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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胜追击的在他身后大喊:“那你要等久一点,因为——我想拉屎!”哈哈,这小子这回居然差红了双耳,还真是可爱呢!
唉!钱灏勖称得上风流倜傥,但他的大舅子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腼腆的小子呢?但逗逗这个木头还真是满好玩的!
楚宁差点被她的话吓得跌倒在地,这是京师第一美人!
为了找寻与楚家兴亡有密切关系的钱灏勖,楚宁不得不答应国舅爷的条件,带着这个美丽的女人上路,但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老实说,他当初对任懿芊的惊艳印象正以极快的速度消退。想到这里,楚宁两眉又不由得蹙起。
前半个月,白天他负责赶车,她就坐在车厢里,除了中途打尖过夜,和几回蓄意挑衅外,他们几乎没怎么打照面,所以,即使她不怎么好伺候,但也还不太难忍受。可是自后半个月起。情况迅速改变,每当车帘一掀,她就会用暖昧的言语、较惑的眼神挑逗他,吓得他手足无措。
喘了好一会儿,楚宁才渐渐平复心头的紊乱,走过树丛里解手,再回到马车旁等她。
不多时,任懿芊回来了。她一如平时,神态傲然的朝楚宁伸出手,要人搀扶上马车。
楚宁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协助。
但任懿芊踩着矮凳要上马车时,却放意踩空,“哎呀!”她娇呼了声。
“小心!”楚宁连忙将她接住,哪知她就顺势将脸颊凑近他,让他的唇轻轻碰了她的险颊一下。
趁他发愣的当口,她伸掌推开他的脸颊,整个人却伏贴在他的胸膛,不依的娇声道:“偷亲我!楚公子,你好坏喔!”但他的唇……好软呢!
“我、我才没有!是你一直——哎,快放开我!”楚宁慌乱地想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扒开。
“看不出来,你的胸肌还练得满厚的嘛!”她嚷着,边按揉他的胸膛,边将他手足无措的可爱模样看个够!
楚宁脸色大变的将她推开,“别动手动脚的!”
任懿芊漾出一个假笑,钱灏勖和国舅爷这两个帅男,她都没兴趣了,会看上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哼!她只是逗逗他,来打发时间罢了!
“啧!摸一下会怎样?哦!又脸红了,简直像个大姑娘嘛!”她伸手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满是宠溺的说道。
楚宁更激动了,怨声反驳道:“你乱说什么?我可是个堂堂男子汉,怎么会是——”
“好了,好了,我只是开开玩笑,你何必这么认真?”她打断他的话,“还有,别老皱着眉头,你知不知道,那样看起来活像个小老头哩!”
一股愤怒、委屈突然袭向楚宁,迅如电般握住她的手腕,严正警告逍:“告诉你,检点些!否则——休怪我无礼!”
任懿芊先是一怔。跟着就爆笑出声,“哈哈!你、你想对我无礼?呵呵,就凭你!太可笑了!”他只不过是个嘴上无毛的小鬼,他能把她怎么样?
“你、你以为我跟你说笑吗?”楚宁装出强硬的口气,“我真的会……会……”
“会怎么样?”她眼里净是嘲弄之意,“抱我?还是……霸王硬上弓?”她边说着,边挣脱他的箝制,还凑近唇作势要吻他。
“喂,别这样!”怎么会有这样寡廉鲜耻的女人呢?
“来、来呀!亲我,抱我,脱我衣服啊!”
楚宁没料到她会这样大胆,不禁大惊失色,“别逼我,再过来我就……”眼看就要被她吻住,他也不及细想,手一抬,就甩了她一巴掌!
“我……”看任懿芊震惊地捂着脸,楚宁立即满心愧疚的上前,“抱歉——”但话没说完,眼前一花,下巴狠痛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便坠入一片黑暗中。
本来任懿芊还要再打他,但见楚宁直往后倒,打出去的第二拳只好迅速改为抓住他。
啪!这小子真没用,才一拳就昏过去了。任懿芊见四下无人,便夸身一把将楚宁抱起,大步走向路旁的树荫中。
咦!这小子也不算矮,怎么这么轻?任懿芊看他唇角流血,懒得多想,便坐下把他的头直放在自己的腿上,再用雪白的袖子拭去他嘴边的血渍。
“活该!”她边擦边写,“连我最尊敬的师父都没动过我,你竟敢甩我巴掌!”
擦去了血。她按压他掌心的劳宫穴,试者将他弄醒。但八成是这拳打得太重,所以她努力了半天都没效,她干脆推开他,让他自己回来。
她走开到旁边坐下,但等了快半个时辰,楚宁仍没醒来。
她走上前,将他的头左推右摇的,哼!这么没用,甭说保护她了,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了!
忽然,她的眼光扫过他的颈间。
咦!这小子颈线不但优美,且颈背的发茂美丰密……呼,那股撩人劲儿不输女人耶!
看过看着,一股莫名的冲动袭来,她想也没想就朝他诱人的颈间摸去——这时,楚宁却动了动,吓得她连忙收回手,还好,他没醒。
怪了,比这小于英俊、岸伟的男人她都不屑一顾了,而且自己的真实身分又不是……哎。反正她不会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起什么邪念的!
她刚刚伸出去的手想干什么?
想干哼!她是想……想……对了!只是觉得他脖子好看,想摸摸罢了!
但这个理由里认说服不了她,那不寻常的欲望弄得她浑身不对劲,又闯了一会儿,还是无法排解。
妈的!怎么想着想着就内急起来了?
任懿芊匆匆自地上站起,稍转过身,毫不犹豫就解起裤带,掏出裤裆里的东西,站着痛快释放体内的液体。
就在这个时候,躺在不远处的楚宁已悠然醒转。可是映入眼帘里的江象却足以将他再次吓晕过去。为、为什么她可以站着……小便?莫非她——
楚宁万分震惊,立刻将举头塞进嘴里,深恐自己会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正当任懿芊为那股“怪怪的”感觉渐渐消失而高兴的当口,她获觉一旁有两只眼睛紧盯着自己手里握着的突出物猛看。
被发现了?任懿芊脑中先是一片空白,然后又迅速转动起来,呵!也好,她从此就不必再费事“扮女人”了!
“她”从容地对楚宁笑道:“楚公子,醒了啊!一起小便吧?”
第二章
“你是男的?”楚宁迅速爬起身,如梦呓般说道。
“她”还挨过自己的胸……不、不会的!“她”这么美,怎么可能不是女人!但“她”有个东西……
任懿芊边收起宝贝,边道:“对呀!”能让这个忧郁小生诧异得忘了皱眉。她笑得更灿烂了。
楚宁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希望将刚刚惊怵的画面自脑海中驱走。但这个事实真的太教人诧异了,他直觉地想先逃离这个荒谬的情况。
但路没几步,这个“美艳”的男人已飞身过来,伸指连点他几处大穴,让他全身僵直如木石。
“她”刚刚小便摸过“那个”,还没洗手,居然——
楚宁立时气愤大吼:“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快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我……”
任懿芊伸手一点,点了他的哑穴,激动地反驳:“什么不男不女的家伙叫?!告诉你,我可是个百分之百的男子汉!我不喜欢骗人,更讨厌扮女人……”
他为了达成任务,不但得时时用“雪香膏”抹遍全身,每日还得忍受三回银针灸刺的痛苦;不过最可恶的是,国舅爷不时吃他豆腐,又调侃他的模样比历任的花魁还好看。
那个姓谢的脑袋一定有问题,放着“岚岳门”各种经天纬地的正经学问不用,却要采用易容术这种雕虫小技让他扮妓女?说好听是去打探城里的大小机密,事实上,还不就是要他卖弄色相去骗男人!真是窝囊到家了!
骗人!楚宁一脸的鄙夷神情。“你不相信!我就让你看个清楚!”
说毕,任懿芊便扯下头上的假发,还解开包复预部的衣扣,露出喉结,然后脱下肚兜,拿下两团贴在胸口、用软韧革状物灌水而成的囊袋……
不要脱了!我相信!楚宁心底大叫着,但苦于点了哑穴,只好闭上眼。忽地,一阵啪骨骼声响起,楚宁又好奇的睁开眼。
只见任懿芊熟练地扳移者关节,然后原先回窄的肩头就陡地变宽、变厚。
“有句话说‘色不迷人人自迷’。这三年下来,我真正体验出这句话,因为男人真的满好骗的。而且现在大家喜欢丰满的女人,所以,我只要用‘移访缩骨术’将我的骨架调整得细小些,加上我‘岚岳门’独步天下的易容术,再用银针早晚灸三次改变嗓音,就没人怀疑我是男人了。”
跟着楚宁震惊地看着他解下腰带,用指甲在腿肌上轻抠几下,揭下一层薄皮,腰围立刻就粗了一倍。
接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瓶子,用布沾抹在脸上很快的就抹去一脸脂粉,然后一张纯然男性的脸庞就出现了。
好惊人的易容术!原来“他”是这样变成“她”的!楚宁由衷赞叹。只是,他两道修得短细的眉毛在这张睑上看起来有点可笑。
任懿芊热切地望着他,“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不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了吧?”等了半晌都不见对方答话,他这才恍悟道:“啊!我忘了你没法说话。”便动手解了他的哑穴。
“既然讨厌份女人,为什么你……”
“唉!谁教我师父她欠了国舅爷一份情?人家是‘父债子偿’,我也只好‘师债徒偿’。所以,国舅爷要我扮女人在王公新贵间查深消息,我也只好咬着牙做啦!”
“但离了京师,你何必继续扮女人!”
这样把人耍得团团转,太可忍了!
任懿芊脸上仍没有一丝愧疚,“这个啊?就要怪国舅爷家心病太重了,他觉得钱灏勖失踪得大突然,怕这事是王尚书那边的人搞的鬼,又为了要撤清官商勾结的嫌疑,他也不愿劳师动众去救他,所以给我写了张无关痛痒的手谕,让我和你去救人,又叫我继续扮女人,好就近观察你有没有跟王尚书的人勾结啊!”
“国舅爷信不过我!”当下,楚宁的愁眉拧得更紧了。
“是阿!他怀疑这是王尚书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要破坏谢、钱两家的协议;否则哪那么巧,钱灏勖会刚好在这节骨眼上失踪!不过呢!我才一刀就把你摆倒,我想,你就算想搞鬼也没个本事。好啦!天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可是当他将楚宁手足上的穴道解开后,楚宁却转过身,往反方向走了。
“喂!马车在那边!”
楚宁头回也不回,朗声说道:“既然信不过我,那楚某就此告辞!”
想走!呵!没那么容易!
他随手抬起两颗石头往楚宁的膝窝一丢,就让楚宁跌倒在地上,然后轻松来到他身边蹲下问道:“看你一脸气鼓鼓的,是不是为刚刚换的那一拳生气?告诉你,男人啊!心胸就得宽大些。”
楚宁两腿酸麻,心中怒气更炽,于是把脸撇开,不屑答他的话。
“而且,你不但不能生气,还得和我化敌为友,因为,虽说你熟知湘黔那边的风土语言,但你不懂武功,要是遇上王尚书或是盗匪什么的,若没我在一分保护你,凭你那两下子,很难不被挂掉耶!”
楚宁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不由得想起楚家的死对头“五湖帮”。
这时。任懿芊已伸过手将他自地上捡起,一起往马车走去,“好了、好了,你我虽江昧平生,可是,我觉得我们还满有缘的,况且,我们还有任务得完成,何不就交个朋友?”
“心领了,楚某高擎不上。”楚宁直截了当的回绝。
但任懿芊一点也不在乎,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还很生气,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骗你了!来,我告诉你我的真名,我本名叫‘任奕岍’,虽然念起来刚好跟原先的‘任懿芊’一模一样,但,意思可大不相同。那个‘岍’字,是指我结束流浪生涯,也是我拜师学艺的地方,那座‘岍山’就在长安城西北边……”
哈!本以为“她”性情直率。不像一般女人忸怩保守,原来‘任懿芊“根本不是女人。
楚宁沉默驾着车,又拧着眉想心事,一点也没将任奕岍的聒噪听进耳;想到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仍是相当惊讶。同时,一段难以启口的苦涩亦涌上心口。
唉!世事真是无奇不有,美艳无双的花魁居然是男人扮的,那么,自己这个“楚宁”是女人扮的也没啥稀奇吧!
唉!她这个真女人,输给女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给一个男人比下去,而且,还不曾发现他是假女人!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要是你还在为那一拳生气,那我现在也让你打一拳,你就别再绷着张脸了,行吗?”车厢里的任奕岍扯扯她的衣角不满地抗议着。
楚宁扯回自己的衣角,不悦地对他道:“不必了。”又不是三岁小孩,谁要跟他玩捶来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