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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高手,行走足不点地。站在赵祺身边,两人尽管都男生女相,然而他看上去宛若天上的仙子误若凡尘,不知要比赵祺潇洒几倍,清丽几倍。完颜烈但觉一颗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跳了几下,朝少女看去,却见她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目光之中,羞色乍现,竟似已然芳心暗许!完颜烈不由得酸意大现,转过头去想要叮嘱哥几声,未料哥与少女神情无二,只是怔怔地盯着台上少年。
“哥!”他没好气地推了颜炽一下,颜炽猛地醒悟过来,脸上竟有红晕微化。
“他是谁?”
“那位姑娘的心上人喽,不久将是那位姑娘的乘龙快婿。”完颜烈酸溜溜地回答。
“乘龙快婿?”颜炽有些不解地重复。
“哥,你怎么了?看见这个人,你的脑袋空掉了吗?可惜他是个男的!”完颜烈口不择言。
“男的?”颜炽再次重复,向台上望去,那位少年的目光正向台下扫来,与颜炽的目光一交锋,忽然出现了狡诈之色。只是这变化极快,几乎令颜炽来不及捕捉。颜炽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调查中自己似乎漏过了什么呢!
“你废话说完了没有?”那少年似乎对赵祺有什么过节,一上台没说几句就急着动手。
“兄台高姓?”与少年的恶声恶气相反,赵祺却对少年满怀好感。
少年皱了皱两道尽管漆黑却仍是秀气的眉毛:“打不打?不打就滚下去。”
“相逢即是有缘,兄台——”
赵祺未及说完,少年已猝然出招,一拳砸向赵祺的面门。赵祺又是妩媚地一笑,腰肢如风摆杨柳,已躲过少年的拳风。
“兄台打拳的姿势很美!”赵祺显然是想卖弄一下,但不知怎么,那少年一听此话,一张俊脸陡地沉了下来,拳打脚踢竟像在跟杀父仇人交手一般。赵祺有些吃紧,再也顾不了风度,手忙脚乱应对少年紊乱的拳法。
“兄台,你这是什么打法?”酣斗中,赵祺的金丝头巾也飘落下来,和着他尖声尖气的叫声,实在让人不得不笑。
“打狗拳法。”少年板着脸,冷冷地答道。台上的李蓁蓁已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众人都看得出来,她对这位少年已经情愫暗生,而少年又已胜券在握,这场“比武招亲”恐怕就要落幕了。
果然,赵祺在少年这套乱糟糟的拳法中狼狈地败下阵来:“兄台,请留下姓名。咱们高山流水,后会有期!”
少年两眼瞧也未瞧他一眼,站在台上,双手剪于背后,众人只觉得一股威仪在他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竟有些不敢仰望。
赵祺在众人的嘘声中狼狈离去。
“哥,你上不上了?”完颜烈语气酸酸的,那少女神色有异也就罢了,连大哥也……他正待伸手去推颜炽,颜炽已经拔地而起,在空中略略折了折腰身,犹如苍鹰搏击长空,笔直地落在台上。众人本来担心好戏就要结束,现在看到高手一个赛过一个,早有人轰天价地叫起好来。不过,现在,就算再迟钝的人,也隐约猜出事情不再简单了。
“哦,这位兄台也对这位姑娘感兴趣?”少年的声音不乏讽刺,一双眸子亮若晨星,肆无忌惮地在颜炽周身上下游走。
颜炽未置否可,目光深深地向对方凝视片刻,那少年倒也毫不畏惧,回视过来的眼神中满是倔强。
台下但见两人一开始便形成对峙之势,一时之间竟寂静无声。完颜烈收敛了怒气,对那少年暗暗佩服。无论那少年是什么来头,敢在他哥的注视下神色坦然的,只有他了。他忍不住向三哥看去,想看看哥的反应。天,那是什么?他不由自主地揉着眼睛,他见到了什么?不是熟悉的讥讽,更不是令人遍体生寒的凌厉。那是一种宠溺!可是不可能,对方和三哥一样,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啊!无论是身高——或许只及哥的下巴处,但与自己相差无几。别说中原女子没有这种高度,就连蒙古这些素来以身材高大见称的国家也找不出这种身高的女子!还有那份肖似三哥的冷峻与漠然,也绝不是一个女子可以拥有的。更别说他嘴唇上方那两撇漆黑的胡须了!完颜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上唇,那里只有毛茸茸的感觉,却不曾有那少年的胡须。他朝台上的红衣少女看去,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目光中尽是倾慕之色,他忽然有种蓄胡子的冲动。
“小兄弟身手不错,不知如何称呼?”颜炽的目光如同胶着在少年身上,少年已经现出微微烦躁。待听到“小兄弟”三个字,一对整齐得犹如修剪过的秀眉便蹙了起来。
“兄台,你我年龄相仿,何来‘小’字?”他不客气地反问过去。
颜炽笑了,众人但觉漫天春光似乎都聚集到他的面上。完颜烈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三哥的脸上从来不会超过两种表情:漠然、不屑!但今天,他已经连续领略了多种意料之外的表情。此刻的微笑堪称所有表情之中的之最了!问题是,那种微笑,如果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尚可说得过去。可眼前的少年,的的确确是个男的!他头痛地敲着自己的脑袋。虽然哥一向少尽女色,但也不会是有那种龙阳之癖的男人啊!
李蓁蓁的眼睛也不受控制地转移到颜炽身上。不由暗暗喝彩,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出现的人物都是风神俊秀之辈。如果不是他先出现……她羞涩地垂下睫毛。这一神情落在完颜烈眼中,心中难受又徒增几分。他实在想一走了之,然而两条腿却像被什么重物拖住一般,怎么都迈不开。
“在下颜炽,二十有二。请问小兄弟——”
少年恼色大增:“阁下只为台上这位姑娘而来,于其他的不用管太多吧!”
“我从不与无名人氏动手,更何况,你既然来比武招亲,总该留下姓名让这位姑娘知道吧!”颜炽目光仍未转移,少年的目光倒是向李蓁蓁看去,但见她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看来倒是真如颜炽所言。
“在下姓萧,名枭!”他一抱拳,目光挑衅地扫过颜炽,有些负气地报出自己的名讳。
“萧兄似乎引曹操为目标!”颜炽尖锐地指出。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这么沉不住气,是因萧枭那份只该为男人特有的霸气而介怀么?萧枭,名字之中真是霸气十足啊,想成为一个时代的枭雄么?
萧枭脸色微变:“阁下联系古今的本事倒是不小!只可惜在下人小言微,尽管阁下略具刘备的才华,我们却是无缘‘煮酒’了。”他一语双关,既表明了自己与皇室无关,趁机点明颜炽的身份;又将颜炽与刘备相提并论,讽刺了颜炽的虚伪。
“萧兄嘴上的功夫可不下于拳脚。”
“错了,我的拳脚功夫更好。只是你们一个个的似乎只会卖弄嘴上功夫!”
“哈哈,萧兄对这位姑娘似乎志在必得。若胜出后打算几时成亲呢?”
萧枭略微怔了怔,似乎对于“成亲”两字颇为陌生。
“怎么?萧兄若然在擂台上胜出,自当成为这位杨大叔的乘龙快婿。难道萧兄并无成亲打算?”颜炽边说边不动声色地悄悄打量萧枭的神情。
“阁下管得未免太宽了!”萧枭迅速收敛了神情,转向少女瞧去,后者一双妙目正滴溜溜地投注在自己身上,眼中不乏焦色,“但等在下赢得娇妻,自当完成大婚。阁下既无得胜把握,何必上台丢人现眼?”
“在下峁尽全力,但求一赌芳容。倒是阁下,恐怕是美人名利双丰收啊!”颜炽言语之间暗示李蓁蓁的身份,发现萧枭神色之间并未有甚受宠若惊之感,心下疑虑更重。这少年举止之间颇有皇室气派,上台招亲绝非兴之所至。
萧枭傲然一笑:“胜出自然由你说了算,败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他言谈间傲慢更甚赵祺,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似乎他与生俱来就该拥有这份傲气!
他们两人在台上针锋相对,台下已经骚动起来。
“动手呀!”
“对呀,我们等了好久了。再等下去恐怕天色就要黑了,到时候就算揭下纱巾,我们也看不清了。”
“是啊,是啊!打完后你们要说多少话随便你们说,但也得等先打了再说啊。”
台上两人不由相视一笑,笑容牵动唇角后两人心下均是一凛,何时有过这种惬意和默契?
“请!”萧枭脸色一端,一手负背,一手略向前伸。
颜炽略一颔首,欺近身去,两人的身影交错在一起,深蓝中那抹明快的粉蓝乍现,虽没有红白相映抢眼,但却胜在和谐。
酣斗中,颜炽只闻得一缕淡淡的幽香若隐若现萦绕鼻端。他发现,每次只要与萧枭靠得近了,那缕香味就会明显一些。他的心脏忽然有些不受控制地搏动起来。他的目光停留在萧枭扁平的胸部上,或许有什么奇迹也说不定。不过,要胜过萧枭,也非一时半刻所能办得到。萧枭的武学很杂,却都很精。自颜炽十二岁后,已经鲜逢敌手。那时他领悟到,学武绝不在年限,而在于天资。现在,他遇到第二个很有武学天资的人——萧枭!他竟然有些惺惺相惜。看得出来,萧枭也未曾有过败绩,尽管这当中,萧枭的身手是一大原因,但另一原因绝对与他的身份有莫大关系。颜炽已经留意到台下分驻四个方向各有一个中原鲜见的高手站在那里,看似对他们的比试漫不经心,实际上,颜炽的每一个招数都在他们如赢隼般的目光之内。而且,每当颜炽的目光一扫向台下,他们的目光便也若有若无地向完颜烈站立的方向递到,其警告之意昭然若揭:若是颜炽伤害到他们的主子一丝一毫,完颜烈的安危恐怕就难料了。颜炽不由暗笑,若他真的对萧枭有暗算之心,他们再快,也及不上他与萧枭的距离。只是要在他们的监视下探测萧枭的胸部,却也甚是不易。他衡量着局势,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哈哈,姑娘,你的芳容我睹定了!”在他轻狂的笑声中,他一双眼睛似有意似无意向李蓁蓁看去,那种狂态果然激怒了萧枭。
“只怕言之过早!”萧枭冷冷地斥道,双手的攻势更见凌厉,身形几乎贴着颜炽。
“萧兄,我可不陪你玩了!”他化解了萧枭直戳他双目的招数,身形乍起,如大鹏展翅,骤然离台几尺。萧枭也不甘示弱,如影随形跟着跃起,半空中变指为抓,向颜炽的喉咙锁去。颜炽并不回挡,手中突然多了一片树叶,随着他右手轻挥,那片树叶向李蓁蓁笔直地飞去,只听到破空之声尖锐可闻,众人的目光都随了那片树叶而去,眼见那片即将切断李蓁蓁的纱巾。众人都为那少女的娇容捏了一把冷汗,万一那片树叶稍有差池,在少女的面上留下一道巴痕,就甚为不美了。
“想得美!”萧枭的声音尽管还是冷冷的,却透露出隐含不住的得意,也不见他怎样挥手,一道金光自他袖子中疾射而出,后发先至穿透了树叶,树叶在离李蓁蓁面纱寸许掉落,竟是一片金叶子。众人只见那纱巾波动了几下,少女的庐山真面目依然未见。叹息之声大起,也不知是为少女不曾受伤松了口气呢,还是为差点可以目睹芳容而泄气。
“好身手!”颜炽亦后发先至,出指轻点萧枭的脉门,破解了萧枭的锁喉功。萧枭纤细的手腕灵活地一绕,脱离了颜炽的把握,与左手轻合,攸然向颜炽两边的太阳穴罩下,此刻由于他于颜炽之后腾空,颜炽处于下落趋势,他的身形反而在颜炽之上,这一招指向颜炽太阳穴也就妙在天然了。台下众人尽管外行,此刻也不由得大声赞叹起来。颜炽身在空中,无法着力,想要避开这一招,确实颇费周折。却见颜炽并未有丝毫躲避之意,只是出左掌抵在萧枭胸前。耳中已闻暗器的丝丝声响,萧枭那驻守台下的四大护卫纷纷向他发出暗器,分上中下各路袭击他的要害部位。颜炽长笑一声,右手轻扬,一大把柳叶漫天飞舞,有些击落了空中的暗器,有些向完颜烈周围飞去,形成一个保护圈,只听得哧哧有声,不知多少暗器被他的柳叶扫下。台下众人皆尽哗然,已有人被暗器所伤。他眼角扫处,只见四人中已有一人向完颜烈趋近,另外三人向台上扑来。此时他的左掌已经实实在在地按在了萧枭的胸膛上,而他的脑袋,在萧枭的双手罩上来之前,突然向萧枭靠近,两人几乎鼻息相闻。萧枭脸色甫变,对手在刹那之间,竟含了如许多的变着,确实给了他一大打击,更不用说,此时对方的手还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只需稍微发力,他必然身受重伤。饶是他胆色过人,此时也不由微微变色,两条长腿狠狠踹向颜炽的命脉所在,身形微动,不及下落,便在空中变势,向后急略。尽管变化匆促,然而他的姿势依然曼妙动人。颜炽再次望了他一眼,脸色略见苍白。手掌撤离了他的胸膛,长袖轻挥,化解了背后的攻势,轻飘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