,他才去宠幸她。
“沅罗,我查到伤你的刺客,他们的来历。”
“是什么来历?”沅罗忧心忡忡,这次他们敢公然袭击左擎苍,说明了他们背后巨大的阴谋。这天下谁会与大凉国国君有仇?又用这种极端高超的刺杀手段?
“昭国,他们是昭国的遗孽,是我大凉国的仇人。”
“这怎么可能?”沅罗一头雾水,“我听先王提过,昭国已经被他灭了,怎么可能还有遗孽?”
“可透骨针就是最有力的证明,昭国武林,以透骨针这种暗器闻名天下,就连他们的公主,我二哥的生母,也会用这种暗器,她曾用这种暗器伤过我父王。这么多年,我以为昭国已经被斩草除根,可是今天他们又出现了,还用透骨针公然袭击我。”
“陛下是担心他们死灰复燃,公然挑衅陛下?”
“不错,一定要小心!身为一国之君,我肩负的不仅是天下百姓的安危,还是我大凉国的兴亡!”
自从刺杀事件,左擎苍每次更加紧防范,而他心里有预感,此次劫难,非比寻常。
“陛下,城门都指挥两位副将,昨夜忽被透骨针射死,而凶手在一个时辰之内便落入法网,此时正被囚禁在天牢。”
“岂有此理!看来他们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非得搅得我大凉国人心惶惶。”左擎苍来回踱步,“给擒到凶手的将领大加奖赏,本王要稳住人心。”
“请陛下恕罪!此位英雄不知是谁,当时只见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过,点住那凶手的穴位,之后我们把凶手抓回来,而那白色身影却不知去向。”
“城门各处包括王宫内外都要加紧防御,见有可疑人物一律拦下,本王就不信他们有通天的本事。”
“陛下,不好了,王后娘娘不见了。”小奴哭着跪着爬过来,“我找遍了各个角落,都不知她去了哪里?”
“你的意思是,有人抓走了王后?”左擎苍额头上正冒着汗珠,他最不希望也是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
小奴哆嗦着身子,支支吾吾说:“王后娘娘身子欠安,手无缚鸡之力,当时恐怕想喊也喊不了。”
左擎苍心乱如麻,他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以前和他大哥争斗,什么危险困难没见过,而今,他似乎遇到更凶险未卜的事。
“集结所有兵力,把整座京都翻过来,也要找出王后的下落。”左擎苍内心默默念着,“沅罗,你一定要等我!前世今生,我负你太多,我一定要补偿你!”左擎苍嚷道,“传旨下去,立即召韩山入宫觐见!”
树林,是在一片树林里,阳光透过树缝,斑驳地洒在她身上。沅罗感到全身无力,那透骨针直入骨髓,她要康复还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一个黑衣人走过来,黑色的面纱将他的脸遮住,就连那双眼睛,她想用力去注视,依旧是看不清他的眼神。她叹了口气,只问:“你……是谁?”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毫无表示,露不出任何马脚,沅罗只觉得这人好生隐忍,堪比左擎苍。之后,她又昏迷不醒了。
再次清醒,她还没睁开眼睛,便听见耳边潺潺的流水声音,花草的香气,令她犹如置身在人间天堂。等她慢慢转过头望向水面,就看见那道熟悉不过的身影,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溪水上,上善若水,他是世间最圣洁的灵魂。
“二哥!”沅罗喊着,她思虑了很久,似乎只有这个称谓最适合他。
清虚随手拈来一片树叶,舀起清澈的溪水,走到沅罗身边:“渴吗?”
“嗯。”沅罗张口,清甜的溪水入喉,令她神清气爽。“谢谢二哥救我,不知你是怎么从黑衣人手里救了我?”
“我本在黄果山瀑布清修,你们的到来,搅乱了我的心境,我也不知为何,便随你们回到京都,每日我就站在泰安楼前,望着王宫的方向,为我死去的王宫生活而悲愁。”清虚背过身,不让沅罗看见他的表情,他的话和他的人一样虚无缥缈,“我想念父王,想念清虚观的一切,更想念……”他没说下去,也知道不该说下去。
“二哥的家在王宫,想念宫里的一切很正常。”
“我在泰安楼观察王宫的动静,看见一个黑衣人将你擒走,我便一路尾随他,并乘其不意,将他击退,拯救了你。”
“二哥可见过那黑衣人的面目?”沅罗屏住气息,双目发光。
“没有,我要揭开他的真面目,谁知他用透骨针的暗器射我,我只顾躲闪,便被他跑了。”清虚又说,“好了,你身上有伤,不宜讲太多话。”
“二哥什么时候送我回宫?我怕陛下担心我。”
“我怕黑衣人又伤害你,特地将你带来百花谷,这里汇集天地灵气,你先好生休养。”
沅罗还想要说什么,可不知为何她又晕过去了。
清虚走到她身边,蹲下来仔细端详着沅罗,他嘴里讥讽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他身边?哼!”他冷笑着,“一个卑微宫女所生的儿子,怎么比得过我们?想必他绞尽脑汁,也绝想不到,他将来会败在谁的手里?”
“清虚,虽然咱们是同母所生,孪生兄弟,可是,你这一生比起我来,是多么幸运?你的亲弟弟,我左少穹,虽然和你同一个父亲,却从小就要被灌输复仇的观念,而我要复仇的敌人,正是我的父王和兄弟,这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左少穹辛酸地笑着,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还是一直笑着。
原来,当日昭国公主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左清虚和左少穹,但昭国公主痛恨自己狠辣无情的丈夫,为了报父母之仇和灭国之恨,她想出了一条毒计,亲手将小儿子左少穹交给昭国败将、对自己倾心的仝鹤,并嘱咐仝鹤将左少穹抚养成人,授予绝世武艺,将来以昭国继承人的身份,向自己的父王和兄弟复仇,重建昭国基业。随后她带着大儿子左清虚出家,入住清虚观,与左鹏王再无瓜葛。
左少穹将沅罗安置好,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踪迹,就离开了百花谷,回到泰安楼。泰安楼里有个人在屋内等候左少穹,左少穹打开门,见他神色惊慌,便问:“你干嘛这副神色?”
“少穹弟弟,你不知道,朝廷的人遍布大街小巷,你我性命堪忧。”说话的人正是从王宫天牢里逃出来的左飞宇,左飞宇偶然遇到左少穹,本以为他是他的二弟,定要他救自己。左少穹以真实身份相告,并以他的安危胁迫左飞宇帮助自己,共同对付左擎苍。
左飞宇自是乐于相助,左擎苍夺取了本属于他的江山,他实难咽下这口气,逃出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重返王宫。左飞宇告诉左少穹这几十年王宫大小事件,两人四处去找左清虚,在黄果山瀑布见到自己的兄弟,左少穹和左飞宇见左清虚清心寡欲,只一心雕琢山洞里的一尊白玉雕像,对于王权争斗毫无兴趣,自知无法与他携手,便要离开了黄果山瀑布。
“大哥!”左少穹乘其不意,忽将左飞宇的穴道点住,“这段时间,我要委屈大哥一下,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不容许大哥破坏。”
“少穹弟弟,我怎么会破坏你的事情?咱们在同一条船上,就该同舟共济。”左飞宇急忙央求他。
“大哥放心,小弟定会保你安危,只是最近人多口杂,你若还进进出出,不免遭人怀疑,小弟命人将你送去安全之地,等过了这风头,再将你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21、身孕
左少穹又回到百花谷,沅罗依旧没有醒来,她躺在鲜花堆里,花团映得她美如天仙,又因为身上有伤,眉目隐约露出一丝痛苦,更显得她娇弱惹人怜。
左少穹静静看着她,心想:“我那父王、哥哥和三弟,都为你神魂颠倒,我的亲哥哥在黄果山瀑布里,日日夜夜守着你的雕像,就连我,我也渐渐地爱上了那尊雕像。”他俯身,用手轻轻抚摸沅罗的脸蛋,而后慢慢往下移,流连于她的粉颈:“这么活色生香的,我那哥哥可真傻,偏偏做道士,对着雕像过日子。要是我,我定不会学他,委屈了自己。”他喃喃自语,“弟妹,这句话有多讽刺?”
沅罗缓缓苏醒过来,左少穹急忙转过身,隐藏了全部心思。
“二哥……”
“你醒了。”左少穹继续扮他孪生哥哥,这就是他所有计划中最关键的部分。
“二哥,我昏迷了多少天?”沅罗按着脑袋,只觉得再睡下去便要醒不来。
“我知道你思念他,我很快就送你回去。”左少穹在感觉到朝廷军队已经愈来愈接近百花谷时,下了此决定,他本来就是要通过搭救沅罗的方式,进行下一步计划。
京城闹翻了天,左擎苍没日没夜搜寻沅罗的下落,憔悴伤神,几近崩溃。直到左擎苍在韩山的指引下,带着军队冲入百花谷时,左少穹从容镇定地将他们引入谷里。
“二哥怎么会在这山谷里?”左擎苍一见左少穹,根本就把他当成清虚,这对孪生兄弟,样貌一模一样,找不出丝毫破绽。
“我从黑衣人手里救过弟妹,见她身上有伤,便把她带来山谷里养伤。”左少穹指着遍地鲜花,“这百花谷里的花草,都是神药,这地方也是我偶然发现,用来修身养性的落脚地。”
“二哥不是在黄果山瀑布静修吗?怎么又回到京城?”
“我本居无定所,四处飘泊,最近听闻京都有难,便回来了。”左少穹深知左清虚的脾气,模仿得丝毫不差。
“二哥回来得正是时候,我需要二哥的帮助,你我携手,保住我大凉国百年基业。”
虽然左少穹三番四次拒绝左擎苍的邀请,但还是盛情难却,他随着众人回到了王宫。这是他复仇的开始,他有信心,将这江山改朝换代。从他出生以来,他被母亲赋予了复国的使命,自小仝鹤对他冷酷无情的训练,将他的心磨成铁。
“沅罗,回到宫里了,这次多亏二哥,如果不是他,我们夫妻都不知还能不能见面?”左擎苍握住沅罗的手,仿佛怕她再次离去。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沅罗躺在纱帐内笑着。
“你要快点好起来,我还要你为我诞下王子,我要封他为太子。”左擎苍凝视她,“别让我等太久。”
“陛下……”沅罗感动地流泪,“陛下对沅罗的宠爱,今生今世,我永远铭记。”
左擎苍与左少穹负手身后,两人从御花园走向清虚观,每行一步,左擎苍都在回忆着,没有儿女情长,这部分的回忆,只有父子恩怨、兄弟情仇。
“二哥,你还记得清虚观?记得太阿宫里的血杀吗?”左擎苍感慨万千,一路走来,脚下白骨铺路。如今,也不能算是天下太平。
左少穹顿了顿,叹气说:“怎么会不记得?你我都是父王的儿子,同样爱着这里的一切。”
“二哥,我觉得你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左擎苍笑着说,“你比以往,多了几分俗心。”
“只有失去过,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左少穹将眼睛望向别处,不希望被左擎苍看破他的心事。
“这样也好,你留在宫中辅佐我,与我共享荣华富贵,也算是对得起先王打下的基业。”左擎苍又说,“我记得父王以前最疼的是你,你是他最器重和思念的儿子。”
“所以我回来,就是为了报恩。”左少穹违心地说着,他要扮作左清虚,实在必须隐藏全部野心与欲望,两袖清风、仙风道骨。这么多年的隐忍,对于他来说,这些还好不算难事。
沅罗的身体渐渐康复,她可以自行下床,再过几天,她终是脱离了病态,和以往一样精神抖擞。
却在这时,又有一个致命的消息传来,将她本有好转的心情,重新冲入湖底。小奴向她禀告:“王后娘娘,太医传来消息,琴妃娘娘有孕!”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沅罗只觉得头昏脑胀,大病还未痊愈。
“陛下第二次宠幸琴妃娘娘,听她宫里的阿锦说,那夜他们忙了整个晚上,陛下身强力壮,琴妃娘娘虽然为王后失血过多,却照样不顾一切邀宠。”
“那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陛下还有没有召见琴妃?”沅罗痛心疾首,她怕每次听到的都是失望。
“没有,陛下担心王后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召琴妃侍寝?”
“这件事陛下知道了吗?”沅罗自嘲着,左擎苍怎么会不知道?他迟早会知道,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和南宫琴的孩子。昨天的信誓旦旦似乎还在耳边,左擎苍希望诞下他与沅罗的儿子,封这个儿子为太子,如果南宫琴将来所生的是儿子,那么就是对她最大的威胁。
“娘娘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不管?”小奴咬着牙,怒不可挡,“你为陛下受伤,琴妃却恬不知耻、趁虚而入,现在还怀有身孕,我替娘娘不平。”
“这也是我听过最悲凉的笑话,但我能怎样?”沅罗扶着桌脚站起身,拿起剪子修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