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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清静,我什么都不想再管了。
和立朋一起去酒吧喝酒,很不巧地遇到了吴六。
我保持着距离地对他笑笑,原以为他也会这样,可他居然很热情地喊:“岳杨!你小子终于出现了,怎么样,病好得差不多了吧?”
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把我和立朋拉过去,我只好拿出同样热情的态度:“多谢六哥关心,我命硬,死不了。”
他大力地拍我的背:“什么死不死的,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还指望着你帮我赢钱呢,过几天我家还有个局,来跟我助一下兴吧!”
“我那几下子算什么,六哥真要想赢钱,就该找些专业的人士嘛。”
“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参加锦标赛,不需要百赢百中,赌钱就是要有输有赢才好玩嘛!”
我哈哈地笑着点头,很快地打探了四周——晓路不在。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六哥,晓路呢,这些天都没有看见他呢!”有一个人很及时地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他病了。”吴六回答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病了?我竖起了耳朵,脸上仍不在意地笑着。
“他也病了?”
“对啊,大概跟岳杨一起犯了相思病吧。”吴六不怀好意地笑。
旁边的人开始取笑我,“你真有种啊,敢跟六哥抢!”
“他胆子大着呢,”吴六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从来就没有真正服过我。”
立朋忙说:“不会不会,我们一直都真心感激六哥,岳杨有时候就是不会说话,要是有什么开罪你的地方你就别往心里去,再说了,他都有女朋友了,哪敢乱打其他的人主意啊!”他从底下碰了碰我的脚。
“是吗?”吴六盯着我。
我机械地点点头。
“那就好啊,喜欢女人就好,女人好啊。”他笑着端起酒杯。
从酒吧离开后立朋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跟吴六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面前我从没有打算隐瞒什么,所以即使我没有说话,他还是从我表情上得到了答案。
“是不是跟晓路有关?”他紧张地问。
感叹他准确的直觉,我笑了笑。
“岳杨,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皱紧了双眉。
我……并不完全知道。
到目前为止,我都是凭着感觉在行动,没有考虑过更多的。
对于晓路,我有同情……还有莫名其妙的内疚。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别的了吧。一定是这样,说到底,我的心肠还是太软了。
以前爸爸就说过,我有太多不该有的仁慈。
“岳杨,你回家一趟吧。” 良久的沉默后,立朋忽然转移了话题,“你不是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了吗,回去休息休息吧,你肯定是太累了。”CEB9EC琵:)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我苦笑着摇头。
“别任性了,我不知道你跟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你家里的人一定很牵挂你,你现在也不是小孩了,不应该让他们担心,不管有什么事都应该心平气和地商量,毕竟是一家人,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立朋是不会明白的。我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就发誓绝不轻易回去。不是因为任性,就算我回去,也什么都解决不了。
后来立朋不再正面地劝我。几天后,他以谈生意为由,把我支到S市去。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我避开吴六和晓路。不好辜负他的用心良苦,我同意了。
在临走前的一天,我早早地上床睡了。被电话的铃声吵醒,我迷蒙着双眼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
“喂!”
“是我……”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有什么事吗?”他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呢?
“……我不舒服,你来看看我,好吗?”晓路微弱地在电话里哀求着。
我的耳朵忽地烫起来,“你怎么了?”
“我头很痛……”他痛苦地喃昵。
“你身边没有人吗?”
“一个人也没有。”
我看了看钟,晚上十一点。
我叹气,“你等一会儿,我很快就来。”
我像着了魔似的跑上了街,招了出租车,到了他家门口,喘了一会儿气才敲门。
门开了,他裹在毛毯里,缩着肩膀,脸色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但却在笑:“你来了。”
他像没有骨头一样倒过来,靠在我胸前。
我没有推开他。
我心底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像被什么刺穿一样痛起来。
他走起路来都是摇晃的,我把他扶到床上,他仍把毛毯裹得紧紧的。
“有没有吃药?”我问。
“吃了。”
“吃的什么药?”
“不知道,他们放在那里,我就吃。”他朝床头柜看了一眼。
那里放着几包感冒冲剂,还有半杯冷水。
我摸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我把他拉起来,“起来,跟我去医院。”
他望着我:“你在关心我吗?”
我僵了一下。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谁能在这个时候狠下心不管。
他开心地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我板起了脸,他还在说:“那天你在外边吧,我听见了,你是不是想救我?你真傻,你怎么救我啊,你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吗,不过我还是很高兴……”
“你说够了没有!”我生气地打断他,他愕然地望着我。“自己起来!再磨蹭我就走了,我明天还有事呢,没多的时间陪你耗!”
因为他紧紧地盯着我,我受不了地转过身。滚烫的身体贴上来,一双细瘦的手臂从背后紧紧环住我的腰。
“别走!求你……求你……”
我双眼强烈的泛着酸,其实我是在气我自己。救他?我从来没有那个打算,我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
“不管你是同情还是什么,你有想着我就够了”他急促地说,“我不是要缠着你,我只是想多跟你在一块儿……求你,就现在,陪陪我……”
听到这样的话,我一时无所适从,艰难地苦笑:“……我有什么好?你干吗就非找上我?”
“你很好啊,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他收紧了手,“……我喜欢你。”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明白地说出来。
我算什么好男人,他真是没有眼光,我还不如吴六呢。
我轻轻地颁开他的手,他顺从地松开了。
“去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我根本没有发觉我的语气有多温柔。
他幸福地笑了笑,很快地找出衣服换上。他脱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他身上有很多淡红色的伤痕,我忙转过脸。
下楼的时候,他走得很辛苦,我干脆把他背下去。他趴在我背上,下巴贴着我的脖子,细微的呼吸弄地我全身都在痒。
我们在医院里折腾到了半夜,他发高烧,而且身上伤口发炎,有感染状况,医生用不友善的目光看看我又看看他。
我别看得抬不起头来,虽然那不是我干的。
安排好了病床,我把晓路安置好,就提起水瓶去打开水。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乖乖地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我。
我把水瓶放到墙边,走到窗前,轻轻地拉上了窗帘,“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脸上露出落寞的神情,我有些不忍,“要不要通知六哥一声?”
“不要!”他变了脸色。
“万一他回去找不到你,会着急的。”
“我死了都不关他的事!”
“别这样,其实他对你不错。”我不希望他这么偏激,毕竟他还在吴六手上,这种态度会害了他。
他闭上眼睛,转过脸。
“我走了。”
“喂,等等。”他睁开了眼睛。
“你过来。”他伸出手。
我过去了,但避开他的手。
他坐起来,用很快的速度靠近我的脸,我连眼睛都没有来得及眨,嘴唇上就热了一下。
我反射性地往后退,他追过来,又轻吻了一下。
他火热的呼吸在我脸上拂过,“谢谢你。”他迅速缩回了被窝里,睁大着眼睛注视我:“你明天还要来吧?”
并不是什么太亲密的接触,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得了的感觉,只是大脑短路了几秒钟。
“我走了。”我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当我走出医院,一阵风吹过来,我整个人轻飘飘的,好象把魂都丢掉了。
我强烈地鄙视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他非要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再把我拖过去。
前面说不准就是火坑和悬崖,可我还没想过要跟他一起跳下去。
9
第二天我照常去了S市。立朋送我去的车站,临上车前,我还是忍不住把晓路住院的事告诉了他。
“你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吧,我不太放心。”
“你操这些心干什么,吴六会照顾他的。”立朋反感地皱起了眉。
很多事他不知道,我也不能说。既然要走,就干脆点,又何必伪善地做这些多余的事。
“算了,你当我没说过。”我笑一笑。
在S市我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事,立朋一个朋友接待了我,每天带我游览名胜古迹。在美丽的风景和热闹的人群,我暂时放下了心头的不安。其实冷静地想一想,我的存在对于晓路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死心塌地地跟着吴六,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这样为自己开脱着,我更加心宽了。足足玩了半个月才打算回去,可立朋在电话里说:“反正这阵子没什么事,你就多玩几天吧。”
“也没什么好玩的了,我明天就想回来啦。”
“……那你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没有。”他有些躲闪。
“是不是晓路出事了?”
“没有……”
“我明天就回来。”他迟疑的语气让我立刻做了决定。
“岳杨!”他急了,“你冷静地听我说——他没有出事,这也不算出事吧,他不见了,吴六现在到处找他,也找过你,我说你出差了,他怎么都不信,非说是你把晓路给拐跑了,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你就暂时别回来……”
他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下去,挂上电话就去买车票。
“岳杨,你怎么不听劝……”他每隔几分钟就打电话来,我只听他讲,不做任何回答。
“你在听吗?”他生气了。
“……”我抽了口气。
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你在干吗?”
“没什么,我明天下午就会到,就这样。”
为什么我会有想哭的感觉呢。
回去之后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医院。医生一见到我就把我抓住,说晓路只住了两天就出院了,而且是逃走的,连药费都没有付呢。
“他的病怎么样了?” 把药费付清后,我问医生。
“身体应该没大碍,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护士去给他换药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肯让人碰,我们也不好打扰他,结果没有想到第二天他就不见了。”
“有什么人来看过他吗?”
“好象没有。”
“……麻烦你了医生,不好意思。”
我无止境地担心和焦虑,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不告而别,难道是因为我的不告而别?
想起了最后一次看见他时他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我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给吴六打了电话。他出人意料地冷静,说要跟我当面谈。
我们约在酒吧里,我放下电话就赶过去了。远远的,我看见了在门口张望的小黄,他迎了上来,连忙地把我往后推,“别进去,吴六在里面。”
“我知道,我跟他约好的。”我说。
“你知道什么!他这几天都要发疯了,直喊着要杀你呢!”
我笑一笑:“有那么严重吗?”我躲开他拦着我的手臂,继续往酒吧里走。
他急得眼睛都红了,“你这人怎么一点也听不进劝!你不要命了吗?”
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没事的。”
我推开酒吧的门。
吴六正坐在巴台旁,跟老板说话。老板一看见我,脸色垮下了去。
“六哥。”我笑着走过去,坐在他们旁边。
“回来了?”吴六笑咪咪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呢!”
“怎么会呢,我很多生意在这里,我可舍不得。”
“真是要钱不要命啊。”他摇头。
“我命也要,钱也要。”我笑笑,拿起桌上吴六的烟,看了一眼,又扔下来。
吴六虚起眼睛看着我,像不认识我一样。
“老板,能不能把你那音乐开小点,我跟六哥谈正事呢!”我朝呆在一旁的老板喊,他回过神,忙朝服务生挥手。
“你是不是连人也要?”吴六冷笑一下。
我弯起嘴角。
“晓路在哪里?”他问。
“晓路的事不是应该你更清楚吗,他可是你的人啊。”
“他当然是我的人,他这辈子都是!”
“好感人啊。”我擦擦眼睛,“既然你这么在乎他,就该对他好点,那他也不会跑了。”
吴六是在乎晓路的,这一点也许我比晓路更明白。
吴六歪曲着嘴角,忽然抓起杯子,朝我泼过来。老板按住他,“吴六,你答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