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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是。”
梁孀鼓起香腮,睨了睨手表。可是他们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耶,怎么这么久啊?
还有啊,真叫人失望!其实她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想要藉机见单尧祆一面的,可是回想起稍早前她和那位秘书的对话,她整个人就提不起劲──
“对不起,请问你们总裁今天有过来公司吗?”
“没有耶,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或是主管级会议要开,否则我们总裁不会来公司。”
唉,这么说他今天仍然在浪漫咖啡屋卖他的咖啡喽?或者,现在正和那个皓玥亲热来亲热去的,毕竟小别胜新婚嘛!梁孀的脑海里无法克制地浮现想像的画面,她眸子黯了、俏脸沉了。
说真的,现在的她没有勇气再踏进浪漫咖啡屋,因为她怕自己会看见单尧祆和皓玥亲匿相伴的画面。
真惨呵,看样子自己真的陷下去了,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又怎么会害怕瞧见他和别的女人亲热的模样呢?
随意拨弄著公事包上的装饰缀穗,她垮著肩膀苦著脸。
本来以为自己爱上的是一个卖咖啡的,毕竟这样简单多了,了不起她天天去光顾他的咖啡屋,人家说日久生情,她咖啡喝多了总有一天会泡上那个煮咖啡的。
结果原来人家的正职,竟是个赚美金的大总裁!
将头歪向另一边,梁孀又悄悄地叹了口气。妈的,自己的运气更不好!看上了一个这么难泡的男人,唉,地位差太多、背景差太远,他是她泡不到的人。
而且单尧祆也已经被别的女人给泡走了,一个叫皓玥的女人。
“欸,梁孀,你听见没有?”
“嗯,什么?”她如梦初醒,转头望向林经理。
“外头的走廊好像有人在嚷嚷……”他脸色霍地一变,紧张的瞪著她。“该不会是失火了吧?”
“什么?!”
不会吧,难道现在她还要上演一段火场历险记?喂喂,搞清楚,她只是想来这里挖他们的钱去投资,不是想卖命啊!
“我们还是赶快出去看一看!”
林经理拉起梁孀的手站起身想往外冲,然而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板蓦地被人用力打开,发出响亮的砰然声!
“哇啊!”梁孀吓了一大跳,旋即瞪大了眸子,“你怎么在这里?”
单尧祆高峻颀长的身形就矗立在门口,两手分别撑抵在左右两侧的门上,盯著她。
见他这副冷沉的模样她就有气!“喂,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难道不晓得自己很有吓人的本事吗,下次别再这么做了,听到没有?否则别怪我拿公事包砸你的头!”可恶,她真的被他吓著了,还以为是哪个宇宙怪物冲进来呢!
“梁孀,他是?”林经理微微皱眉。奇怪,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哦,他就是东方生技的总裁。”兼职卖咖啡。
“啥米?!”林经理一想到她刚才竟然还劈哩咱啦的当头给人家一顿骂,他就心跳加速、血压上升。完了、这下全完了,高达六亿以上的投资案就要泡汤了……
梁孀全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坦白说,此刻的她因为见到单尧祆而雀跃得不得了!
不过她当然没有表现出来,“喂,你今天不是不来公司了吗?”
单尧祆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瞅著她。
不知道为什么,梁孀发觉被他这样深邃难测的瞳眸紧盯著,反而觉得娇羞难当,又似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潮汹涌席卷她的心,叫她不禁蜷起脚趾连骨头都快酥了。
“干么这样看我啊,今天不用卖咖啡啦?”讨……讨厌,都说他的眼睛会慑人了,还用这种深邃的眼神看著她,像是要将她的理智跟意识全给吸走似的。
不知不觉地,她缓缓的朝他走去。
突然,一抹纤细的身影闪了过来亲匿地偎在单尧祆身边。
“还以为你怎么不来追我了?原来躲在这里!咦,有人啊,你朋友吗?还是跟你约好了要谈公事?”
单尧祆又深深地睇了梁孀一眼,这才缓缓转移视线凝视身旁的可人儿。“皓玥,别闹了。”
梁孀不自觉地倒退一步。
他刚刚说什么?
“你是皓玥?!”
上官皓玥困惑地望著伸出手指无礼的指著自己的梁孀。
这个一脸见鬼似的女人是谁啊?
她仰头看了看身旁单尧祆的反应,发觉他根本没有在看她,那一双邃墨如寒潭的眸子只是一迳地盯著那女人瞧。“哈,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叫梁孀的女人!”
梁孀压抑震惊,缓缓收回手指。“你知道我?”
“刚刚才听到这个名字。”
上官皓玥转了转眼珠飞快打量眼前浑身上下散发著都会女郎干练气质的梁孀,她噘了噘唇亲匿地伸手攀上单尧祆的臂膀小声地询问:“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要逃离台湾?”
“皓玥!”
真的生气了?撇撇唇,她不再开口。
梁孀难掩惊讶的望了望他们两人亲匿勾搂的手臂,再缓缓往上望单著尧祆的眼……
她咽了咽口水,嗓音蓦地喑哑,“你有恋童症?”
“梁、孀!”这回,他低沉微愠的嗓音针对梁孀。
干么吼她呀?“可是,她才几岁啊?!”
上官皓玥挺起胸,“我十七了!”
“而我二十七了。”梁孀涩涩地低喃,抬头望了单尧祆一眼,神情复杂。
原来他喜欢年轻的。
她当然听说过,有不少男人喜欢找幼齿的美眉作伴,据说这样感觉比较好,至少绝对能够满足男人贱骨头里的虚荣心跟优越感。可是……他也未免“补”得太过火了吧!
“她甚至未满十八岁耶!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怎么可以这样摧残人家年轻的生命?”她突然冒出愤怒低吼。
妈的,她能不气吗?不仅仅是为了指责单尧祆的道德观,也是因为、因为她心头乍然升起的恼火与无力感。
如果是由于别的原因,像是对方比她美或是比她聪明能干,OK,她认了!可是现在却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她当然无力啊。自己还能怎么样?本人姓梁名孀,今年就是二十七岁咩,难不成要她窜改年龄谎报自己芳龄一十八呀?
一旁,许久没出声的林经理两眼快翻白了。
老天,她怎么可以这样没大没小的对东方生技的总裁鬼吼鬼叫?“你、你给我闭嘴,梁孀……”
单尧祆的冷眼突然扫向他,“你别命令她。”
“我……”林经理吞咽了下口水,赶紧咬住下唇。
“你才别用这种口气对我的上司说话!”梁孀气愤地握拳瞪他。
“闭嘴,梁孀!”老天,他快被这不知分寸的小妮子给害得没工作了,“你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敢跟上官总裁顶嘴……”
“我叫你别命令她。”低沉嗓音这回多了分冷怒。
“你才别这样吓他!”
突然间,会议室里冒出了一声嗤笑,接著便是一连串的清脆娇笑。
“你们三个,好……好好笑哦!”上官皓玥咭咭直笑,纤纤玉手来回地指著单尧祆和梁孀,“现在是在干什么,一物克一物吗?”
两人迅速对望一眼,梁孀的瞳眸中闪过一丝黯然,深深睇望单尧祆淡漠依旧的峻颜,她揪紧公事包、咬著唇低下头,硬是从他和上官皓玥中间挤了出去。
“梁孀!”单尧祆旋即跨步追赶。
“欸,这个……那个,你们要去哪里?这样怎么谈正事啊?”林经理困惑地搔搔头,从头到尾没有进入状况过。啊呒现在是怎样?他只是来这里谈企画案,看看能不能从东方生技挖一点钱出来投资咩!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困难吗?
同样被留在原地的上官皓玥望了望门口,轻轻吁口气,背著手转过身,“这样吧,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谈。”
“你?”
“对啊,就是我。”
“别开玩笑了,你还未满十八岁呢!”
她淘气地眨眨璀璨美眸,“可是我是东方生技挂名的副总裁耶!”
林经理乍然听闻这句话震惊得嘴巴几乎阖不拢,只见他两眼艰困地眨了眨,接著往上一转直接翻白。
“梁孀!”
她不顾身后单尧祆的低喊,迈开脚步死命往前奔跑想冲到电梯口。
激动地反覆按著下楼的按钮,梁孀也说不清楚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会泛著蒙眬水雾。
有什么好哭的?神经病!她为什么想哭,单尧祆爱谁关她什么事?他喜欢年轻的女孩又跟她有啥关系?她就是老嘛,比起青春稚嫩的七年级生,她也有属于她自己的精明干练啊!各有各的风情,那个王八蛋不懂欣赏她的成熟美是他眼睛瞎了、脑子坏了,自己有什么好难过的?呜呜……她才没有伤心咧!呜呜……
蓦地,一只大手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肘。
“我在叫你。”
低沉微喘的嗓音从她的头顶飘落,这么近的距离,梁孀觉得自己仿佛还能嗅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咖啡香……该死,是她喜欢的香味。
刹那间,一滴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滚落她的粉颊边,倔强的她赶紧侧身飞快用手背抹去。
她这一动,单尧祆以为她想挣脱,便赶紧扣握得更牢。
这时,电梯门“当”地一声应声开启。
梁孀想走进去,却被他默默施加压力强留在原地。
“呃,总裁,请问您要搭乘电梯吗?”电梯里的职员怯怯询问。
“不用,关门吧。”
见电梯门关上,梁孀心急的挣扎著,“你干什么?放开我啦!”
“你……你……”
什么啦?有话还不快讲!她咬住下唇,侧转身敛下瞳眸回避单尧祆的凝视。
“你不是来谈事情的吗,为什么要走?”
她倏地僵直。
原以为单尧祆出来追她,是因为私人因素,或许他真的多少有点喜欢她。可是……
蓦地,眼眶泛红的梁孀硬是使劲甩开他的钳握。“林经理在里头,你有事可以找他谈。”
“可是投资案是你研拟出来的。”
她不语不回应,努力眨动双眼想眨去眼中蒙眬的水雾,仰起了下颚刻意不看他,她再次按了下楼的电梯按钮。
单尧祆降下视线凝望她的手。大掌悄悄动了动,有种想再扣握它的冲动,最后却还是收了回去垂放在腿边。
“我以为你很重视这个企画案。”
她的确是。但是……
“真正的专业人土,是不会将私人情绪带到公事上的。”
这时电梯门应声开启,梁孀头也不回地跨了进去。
悄然的叹息轻轻回荡在空气里,“皓玥是我的侄女。”
梁孀蓦地扬起眉睫。
电梯门在此时缓缓关上,旋即迅速往下面的楼层降下。
“还有,再见,梁孀。”
第七章
美国 曼哈顿
“你回来做什么?”
“哥哥!”
“皓玥,你闭嘴。”上官皓云年轻俊逸的脸庞英气十足,二十二岁的他心高气傲,总以为只要他愿意这个世界就在他的口袋里。
单尧祆沉默不语。
高俊颀长的身形斜倚在落地窗前,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俯视整个中央公园的美丽夜景。强迫自己别去理会侄子的挑衅,他轻轻摇晃手中的白兰地,将目光飘远遥遥眺望灯火辉煌的布鲁克林大桥。
纽约,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感觉如何?很复杂。
一年前他避走台湾,是为了躲避上官皓云和慕岚联手带给他的伤痛;然而一年后再回到这里,却是因为他想趁自己的感情尚未沦陷之前离开梁孀,所以他选择重返纽约。
自己仿佛都在逃,为了感情而逃。
可是他不得不!因为被慕岚伤得太重,背叛的阴影太强烈,让他已经不愿意再对任何女人交付真心。
所以离开台湾、远离梁孀,他没有一丝不舍。没有。
蓦地一口饮尽杯子里的琥珀色酒液,单尧祆邃墨瞳眸视而不见的望著前方的华灯辉煌。
不知道梁孀在干什么?
已经得知他离开台湾了吗?
离开得太匆促,他甚至没有在大门深锁的咖啡屋外留下任何歇业的字眼。她知道了会不会很惊讶,而他离开台湾的消息会是谁告诉她的呢?
无所谓的耸耸肩,还是气愤得想砸烂他的店?
猛然间察觉自己脑海里思思念念的,竟然全是那个他自以为绝对不会割舍不下的女子,单尧祆震惊地收回远眺的目光,下意识地举起酒杯想喝酒……却发觉它早已被喝尽,一滴也不剩。
客厅另一头的上官皓云看著这一幕,雏起眉头。“皓玥,他怎么了?”
她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你应该称呼他叔叔。”
“哼,你呢?你就有喊他叔叔了吗?”
上官皓玥立刻被哥哥轻蔑的口吻给激怒,“我和尧祆感情好,他说了不介意我这样喊他的!”
“是哦。”
他的口气是百分之百的敷衍,惹得她火大不已。“上官皓云,我警告你,你已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