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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谭轩被问的一愣,跟庄凡处了小半年了,父母还一直没见过呢,更没寻思过结婚的事,“再说吧,还没打算呢。”
“也老大不小了,过完年就该结了吧?”陆雨想着自己过完年是不是就要该给这位房东先生倒出房子来。
“还都没想过呢,我也说不好,走着看吧……”突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说:“你不用急着搬走,我这还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呢,就算是那样的话,我也会先帮你找好房子再让你搬的。”说这话的时候谭轩不知为什么心中酸痛了一下。
陆雨没再说什么,站在落地窗前,心事重重地望向外面。
谭轩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刁着刚点燃的香烟,皱着眉头看向陆雨的背影,“你不会不告诉我就走吧?”谭轩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担心是不是多余,但他知道自己很害怕出现那一幕。
“怎么会呢,这里是我第二次人生开启的地方,更何况,我喜欢这座城市,这你知道。”陆雨没更多的解释,更没回头去看谭轩那双眸子。
“那就好,你要是敢不声不响就走的话,看我不狠狠收拾你的。”说着,暗暗苦笑起来。
过年的前前后后,谭轩忙的不得了,初二的时候终于抽出点儿空,兴冲冲地来给陆雨“拜年”,屋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谭轩以为陆雨不在,可沙发上的羽绒服却告诉他,他的判断是错误的,屋子零乱的狠,都十点多了,陆雨该不会是还没起床吧?
当然了,谭轩并不生气,心里好笑陆雨这个懒丫头还真能赖床呢,于是装出怒气冲冲的样子,重重的敲了几下陆雨的房门,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当确认陆雨确实在屋里的时候,更是“恶狠狠”地吼起来:“喂,都中午了,你怎么还捂被窝呢?你瞅瞅这屋子都乱成什么样了?你就这么搞卫生的噢?”吼完了,还不禁抿嘴乐起来。
“明天收拾。”屋里传来陆雨有气无力的厌烦声。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谭轩本以为房门是反锁的,便胡乱的扭了一下门把手,没想到门却开了,谭轩有点儿尴尬,进去吧,有点太冒失,不进吧,这门还开了,更主要的是他最想知道陆雨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睡觉,就那么一刹那,也没工夫多想,便顺式说了句:“我进来了。”
屋里没有传来他所期待的大骂声,只见陆雨正蜷缩着躺在被窝里,只漏个脑袋在外面,焦黄的脸蛋一下子揪住了谭轩的心。
“这是怎么了你?”谭轩急忙走过去,紧咬着牙说:“我还没吃饭呢,宝宝。”
只见陆雨睁了一下眼,便又闭上了,“厨房有方便面。”微弱的声音如同重锤直击谭轩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你?是不是生病了?”谭轩咬着下唇,强压心中的不安,死盯盯的看着床头柜上的几盒药。
“嗯,有点感冒。”
“咋整地啊?前几天还好好的。”谭轩攥着拳头问道。
陆雨没底气的嗯了一声
谭轩一下子自责起来,自己竟会这么粗心大意,打电话的时候就听陆雨不怎么爱说话,本以为是因为过年想家才……唉。
“去医院看看吧,怎么会一下子病成这样了呢?这都不像你了。”说着便要去拉陆雨的被子。
“不用。”陆雨闭着眼睛轻声说。
“去吧,有病为什么不跟我说?”谭轩没来由的责问起来。
“你能替我有病噢?”陆雨懒得跟他争。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替你有病了。”谭轩发自内心的说。
陆雨显然没什么精神,索性不吱声,把身子翻向另一侧。
谭轩见她的样子是不会去医院的,只好退一步说话:“你怎么这么犟呢?那吃药没啊?”
“吃了。”
“啥时候吃的?”
“半夜。”
“那哪行啊,要是不想去医院的话就赶紧给我起来把药吃了,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说着拿着水杯跑到厨房给陆雨倒了杯热水回来。好劝歹劝可算是把陆大小姐给劝起来了。
当陆雨端着水杯,眼泪汪汪地望向他的时候,谭轩才意识到原来那是个怕吃药的家伙,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喜欢,脸上却掩饰不住地笑了起来,不料却被陆雨误认为是在嘲笑自己,气呼呼的撅着小嘴抹眼泪,谭轩只好耐心地“开导”起来,什么良药苦口啊,什么药到病除啊……足足说了十来分钟,可算看着陆雨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把药给吃下去了,才让她好好休息。然后把自己房间的被子拿过来,给陆雨压上,随后,静静走到客厅,尽量放低声音地看着电视节目,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闷烟。
谭轩跟老妈请了两天假,一直在蓝宁小区照顾陆雨,叮嘱她按时吃药,并为她做了一顿又一顿“可口”的方便面。致使陆大小姐在病情好转之后,感激的发自内心的对谭轩说了句:“真的非常感谢您的细心照顾,我最最亲爱的房东先生,要是能在我的碗里再加根火腿肠我将感激不尽。”
逗得谭轩嘿嘿乐了老半天,当然不是因为陆雨管他叫亲爱的房东才高兴的,而是看见陆雨病情好转发自内心的高兴。
“行,等你好了,带你去吃自助餐,爱吃啥吃啥,啊,这两天你就克服点吧,怎么地不比那大白药片好吃噢?”谭轩意有所指,逗得两人哈哈直乐。
能够再次看到陆雨那张脸上绽放出调皮的笑容来,谭轩由衷的高兴。
当然了,谭轩每天都跟庄凡通电话,但从不提陆雨的事,表面上好像是怕庄凡生气,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一种习惯性的自私,尽管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很多言行都受到了陆雨的影响,但是,他在尽量克制这一切,回避这一切,甚至从不在思想深处去探究这一切,或许,这是一种怯懦的表现……
噩梦初醒
时间就在这样不知不觉中消逝着,冬去春来,满是生机的时节,一天,庄凡忽然打电话来,告诉谭轩,如果他一周不去找她的话,她可以邀请他周六的晚上去她家,因为那天下午她的父母要去串门。谭轩自然二话没说,爽快的答应了,尽管他很奇怪为什么要一周不去找她呢?这有什么联系呢?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想了,只等着周六晚上有好事吧。
正所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谭轩这个礼拜工作特别努力,脚步轻盈,见人就笑,所有的同事都看出来他最近情绪特别好,纷纷拿他来打趣,惹来光杆阿南好生羡慕。
在家里谭轩偶尔还会打扫打扫自己的房间,参合参合家务什么的,这让他的父母感到万分惊讶,背地里嘀嘀咕咕的研究儿子最近反常的原因,猜测着可能是和那位他们没见面的女朋友有必然关系,老两口暗自高兴的合不拢嘴,甚至开始幻想着抱孙子时候的伟大画面。
终于熬到了星期六,少有的冲动,让他实在是睡不着了,并且主动要求去买早点。
老妈终于忍不住了:“我发现你最近表现挺好,而且是非常好,能不能透露给妈点儿内幕啊?”
谭轩嘻了嘻了直乐:“啥内幕啊?我主动去买早点还不好噢?”
老妈可没听进去这些“是不是那姑娘处的挺中意啊?难得见你这么高兴,都三十的人了,这下可算不用我跟你爸操心了……”
“哎呀,你瞅你说上就没个完,我知道啦,哪天带回来让你们看看未来儿媳妇就是了。”谭轩急忙把话接过来。
“你妈不也是为你好吗?看见人家邻居二明比你小好几岁,儿子都满地跑了,我和你妈是既羡慕又嫉妒啊……”刚起床的老爸也跟着一起嘟嚷。
“行了行了,胜利在望了,你们俩就等着抱孙子吧啊!”谭轩急忙用一颗超大剂量的“定心丸”安慰着老两口,乐得两人笑开了花。
刚过中午,谭轩就忍不住给庄凡发去短信,确认她的父母已经离开,便隆重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以示对恋人的尊重。谭轩不禁对着镜子暗笑,仿佛有种去结束单身的感觉。脑子里乌七八糟地瞎想着,不自觉竟浮现出陆雨的样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会想到陆雨,不管在任何时候,陆雨都能给他最大的安慰和勇气,他始终这样认为着,其实想起陆雨对他而言就是一种习惯,一种重要却常被忽视的习惯。
刚入春天气不冷不热,清爽的很,谭轩手里提着两袋子好吃好喝,怀揣一百只小兔子似的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一路上想东想西,反正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想,这么些年了,连自己都忘记了冲动是个什么滋味,一下子似乎有找不着北的感觉。
终于来到了那个每每到此“止步”的门前,迎接他的是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美丽脸蛋,还有期待已久的微笑。
一个简单而整洁的房子,透出一股怪异的气息,谭轩说不出这种怪异来自何处,还没等他来得及寻找这种怪异来自何处的时候,已经被庄凡推到了她的房间,身后传来了轻轻的关门声,谭轩强压着已经接近狂热的心跳,眼前的影像却一下子让他冰冷下来。
房间里渗透着奇怪的感觉,烈日透过半掩着的白色窗帘把屋里照的通亮,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墙上是些素雅的装饰品和无数张照片,谭轩辨认了一下,照片上除了庄凡,还有另一个男人,一个看上去跟自己极像的男人……
谭轩不由得诧异的回头望了望靠在门上的庄凡,依然是那张漂亮的脸,却少了原有的娇柔、缺了常有的羞涩,他所能找到的,只有悲痛;他所能感觉到的只有阴冷伴随着些许的恐怖。
“怎么了?宝贝。”谭轩对恋人这样的表情感到很不安。
庄凡摇了摇头,让谭轩侧坐在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他对面的床边,谭轩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瞅了一眼桌上的相框。
“那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吗?”谭轩临来时的所有喜悦此刻已被照片冲刷得一干二净。
“是,你们长的很相对吗?”庄凡的声音阴冷极了,让每一个能听到的正常人都感觉到害怕。
谭轩没有吱声,默默地咬着嘴唇,心中的滋味说不清,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们很像。”说着,庄凡从枕头下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轻轻的抚mo起来。“这让我感觉到他似乎并未真正从人间消失。”
“所以你才跟我相处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能延续那阴阳相隔的感情?”谭轩一想到这几个月来的幸福甜蜜,便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了。
“请原谅我的自私,”虽然是道谦,但谭轩却没在庄凡的脸上找到悔意。“这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他的骨灰,他也经常在晚上的时候出来陪我聊聊天,说说话……”
谭轩的头嗡的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知觉了一样,以至于庄凡后来说的话都没听进去。待再一次明白过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除非世界上真的有鬼,要不就是庄凡她……这怎么可能呢,与自己相处好几个月了,自己却毫无感觉,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不禁鼻子泛酸,眉头拧成一团,死盯盯的瞅着庄凡。
庄凡则毫不介意的看了他一眼:“上星期的一天晚上,他跟我说他想弥留在这阴阳间,可是……因为你们长的太像了,所以他想借助你身上的一些东西。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其实我也很矛盾……”说着庄凡打开了手中的小盒子,然后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
谭轩发现盒子里面是一个更加精致的小瓷罐,那里面应该就是那个男人的骨灰了,盒盖的内侧是两个人的合影,谭轩不由得滑身发毛,实在是坐不下去了,猛的站起来,大声吼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请不要害怕,我只是需要你中指的两滴血和一小块指甲,不会很疼的,”
“好啦,够了,原来最近这段时间总是缠着我剪指甲就是为了这个。”谭轩一下子晃然大悟起来,前段时间庄凡老是拉着他的手看来看去,尤其是那个中指,有时甚至一瞅就好几分钟,还老说指甲该剪了什么的,那本该叫做幸福的东西,竟被这个女人糟蹋得面目全非。那时要不是自己自私想多拉拉她的手的话,恐怕已经让这个疯女人得逞了呢。想到这里谭轩不禁后背嗖嗖直冒冷风。
“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为了那个死去的人能在人间多陪陪我这个可怜的女人,你就……”庄凡的声音开始擅抖起来,凄婉的哭泣声快要揉碎了面前这个刚直男人的心脏。
谭轩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声音略擅的说:“不要再说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是个地道的傻瓜罢了,把自己所有感情都倾注上了,却只在那个漂亮女人心目中占了一个替身的位置,呵呵,这一切简直太可笑。”
“对不起,我真的矛盾过,只是每到晚上我都摆脱不了他的影子,他对我的影响太大了,以至于每每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总在内心里叫着他的名字。我……对不起,我用自私的心骗取了你那么多感情。”
“不要再说了,我对我的付出无怨无悔,只是,我实在不容许成为别人的替代品。”谭轩的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他甚至气愤自己的愚蠢。
“对不起,我也曾努力过,可那是不可能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