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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季淮一听,随即躺正了身体,收回环在康韵仪腰上的手之后,才缓缓开口:“她会来吗?”
康韵仪抬起身,半趴到他身上,目光紧锁着他的眼睛,“还不能确定,她说得看看她有没有秀。季淮,若海芋能来,你见到她时会不会尴尬?”
“不会。”
孟季淮毫不考虑便的给了康韵一个否定的答案,然而,他的眼眸却突地变得氤氲,让她无法窥见他心底深处那不为人知的心思。
透过康韵仪,孟季淮知道裘海芋现在是一个模特儿。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并不是觉得讶异,而是感到心痛。
裘海芋宁可舍下他去追逐她的明星梦,这早在六年前他出国的那一天就知道的事情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好讶异的。
而为什么他会觉得心痛,那是因为这个消息,让他再次深深觉得自己对她的付出是多么的愚蠢,也再次刺痛那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几年,孟季淮把这股伤痛成功的转化成力争上游的力量;否则,他只怕自己早已因这段感情而委靡不振,当和尚去了!
第3章(2)
康韵仪继续暗暗打量着孟季淮,她发现自己总是看不透也猜不透他,这让她虽已得到他,心里却仍觉得不踏实。
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孟季淮的康韵仪,从高中时期就不断在裘海芋耳边挑拨她和孟季淮两人的感情,又一路成为孟季淮的学妹,直到在国外和他再度重逢,以故友的身分,藉着丑化裘海芋而渐渐走进他的生命中,她实在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
康韵仪知道裘海芋不可能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打这通电话的理由,纯粹是要跟她宣布孟季淮现在是她康韵仪的男人。
大概在下个月,孟季淮将被公司派往东南亚寻找设立技术中心的合适地点,而他停留的第一站就在台湾。
由于她是新进员工,资历不足,无法和孟季淮一起回台湾,她便担心孟季淮这次回台湾会去找裘海芋,或是裘海芋看到消息会来找孟季淮,所以她才会打这通电话向裘海芋宣示,让她不要再对孟季淮抱着任何希望,以免他们六年前的误会有机会澄清,旧情复燃。
至于找裘海芋当伴娘,是因为她必须利用自己和孟季淮的婚礼,让他们两人对彼此彻底死心;否则,她知道自己将无法彻底拥有孟季淮。
“季淮,我和海芋在高中时曾经约定过结婚时要互当对方的伴娘,那我们结婚时,我要她来当我的伴娘,你会介意吗?”她问道。
孟季淮的眼眸忽然精亮起来,“韵仪,我目前还不想结婚,而且我们的感情会不会有变数,都还不知道。”
他行事依旧秉持着自己的原则与执着,这也是他今日能成功的原因:可是对感情,他却不再执着,因为那会让自己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现在的他,对感情的态度是完全地放任。
“为什么还不想结婚?”康韵仪嚷着追问他,“我已经毕业,是该结婚的时候,我父母这次来会和你谈结婚的事。”
“韵仪,我还不想谈。你若急着要结婚,可以另外找对象。”孟季淮近乎无情的说。
康韵仪识趣地不再开口。
就是因为孟季淮近乎无情的态度,以及一种她在他的生活中好像无足轻重的感觉,才会让她觉得很不踏实,急着要和他结婚。
可她再怎么心急,孟季淮既然说他不想谈,以她的聪明,她也绝不会没完没了的烦他,更不会吵着向他要求承诺或是保证。
“季淮,你这次回台湾,会不会、会不会……”她欲言又止。
“会不会什么?你有话就直说。”
康韵仪提到了台湾,孟季淮不难猜到她的难以启齿一定和裘海芋有关。
“那我就直说了。”顿了下,她换上委屈的口吻说:“季淮,你目前已经是最吃香的电子新贵,将来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海芋却是到现在都还没成为明星的模特儿;虽然我和她是好同学,但我也怕她会回头再来找你,我怕你们会旧情复燃,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孟季淮听完,勾了勾唇角,诡谲地一笑,“如果她回头来找我,我不会拒绝她的。”
康韵仪一听,瞠大了眼眸,“你……”
“不过你放心,你才是我结婚的对象。”孟季淮笑看着康韵仪。
康韵仪知道孟季淮不会拒绝裘海芋的原因,是因为他以为裘海芋放弃了他,他想要吐一口怨气,可她是利用他们之间的误会乘隙介入的,她怕只要他们再度见面,他们之间的误会就有可能冰释,那他可能不再属于她了。
“季淮,我是会吃海芋的醋,可我也是担心她,我们毕竟是好同学,你这次回台湾,应该有机会遇见她,你就帮我劝一劝她,叫她不要再当模特儿了,那工作不长久的。”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有机会遇见她?”
康韵仪回道:“你知道海芋想利用模特儿的身分成为明星,那你知不知道她有一招成名的绝招?”
绝招?孟季淮有些不解地看向康韵仪。
康韵仪继续说:“海芋喜欢和名人在一起,陪他们吃饭、跳舞、夜游,然后再泄露自己的行踪给八卦杂志的狗仔队,她想利用上八卦杂志的机会增加曝光率,看能否因此踏入影艺圈。”
这女人真的为了当明星不择手段!
孟季淮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康韵仪伸手抚着孟季淮的胸膛,他的心在她手下剧烈跳动着,她知道这是为了裘海芋而跳动的。
“季淮,我觉得海芋这样的行为就跟交际花没什么两样,身为她的好朋友,我实在不想看到她堕落,才要你也劝劝她,只是……”
“只是什么?”孟季淮坐起身,翻身下床。
康韵仪因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扭到了手。
她甩了甩手看着他,“你这次回台湾,我怕你还没去找她,她就先来找你,反利用你了。”
孟季淮抓过睡袍披上,咬牙切齿地问:“她想利用我什么?”
“你这次回台湾,媒体一定会大幅报导,她肯定会知道消息,她就可以利用你增加曝光率啊!”
孟季淮听得脸色铁青,他转身举步要离开房间。
“季淮,你要去哪里?不会又要看书看到天亮吧?”见孟季淮要离开,康韵仪知道他肯定是要到书房去,连忙问道。
每次谈到裘海芋,那一个晚上他必定丢下她独守空闺,自己则在书房度过,谁知道他是真的在看书还是在想裘海芋。
其实,她就算和孟季淮同床共枕了,孟季淮对她却是一点也不温柔体贴,更不曾主动疼宠她,总是要她主动,他才会被动地反应;尽管如此,有他睡在身边,总比独守空闺的好哪!康韵仪有些气恼地想着。
“我想去书房看书,你先睡。”
看见孟季淮的脸色那么难看,康韵仪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这样一来,她就不怕他们见面,那今晚就算得独守空闺也值得了。
第4章(1)
裘海芋的手机铃声响起,拉回了她远扬的思绪,她有气无力地缓缓拿起手机接听。“喂……”
“海芋,你怎么好像很没精神?是不是没睡好?你过来的时候,记得顺便带几杯热酸梅汤。”
“牡丹姐,人家……想请假。”
“怎么了?生病吗?”
“不是,是心好痛,痛得我快不能呼吸,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没办法买酸梅汤啦!”裘海芋捂着胸口,痛苦地说。
“心痛?海芋,你不会是有心脏病吧?我现在马上过去,带你去医院做检查,这心脏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牡丹姐,你不要紧张啦,我不是心脏病,我是为了孟季淮而心痛。”一说到孟季淮,裘海芋不禁哭了起来,“呜……呜……牡丹姐,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我的心为什么还这么痛啊?”
白牡丹没好气地说:“你作梦梦到他了啊?要不干嘛为他心痛?”
白牡丹并不认识孟季淮,她是经由裘海芋口中知道的。
裘海芋这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在白牡丹、黎百合、傅蔷薇、应玫瑰之间非但不是秘密,还总让她们为她感到心疼。
“我不是有个好同学去美国留学吗?她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她和孟季淮正在同居,还说他们结婚时要我去当伴娘!”
“这算哪门子的好同学?和自己好同学的初恋情人同居,居然还打电话通知,就连结婚也要你去当伴娘?”
裘海芋替康韵仪解释道:“我们曾经约定过要当对方伴娘的。”
“就算曾经约定过,也不能这样做啊。”白牡丹略顿了下,才道:“海芋,你心痛,是因为你还深爱着孟季淮。”
“我也知道自己还爱着他,可我的心没这么痛过。”
“那是因为你心中对他还有期望,所以你还压抑得住对他的思念,可如今他和人同居又要结婚了,期望就要成泡影,你就再也压抑不住了。”
“牡丹姐,我该怎么办?我怕我会痛死掉。”
白牡丹迟疑一下,“海芋,你有没有想过要挽回孟季淮?”
“我常想着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可是现在没希望了!呜……我要去当尼姑啦!”裘海芋哽咽地道。
“当尼姑?那可得剃光头,你愿意吗?”
剃光头?裘海芋想像着自己剃光头的模样,连忙摇摇头,“那我……带发修行好了。”
“不要再想那些事了,那都不是办法!我们都是爱美的人,抛不开这副漂亮的皮囊,就算死了,也想当仙女、天使!海芋,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挽回孟季淮,趁他还没踏进礼堂之前。”白牡丹给予建议。
“趁他还没踏进礼堂之前?那要怎么挽回啊?”
“找他把话说清楚,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你?”
“然后呢?”裘海芋不解地问。
“如果他真的爱过你,你就坦白告诉他你还爱着他;如果他没爱过你,那牡丹姐劝你对他死了心吧。”
裘海芋一愣,“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找他?”
“不去找他,你怎么跟他坦白?”白牡丹失笑地说。
“那我要请假。”
想请假?可以,不过得先把工作做完才准假!“等这场珠宝展结束才能请假。”
“哦。”
“你快过来吧,要记得买酸梅汤喔。”
陈景良将一本八卦杂志重重的丢到办公桌上,大声吼道:“她是什么意思?明明得逞了,为什么还拒绝我?”
这本八卦杂志里,有一篇关于他的报导——
经济部主委陈景良与名模驾车夜游。陈景良已婚,今年五十岁,与年轻名模夜游,两人关系引人侧目……
这篇报导教他妻子看到以后,便一直吵着要离婚,他原本是不想离婚的,尽管和妻子早已貌合神离,但是身为国家官员,闹绯闻闹到夫妻离婚是有损形象的。
后来他得知自己会被狗仔队跟踪,是裘海芋透露消息给狗仔队知道的,他认为裘海芋这么做无非是想巴上他;再想想裘海芋那教人神魂颠倒的容貌,他索性不顾自己的形象,答应和妻子离婚。
可没想到他离婚后,裘海芋竟不理他了!
“主委,我透过管道得到一些有关裘小姐的消息。”庄助理小声地说。
“什么消息?”陈景良问。
“听说裘小姐想利用上八卦杂志来增加曝光率,看能否因此踏进影艺圈,她上八卦杂志已不是第一回了。”
陈景良听完庄助理的话后,怒不可遏地拍桌大吼:“她竟敢利用我?而我还为她离婚,损了自己的形象!”
“主委,你离婚的这件事,让那些媒体现在全都在注意着你,尤其是有关这次西德精密晶片要在东南亚设立技术中心的事。”庄助理提醒着陈景良。
西德精密晶片要在东南亚设立技术中心,这可是一件大事,陈景良知道他务必得留住他们,先别说台湾正需要高科技进驻,只要他能成功留住他们,他将声名大噪;而同样的,他若没能留住他们,肯定会被批评得连官都没得当了!
“庄助理,有消息了吗?他们的人什么时候到?”
“已经来函了,预定下个月初会来。”
“来的是什么人?和西德精密晶片什么关系?有没有决定权?还是只是来看看,又要再评估个一、二年才能决定?”
“主委,这人是西德精密晶片的总工程师之一,西德精密晶片的总工程师可以主导公司的决定,所以他应该有决定权。”
陈景良紧张地追问:“总工程师就有决定权?消息有没有错误?”
“不会错的。”庄助理肯定地点头。
“肯定?”
“肯定。精密晶片这种技术全维系在工程师身上,尤其是总工程师。这些总工程师有自己的Team,有能力完成一个组件的晶片;公司为了留住人才,必须提拨公司的股份给他们。”
陈景良不禁摇着头,“真羡慕这些电子新贵的待遇和身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