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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的。”沅罗自然不会说出去。
临走前,左擎苍似乎不放心,当他将沅罗藏在擎苍宫,意味着他们的命运紧紧相连,她绝不能出任何意外。他一狠心,回头扯下沅罗绿衣裳上朱红的腰带,只要衣冠不整,她要逃出去也很难。他厉声命令她:“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走。”
绿衣松散,露出沅罗的雪胸和细腰,她红了脸,急忙用双手拽住衣襟。她揣摩他的心思,明白他一直在防范自己,她只好给他吃定心丸,说:“你别担心,就算死,我也绝不会连累你。”
就算死也绝不会连累他,左擎苍听到这话,手顿时僵住,瞳孔里的冰雪在融化,只是他将心事隐藏,不肯被沅罗瞧见。朱红的腰带掉到地上,他没有捡起来,转身出门而去。
沅罗在擎苍宫的日子,比在清虚观过得慢。每天都是左擎苍亲自为她送饭,所以等待他的时间就是一种煎熬。她不明白为何他要冒险把她藏起来?难道真为了交易?可是,他并没有对她怎样,他到底有何居心?
当她清醒时,左擎苍送完饭很快就离开,而当她睡着了,他逗留的时间就比较长,所以她学会了装睡。“如果你不是前世的你,而我也不是前世的我,那么我的执着还有没有用?”沅罗不愿去想,她很明确这一世的目标,所以她迫不及待拿出清虚给她的武功秘籍和炼丹炉,开始她密室里的修炼。
《无相经》虚无飘渺、高深莫测,沅罗虽没有武艺根基,但两世的悟性,还有清虚为她打通奇经八脉,她的修炼进展很快,体内仿佛有一股真气在游走,令她身轻似燕,能飞檐走壁。
就在这天早上,左擎苍给她送完饭后,说:“接下来几天,我不会来给你送饭,但会吩咐人将饭放在房里,你出去拿进来吃。”
“明知我是你父王要找的人,你干嘛还要冒险将我藏在你房里?”沅罗十分不解。
“你不必问那么多。”左擎苍并不想告诉她。
等到隔天吃完饭后,沅罗萌生了出外走一走的念头。
“我总在密室里呆着,虽安然无恙,却也虚度光阴,不行,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沅罗打开机关,悄悄离开密室。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沅罗思忖着要去哪里,心想还是去找一找左擎苍,看他平时都在干什么。
她装作清逸殿的宫女,低垂着头,从左擎苍的卧室走向花园。花园里春花灿漫,百鸟争鸣,忽然,一阵婉转的琴声传来,沅罗清晰地记得这首曲子,乃是南宫琴最拿手的《凤求凰》。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琴声中窥听得出女子对恋人浓浓的爱慕之情。
沅罗提着裙子,慢慢接近琴声。她偷偷躲在假山后面,望见亭子里坐着的正是南宫琴和左擎苍。
南宫琴依旧是一身蓝衣,素银簪子,菊纹玉佩,她坐在石椅上抚琴,人比花娇,琴音比鸟声还脆。
一曲终了,她从丫环手里接过茶壶,亲自为左擎苍斟茶。明眸善睐,她轻声细语地唤道:“三殿下,请用茶。”
“不必客气。”左擎苍的眼眸里弥漫的雾气,让人无法揣摩他的心思。
“三殿下何必见外?我……将是你的妻子。”南宫琴羞得满脸通红。
左擎苍一声不吭,他垂下眼皮,只是默默喝着茶。
“三殿下,你不会责怪南宫家,顺便讨厌我吧?”南宫琴揉着裙角,满腹委屈地说,“都怪沅罗,她既然能入宫侍奉陛下,就该好好珍惜,却胡闹地逃命。她若只连累南宫家就算了,但累及三殿下,却是大大的不该。”
沅罗听到南宫琴暗地里指责她,心中不免痛苦。她本以为南宫琴是她最该信任的人,是她的姐妹和朋友,但今日看来,南宫琴似乎不跟她站到同一阵线,不然不会不为她说话还责备她。难道这一世,所有人的命数都在改变,包括南宫琴和左擎苍,沅罗忧心忡忡。
左擎苍仍然一言不发,连南宫琴和沅罗都难以猜测他心头所想。
侍卫急匆匆走来,向左擎苍禀告:“三殿下,花姑娘在柳树下等你。她见你有客人在此,问是否择日才来与你比剑?”
“你让她进来。”左擎苍变得容光焕发,似乎普天之下,也只有花千树的到来使他恢复朝气。
花千树穿着一身如血绯衣,发髻高高挽起,右手拿着一柄金黄的寒烟剑,她的纤腰细如灵蛇,走起路来,步步生莲、婀娜多姿。
“三殿下,你今日有佳人相陪,我难道不会扫了你们的雅兴?”花千树还是前世那副伶牙俐齿。她的眸光流转,就算女人也会被她勾了魂。
沅罗抱怨原来这两天左擎苍不去给她送饭,却是为了要花千树陪他练剑。
“本殿下只是莽夫,比起听琴,我更喜欢比剑。”左擎苍命侍卫递来宝剑,手指花园里的草坪,“花姑娘请吧!”
“啊,我有个提议。”花千树轻蔑地瞟了南宫琴一眼,“你我二人比剑,不如请南宫姑娘弹琴助兴,这样也不会怠慢了客人。”
左擎苍面无表情,眼光看向南宫琴。
南宫琴明知答应了就是让自己难堪,可是离开擎苍宫,放任花千树和左擎苍双宿双飞,在一起练剑,却不是她心中所愿。
“若三殿下和花姑娘不嫌弃我琴艺不佳,我很愿意为你们助兴。”南宫琴看向琴台,黯然神伤。
沅罗大失所望,蹲坐在假山后面,心里不停骂道:“岂有此理!花千树,你好不要脸!”
琴声渐起,剑影飞越,沅罗忍住性子看他们比剑。她看到的不是二人在切磋,却是他们眉来眼去在传情。
南宫琴似乎看不下去,琴声变得生硬,她的手有点发抖,却勉强地弹着。
花千树舞剑并不过瘾,如果对付男人没有新鲜的招术,可贬低了她俘虏男人的手段。她的眼光闪过一丝妩媚和疯狂,就像罂粟花一样妖毒,她故意在左擎苍避开伤她之时,还跑上去给他喂招,逼得他伤害自己。他的剑割破了她的绯衣,划伤了她的右臂。
“唉呀!好痛!”花千树丢下寒烟剑,摸了摸伤口,一手的血。
左擎苍跑过去,焦急地问:“你怎么样?干嘛这么傻?”
花千树抬眼望他,深情款款得说:“我被你所伤,这样你不会忘了我,我也永远不会忘了你。”她忍痛咬紧牙关,整个人扑入他怀里。她的血染红了他的华衣,凄艳如同她的疯狂。
南宫琴惊呆了,花千树对左擎苍的爱,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身,她是那么敢于争取和不择手段,自己的素淡与花千树的浓烈相比,根本毫无优势,南宫琴停止了弹琴。
沅罗满心沮丧,如果不是为了不被南宫琴和花千树知道她的行踪,她早就冲出去教训花千树。可是即使冲出去,就真的有用吗?凭她的鲁莽和吵闹,就能阻止左擎苍对花千树动情吗?沅罗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到大厅里去,我帮你包扎伤口。”左擎苍搀扶着花千树,离开了花园。
作者有话要说:
、6、如果爱
飞宇宫内,左飞宇与众舞女坐在酒池边嬉戏,他伸长脖子,用嘴一扯,黄衣舞女香肩上的衣裳被他生生扯开,他整个人埋在她的浑圆里,紫色的纱帐垂下,酒光纱影,美人如玉,荡出一片旖旎。
“大殿下,三殿下都订亲了,你什么时候选个夫人?”众舞女嬉闹喧哗,都争着抢着在左飞宇面前表现。
“你们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把你们全封为夫人,好不好?”左飞宇继续风流快活,这些活色生香的女人,怎么享用都不够。
“大殿下,她们真的有那么好吗?”一个柔媚的女声响起,紫色纱帐纷飞,那身浓烈的绯衣,把所有舞女都比下去。
“退下!”左飞宇厉声喝道,他不是对绯衣女子说这话,却是对倚靠在他身上的众舞女。
众舞女愤愤不平退出酒池,在这位绯衣女子面前,她们变得什么都不是。
“大殿下,千树扰了你的雅兴,只是你放心,我会给你补偿的。”花千树媚笑着,拿起木勺,俯身从酒池里舀了一杯酒,一口倒进嘴里。她款步走向左飞宇,跪在榻前,触摸他的胸口,凑近他的嘴,将酒送入他口中。
红唇烈酒,摄人心魂,左飞宇醉了,细细汲取她口中的幽香,直到他要将她压在身下。他碰到她的右臂,有一片湿热和粘稠的液体,仔细一看,竟然是血。
“好疼!”花千树大叫出来,推开左飞宇,蹙眉坐直身子。
“你的手臂受伤了?”
“还不是为了你?”花千树忍着痛还是一副妖媚的模样,“我被你三弟刺伤了。”
“哦,原来你被他刺伤了就来我这里寻找安慰,好吧,那我好好疼你。”他将她推倒在榻上,按住她的蛇腰。
“你让我起来啦!”花千树嗔怒,挣扎着重新坐起来。
“怎么?你还在考虑是站在我这边还是他那边?”左飞宇捏着她绯红的脸颊,“你这么聪明,千万不要站错队,可要赔命的。”
“三殿下比你隐忍,只是他的条件没有你有利。”花千树分析着,“你是长子,又是嫡子,在陛下面前,孝顺又有雄心,如果没有意外,你会是王位不二的人选。”
“这些我都知道。”左飞宇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只是父王的心思太难以揣摩,只要他一天没公布结果,我的心一天就不得安宁。”
“左鹏王真是老奸巨猾,他做事从来都无法让人猜透,既然他给自己找了个仙女,让三殿下订下南宫家的婚事,为何不把我许配给你?”
“你还是想嫁给我的,不错,你很聪明。你一个武将世家的千金,跟了我,将来就是正室,可比给别人做偏房好。”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一定要夺得大凉国的王位。”
“美人放心,你还要继续帮我,勾引我三弟,监督他的一举一动,但千万别献身,你这身体是我的。总有一天,咱们得偿所愿,主宰江山,你就是我的王后。”
擎苍宫,左擎苍的卧室,一身冰冷铁甲,腰间系带宝剑,飞龙飞虎将军韩山傲然地盯着左擎苍摆在案头的棋盘,棋局变幻莫测,到底这黑子和白子谁能笑到最后?
“韩山!”左擎苍推门进来,“你久等了。”
“三殿下,好绝妙的棋局。”韩山称赞道,“您是越来越有这个耐性和细心,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韩山,你又换了一把新的宝剑,看来这宝剑世间少有,不然也不会被你相中。”
“三殿下!”韩山跪下磕头,“卑职谢谢三殿下一如既往的信任,你是唯一一位让我带剑入室的王子,就你这气量和胸襟,也是世间少有。”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左擎苍扶起他,笑呵呵地说,“我叫你四处去聚敛财力、物力和兵力,你可开始了吗?”
“一切都在筹备中,假以时日,它们将是咱们夺权最强硬的后盾。”
“那就好,输了第一次,我绝不会再输第二次。”左擎苍捏紧拳头,胸中顿生睥睨天下的傲气。
“三殿下输了第一次?”韩山一头雾水,“一切都还没开始呀?三殿下怎么算是输了第一次?”
“韩山,你别问那么多。”左擎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记住,你是我最得力的下属,也是我的好兄弟,咱们要齐心协力,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韩山告辞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婢女送饭进来卧室。左擎苍命她们退下,自己拎着饭菜踏入密室。
沅罗盘腿静修,听到门开的声音,睁开眼睛,停止修炼《无相经》。
左擎苍走到她身边,看着地上的秘籍,摇头说:“干嘛练这种东西,不要练得像我二哥一样,去当尼姑,可就不好。”
“你把我软禁在这里,有何所图?”沅罗一想起他和南宫琴已有婚约,又与花千树卿卿我我,而她什么都不是,既然如此,她干嘛要留下来,坐以待毙呢?
“我父王老了,容易糊涂,我不想你去诱惑我父王,让他更加糊涂,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沅罗听了很受伤,她将嘴唇咬出一条血痕,内心不停劝服自己,既然他没将她放在心上,不如分离一段时日,再作打算,她终于下定决心,站起来说:“我要走!”
“不行!你哪里都不准去!”左擎苍的语气失去平静。
“你忘了我已经学会轻功,如果我一定要走呢?”她像是在跟他赌气,故意引他注目。
“那么,我会折断你的双翼。”他霸道地说。
沅罗听完他的话,心头不免燃起一丝希望,他宁可折断她双翼也不肯放她走,仅仅是为了不让她去诱惑左鹏王吗?沅罗心想南宫琴和花千树都向他表明爱意,而她本来就处于劣势,为何不抓紧彼此相处的机会,让他知道她爱他,而且比任何人都爱呢?
“三殿下,我从未想过诱惑你父王,因为我心里已住着一个人,我爱他爱了很久很久,即使他心里没有我,我都渴望与他相守一世。”她深情地凝视他,忽然扑入他怀里,泪眼朦胧地倾诉,“那个人就是你,三殿下,你是沅罗内心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左擎苍表面波澜不惊,瞳孔里却有一股火焰炽烈地燃烧。他的喉结在翻滚,似乎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