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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陪我聊聊天吧!”
“不了!”出乎意外的,遨炽的拒绝让大家张口结舌,愕然相向。“虽然受伤的是大哥,我却觉得最可怜的是大嫂绣寻,真是奇怪!”遨炽干笑三声。“若是大哥不反对的话,我想回去多陪陪大嫂,这样应该不为过吧?”
看着三弟离去,烈赦无言以对。
莫绣寻——他的妻子啊!他还没跟她圆房,却先被变态的“彩叶草”将了一军,幸好在最后的一刻,他仍没有对不起绣寻。
说起来也许不可置信,但他心中充满了对丑妻的愧疚,也因为悬崖勒马而感到喜悦,真是不可思议。
那个色情狂!想起“彩叶草”,烈赦的眼神不禁为之一变,邪气而不饶人。她把纵横天下的“股王”整得下不了床,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拍拍屁股走人,生平第一次因为女人而丢尽了脸。
无恶不作的“彩叶草”——他要好好教训她。
在回家的途中,遨炽的脑海中居然盘旋交错着“彩叶草”和莫绣寻的容貌,令人无法理解。
车子经过十字路口前方的红绿灯,遨炽把车子停了下来,目光不经意地注视熙来攘往的人群和霓虹灯、闪光灯闪烁的店家。这一带是东京最高级的商店街,每家店所卖的衣物皆是所有品牌中的个中翘楚。
遨炽在想些什么呢?他目光正停留在上等品牌衣饰上,透过玻璃窗,一件绚丽耀眼的粉色蕾丝直统洋装挂在假模特儿身上。细肩,前胸和后背是低圆领,假模特儿微微露出酥胸和柳背,裙摆垂至大腿,既典雅又现代,这件衣服很美。
他无法遏止地联想到了“彩叶草”,她总是穿着粉色,裸露的蕾丝半透明的性感衣服来魅惑男人。
不知道从哪来的魔力,二话不说,他竟然做出了令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举止,他停好车子,下车走进商店,买下了那件粉色洋装。他要送给他的嫂子莫绣寻。
第六章
午后的大雷雨,让平日令人心浮气躁的东京,有了一丝丝的凉意和平静。
莫绣寻像平常一样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陪伴她的只有孤独。出其不意地,她听到了平日绝对不会有的叩门声。
“是谁?”一时间,她呆愣了好一会儿,等会意过来后,她赶紧瞧瞧镜子,先用头发遮住丑陋的半边脸后,才起身开门,心中期待的是她的丈夫烈赦。
料想不到的,来者竟是遨炽。绝望填满她的心田,绣寻立即低下头,试图遮掩她的情绪。
“遨炽,有什么事吗?”她的眼睛完全写出了她的期待与失落。遨炽心知肚明,索性直言不讳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大哥,让你失望了。”
“不!”绣寻急急地抬起头来。“别这样说,有什么事吗?”说完,又习惯性地倏然低下头。
遨炽的视线望着低头的绣寻,无奈地摆摆手想化去尴尬,声音充满笑意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要送你一件衣服罢了。”他把手提袋塞入绣寻的手中,未经思索便说出理由:“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开车经过店面时,看到这件衣服就买下了。当时我心想,如果你穿上它一定很美。”
美?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有人称赞她美。绣寻登时目瞪口呆,一动也不动地杵在原地。
遨炽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好像不是一个小叔对大嫂应该说的话,他赶紧改口,以医生的专业眼光评论道:“你这么年轻,不要净穿些老人家的深色衣服嘛!衣服的颜色是会影响人的心情的,你若是想让自己看来神清气爽,可以先从衣服着手,让自己焕然一新!”
他是好意,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地重击了绣寻的心。
“我——”好一会儿后,绣寻才别扭地开口,双拳绞紧地挣扎道:“我真的那么难看,没人要,已到非得改变的地步吗?”
“不。”遨炽激动地否认。“谁说你丑了?那是大哥瞎了眼,全世界的人也都瞎了眼!”他愤愤不平地伸手紧紧抓住莫绣寻的双肩,神色从容地道:“你无须改变自己,但是我希望你能……能……”他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他想要绣寻变得如何呢?告诉她他有多期待看到她令人耳目一新的一面。
她见他没有作声,不由得纳闷地抬起头。
两人目光不小心交接,令遨炽不可思议地,再看一次莫绣寻时,居然觉得她脸上的胎记一点都不恶心难看。
发觉遨炽的目光游移在她的半边脸上,绣寻想躲,不过却被遨炽制止,他说出真心话:“我觉得心美人就美,在这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好心肠的美丽女孩!”
他在鬼扯些什么?遨炽发觉自己又失态了,只是他却一点也不后悔,他所在意的是如何让莫绣寻活得像自己,拥有自己的一片天空,虽然莫绣寻过得好不好根本不关他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心生一计,毫不避讳道:“我知道你在千鹤家没有朋友,你很孤单,虽然我是你的小叔,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愿意让我做你的朋友吗?”
朋友?在遨炽严肃的目光中,绣寻知道他是真诚的,可是她居然显得手足无措。
“你啊!就是太优柔寡断了。”这是良性的批判。“多一个朋友对你有什么不好?
人本来就是群居的动物,有朋友只有无限的好处,你可以把烦恼告诉我啊!我也可以对你大吐苦水,这就是互相‘利用’的地方。“
利用?绣寻噗哧一笑,没想到他竟用这种现实的字眼来形容朋友的关系。
“好不好嘛?”见她笑了,遨炽玩味地用撒娇的口吻问。
绣寻或许是不好意思拒绝,也或许是她真的需要朋友,遨炽总是给她一股信任,稳重的感觉,在半推半就下,她点头了。
“太好了!”遨炽手舞足蹈的模样,连他自己都难以理解,但他真的很高兴。
“为庆祝我们成为朋友了,答应我一件事。”遨炽诡诈地要求道:“穿上我送你的这件衣服好吗?”
“衣服?”绣寻面红耳赤,瞄瞄袋子内的一团粉红,她迟疑了,她向来只穿深色系列的洋装,千鹤家,大庭广众前,她可是从来都没这么做过,也不敢这么做。
“你不必勉强自己,我也不希望一开始就带给你太大的冲击,这样吧!”遨炽想了个折衷的方法。“不然就在只有我们两人聊天的时候,你再穿上这件我送你的衣服好吗?”
绣寻喃喃自语地接口回答:“你是指在我们俩畅所欲言的时候……”
“没错,就是畅所欲言时,你形容得真好!”遨炽鼓励地赞美道。
这个“朋友”又称赞她了!他说得一点也没错,有朋友真好。绣寻一扫过去的阴霾,璨笑如花。
夜深了,大地一片静悄悄。
遨炽一个人在阳台上乘凉,他慵懒地半躺在凉椅上,他习惯在睡前看看心理学的书籍,今天他刚好跟绣寻讨论到关于“双重人格”的问题,只是他心不在焉,脑海里翻腾的尽是一个倩影。
这些天很无聊,因为烈赦住院,掠骋仍锲而不舍地寻找“彩叶草”的芳踪,虽然“彩叶草”根本杳无芳踪。至于最小的弟弟辙穹呢?自他决心放弃和“彩叶草”的“一夜情”后,就兴致缺缺,早早上床去了。
不对,他并不无聊啊!他心里反驳道,因为他和嫂子聊得很愉快,他们彼此契合,喜欢医药,音乐……甚至是心理学方面。绣寻多重的兴趣,使他们的话题不断,绣寻的想法很有深度,他们对许多事情有不同的见解,却又能相容,他们真的在“谈心”。
尤其在她真心真意的交他这个朋友后,她听话的穿上那件粉红色的洋装。从没穿过这么“暴露”的鲜艳洋装,这是莫绣寻生平第一次尝试,可惜的是她为朋友而穿,不是为丈夫而穿。想到此,他心里又莫明地滑过有如切肤般的疼。
但是没想到,性感的粉色洋装,竟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展露无遗,这令遨炽可看傻了眼,总是穿着厚重保守,包裹在像是修女服之下的莫绣寻,其实身材几乎与……那名变态女子——“彩叶草”无异。
他好像被绣寻催眠了,直到绣寻叫他为止,遨炽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现在回想,遨炽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曾几何时,遨炽大胆地假设他和绣寻不只是朋友……遨炽忽地猛打自己的后脑勺,痛骂自己怎么可以想入非非。在思索的同时,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闪烁惊悚,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
他被一道熟悉的倩影给震憾了,是绣寻?三更半夜,她居然没睡觉,正从地道里走出来,偷偷摸摸地出门?
是他太累了,眼睛有问题,还是他脑筋正处在混沌中,所以看错了?他赶紧揉揉自己的眼睛,意图让神智清醒些,但在确定了三,四次后,遨炽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夜深人静,绣寻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出门,究竟是为了什么?遨炽忆起了从前他和掠骋,辙穹一起对绣寻说过的话:“大哥能,你也能……你要洗清你的耻辱……”
一个女孩子家在诡谲的黑夜中,又能做出什么事?答案全指向一个可能性——偷人。
这是向来洁身自爱,冰清玉洁的绣寻会做的事吗?
遨炽惊讶万分,他处在不能置信的发现中,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遨炽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瞧不起或鄙视绣寻,相反地,他居然感到心花怒放!
隔天,一如以往和绣寻聊天时,遨炽的眼神变得不同了,他本来总是正经八百,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暧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绣寻不放。
绣寻不了解遨炽究竟怎么了,这不像他。
“你……”绣寻皱紧眉头,想开口询问却又碍于情面而作罢。
“别这样,绣寻。”遨炽竟明目张胆地喊她的名字了。“在我知道像你这样近乎绝迹又固守古礼的女人也‘出轨’后,你还有何好牵挂的?”遨炽嘻皮笑脸地说道:“老实说,我还挺高兴的。”
出轨?这字眼怎么可能出现在莫绣寻的字典中?
“你疯了?”绣寻整个表情显得惊心动魄。“你在鬼扯些什么?我……”
遨炽首次看见愤怒毫不留情地展现在她脸上。她向来是个没脾气的女人,如今却因被栽赃冤枉,而气得全身直发抖。
“我都看到了,你别不承认……”遨炽不怀好意地俯在绣寻的耳际,小声道出昨夜看到的情景。
“你半夜偷偷地出门,别告诉我你只是去买东西。其实你并没有错,东京的夜生活向来多采多姿,我反而很高兴你这么做,毕竟是大哥先负了你的。”
“出门?”绣寻整个人僵直了,脸色为之一变。“我没有啊!从我嫁到千鹤家来,就从未出过门。”她紧张兮兮地辩解:“遨炽,你别冤枉我啊!”她的脸颊抽搐,几乎快哭出来了。
“放心!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遨炽说得冠冕堂皇。“现在,是你可以不要这婚姻的时候,如果你不便说出口,我可以帮你去告诉大哥,这样对你们都好,免得再受折磨。”
“我……我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我根本没有红杏出墙。”绣寻顿时哭丧着脸。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烈赦的事,你——你别乱说,这种侮辱会让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但是遨炽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情急之下,绣寻脱口而出:“我对千鹤烈赦守贞如一,终生不事二夫。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烈赦的事,会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她铁铮铮地对天发誓。霎时,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僵持,恍如快断裂的弦。
这下可让遨炽笑不出来了。过了半晌,他缓缓地道:“你真是傻,何必发这种毒誓呢?”
只见绣寻明亮的眼眸流下了两行珍珠般的泪水,她闷不吭声,一迳坐起身,以飞也似的速度往外跑。
“绣寻!听我说——”遨炽大声唤住了她,同时用手拉住她,本来男人的力气就远胜过女人,冷不防的,绣寻向后跌倒,一古脑地栽进遨炽怀中。
“不要!”绣寻的泪水簌簌滑下。“你已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我!”她挣扎着,原本已有些袒胸露背的洋装更显得裸露,她双峰间乳沟被窥视得清清楚楚。
“我是不想看你再受苦,大哥都摆明不要你了,你难道终生要为他守活寡?”
遨炽抓住绣寻两只捂在耳上的手,在她耳边大吼大叫,想把盲目的她唤醒。
他的眼神落定,半晌后,手却僵在半空中。有如五雷轰顶般,遨炽被轰得天昏地暗,他的眼睛发直,无意间他竟看到了莫绣寻和“采叶草”一样,乳沟间有个相同的“记号”
——一颗抹不掉的黑痣,他整个人傻了。
今天是千鹤烈赦出院的日子,煎熬了两星期,今天他总算如释重负的可以下床了。
他活动着全身的筋骨,觉得舒服得不得了。
遨炽也来了,与过去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