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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没错!”不知何时,首领出现在弦月背后,一把将她的手反捉到背后,拉着她迅速退到一旁。
“你……”弦月一时大意竟落入敌手,想她贵为公主,哪有什么男人敢拉她的手,现在却被一个陌生人拉住,心情一时乱了。
“失礼。”他轻道声歉,似乎怕弄疼弦月,分不清是轻握或呵护。
“糟糕!”王将军没料到自己一时大意,弦月居然被抓了。
“擒贼先擒王,抢劫同样是先找头儿。”新娘在手,男子有恃无恐。
“什么?”弦月没料到自己会沦为受害者,她想当侠女耶!
“大胆狂徒,你可知你绑的人是谁?”白荷原本以为情况会被快速控制住,而没有插手,不料竟出现意外变化。
“是啊,你可知我是——”弦月正想搬出自己的头衔,不料对方不给她说话的余地。
“当然是新娘子啰!”男子笑了笑。
“你捉住我做什……”弦月想发言。
“你捉住新娘子做什么,快放开她!”王将军懊恼自己错估形势。
“新娘子落在我手上,你们乖乖交出银两,否则我将新娘子带回山寨玩个三、五天,不知你们如何跟对方交代。”对方露出邪气的笑声。
“大胆狂徒!”王将军大喝一声。
“带回山寨?”弦月不解。
“到时候延误拜堂的良辰,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他已感到胜券在握,银两入袋的喜悦。
“原来如此,满不错的提议!”一语惊醒梦中人,弦月不断点头,一番思索之下,已打定主意。
“什么?”他隐约听见弦月的话,却不太明白。
“你别太得意!”白荷手中暗自运气,准备伺机而动。
“大家注意,听我号令。”王将军指挥众人,严阵以待。
军队重新摆好阵式,正准备收拾盗贼,再一举拿下首领,只见王将军的手缓缓举高,突然,一声娇斥吓阻所有人。
“等一下!”
现场每一双眼睛都盯着弦月,似乎在等她解释。
“别过来,当心……当心他对我不利。”弦月顺着情势,说出一个合宜的理由。
“什么!”
所有的人一头雾水,包括那位捉人者。
弦月一见大家的反应,心情有些慌乱,事已至此,根本难以收手,她眼珠子溜了溜,索性再下狠招。
“哎哟,我的手……”弦月娇嫩的脸上出现扭曲的表情。
“手?”男子低头看着自己轻轻握住她的手。
“好痛……”弦月努力模拟犯人受刑处罚时痛苦的表情,以前她曾偷偷看过,现在正好可以依样画葫芦。
“痛?哪有可能?我明明握得很轻啊!”他疑惑地再次确认,轻轻握住弦月的手又放开。
“你……讨厌……”弦月的手被握住,又被对方捏来捏去,好像被玩弄,想着想着脸颊不禁泛红。
“公主似乎痛苦得脸色发红,怎么会呢?”白荷百思不得其解。
“真的很痛吗?”他看到弦月泛红的脸颊,心神一荡,差点把持不住,怀疑会不会是他握太紧,以至于弄痛她。
“手……我的手快断啦!”弦月持续装出痛苦万分的表情,以掩饰自己的脸红。
“对不起!”男子火速放开弦月的手后退一大步,给弦月更多的空间。
没想到弦月不给他放手的机会,迅速反捉住对方的手,随着他的脚步跟着后退一步。
弦月的手一捉住男子,他立刻感到痛入腕骨。
“哎哟!”
“啊!”双方人马被眼前的情况搞糊涂了。怎么变成是盗贼在叫?
弦月瞧见众人脸色有异,连忙用更大的尖叫声盖过男子的惨叫。“哎哟!”
双方人马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不敢擅动。
“现在开始听我指示。”弦月暗暗对男子交代。
“什么?”男子不解。
“不准有疑问。”弦月手再度使劲。
“是是是。”强忍疼痛,他不再提出疑问。
“快向后退到林子里,否则我就让你好看。”弦月一边紧捉他的手,一边向后退。
“好好好。”他的泪水快被逼出眼眶,只得强行忍住,再慢慢向后退。
“你们千万别追,否则他会对我不利,别追,别追。”弦月不忘装出柔弱的模样,阻止白荷等人行动。
“是,别追……”他受到逼迫,硬装出强势的魄力。
“别追……走快一点!”弦月一下子楚楚可怜,一回头又凶狠的下指示。
“是。”忍住痛,冷汗已流满他背部,脚步无论如何都快不起来。
“真是慢!”不耐烦的弦月索性捉住男子的腰带,两、三下起落,瞬间消失在林子里。
一阵冷风扫落几片树叶,两队人马张口结舌呆立在风中,任凭树叶打到脸上、身上,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公主的人马难以置信的跌坐到地上,“公主被捉走了!”
“怎么会……”
盗贼同样跌坐在地上,“他捉走一个人!”
第二章
“好了,应该够远了!”
弦月娇喘吁吁,不断回头探看有无追兵,待确认后面确实不见人影后,才敢放心的停下脚步,稍作休息。
“好险,没有半个人追上来。”弦月举起衣袖轻轻拭干额头上的香汗。
“请问……你……你是不是可以放手一下?”不断大口喘气、断断续续又带点胆怯的声音从弦月背后传来。
此时的弦月才发现那盗贼将她揽在怀中,并且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
弦月的眼睛睁大。
“不要脸!”
男子的脸上火辣辣的印着一巴掌。
“好痛好痛!”他一会儿抚着自己的脸,一会儿揉着自己的手。
“混账东西,你能天借的胆子!竟然敢偷摸我的手!”她的食指直戳向他的鼻头。
“慢点、慢点,别太冲动,有话好好说!”面对弦月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只能快步后退,脑袋拼命往后仰,以保护自己英挺的美鼻。
“谁准许你摸我的手!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不知天高地厚!”想到自己尊贵的玉手被一名无耻的盗贼握住,她心头的怒气开始翻滚。
“到底是谁捉谁的手啊!”男子揉着被她捉痛的手,心中百般委屈却不敢当场抗议。
“你在喃咕什么!有事情想说,不会说大声一点!”想想理亏的人似乎是自己,然而弦月一向不会认错。
“没有、没有!一点事也没有!”想到她的“铁掌”,他还是乖乖换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弦月一股气提到喉头,小嘴向上嘟得老高。
“我什么也没说……”他慌慌张张双手乱挥乱摇。
“哎哟!”弦月突然叫了一声。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一下子生气,一下子哭丧着脸,变化多端的表情让他一方面看得津津有味,一方面又深怕惹恼她。
“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我根本被骗了嘛。”此刻的弦月显得百般委屈。
“喂喂喂,你把我捉走,又抱怨被骗,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啊!”
他无奈的说,然而,他不抱怨还好,才略有不满就引爆弦月的怒气。
“你还敢讲!”
“我——”
“你实在太差劲了,堂堂一个大头目原来是瘪三,连绑架都绑不到人,居然敢出来闯江湖!”理想与现实差距太大让弦月气怒。
“首先,我不是头目。”对方举起食指。
“推拖之辞!我明明看到你在发号施令。”
“错,我只是帮他们出出主意而已。”男子耸耸肩。
“出主意?”
“答对了。”
“哦,原来你是‘军师’。”
“嗯,可以这么说。”
“哼,没用的军师!”弦月同样不屑。
“喂喂喂,翻遍古今律法,哪一条规定军师一定要懂得如何绑架?”
“可是……绑架是基本功,莫非你不知道?”乍见软豆腐变硬如石板,她变得有点退缩。
“真稀奇,我倒是头一回听到。”他耸耸肩,嘴角似笑非笑的上扬一下。
“只能怪你自己孤陋寡闻,怨得了谁。”
“算了、算了,懒得跟你吵,我走啦!”男子见弦月的火气一打就熄,不忍心再逼迫她,摆摆手便往林中走去。
“等等!”她惊慌的追上前。
“有事吗?无辜的受害者。”他好整以暇的盯若弦月看,不忘调侃她一下。
“你要去哪里?”对方从容的态度再度勾出她的怒意。
“怎么才转眼间,你又生气了?”他满头雾水。
“我只是想知道你下一步的行动。”乍见他要离开,弦月心中产生一种失落感,好强的她选择以发怒取代心慌。
“你管不着!”
“问一下没关系吧。”
“当然无所谓,你可以尽量问,但我不想说。”
“小气盗贼军师!”
“懒得理你。”他持续前进。无意斗嘴。
“等等,是英雄好汉,就报上名号!”她索性端出江湖口吻。
他弯着腰几乎要笑岔气,直捶着自己的胸膛,他看弦月涉世未深的模样,却硬是要装出老江湖的口吻,实在很不协调。
“快报上名号,日后大家或许能互相照应。”绝不示弱是弦月的铁则。
“互相照应?”
他非常努力想忍住狂笑,嘴角直抽搐着。
“对……对啊,以后行走江湖或许派得上用场。”话既然说出口,不论对错,就是要坚持到底,是她的另一条铁则。
“哈哈哈……”他终于忍不住一手抱住腹部,一手扶着树干,不顾一切的狂笑。
“你……大胆!住口!你笑什么!”
“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会遇上这种荒唐事!”
“只是问名字而已,有必要笑得那么夸张吗?”
“哈,老天爷啊,你在惩罚我荒废‘正事’吗?”
“我……只是……”一股挫败感狠狠击中弦月的胸口,她眼眶一红,泪水隐隐浮现。
“嗯,别哭,是我自己太大惊小怪。”弦月逞强的可怜模样,让他心里骚动着,察觉自己似乎笑得太过火了。
“我才没有哭呢!”弦月擦掉眼角的泪珠,吸吸鼻子回复镇定。
“江湖上的基本规矩是问别人名号前,得先报上自己的名号。”他将口气放软,很配合的“玩”起江湖游戏。
“我……我叫弦月。”
“我姓吴,名子规。”
“吴……子规?”
“对。”
“子……规?”她疑惑的眯起眼睛,想再确认一遍。
“没错!”若不是这个名字跟随他近三十年,瞧她怀疑的眼神,他差点也怀疑起来。
“子……规……”
弦月张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眸中反映出他的脸孔,如此专注的视线似乎要将他穿透。
吴子规被瞧得不知所措,心里那肢骚动再度不安分起来。
莫非她对他……
“哈哈哈……”
突然,弦月爆笑出声,抱着肚子蹲到地上。
风水轮流转,转得还真快,刚才吴子规笑得前俯后仰,现在换她笑他了。
“好怪哦,什么样的怪人会叫自己杜鹃?杜鹃鸟?哈……”
“我叫子规。”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没料到会被耻笑。
“子规明明就是杜鹃嘛!”
她笑得眼泪滚落细嫩的脸颊。
“你……”他的怒气快速攀升。
“等等!”她突然举手止住笑,表情变得严肃。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吗?”他警觉自己的秘密有被拆穿的危机。
“你叫吴子规。”她的脑袋开始动起来。
“是啊……”糟糕!早知道就编一个假名。
“子规是杜鹃,又叫吴杜鹃。”弦月眼中浮起一抹恶意。
“这是哪门子的推论法?”他的脸上青白交错。
“杜鹃又是一种鸟,所以你也可以称做‘吴鸟’。”
“吴……鸟……”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吴鸟?无鸟!哈哈哈,无鸟,没有……”她再度狂笑起来。
“无……”
依书中解释,子规确实为杜鹃,然而,因为他“地位”特殊,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嚼舌根,久而久之,他便忽略了这件糗事,没料到,现在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拿来取笑。
“真是受不了,我的肚子笑得好痛,你父母实在有趣到极点,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偏选中一个‘鸟’名,哈哈哈……”她愈笑愈无法自制。
“好男不与女斗,我不想做无意义的口舌之争,我走了!”他不想再理她,转身就走。
“喂,等等!”
吴子规自顾自的往前走,没理会弦月,他走两步,弦月也跟着走两步,他左转,她跟着左转,他快、她快,他慢、她慢,反正弦月就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吴子规后面,像影子缠住他。
“你干嘛跟着我!”被讥笑自己的人跟着,绝不是件愉悦的事。
“臭美,我才没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