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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尽管去自欺吧!她的小眼睛萝珊娜可是时时盯着,天上人间长相随。
“不要怀疑,不用迟疑,要入龙门找我准没错,包管你一技在手似神仙,万夫莫敌拜裙底……”
若非了解龙门不是一般黑社会帮派,不然朱巧巧真要当这是穷途末路的小企业在征才,死活不论……呃!是活人皆可呢!看她说得口沫横飞,一古脑地推销。
有些讶异的朱巧巧怔愣地听着,不是为其夸张的内容,而是天使般美丽的女子竟是如此“热情”,抓住她天南地北的说个没完没了,热烈的态度叫人受宠若惊,惊得说不出话来反应。
她是不是……有病呀?
“小朱丫头,在龙门生存的第一要项是掩饰你的想法,别让眼睛泄了密。”
到底是天真,少了鸢虹恋的深沉。
“嘎?我说了什么?”朱巧巧有种被看透的仓惶感,忐忑不安。
“你在想这个人的精神状况是不是有毛病,干嘛见了陌生人就死缠不放,一副要搓圆搓扁的心急样”‘龙青妮似笑似嗔的一瞟。
她好厉害,一眼就看穿……“咦?你是谁,怎么能随意进青龙堂?”
好不公平,只有她是笼中鸟、碗里米、任人戳弄。
“我是谁并不重要,记着你自己是谁就好,不要一入龙门便迷失了。”她坚持门内弟子要有自我。
权欲、金钱容易使人沉沦,而这两样东西在龙门是最不缺乏,不少人入龙门就为此而来,她也不排斥地任其为所欲为,只要有本事玩权弄术,何必多事阻拦,平淡的日子需要一点刺激。
龙门很少有真正的背叛者,在她允许的范围内小小叛离几分,是打发无聊生活,让底下的兄弟去表现表现,免得老抱怨英雄无用武之地,闲得骨头都生锈。
有这样的门主是他们的福气,连背叛都事先算计到精确不差,引诱心志不定的去使奸使恶。
如此劳苦功高却不能张扬,可见她的用心多诚恳,一切都为龙门子弟的身心着想,偶尔背点黑锅也无妨,她就是善良嘛!
眉开眼笑的龙青妮眼底有着叫人察觉不出的算计,表面纯净地宛如地底涌出的泉水。
“我真的可以加入龙门,像雀姐……呃!朱雀堂主那样玩得一手好枪?”太过顺利反而不真实。
她觉得自己是老虎口下的小花鹿,离死不远。
龙青妮拉起她的手一瞧。“指骨太细不是练枪的材料,早个十年或许还可行,现今都定型了。”
“我可以努力学,只要有心不怕事不成。”她不相信指细就扣不动扳机。
“你是你,朱雀是朱雀,不要一味的模仿、强求,各人头上一片天。”手小有手小的用处。
“可是……”
龙青妮轻挪一指点住她欲张的口。“信我者,得十生,你会有出路的。”
手心交叠,她感受到一股热源在跳动,好个没天良的朱雀,妹妹是御火者居然不带进龙门让她玩,白白浪费了十几年。
风、雨、雷、电四大护法各司其职,天底下的异能者虽多,却不一定适用于龙门,她该为女儿找几个小侍卫,就由他们的后代玩起吧!
敢给我溜,拿儿子、女儿来换自由。
“青龙堂堂主又不肯教我,他说我是朽木。”朱巧巧愤慨的说。
有眼无珠嘛!人老了自然眼盲小瞎……等等,朱家小妹是现成的“明灯‘。”
很气他是吧?“
“龙大叔是个超级史前生物,顽固得像暴龙,我看他根本是没人要才心理变……心理不正常,故意忽略我潜在的能力。”她是很生气被人当成不懂事的孩子看待。
叔字辈呀!多生疏的称谓。“你错怪他了,青龙是草食性的三峡龙,用对方法会是乖巧的宠物。”
“宠物?!”朱巧巧两眼一瞠,她无法想像他有温驯的一面,简直是提着漏斗装水。
不可能。
“他呀!弱点一大堆,别看他粗粗壮壮活像个钟馗,柔软的心比女孩子还细,害羞的时候嗓门特别大。”
“真的?!”他会害羞?
毕竟涉世未深,一张白纸怎能敌得过黑心肝的魔之女,龙青妮说慌不打草稿的伪言唬得朱巧巧半信半疑,一颗心开始产生好奇。
所谓好奇是失足的致命点,人总是克制不住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第一步踩错,要回头便是难上加难,因为路,断了。
一旦龙大小姐相中目标“照顾”,关爱的程度绝对令人感动得涕泪满面,不复言语。
才差十七岁嘛!牵牵扯扯也是一条姻缘线,她家的老龙的确是不年轻了,咬根嫩芽好滋补滋补,算是慰劳他多年的任劳任怨,不像其他人忤逆她。
年终红利大出清,此等福利只有大方的她可给,采阴补阳……嘿嘿嘿!多有趣的巧缘良媒呵!
“青龙也老大不小了,很多笨女人都被他粗旷的外表给骗了,其实他是很温柔的居家男人,将来对老婆一定百依百顺,疼爱有加,而且非常‘性’福哦!”
她暖昧地一笑让朱巧巧不安的移移脚。“你说这些干什么?”
“你知道要逼疯一个男人的最好办法吗?”来喔!来喔!吞下我的香饵。
朱巧巧摇摇头,表情是戒慎惶恐。
“你不是很气他,想让他吃瘪,要他收回对你的轻视,看他目瞪口呆的拙相?”
动摇了,真好骗。
“你要我怎么做?”她说得令人心动,骨子里反抗的欲望蠢蠢欲动。
龙青妮执起她的手蛊惑着,“追、求、他。”
“嘎?!”
追……追求那个古板的大叔?她在开玩笑吧!
心脏无力的朱巧巧捂着胸口张大嘴,久久找不回声音。她又不是疯了,拿自己的感情去丢皮厚肉硬的自大龙,除非天下红雨。
可是…好像有点好玩呐!
三十七岁的老男人。
第三章
“门……”
“门什么门,天还没黑就见鬼呀!你的头大当门神不打紧,别突然冒出来吓人,你不知道女人和小孩是最不禁吓的吗?”
被骂得莫名其妙的青龙没有回嘴,满头雾水地看着相偕同行的两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朱雀“托孤”的小女孩怎会和门主走在一起?
前一小时还为手下搞丢小生手而下令堂口动员寻人,担心下一波余震埋了乱跑的她,结果当一群人翻天覆地的忙着,她倒是吃得满嘴油,换了一身鲜绿的春装,一下子由十三、四岁变为十七岁少女的模样,充满青春气息。
女孩子的变化真是大,一件衣服的替换便是另一种风采,孩子气的麻花辫换扎成精神的马尾,一甩一甩地似在嘲笑他的大惊小怪。
令人生气的是他还不能斥喝一顿,教训她随便跟“陌生人”外出,基本的警觉心不足易酿成大祸,她万一稍有差错他很难向朱雀交代。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门主的出现意味着他有个多灾多难的未来,难道真如白虎所测,下一个万劫不复的人是他?
不、不会吧!他没看见大批的美女军团,一定是受了先前白虎那番话的影响而多心了。
何况,他身边只有朱雀临时丢给他的小包袱而已,他干嘛草木皆兵的提着心?
门主应该不至于时时都在算计人,杯弓蛇实在多余,无趣的他是引不起她作弄的兴致,这点他有自知之明。
“发呆呀!龙哥哥信兄,你没瞧见我们很辛苦的提着大包小包,整个人傻愣愣地杵着像尊佛,我实在对不起你爹、你爷爷、你曾祖父……”
轻咳了一声,一抹暗红染上青龙耳根,窘然的故作镇静接过龙青妮所谓的大包小包,大材小用地做起贴身小厮。
曾几何时,他忠心护侍的小主人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女主事,看过她无数引人非议的离经叛道行径,昔日的稚气全然退去,不再是需要四大堂主保护的慧黠小野狐,其刁钻机伶叫人望尘莫及。
有些落寞,有些空虚,龙家的金色公主有了归属之后,他们的存在便是等待,过个十来年又是一番新生代的天下,他该何去何从呢?
失落感挖空了青龙的神智,龙门便是他的家、他的依归,少了龙门光环的青龙也不过是个平凡人。
唉!看到一个个不畏虎的小犊成长,他竟有老了的感叹,也许他该找个女人定下来,生两、三个小陀螺在脚旁绕,顺应所有人的希望。
结婚不是不好,而是没人敢嫁,他那张国字脸太平凡无奇,讨不了女人的欢心。
“龙呀!去对街买份比萨,夏威夷口味,别加青椒和洋葱,多要两包番茄酱。”
“是。”
望着高大的背影身手矫健地闪避来车,冒泡的笑意滚在龙青妮的胸腔,他就是这么可爱地让人不为他多作打算都不成。
再看看若有所思的小朱妹妹,她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搅局功力,硬是搅皱一江春水。
美女与野兽……不不不,是小红帽和神灯巨人,两人突兀的身材比例和外表绝对够震撼,她等着看那群逃难者掉了下巴的蠢样,要拍照留念以作殷鉴,看谁敢再阵前开溜。
“我说得没错吧!只要抓到他的弱点加以利用,他的表现多像个人呀!”太过奴性的忠心。
表情古怪的朱巧巧斜睨一眼,有不像人的人吗?“你到底是谁?”
她不免又问了一次,故弄玄虚不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怎么,怕我卖了你?”都被她拐了大半天,能卖早卖了。
“你好像比龙大叔大喔?”她的意思是指地位,呼之欲出的答案卡在浅层记忆里。
“小朱妹妹要换新眼球吗?美丽姐姐离三十大关还远得很。”永远的二十岁公主。
小女孩不够世故,她原谅,是朱雀没教好,女人的年龄和心智成反比,记恨是天性。
“你干嘛一直叫我小朱妹妹,我并没有告诉你我的姓名。”吃着热狗,她口齿不清地发问。
显然吃比答案重要。
“把聪明才智用在他身上,龙门里面没有秘密。”对她而言,现任龙门门主。
柔美的指尖一划,一手挂着购物袋,一手捧着比萨的冷厉男子由对街走了过来,可笑的身影依然敏捷,迅速地来到两人跟前。
“门……”
“别再门了,太阳挺大的,帮我们遮遮阳。”接过比萨盒,龙青妮当街就开始大啖,不在乎好不好看。
青龙高大的身材不输西洋男子,直挺挺的一站,福荫两位令人惊艳的东方美女,让周遭垂涎的美国人止步,抱持欣赏的观望态度。
东方热在西方世界盛行,不管是龙青妮的出尘绝丽,或是朱巧巧的俏丽动人,甚至是一身功夫装的青龙,在他们眼里都是神秘的代表,忍不住频频回顾,地震的阴影已一扫而空。
“龙大叔,你会不会觉得很窝囊,被女人吆来喝去?”她看到一头认命的顽固驴子。
“闭嘴,吃你的热狗。”他不觉得矛盾以肘抵抵她往内走。
“你示范一遍闭嘴吃热狗的绝技,我马上付门票。”就会凶她,她看来很好欺负吗?
很好,有茶壶的架式,不枉她花费一下午的教导,孺子可教。龙大媒婆不着痕迹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小鬼。”不愿在门主面前造次的青龙冷冷一膘,无视她故意滴在他手背上的酱汁。
“我哪里小了,把你的芝麻眼睁大些,别以为你离棺材比较近就可小看人。”
魑魅魍魉才是四方小鬼。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小鬼,而且连唤了好几回,能理智以对才是奇迹。
以前因为健康问题必须压抑大起大落的情绪,稍一激动过度就得深呼吸稳住急促的心跳,不然心脏就会大规模罢工,提早向上帝说哈啰。
现在她可以尽情地宣泄积压已久的情绪,自然不会吝啬地爆发出来,首当其冲的是一再以言语贬低她的家伙,青龙堂堂主。
“刁嘴蜂舌,你在诅咒我早死?”手臂的紫筋微微浮起,克制怒气的青龙绷紧肌肉。
“大马路上别熊吼长得不养眼怪不得父母,但是横眉竖眼坏了面相就是不孝。
嗓门大不代表你刀枪不人,等我学会枪法……“
嗤声由鼻孔哼出。“废话说够了没,上岸的企鹅的确罕见。”
龙青妮轻笑出声,够幽默,这头龙开窍了,在食古不化了三十七年后。
“上岸的企鹅?!”什么意思?
“反常。他在嘲笑你生错地方,南极企鹅不会在西雅图上岸,要你别做梦。”
她解释得有意思吧!
“门……”青龙脸上一腼,突地想起主子还在身侧。
“门儿都没有就开窗对不?男人要有度量嘛!小孩子肩上三把火。”要体谅青春期的叛逆。
“我不认为她还是个孩子。”挺立的胸峰可见女性的曲线。视线多停一秒的青龙忘了尊卑,以往他会自称属下而不是“我”。
出自龙家仆从后裔的他是没有自我的,打从一出生,长辈就灌输“一日为仆,终生是仆”的节义,侍奉龙家上下是他们应尽的责任,不能有个人思想。
时代在变,根深蒂固的传统无法扭转,即使贵为人人称羡的青龙堂堂主,在他的内心仍是卑微的仆从,一心一意为主人效力,死而后已。
所以白虎常笑他是天生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