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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听过最悲凉的笑话,但我能怎样?”沅罗扶着桌脚站起身,拿起剪子修剪花瓶里的蔷薇,“陷害琴妃,将这个最大的威胁除掉,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如果我这样做,陛下又会怎么看我?
“总不能便宜了琴妃。”小奴跺着脚。
“看陛下怎么做,我想他该是欢喜极了,毕竟这是他盼望已久的第一个孩子。”沅罗一不小心,将整瓶花都剪坏了。
太阿宫里,宫人将琴妃有孕的消息告诉左擎苍,左擎苍一听到这个消息,眉目间从狂喜到隐约感伤,他吩咐宫人:“好好照顾琴妃!不容许有任何损伤!”他想起曾对沅罗许过的诺言,“你一定很伤心吧,可是我的诺言从不改变,只有我们的孩子,才可以继承王位。我不会让我和兄弟间的悲剧,再发生到我的孩子们身上,所以立子以贵不以长,是绝不会变的。”
锦绣宫中,所有的赏赐都快堆到屋顶,阿锦雀跃地对南宫琴说:“娘娘,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看来他对你与他的孩子,是多么看重。”
“父亲自是疼爱自己孩子的,更何况……”南宫琴摸着尚且还不凸出的肚子,“这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理应得到加倍的关照。”
“奴婢希望将来生出来的是儿子,那么他就有希望继承王位。”阿锦毫不避讳地说。
“小心隔墙有耳!”南宫琴瞪了她一眼,“我这么辛苦奉迎陛下和王后,好不容易换来今天怀有龙种的机会,你一个丫环,一定要谨言慎行,别给我惹麻烦。”
“娘娘教训的是,奴婢再也不敢。”
“我现在最盼望的是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么我便有了对付沅罗最强的武器。”
“陛下驾到!”宫人嚷道,左擎苍从门外走进来,他的步伐轻松,这可是这么天来最大的喜事。
南宫琴分外高兴,跪下谢恩:“谢陛下奖赏!”
“你有身孕,快些请起。”左擎苍将她扶起来,直视她的眼睛,“给本王生个聪慧的孩子,本王一定非常宠爱这个孩子。”
“臣妾遵旨!”南宫琴的声音变得细若蚊蝇,“我还想继续为陛下绵延子嗣,生很多很多孩子。”她的脸红得火辣,左擎苍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陛下今晚可留下来?”南宫琴充满期待,有这个孩子,她说话都有了底气。
“今晚本王还有要事处理,改日吧,你好好休养!”左擎苍说完话后便转身走了。
南宫琴的目光变得阴冷,即使她有这个孩子,还是捆不住他的心,看来只要有沅罗在,左擎苍就不会安心留下来。
“娘娘,你怎么了?”阿锦担忧地问。
南宫琴怨恨地说:“无论如何,还是得除掉沅罗,没有她,我和陛下之间就不会有任何障碍。”
左擎苍去了凤浴宫,见沅罗倚窗望着庭院里的荷花,便问:“你还在伤心吗?”
沅罗静静地伫立,庭院里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而她,已经输了先机。
“姐姐要为陛下诞下子嗣,我开心才是,怎么会伤心?”
“要不,咱们现在就生一个。”左擎苍揽住沅罗的腰,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耳垂,到最后攫住她的嫣唇,热烈地吻着,见她眼角似有倦意,他不敢令她疲乏,便说,“等你伤彻底好了,我定要让你为我生一堆孩子。”他无比怜惜地揉着她如缎的发丝。
沅罗听见他的关心,扑哧地笑了,扫去心头不少的乌云,这个男人是爱她、怜她的,历经生死劫难,他怎么会不懂得爱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22、荣华
自从清虚入宫后,昭国也少了动静,换得这短暂的安宁。南宫琴每日都去给沅罗请安,她的衣饰带着红彩喜庆,不像以前素淡。听闻自从她有了身孕后,左擎苍给她享用的,接近王后的礼数。
“王后娘娘金安!”南宫琴行礼。
“姐姐不必客气。”沅罗请她坐下,“姐姐怀的是龙胎,责任重大,一定要多保重身子。”
“嗯。”南宫琴赔笑着,“我在锦绣宫,每日都向上苍祈求,保佑王后怀有身孕,早日诞下麟儿。”
“姐姐有心了。”沅罗轻轻打了个哈欠,南宫琴意识到她心中不爽,也不敢逗留,便起身告辞。她走后,沅罗觉得逗留在屋内太纳闷,就想去御花园散心。
盛夏的御花园里,花草开得特别光艳,忽听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沅罗迎着笛声往前走,正见清虚踏着一片硕大的荷叶,站在荷叶上吹笛。落花在笛声中纷纷洒洒,落在水面上,美好极了。
一曲终了,沅罗击掌,莞尔一笑:“二哥的笛声妙计了,多日不见,二哥倒学了一门新的手艺。”
左少穹将那笛子轻而易举扔进水里,似乎在丢掉一件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他话锋一转,问:“王后娘娘,怎么只有你一人?难道王兄没有陪你?”
沅罗没料到他语意中竟暗藏嘲讽,况且问这么隐私的问题,本就于理不符,她不知不觉感到强烈的悲哀,自从清虚出了宫,回来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圣洁如莲花的清虚,她敷衍着答道:“陛下国事繁忙,哪像我这个妇道人家这般悠闲自在?”
“哦,国事繁忙?可是,恕我眼花,刚才我明明看见陛下陪琴妃娘娘,到锦绣宫避暑去了。”
“这有什么呢?”沅罗故意装作大度。
“没有什么吗?”左少穹哼道,“若娘娘想做软柿子,就会被别人挑着捏。”
“二哥的心性,怎么和从前不同?”沅罗愁眉苦脸,“你以前多么与世无争,我真怀疑这不是真实的你。”
“我的与世无争,换来的是后半生的遗憾,我被驱逐出宫,失去尊贵的身份,我还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失去我最爱的人。”
沅罗只觉得今日清虚的话越来越放肆,害怕别人听见,于他和自己都不好,便遣退众人,独遗留自己与他在这湖边。不管如何,都是她愧对他,龙椅下的那道圣旨,成为永远的秘密。
“二哥说什么巨大的代价?什么最爱的人呢?我记得以前,二哥都是无忧无虑、清心寡欲。”
“所以我失去了王位,失去了你!”左少穹目光陡然犀利,像是盛夏里毒辣的日光,他也不知在为清虚不平,还是为自己不平?
“二哥,今日你的话太多了,恐怕是天气闷热,你还是好好冷静。”沅罗转身要走,她再逗留下去,不是把自己和他推上风口浪尖?
“王后娘娘,你说我父王那么疼爱我,为何不把王位传给我?”左少穹步步紧逼,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逼沅罗的同时,他也在逼自己,绝不能手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就因为他疼爱你,所以才不想让你继承大统,这把龙椅不适合你。”沅罗底气十足地说,却加快了脚步。
她逃离了御花园,躲掉了左少穹的苦苦相逼,内心渐渐恢复宁静,脑子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为了宫廷的安稳,为了大凉江山的稳固,更为了她与最爱的男人白头偕老,她必须立刻烧掉龙椅下面那份给清虚的传位诏书。
趁着左擎苍去了锦绣宫,沅罗提着裙角,疾步走向太阿宫。太阿宫里,沅罗叫其他宫人都退下去,她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徘徊。往事一幕幕,当日她跪在殿中央,等待和其他妃嫔为左鹏王殉葬。而后,这里发生了宫变,兄弟相争的血杀场面,令她胆战心惊。
她迟疑着,终于跑到龙椅边,伸手摸出藏在下面的传位诏书。打开卷着的诏书,上面是左鹏王的笔迹,说的是左清虚是怎样德才兼备、宅心仁厚、心怀天下,要将王位传给他。
沅罗捏紧传位诏书,必须立刻毁了它,留着只会生出事端。虽然她答应德仪要留着传位诏书以备不时之需,但是昭国的蠢蠢欲动,还有左清虚回来后的改变,让她觉得这诏书不该再留下,激发某些人的野心和欲望。况且这传位诏书她一直瞒着左擎苍,如果被他知道她暗地里留下这份诏书,恐怕是对他的伤害。
她正卷起传位诏书,要把它带走,就在这时,宫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令她惊慌,这传位诏书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就算是左擎苍,也还是不知道为妙,就当这诏书没有在世界上存在过,她何必给他心头添堵呢?沅罗无可奈何,匆忙将诏书又放回原位,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左擎苍迈步进来,看见沅罗正站在龙椅边,便询问:“怎么你在这里?”
沅罗找了个借口:“我来找陛下,不想陛下不在这里。”
“哦。”左擎苍笑着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沅罗嘟着嘴:“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陛下?”
左擎苍拉着沅罗的手:“当然不是。来,去你的凤浴宫,本王想和你鸳鸯戏水,消除这暑气。”
沅罗只有先离开太阿宫,今日她毁不了传位诏书,来日毁掉也是可以的。
两人一走,忽然一个男人偷偷窜进大殿。他身着黑色衣服,蒙着脸面,正是左少穹。他刚才偷偷跟随沅罗,没料到她竟然跑到太阿宫正殿。他飞上屋檐,将那屋顶的瓦片揭开,便看见她从龙椅下面拿出一份圣旨。
“那份圣旨是什么?为何左擎苍一来,她又放回原位?看来她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份圣旨?”左少穹弯下腰,在龙椅下面摸到了圣旨。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些期待和激动,这么一份私密的圣旨,恐怕藏有天大的秘密,而他就是知道这天大秘密的第二个人。
圣旨一打开,左少穹看完圣旨后,又反复看了一遍,他的表情惊讶而不甘,怎么会是这么一道传位诏书?从头到尾,他第三次一字不漏地看完圣旨。
圣旨写着:“孤王第二子左清虚,人品贵重、德才兼备、雄心壮志、深得我心,必能克承大统。即日起登基王位,诏告天下。”
原来,左鹏王将王位传给第二个儿子左清虚,可沅罗竟然瞒天过海,将这份传位诏书藏起来,使左清虚错过了王位。可恨、可恶,左少穹深有不甘,这王位本来就是左清虚的,而他左少穹就是左清虚,左清虚也是他左少穹。
“我一定要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左少穹发誓,大凉国的王位,他绝不拱手与人,他才是真命天子。“沅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拿到这份传位诏书?也许冥冥之中注定,要我左少穹夺回王位。这王位是我的,而你,也是我的!”
锦绣宫内,阿锦正为躺在榻上的南宫琴扇扇子。南宫琴斜倚着,问身边的阿锦:“刚才陛下那碗冰镇雪梨汤,可喝完了?”
阿锦点头:“娘娘放心,我亲眼看见陛下服下了,他刚才不还夸娘娘你贴心。”
“他服下就好,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南宫虽说想要小憩,却无半分睡意,思绪依旧清晰。
“娘娘,恕奴婢多嘴。”阿锦悄声问,“你要我在陛下汤里放的是什么药?”
“阿锦,你不觉得你问得太多了吗?”南宫琴目光精锐,像要吃人。
阿锦急忙跪下:“奴婢知道不该问这么多,只是既然成为娘娘的人,总要为娘娘分担忧虑。”
南宫琴从她手里夺过团扇,轻轻用扇子将阿锦的脸抬起来,而后附在她耳边说:“阿锦,你是我的心腹,在这宫里,我只相信你,也不怕和你说。我不过是想让陛下不要到处留种,你知道,我奈何不了沅罗,她防我胜于防狼,我要给她下药,令她不孕很难,但陛下却不会防我。他知道我爱他,爱极了他。”
“这药对陛下身体有害吗?娘娘不想以后和陛下繁衍更多子嗣?”
“此药药性是一时的,我想让沅罗暂时不能怀上陛下的孩子,等我的孩子平安生出来,贵为长子,她想要生就生吧。”
凤浴宫的甘霖池,左擎苍从身后抱着沅罗,两人赤身交缠,水下暗流涌动、如排山倒海般,沅罗不明白,左擎苍对她算是盛宠,可为何命运偏要抓弄她,她还是没有怀上龙胎呢?而南宫琴,就那么容易有了他的孩子?等到水下恢复了平静,左擎苍才拉起沅罗,双双靠着池壁。
“陛下,你说为何昭国没有动静了?”沅罗启齿询问。
“本王也很奇怪,上次他们不择手段,连在天上都想要置我于死地,现在却是这般风平浪静,这是为何?”左擎苍站直身子,直视沅罗,“你觉不觉得自从二哥进来后,昭国就相对平静了?”
“嗯。”沅罗心想,左擎苍的想法和她一致,而且左清虚这次返宫,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
“那你说,我该不该防我二哥?”左擎苍算是问到点上。
“防自然是要防的,只是,虽然二王爷的母亲是昭国公主,却不能由此判定他必与这次昭国的突击有关。”沅罗摸着他的脸蛋,又说,“况且,他是你的兄弟,从小长在宫中,对昭国毫无感情基础。”
“我明白你的意思。”左擎苍叹气说,“我已经叫韩山做好防范,希望二哥,还是以前的二哥。”
作者有话要说:
、23、弄巧成拙
又过几天,沅罗还是放心不下龙椅下面的传位诏书,便想着再去拿回。当她再次步入大殿,要摸出诏书时,却发现龙椅下面的传位诏书竟然不翼而飞。
“怎么会这样?”沅罗大吃一惊,这传位诏书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