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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玩得正兴起,哪肯就此罢手!
他扣着她的腰,步向及胸的深水处,“不放!我都脱得光光的了,你还在怕什么呀!”说着,手就扯开她腰间的系带。
事态紧急,她如他猛泼着水,趁他睁不开眼的瞬间,挣开他的铁腕,再紧抓着松开的腰带,窜入水底遁逃。
可是当她吃力地走上岸时,他已大步自水中赶上来,将她扑倒在碎砾滩上。
“哈!被我捉到!”他想起和师兄们常玩的低级把戏,便贼笑的对她说:“这一个多月来,我看你手脚俐落、决事果断,没想到也有这般婆婆妈妈的一面!妈的!我们就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娘儿们……”
楚宁虽然很努力,但她的外裤还是被他拉到膝盖下,露出莹白圆润的双腿。
马上,任奕岍的目光就被那双玉腿吸引住,却没注意掩住她臀际的衣摆下有“玄机”。
‘哗!你……你的腿——“但他还没赞叹完,就让她猛力推开。
他只微退开了点,俯望着蜷卧在地上的楚宁。她双臂交胸,窄小的双肩轻轻颤着,一副娇弱羞怯的模样,加上浑身透湿的衣摆忠实地勾勒出她下半身的形状,虽说此时她的双腿斜侧交些着,但自腰至小腿的圆柔曲线却清晰可见,顿时教任奕岍看傻了。
见鬼了!他从没见过哪个男人会摆出这种撩人姿势的!
她撑起身子,才将衣摆更往下拉,他立刻抓起她的双臂,牢牢钉制在她两顿旁。
“你,你别乱来,我可是男人!”她心颤着斥喝道。
任奕岍两眼中燃着渴求的火花,深深望入她清澈的瞳眸里,声音也忽地转为浓浊,“是吗?你若真是男儿身,就太可惜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迎视他灼灼的目光,“是呀!若你我都是女儿身,我们两个一定会迷倒全天下的男人……”
她的话提醒了他当成女人的不愉快记忆,“闭嘴!”一骂完,他的脸庞立时留过一抹歉意,“抱歉,我还怀疑你是女人。”
“没关系。但我的背很痛,让我起来吧!”她装出不在乎的模样应付他。
任奕岍明知该放开楚宁,但此时他却一点也不想挪开身体,在他掌中的双腕不只纤细,而且触手肌肤柔嫩滑腻真的不像男人……
发现他正用姆指揉画她手腕的内侧,虽知不能慌张,但一颗心已快颤碎了。“喂!你再不赶快穿上衣裳,恐怕就要着凉了?”
他听得出她声音中的紧张,可是,自她唇瓣中呵出的气息仿佛有种魔力,勾勒着他体内从未察觉的欲念,“放心,我不会着凉的……你亲过女人吗?”
这个问题让她的心猛跳了一下,但她又不想在他面前当个毫无经验的小鬼,“女人!我还踉女人睡过觉,女人算什么?”
听见这个答案,他的眼眸暗了几分,心口也不知怎的泛起隐隐不悦。他睨看着她,忽然冒出一句,“是吗?想不想吻男人试试?”
“啊!你别乱来、我——”就在她慌乱到极点的同时,他的唇已贴住她的。
一道细致但强烈的电流自她柔软的唇瓣传来,任奕岍的脑子立刻被轰成一片空白。
天呀!
是晚,在任奕岍刻意的拖延下,他们又没赶上进城时间,还是得露宿郊野。
“楚老弟,今晚……”任奕岍故作神秘说着,突然将一串丑陋的生物拿到楚宁面前晃,“用这个加菜如何?”
楚宁强忍下尖叫的冲动,装出欣悦的表情接过任奕岍手里的青蛙,“嗯,荒郊野地有这个吃也不错,这我来弄。你去生火把!”她走到溪边。拨出靴刀,闭起眼,边念佛。把十来只巴掌大的青蛙开肠破肚。
望着楚宁的背影,任奕岍不由组起眉,狐疑地思量,难道说他猜错了,人家只是比较娇弱苍白,其实,仍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不行!他要再试试他。
他还在怀疑她吗?如果是,怎么办?楚宁不愿就此表明身分,于是想了又想,她终于决定下帖猛药,来去除任奕岍对她的猜疑。
可是,这样做好吗?会不会太“那个”了?她默默吃着烤蛙,一抬头,就迎上任奕岍审视的双眼,“怎么了?”
“蛙肉好吃吗?”他还在师门时,常和师兄们去捉青蛙来玩。但却从没吃过它们,所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楚宁是在太湖畔长大的,各种虾鳖鱼蟹等的水族类都尝过,她只是不喜欢动手宰杀,并不觉吃这烤蛙有什么。她将一只刚烤熟的青蛙递向他,“美味极了,就像嫩鸡肉。”
看着他不自然地咬着,她更定了他这样做的用意。
她手心压着怀中准备好的竹筒,下了决心,管它的,只要能瞒住他,以后就不会有麻烦了!
“看什么?”她终于忍不住了,都吃过了晚餐,但任奕岍的目光还停在她身上。
“你真的是男人?”他单刀直入问了出来。
“虽然是个嘴上无毛的小子,但我是男的!”她随口敷衍着。
看她忽然站起,他便问:“你要去哪里?”
楚宁翻了翻白眼,无所谓的答道:“解手。你也要跟来吗?”
“好啊!”
是夜,任奕岍失眠了!
因为睡前,他看到楚宁站着对一棵树撒尿,彻底粉碎了他的怀疑与期待。
他拉直身躯,隔着火堆,偷觑着值夜的楚宁。
忽地夜风吹来,楚宁没避开风头,反而将脸对着风的方向,闭上眼,细细闻着夹杂在风中的各种气息,而几绺垂在她耳畔的发丝,也因风而飘向她细致的颈项。
看着楚宁享受风吹的模样,任奕岍的心又突突跳了起来。
可恶!平时都感觉不到心在跳动,没想到这颗心忽然勤奋工作的感觉是这么的不舒服!那种近乎疼痛的折磨,令他不由得伸手抓住胸口,然后翻过身去,希望能眼不见为净。
自小到大,他对师父是全然的敬畏与孺慕之情,虽与一票师兄们同吃同睡了二十几年,但,从没有对谁产生这种足以勾动肉欲的情绪。
会不会是扮花魁时,看多了那些欢场女子明争暗斗、卖弄色相的丑态,和玩弄男人情欲的邪魅伎俩,所以,他已对女人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他的身体已因“饿过头”而有些“饥不择食”!
但美男子他也遇过啊!像那个国舅爷,还有钱灏勖不都是帅得一塌糊涂吗?可是,他都没有反应呀!何以独为楚宁心跳不已!
楚宁看月亮下沉的位置已到交接的时分,于是便伸手要摇醒他。
他却已先行坐了起来,“楚宁,我需要证明一件事——”
说毕就向她扑来。
“你做什么?放开!”楚宁虽及时别开脸,但他的唇却贴住耳后的敏感处,弄得她全身酸软,使不出什么力将他推开。
任奕岍还没理出个头绪,在他胸口抖颤、发热的瘦小身躯已搞得他脑子发晕,让他忘情地启唇,柔柔地衔住面前这片较腻小巧的耳垂,缓缓舔捻、轻轻啃咬……
麻痒的添吻化为湿烫的火焰,也烧出楚宁的力气,“你不要这样!”
她奋力推着他,但他的力量更大。
于是楚宁用手掌推抵着他的嘴,一面用力摇了几下头,好似这样就能甩去方才突兀诡异的一刻。
他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个足以教她羞得自杀的“竹管”
把戏,还不能使这家伙相信她是男的吗?
这时,他终于追吻住她的唇。
她的心在尖叫,但抵抗的力量却一点一滴消失在这份陌生但迷人的欲望中。
虽然她试着在他唇齿的吮啮中,抗拒那道湿热的火焰,但在他舌端耐心的劝诱下,她的眼睫缓缓盖下,不久后,他的舌尖就进驻了她的小嘴,然后在他忘情的挑探下,她沉沦进一个不知名的美妙世界。
忽然,他推开她,挫折地大叫:“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对一个站着撒尿的小子神魂颠倒!
楚宁浑身战栗,声音破碎的答道:“我……我不、不知道。”
“可恶!”他看到她红肿的唇瓣,忍不住又将她拥吻住,然后贴着她的唇问道:“你不知道!好,但你一定也察觉到个感觉,对不对?”如果他们都有感觉,事情就简单多了。
她的脑子比刚才清醒不了多少,但已足够认知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我——我没有感觉到什么,放开我!”
他蛮强地扣住她的腰,拉回到身边,“没有?别不承认!
我也不喜欢这样,但我越看你就越不能克制自己不去碰你……唉!要是你是女人就好了。“
“啊!好痛——我不是女人,你快放手!”缠在她胸口的布巾快松了!
他飞快吻了一下她紧闭的唇,又问:“我知道你不是女人,唆!让我是女人也行。我问你,若我是女人,你会不会对我……”
“不会,绝不会!”她抢在前头答了话。
天啊!为了不让她的未婚夫钱灏勖有任何借口不履行婚约,她才改扮男装,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自己穿上男装,都挡不了任奕岍对她的兴趣。
看着楚宁万分嫌恶的表情,任奕岍满腔火热瞬间被浇灭。
他任由她将自己推开,独坐在火边,直到天明。
第五章
任奕岍看着眼前的火光渐渐熄灭,最终化为一堆灰烬。但他仍一动也不动,因为他还在等楚宁回来。
忽然一个影子爬上他的头,为他遮去炽热的太阳,跟着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上路吧!”
就这样,他们又继续这趟充满不可知的旅途。
想来楚宁也是心乱得可以,因为直到中午在一处茶棚打尖时,才发现他们居然走错路了。
天!她居然分神到这等地步!
任奕岍似乎毫不在意走错路,他对伙计说:“切几碟小菜、一笼包子,再来壶普洱……”
“小二,”她忽然站起来,“给我两个包子,现在就要!”
虽然外头空气新鲜,但想到因自己心神不宁而犯的错误,她宁可买了食物躲在车篷里吃,也不愿与任奕岍同桌共食。
可是,她才吃完一个包子,就没胄口再吃第二个,但他还没用完餐,她只有待在车上等他回来。
不多时,她远远见他站起,她连忙跳出车经,将马匹牵来系在车前,然后爬上车,等他会完钞回来。
过了一会儿,他自车后爬进车篷里,而楚宁则是不发一语的驱车前行。
一个时辰过去了,任奕岍补足昨晚的失眠,就钻出车篷,在她身边坐下,朝她伸出手,“你……”
不过才说一个字,她却急缩到一边,眼神锐利瞪着他。
“你想做什么!”
见她一脸戒慎的表情,他缓缓的将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你坐了一上午的车,该换我了。但你有必要怕成这样吗!我又不是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哼!你比妖魔鬼怪更可怕。你是个大变态!”
听到又被骂变态,任奕岍恼了。他挑高左眉,换上一张讥诮的脸孔,“要是你再说我变态,我就只好真的变态到底了!”
“你说什么!昨晚对我——难道不是变态。”忽然看到他眼中闪着危险讯号,她连忙煞住嘴,“难道不奇怪吗?”
马上,他讥诮的脸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不解的表情。
“我想了很久,但还是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我虽扮了三年的女人,可是,我从没抱男人的冲动。你想想,会是什么原因呢?”
“我不是你,怎么会知道!”她紧张兮兮地把缰绳抛给他,接着,就溜进车篷里。
可是任奕岍还是不放过她,他转过头再问她:“你想,若是我去找女人,会有用吗?”
她一听,胸口莫名其妙地抽紧起来,连说话都有些不顺畅,“想去,你就……就去啊!何必问我!”然后抓起毡毯盖在头上,装睡来逃避他。
任奕岍耸了一下眉转回身,挥动组绳,让马儿开始走动。
决定了,到下一个镇,他就去找个妞儿来“灭火”,也许,他的身体就会恢复正常了。
此地最大的妓院“闲情楼”就在眼前,本来对这种地方最没好感的任奕岍,这时却一脚就踏了进去。
院里浓妆艳抹的老鸨马上黏了过来,还来不及开口客套寒暄一番,任奕岍就将一颗金豆塞给她,吩咐道:“别废话,这赏你,帮我找你们院里床上功夫最好的妞儿来!”
“多,多谢大爷!志成,快快领大爷到我们最上等的房里去!”老鸨一边道谢,一边让他领豪客进房,可她也没闲着,立刻跑开去叫姑娘了。
进了老鸨口中说的“最上等”的房间,任奕岍坐下来,打量着里边的摆设,发现与“百花坞”一比,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他今天来不是来看装潢的,而是为了弄清楚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过去三天,他跟楚宁就像初上路样疏离,话说不到十句。
可是,当不意间的四目交接,或肢体仍然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