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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亲吻了…”郝汶华指著杂志上模糊的照片。
“那是拍摄角度问题,更何况吻别对某些人来说是一种礼貌。总之,请大家不要再炒新闻了,我跟杨小姐绝对没有所谓的恋爱这件事,我对姐弟恋根本没有兴趣,我只喜欢年轻的小女生:还有,杨小姐谎报年龄,我跟她绝对不只差了十五岁。”言秀树一脸认真地撇清。
但这些话听在费安丽这轻熟女耳中显然很不中听,什么叫“只喜欢年轻的小女生”?难道我们都不曾年轻过吗?费安丽眼角抽搐,很想骂人。这姓言的痞子不但没有职业道德,还很没品:否认恋情就算了,竟然连人家的年龄都要爆料,简直可恶!
“言先生真是标准的雄性动物。”费安丽忍不住开口了。
“为什么?因为我说喜欢年轻的女人,所以刺伤了你的心?”听见隔壁的女人说话,言秀树终于把眼光往旁挪动四十五度角,一脸挑衅地望著费安丽,当然,那双桃花眼依然饱含笑意。
“很抱歉,你喜欢什么年龄的女人我没有兴趣,只是看不惯你的态度而已。”放电无效!费安丽可不吃小白脸那一套。
“我不懂。是什么态度呢?我只是实话实说。”他表情极无喜,就算讲了过分的话,相信电视机前的师奶们绝对会百分百原谅他。
“实话实说?不觉得你说得太过了吗?没有就没有,我相信观众眼睛是雪亮的,但你也不需要暴露人家的年龄吧!就算人家土你大五十岁又如何?需要拿出来强调吗?”
“难道非要我说,对,我喜欢成熟的女人,这样你才会满意?”
“你可以划清跟杨小姐的界线,但不需要让人厌觉你对于姐弟恋很排斥。”
“你是……”他偏过头,瞄了一眼她的名牌,接著说:“费小姐,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惹到你,你何必针对我呢?你自己不也在节目中大谈年轻男人的好处?那么我说我喜欢年轻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我指的年轻男人,并不包括你。”
“无所谓。我也只喜欢二十五岁以下的小女生,像你这样爱说教的大姐姐,我可承受不起……”
“你——”安丽觉得手心微微发麻,怕是中风的前兆,这男人好像非得跟她辩到底?!
“难道我说错了?我说像你这样自以为前卫的女性,年轻时迷恋老男人的金钱与地位,说他们成熟稳重,是小男人比不过的:等年纪大了,自己有了经济能力,却又贪恋小男人的青春活力,嫌老男人无趣又自大。对于你这种假性女性主义者,我是见多了。”言秀树拨拨秀发,眼神锐利地扫过费安丽全身,反射性地对她的外表打起分数。
费安丽给人第一眼的感觉虽不是那种明艳动人的美女,却颇令人印象深刻;她五官突出,线条刚硬,大大的眼睛配上高高的鼻梁,一副就是很倔强的模样;穿著海蓝色泡泡短袖洋装。腰间系著白色宽腰带,足蹬浅咖啡色马靴,整体装扮相当抢眼:很有艺术家那种放荡不羁的性格。基本上,这样的女人,在言秀树眼里,属于英气有余、柔软不足的那种,换句话说,就是缺乏女人味。
而言秀树则是太漂亮了,依他精致的脸蛋,如果身为女人,铁定倾国倾城,匏冠群芳,名模界还有志玲姐姐立足的余地吗?
“对不起,导播,我没有办法录下去——”费安丽突然站了起来,走出摄影机摄影范围,气到不行。
“进!”告!“二楼传来助理导播的指示。
全部的工作人员纷纷围住费安丽,企图安抚她的情绪。
“费小姐,如果我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话,请你原谅;但是也请你发挥一下职业道德,这是Live节目,你突然喊停,会造成电视台的困扰喔。”
听!这是人话吗!那个始作俑者非但不认错,还反过来指责她没有职业道德。到底是谁不道德呢?费安丽气炸了,她指著言秀树的鼻子说道:“言先生,请你搞清楚,到底谁才没有职业道德?你对姐弟恋看不惯是你家的事,没有理由在节目上挞伐;而我也不是女性主义的拥护者,因为女性主义这四个字本身就充满歧视,否则为何不说是男性主义者呢?”
“请你别这么激动嘛……有话好好说啊,我并没有恶意的,真的,我发誓。”言秀树又装无辜了。
“唉呦,安丽姐,你就别再生气啦,人家秀哥哥都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你道歉了,你再摆脸就太说不过去了。”一旁的工作小妹嘴里虽说著抚慰费安丽的话,眼睛却始终在言秀树身上打转。
秀哥哥真的好帅喔。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低声下气“?你告诉我,这是低声下气的态度吗?”费安丽望著言秀树那张迷死人下偿命的俊脸,而他眼底的那抹笑意显然是在嘲笑她。看看,我言某人的魅力无远弗届,不要再挣扎,速速拜倒在我的裤管下吧,哈哈哈……
秀哥哥?费安丽为自己此时的处境厌到悲哀,在一群被迷惑的娘子军中,她似乎成为唯一的一股清流……
而言秀树也注意到了。凭他多年来的经验,很少有女人能逃过他的电眼的,除非费安丽有深度近视,或者她是个蕾丝边,不然没可能不懂得欣赏他的俊俏,尤其她又是个学艺术的,而他言秀树正巧是上帝的最佳杰作。
“很抱歉,费小姐,言先生,请你们不要因为节目话题而伤了和气,大家纯粹就这话题聊聊,没有所谓的对与错,不要太当真,好不好?”女主持人是演艺圈的资深大姐,说话比较有份量,她一出面圆场,瞬间让费安丽缓了脸色。
接下来的六十分钟,费安丽都处在不甘心的状态,处处在言语上与言秀树较劲,两人你来我往的,表面上和谐,句句却听得人胆颤心惊,深怕一个不小心,又要切进!“告。
“可不可以请你稍微描述一下你对杨制作人的看法?”郝汶华依旧不死心,抓住机会拚命拷问言秀树。
“我对那种老女人真的没有兴趣。”言秀树笑得好坏。
忍,我忍!费安丽握紧拳头,努力压抑住想赏他一记锅贴的冲动。“言先生口口声声说对人家没兴趣,恐怕杨小姐也未必对言先生有什么好感,你们说是吧?”
“咦?就我所知,我应该是这世界上,杨小姐最爱的男人。我可以确定,她的确爱死我了。”言秀树笑著说。
自大狂!费安丽心中再次燃起熊熊的无名火。
“听说你们还常常一起出国,真有这回事吗?”郝汶华问。
“是真的。没有我,她铁定乱买东西,她的品味有时候还真的很令人匪夷所思,所以她看上的男人也很让人想不透。”
吼!现场又一阵尴尬了。大家都知道,杨制作人与许多政商名人交往密切,其中还不乏当红男演员、男歌手,言秀树这么说,摆明是在拐弯骂那些人。
“所以她才会喜欢你?”费安丽出言讽刺。
“不,她喜欢我是她做过最有品味的事,因为……”他笑笑地沉默了一会,思考著该不该说出事实真相。
“因为什么?”八卦来了吗?郝汶华伸长耳朵,深怕漏听了什么。
停顿了几秒后,言秀树还是选择说了。“虽然不想说,不过我跟杨凯薰小姐的关系确实匪浅;因为,她是我的母亲。”
第1章(2)
录影结束,费安丽向所有在场人员道谢,独独遗漏言秀树;她故意忽视他的存在,神情冷漠地与他擦身而过。
进入化妆室,费安丽难掩疲惫。昨晚赶画赶了整夜,就等助理拿去裱框了。
拎起随身携带的超容量帆布包,迅速赶到电视台门口,却发现外头突然下起大雨,拿起手机拨电话给她的助理孙逸慈。看看她出门了没。今晚跟另一位艺术家宋桥约好去华山艺文区看展览场地的,他们的双联展日期订在下月中,剩下到一个月时间准备了。
她站在大楼的某个角落,等著人来接她。
言秀树的车刚好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一眼就看见那抹蓝色身影。
费安丽把一头乱发扎成马尾,留一小撮没绑齐垂在脸颊旁,多了份潇洒况味,身材因为提著太大的包包而显得分外纤细娇小。言秀树笑了,他很好奇她的包包里到底装了什么。画架吗?还是石膏像?否则一个女人怎么会需要那么笨重的大包包?
说真的,他根本不介意这个女人方才指著他鼻头骂,相反的;他还挺欣赏她那股不服输的模样;在他心里,那些都只能算是在“抬杠”,但是她吵得好认真,好让他……惊喜?
对,他没发神经,的确是惊喜;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肯认真跟他吵架的人了;他周围的朋友都晓得,绝对不要跟他吵架,因为那不但伤身,还很无聊,最后不只没吵出结论,连最初为甚么而吵都变得莫名其妙,够悲哀了是吧?
所以看她刚刚那么努力的想说服他、纠正他、感化他,怎不叫他威激涕零?
为了感谢她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生那么大的气,他决定要当她的司机,送她回家以兹鼓励。
把车子停在她面前,按下车窗,身体向副座倾斜,对她露出招牌的微笑。“费小姐,下雨了,要不要我顺便送你回家?”快答应,这可是大爷我大发慈悲、一时心软才要奖赏你,别不识好歹呦。
“不用了,雨又不大。”费安丽摇摇头,才不想搭这讨厌鬼的顺风车。
见鬼了的雨不大,言秀树满脸都被喷洒进来的雨水给弄湿了,这样叫雨不大哦?
费安丽说完,立刻将眼光投向远方,然后定住!她从来没这么渴望逸慈的出现。
架子挺大的嘛……这可是言秀树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口要载女生,投想到竟然被拒绝。吼,这以后他还要怎么在女人堆里混下去?
“没关系,当作我跟你赔不是嘛。”放电、放电,我电死你——言秀树猛烈发功,电力瓦数直这五万瓦。
“真、的、不、必。”费安丽字正腔圆地说,接著站到离他三公尺远的边边,眼睛再也不看他。不可否认,这言秀树的确皮相出众,难怪各家姐妹全都为他倾倒,可偏偏她费安丽最最讨厌这种靠外表骗吃骗喝的小白脸,自以为凭著一张迷人的脸,女人就该对他的缺点照单全收。
言秀树对她的反应似乎不以为意,他本来就不是那么在乎别人眼光的人,所以费安丽这点卫生眼是吓不倒他的,于是笑著说:“既然如此,那就后会有期喽。”
谁想跟你后会有期!费安丽只差没翻白眼,勉强对他点点头。言秀树关上车窗,催踩油门,却从后照镜看见费安丽不顾会因此淋雨,对著他的车屁股装鬼脸。
看来他言秀树也有被女人唾弃的一天,真是新鲜!这费安丽果然有特异功能,对帅哥免疫。
雨中的她,眯起眼睛,吐著舌头的样子真可爱;如果不是已经了解她是真的厌恶他,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故意要吸引他注意。
言秀树没时间深想,手机早巳响起。“喂?我是言秀树。你是?珍妮佛……哪个珍妮佛?珍妮佛李还是珍妮佛陈?呵呵,本帅哥从来不记美女名字的,我只记三围。让我猜猜,你是36E的那个珍妮佛?等等……我有插拨。”
一路上言秀树手机响个不停,让他很快就将那难得令他觉得可爱的女人抛到脑后。
“怎么这么晚?”费安丽一上车就问,孙逸慈赶到时已经超过了半个钟头。
“因为梁老板说你要的那种手染框缺货,他还要去调,害我刚刚跑去一趟,跟他说时间很赶,请他务必在明天交货。”孙逸慈做事迅速确实又可靠,很得安丽信任,因此安丽几乎将创作以外的事全部交由她处理。
“那就改目录上526的那款原木框。”
“哈!”逸慈突然笑得很开心。
“神经,笑什么?”笑会感染,安丽也跟著笑。
“我就是跟他说如果时间真来不及,就改526。看来我跟你是心有灵犀。”
安丽笑得更深了。“谢啦。就知道还是你最了解我,明天把画送到江董事长家里去后,就可以安心准备我的双联展了。”
“今天录影录得怎么样?言秀树本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帅?”孙逸慈跟安丽同龄,未婚;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其它工作,她铁定要跟著去电视台看言秀树的庐山真面目。开玩笑,言秀树可是目前帅哥界第一把交椅呢,连F4都差得远了。
“别提了。逸慈,你老实说,我这个人是不是欠缺修养?”否则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姓言的激怒?
“怎么?言秀树惹你生气了?”
“岂止。他根本就是个虚有其表的大猪头!”安丽气愤难消地把所有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哈哈,他一向都是那个调调啊,你没看他在节目中批评女明星的头发才真是经典的勒。”逸慈听完,只觉得这两个人挺有趣的,一个顾著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