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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信我,在此,我写下永远爱你的誓言,这份深深的爱,一刻都不会失去,一刻都不会离 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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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李小京的情绪逐渐好转,她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半天,突然问我:〃我问你,在我之 前你好过多少女孩子?〃
〃暗恋算吗?〃见她的眉头渐渐发紧,我赶紧扬起脑袋作思考状,一会儿后告诉她:〃差不 多一百多个吧,确切地说,应该是一百六十多个,〃我还没说完,李小京就前仰后合地大笑 起来,一边笑一边拿手戳我的额头:〃就你?一百六十多个?你把电视上的明星也都算上了 吧?〃
〃那倒没有,我指的是生活中的。〃
李小京看我一眼,止住笑,一本正经地问我:〃真的?我早就听说你们搞艺术的个个风流成 性,是不是真的啊?要是真的,你是和她们都简单地谈过处过呢,还是都上过床?〃
〃这个我真不记得了,你再容我想想。〃
〃想你的脑袋!〃李小京大叫一声,抓起枕头就向我扑来,我也趁势抱住了她,两个人在床 上打闹了半天,李小京突然停止举动,像是认真地听到门外有什么响动,然后忽然趁我不提 防时猛地把我按倒,骑在我身上乱打,一边打一边喊:〃数着,一个女孩儿一拳,我让你再 风流,我让你再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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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打闹闹,一直折腾了半天,直到快三点了才双双起床。李小京催促我快点洗澡,一边 在冰箱里找吃的一边说:〃麻利点儿,我都饿坏了。〃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她正坐在沙发上乱翻我扔在地下的书,她拿的是一本劳伦斯的随笔集, 边看边说:〃依我看,你们这些搞写作的都是流氓,怎么说、怎么写,都离不开性的主题, 哎,你承认不承认?〃
〃那依你这么说,该上床的时候让俩主人公去厕所得了?〃
〃那怎么这都不分题材地乱写,你瞧瞧,〃她把书拿过来让我看其中的某段话,说:〃看样 子这作者也不年轻了,怎么还不持重点儿啊?〃我摇摇头,没说话,把书顺手拿过来就扔在 一边,李小京马上抱住我,为了能够到我,她掂起脚尖,然后双脚迅速离地,用双腿盘住我 ,就像爬树那样,爬到与我平齐,对我说:〃别跟我装清高,我告诉你,考医科大之前,我 可是学过两年文科的!〃
〃那你还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哼,我那是为了考验你!〃
〃考验我?省省吧你,〃我还要继续,李小京在我脸咬了一口,然后转到我的耳朵边大声 说:〃快点儿吧你,再废话让我饿坏了就咬着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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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我们打车去了省广播电台附近的一家火锅店狂吃了一番,光羊肉两人就消灭了三斤, 还不说各种蔬菜和海鲜,吃到最后李小京仍不尽兴,又要了几盘鱼丸,已经极饱的我一个人 闲得无聊,便顺口为她讲述我当年在电台里唱歌的事儿,引起她的极大兴趣,连声催着我讲 细节:〃说说,电台有没有被听众砸了玻璃?〃
〃那是在七楼,估计没人够得着。〃
〃气枪,气枪呢?他们怎么不用气枪打呀?你唱那么难听,一定会引起骚乱的。〃
〃乱倒没有,不过如你所言,骚倒有不少。〃
李小京一下子停止进食,看着我恨恨地说:〃好啊,风流才子嘛,说,凭了那个,又欺骗了 几个无知少女?〃
〃记不清了,太多了。〃
〃找打呀你!〃
〃开玩笑,那会儿我没名少钱的,少女们可都奔着大款和名人去了,哪儿轮得着我呀?〃
〃我就知道,像你这么又穷又丑的人,除了像我这么傻的人谁愿意跟着你呀?说,唱的什么 歌儿?〃
〃情歌,《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齐秦的。〃
〃真酸,真酸,〃李小京一边捂住鼻子,一边扇着空气,完了用手一指醋瓶子,说:〃一口 喝了!喝了以后再唱的时候就能更酸点儿。〃
打击完我她似乎觉得有点过,见我懒得答理她,便从赠送的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在我面前 晃了晃,见我没反应,就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假装凶狠地说:〃这是个橘子。〃
《花袜子》第一节(2)
〃三岁时我就认识它。〃
〃你要吃,我就给你剥了皮,你要不吃,我就把你的皮剥了。〃李小京用手做个剥皮的动作 ,然后等着我回答。
〃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吃它吧。〃
于是,李小京和我分着吃完橘子,笑眯眯地问我:〃韩老师,下面有什么活动?〃
〃你吩咐,我照办。〃
〃这可是你说的!你给我听着,先陪我去柳巷逛街淘小物件,然后去给我买件风衣,'御花 园' 还是'贵都'随便你挑。完了也别歇着,我带你去'美特好'置办点吃的喝的用的,别一轮 到我饿的 时候冰箱里就什么也没了。〃她一边说一边继续打算,〃至于晚上的饭呢,我们干脆去菜市 场,我给你回家做酸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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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说,李小京不但对怎么治我颇有心得,而且在安居乐业方面也绝对有天赋。通过那段时 间的配合与磨合,就在如此生活的三个多星期之后,我被她点点滴滴的努力成功同化,不但 改变了以往的单身生活方式,而且把我的大部分起居作息都与调整成了同步,与刚刚同居时 第一阶段〃打游击〃式的生活不同的是,这次她显然是铁了心的要与我耗下去,通过她不懈 的努力,我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平时过着极为规律的生活,按时睡觉按时起床,写作和修 改稿子的时间也由晚上转移到她上班的白天。如果赶上她值班儿了,我则可以出去和那帮朋 友们胡混,但不许彻夜不归。不但如此,她还要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指使我24小时开着手机以 便查岗。经常出现的情况是,当我刚刚和一拨人喝得痛快时,手机便会恰好而准时地响起, 里面也永远都是李小京撒娇地声音:〃宝贝儿,乖乖的,早点回去,你也不想看我在这儿整 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为你担心,啊?〃每到这时,我便硬不下心继续扎堆儿,也没有多么的不 情愿,匆匆结束酒局便提前打道回府。值得一提的是,我竟对这种生活渐渐适应并逐步沉浸 其中,很显然,我被李小京苦心经营的生活所吸引,我会被她三天两头买回来的小玩 意小物件转移兴趣,并会对那些出现在卫生间的镜子上、床边的杯子上,或者是茶几上用口 红的留言产生浓厚的好玩兴趣。有时候当我一人在家又没事可干的时候破天荒地整理一下屋 子和家具被李小京下班之后发现,便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夸张鼓励,李小京的大呼小叫和激动 异常让我不禁会油然出现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甚至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那就是婚姻。 虽然那样的意识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这真是一种让人惊讶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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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偶尔也有意外。
有一个周末我熬通宵看欧洲冠军杯,第二天李小京还要上班,结束之后已经天快亮了,我就 索性不进去惊醒她,打开电脑上网,浏览那些花边新闻,顺便又上了几个经常去的色情网站 ,发现其中大部分已经被封闭或者已告夭折。玩了半天看看表差不多到了六点,我就提了包 出门,步行到南宫收藏品市场去淘书,漫无目的地转悠了近三个小时都没找着一本可买的。 那天摆出来的不是缺册少本,就是破得要命,要不就干脆是盗版。盗版其实也无所谓,关键 是盗得太厉害,第一页我就能找出二十多个错别字来,严重地伤害了我的阅读兴趣。我索性 在 路边的小摊上胡乱吃了几口,一口气又走到山西图书大厦,刚进门就忘了时间,挑了书出来 已经是快中午了,这才想起李小京被我反锁在家里,钥匙恰好又都在我身上,手机也没带。 急急忙忙赶回去,一进门就看见李小京坐在床上喘粗气,一句也不说地盯着我,许久才问: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把书扔地下,问她:〃请假了吗?〃
〃请了,主任准给我一年的假。〃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我今年不用上班了,在家歇着!〃
我走过去把她搂过来,笑着说:〃那就歇着,天天跟我吃饭睡觉,也不错啊。〃
李小京看了我一眼,气呼呼地说:〃你能养我啊?我这么消费高,挣不着钱,吃什么呀?〃
〃吃我啊。〃
〃你有什么好吃的?〃话这么说着,李小京也慢慢往我身上靠,含糊不清地嘀咕:〃大清早 地不在家陪美女,在外边儿疯转什么呀?〃
〃看看有没有比你更漂亮更有钱的,找回来养着我呀。〃
〃混蛋!我这么白贴着你还不满足呀你?没良心,从今天开始,不许你白亲我!〃
〃那多少钱一下呀?〃
〃五百!〃
听她这么说,我便学着从一本小说看来的招,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拍在她面前:〃虽 说贵了点儿,不过人要比那些便宜的强多了,值!〃
李小京马上翻脸,拿起钱就摔在了我身上,嘴里大骂:〃滚!〃
玩笑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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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哄她高兴但几次未果,便跑到书房看书。半晌,我听见外面有轻微地哭泣声,出去一 看,李小京正趴在床上看电视,电视里是一部韩国的肥皂剧,叫《蓝色生死恋》,我摇摇头 ,又走了进去。半天,李小京突然从外面冲入,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又哭又叫道:〃你混蛋 !〃
《花袜子》第一节(3)
〃怎么了?〃
〃你也不问我怎么吃饭,也不过来安慰我,你混蛋!〃李小京抓着我的手放到她柔软的腹部 上左右地揉,一脸委屈地对我说:〃看,肚子都咕咕叫了!我饿了!〃
我起身,走到厨房为她做饭。不一会儿,她也跟了进来,替我洗菜。吃完饭,我们坐在
沙发 上搂着看DVD,先是看周星弛的《食神》,后来又放朱丽亚·罗伯茨的《继母》,最后乱七 八糟地胡放,这个盘看几十分钟,换另一个盘,另一个看一会儿再换,一直看到我们睡意重 来,两个人便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李小京在天刚黑的时候惊醒,着急地大喊:〃我迟到啦!我迟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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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春天来了,冬天过去了,夏天来了,春天走了,现在是秋天来了, 夏天又过去了。在我的记忆中,回忆起源于一种愿望,一种希望某些时刻停留的愿望,一种 想说话的愿望。可事实上,一旦要谈起什么,就必定要涉及情感,特别是,情感中的柔情。
这种在心底之处的片片柔情,深埋于我的记忆之内,感情之下,不得不提起,又不得不逃避 ,因为它们中的很多部分纵然柔软,但却让我无时不刻地感觉到一丝丝残酷,因为纵使它们 曾经有多么美好,多么温柔,多么柔情似水,但只存在于过去,存在于记忆之中。在我看来 ,但凡是存在于记忆之中的情感,都是残酷的,我知道,那些残酷充满了恐惧,让我不知怎 样描述。
我想,谈及柔情,对于我而言,或许是最后一次。
因此,可以讲得似乎有很多很多,却又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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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整整一个秋天,我们都这样待在家里,我指的是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哪儿都 不去,窝在家里吃饭睡觉、娱乐聊天,想什么时候吃东西就什么吃,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 时候睡,如何支配时间在这里完全是纯自由的一种状态,总之那样的感觉是极其放松,也极 其惬意。我那段时间正处在修改和润色小说阶段,和出版社的合同也签了,所以每天只要花 出几个小时或者几十分钟在电脑前待一待就可以完成每天的任务,甚至如果哪天懒得去看, 就干脆置之不理,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是李小京不上班,两个人就立刻陷入完完 全全的自由状态,有时候连续几十个小时都粘在一块儿,她管这叫〃亲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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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她会突然心血来潮,拉上窗帘,拧开灯光,放起音乐,再跑到卧室换上一身紧身 、性感的装束出来,为我在地下独舞。她姑姑是北京舞蹈学院的,她在那里没少学过东西, 忽而一段民族舞,忽而一段现代舞,无一不是舞姿曼妙,光彩照人,经常会把我看得目瞪口 呆。她就像一只真正飞舞的蝴蝶或者天鹅,翩翩降临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的做作与虚假, 只有真正自然的娇柔、美丽、灵巧、动感,妙不可言,我往往会在这种状态下出现虚幻的 感觉,只觉得眼前都是飘忽的影像,仿佛这一切都会在一瞬间离我而去,这种惶恐让我不安 地坐在那里,木然地吸着烟,直到烟蒂烫着手才猛然觉醒。她跳完之后,也不立刻跟我说话 ,仿佛已经真正地陶醉其中。因为时间也总不确定,有时候只跳十几 分钟,如果她来了感觉便会一直跳下去,像一个精灵般地舞动不休,直到最后浑身都挂满了 汗水,才气喘吁吁地对我略点一下头,然后就走到卫生间去冲澡,之后出来,才会恢复正常 时的状态,和我又说又笑,当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