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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王希望你是她的延续,你这么年青,孤王看到你,仿佛也年青了十几岁。”他说完后,从龙椅上下来,拉着沅罗的手腕迈入寝殿。
正在这时,德仪硬着头皮进来禀告:“陛下,三殿下求见!”
“告诉他,他来的不是时候。”左鹏王并没有放开沅罗的手腕,反而抓得更紧。
他们来到寝殿,左鹏王要为沅罗倒一杯酒,沅罗却抢先一步,夺过他的酒樽,给他斟了一杯酒,指上粉末轻轻洒到酒水里,她处变不惊地说:“沅罗只有一件事求陛下,陛下可以宠幸我,却不要给我任何封号。”
“你不要?”
“沅罗出身贫寒,陛下有那么多尊贵的妃子。流萤之火,不敢与日月争辉。”
“你是在为自己留条后路吧?”左鹏王仿佛看透她的心思,“你怕孤王老了,不能保你一世富贵,所以才不要封号。”他瞳孔里冒出怒火,正要发作。
“陛下若要轻视自己、诋毁沅罗,我能有什么办法?”姜还是老的辣,沅罗没料到她的心思,左鹏王一猜即中。她一生梦寐与左擎苍携手天下,自然不能弄巧成拙,成为他父王的妃子。
“告诉你,谁都无法动孤王的王位,即使是亲儿子也不行。”左鹏王烦心之际,喝下一杯杯酒,“孤王早已吩咐清虚道人给我炼制长生不老药,只要你对我忠心,孤王会与你坐拥这大凉国的锦绣河山。”
左鹏王双眼迷离,他醉倒在地上,脑海里开始出现幻象,沅罗在对他媚笑,她正褪去一身衣裳,他抱住了她,春梦才刚刚开始。
半个时辰过去,沅罗望着熟睡的左鹏王,内心懊恼,王权冷漠无情,没见过像他这般总怀疑儿子的父亲。但左鹏王的忧虑也确有其事,前世左鹏王,不就是被左飞宇所害?
沅罗从窗户边抓到一只雪鸽,悄悄取了一小杯鲜血,她将血洒在白帛上,以证明这是处子之血。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沅罗披上轻衣,打开寝殿的大门,早在刚才进入寝殿时,左鹏王就已遣散所有宫人,他无法忍受在动情时被打搅,所有宫人必须退避三尺。而此时,门外却跪着一个男人,神色萧索,虽处春季,他却像是秋风里的树叶。
沅罗震撼着,问:“你还没走吗?”
左擎苍蓦然抬起眼皮,她发现他竟然红了眼眶,他的喉结艰难地滑动着,良久才冒出一句话:“恭喜你,深得我父王的宠爱!”
她一听之下,像是被他丢进寒潭,冷意从四面八方渗进骨髓,她也红了眼眸,跪到他面前凝视他,她无辜地问:“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你是我,你能怎么做?”
他没有回答,却一把揽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身子拉近,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辗转着、吮吸着,明知这是极致的危险和罪恶,他却永不知足,灼热滚烫的嘴唇,足以把她的心融化。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与他难舍难分。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在我眼里不值一提!”他停住吻她,思虑许久,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讲出口。
“三殿下比大殿下忠诚,何必将自己讲得这么不堪?”
“沅罗,你等我!终有一天,我会带你脱离苦海。”他许下的承诺,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她想她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这是命运在嘲弄她吗?得了他的人,却得不了他的心。得了他的心,却给不了他的人。
“我在你父王身边,一定会帮助你登上王位。”沅罗本想说她还会为他守贞,可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她也想考验他,他会不会为此嫌弃她?
飞宇宫内,左飞宇暴跳如雷,抓着花千树的胳膊,大吼:“你到底在干什么?整天勾搭我三弟,没让他为你神魂颠倒也罢,却让他倒打一耙,将我一军。”
“还不是因为大殿下贪恋酒色?”花千树甩开他抓疼她的手,“如若你安分守己,就不会是今天这种局面,现在你父王对你失望至极,你却反而怪我。”
“我该怎么办?”左飞宇苦恼地问,“父王会不会不把王位传给我?”他紧紧抱着花千树,恳求她,“我的王后,你父亲是兵部尚书,手握兵权,如果父王另有所图,你们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只要有了兵权,我还胜券在握。”
“你忘记了,我父亲的兵权也是你父王给的,他随时都能收回去。”
“咱们暗中联合,只要父王一改变主意,我也不会手软。千树,今晚你陪我去尚书府拜见你父亲,我要与他共商大计!”
“好,我和父亲说一下。”
未时刚过,左擎苍将花千树接到擎苍宫:“我带你见一个人。”他的脚步急促,花典正在客厅里静候他们。
“爹,你怎么在这里?”花千树十分惊奇,心中不得不钦佩左擎苍,他终是先左飞宇想到了,必须巴结兵部尚书府。她和父亲在两位王子眼中,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她总算为之前的配婚出了口气。她和父亲该选谁当这大凉国未来的国王呢?
“三殿下请为父过来,说有要事商量。”花典宠辱不惊地说。
“花大人,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见你女儿,便喜欢上她。”左擎苍牵紧花千树双手,“你女儿英姿飒爽、美艳张扬,世间鲜有这样令我着迷的女子。”
花千树听着,两颊绯红,这世间绝好的男子,都会为她动心吧?
“多谢三殿下厚爱。”花典唉声叹气地说,“可惜陛下万里挑一,为你选的是南宫家的千金,她文静优雅,同样不可多得。”
“那是我父王的意愿,花大人,令千金与我情投意合,如果你能让我娶她,我不会教你失望。”左擎苍实话实说。
“这……”花典并不急着表态,他得好好和女儿谋划一下。
“花大人回去仔细考虑,我静候佳音!”
等花典离开后,花千树偎在他怀里撒娇,锤着他的胸口:“你贪得无厌,明明有了南宫琴,还对我甜言蜜语。”
“是你说要我永远记着你!”他亲密地抚着她的发丝,嘴巴抹了蜜,可背着她的眼神,却藏着一道寒光。
“你要拿出诚意来,不然你对我就是三心二意。”花千树不满足现状,既然左擎苍要娶她,就不能娶南宫琴。
“什么诚意?”他装作一头雾水。
“向你父王推掉南宫家的婚事,说你不喜欢南宫琴。”她赌气地说,“只要你这样做,我和我爹就会答应你全部要求。”
“你知道父王要我娶南宫琴,自有他的打算,如若我拂逆他,下场恐怕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左擎苍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一定要我这样做,当然也可以。”
“算了,不用你操心,我来解决你的烦恼,相信不久之后,你就永远只是我的!”花千树用身体摩挲他敏感的部位,见他无动于衷,她又朝他的肩膀狠狠咬上一口。
左擎苍忍住疼痛,前世他痴迷她所有引诱他的行径,今生,无论她怎样重复前世的举动,却只叫他看到虚伪和丑陋。
等花千树也离开,韩山从门外进来,他问:“三殿下,你要收买花典将军?”
“不,我讨厌他们父女。”左擎苍直言。
“那你为何要向他们父女献媚?”韩山疑惑不解。
“先将他们父女捧得高高在上,等摔下来时才会粉身碎骨!”左擎苍来回跺着脚步,反复细算,“韩山,花千树十分歹毒,有件事你帮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10、局中局
夜晚,左飞宇换了一身夜行衣,偷偷潜出王宫,去到兵部尚书府。花典早就在大门恭候大驾:“大殿下光临寒舍,微臣倍感荣幸!”
“这都什么时候,花大人还这般见外?以本殿下和你女儿的关系,这些客套话以后都收起来。”
“是!”花典口中虽答应,却依旧恭敬谦虚,不敢丝毫怠慢。
他们到了大厅,左飞宇坐下来,抿了一口茶,问:“花大人,本殿下要你实话实话,你认为我和三弟,谁才是真龙天子?”
“这……”花典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瞟了女儿一眼,见她眼神望向左飞宇,便心中有数,答道,“不可置疑,只有大殿下才是大凉国未来的君主。”
“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本殿下问你,你可愿意与我联手,从我父王那里获取王位?”
“大殿下,你是长子和嫡子,王位本来就是你的,何须多此一举?”花典小心翼翼地试探他。
“你不明白,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我在我父王心里,形象矮了半截。如果他听尽沅罗那女人的枕边语,认为我是不忠不孝之人,我还有什么机会得到王位?”左飞宇忧心忡忡。
花千树故意出声圆场:“爹,陛下赐婚南宫家,却将咱们抛之脑后,既然他不重用我们,我们就该站到大殿下这边。而且,女儿是真心喜欢大殿下,大殿下更是许诺一旦登上王位,就封我为后。”
“不错!本殿下对天发誓,此生只爱你女儿一个,他是我唯一的王后。”
“多谢大殿下对犬女的厚爱,容我再考虑一下,很快我会给你答复。”花典不立刻答应左飞宇,自是不愿让他看出他的敷衍和心机。
花千树将左飞宇送出尚书府,临走前安慰他:“大殿下,你放心,我会劝我爹帮你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左飞宇兴致勃勃地离去。
花千树冷哼一声,回到大厅,花典思前顾后,问女儿:“千树,你说咱们要站在大殿下这边还是三殿下?”
“爹,说实话,大殿下条件得天独厚,若没有意外,他是继承王位的不二人选。虽然他犯了一次错,可陛下没有严惩他,这说明在陛下心底,他还是偏占大殿下的。但若要论成大器、靠手段夺得江山,三殿下更有资质。”
“这说了不等于没说,我问你是要选大还是赌小?”
“爹,再给女儿一些时间,等女儿扫平完最大的障碍后,再做抉择。”
琴声悠悠,南宫琴轻轻弹着,心情异常轻松。她不会忘记前世左飞宇将左擎苍和沅罗害得身败名裂,而今生左擎苍和沅罗以牙还牙,重创了左飞宇。“沅罗,你不要怪我泄露你的藏身之处,被大殿下带走,你不是出了口恶气吗?如今你在陛下身边,帮我打击花典父女,成全我和三殿下,也算报答这么多年来南宫家对你的恩惠。”
“琴儿……”南宫夫人欣喜地走过来,“你爹接到宫里的请帖,三天后,陛下要请咱们南宫家和花家到玉萝山度假。”
“哦!”南宫琴一听到玉萝山,恍如雷劈,内心陷入极度的惶恐中。她不会忘记,玉萝山正是她前世送命的地方。而悲剧的发生,源于花千树一手策划。花千树模仿了左擎苍的字迹,给她写了一封约她到山头观赏日落的书信。南宫琴满心欢喜带着沅罗赴约,遭遇到花千树的百般羞辱后,花千树还故意用迷禽香使她所乘坐的马匹乱性,最后马车连同她整个人坠落山崖,她因此送命。
“三天很快就到,你和三殿下订了这么久的亲,我有预感,你们的好事近了,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南宫夫人喜气洋洋地讲着。
“女儿明白!”南宫琴口中虽这样说,心里却万分焦急,该如何在那刻自保,今生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三天后,南宫夫妇与女儿分作两辆马车,一齐驶向玉萝山。就在山脚,他们看到左鹏王偌大的仪仗。车辇辚辚,华盖飘飘,荣耀了整个玉萝山。
南宫焕感叹,沅罗果真是个有手段的女人,自从她蒙受圣恩以来,左鹏王无论去哪里,甚至上朝议政,都会将她带在身边。
阳光灿烂,鸟语花香,青色竹帘将沅罗与世隔绝,她坐在珠光宝气的车辇里,接受各方人的朝拜。她看不清朝拜她的人的面目,眼前只是一道道模糊的影子。
“拜见沅夫人!沅夫人万安!”花典父女向左鹏王行完礼后,便来到后面的车辇向沅罗请安。
接着轮到南宫家,他们刚要跪下,沅罗急忙制止住:“干爹干娘,琴,你们都免礼!”
“礼不可废!”南宫焕还是带着妻女跪拜了沅罗。
“琴,咱们多久没好好说话,这几天你可要陪着我!”沅罗不忘嘱咐南宫琴。
“遵命!”南宫琴心想,沅罗的身份今非昔比,她要躲避花千树的毒害,可要倚仗沅罗这棵大树。
沅罗自然也记起前世南宫琴在玉萝山的悲惨遭遇,当时她痛恨自己保护不了南宫琴,以致主子死后,丫环的命运风雨飘摇。南宫夫妇把她送给左鹏王,才有后面的悲剧。
“拜见沅夫人!”左飞宇的声音在帘外响起,打破了她的深思。他语音抖颤着,暴露了他不安的情绪。
“大殿下不必客气!”沅罗淡淡地答道。
“拜见沅夫人!”左擎苍也向沅罗行礼,他从未料到,有一天他要像臣子一样臣服她、尊敬她。
沅罗身上的血液突然冻僵,她爱了两世的男人,此时就跪在她面前,向她行君臣之礼。前世她卑微得无法靠近他,今生反而是他无法靠近她。
一只强硬有力的手将她从车辇里扶下来,沅罗望见了阳光,也看见了他。刀削的轮廓,他依然丰神俊毅,却消瘦了许多,瞳孔里弥漫着雾气。
左鹏王先沅罗喊道:“三王儿,起身吧!”他牵起沅罗,在华盖的辉映下,与她并肩走上玉萝山庄。
接下来两天,玉萝山庄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