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未料她竟对此极有天分,府内所有的一草一木,只要你入目所及,皆出自她之手。”
深邃的黑眸闪过了抹耀眼的光芒。
“此长才非人人能有。”他的话中隐约透着一丝赞赏。
风玉堂自然明白这一点。“这道理我也明白,可她终究是一名女流之辈,有此才艺也没啥好炫耀得意的,如今我只深盼她能在谷师傅的妙手教导下,顺利习得一手好琴艺,而后觅得好婆家,我便心愿足矣。”
语毕,像是怕谷傲辰会因此而对风恋荷留下不好的印象似的,他立刻又道:“话说回来,除却造景设计外,她也对管账、做生意很有一套,有时我分身乏术时,她便会主动替我分忧解劳,真是让我欣慰不已。”
谷傲辰闻言,内心讶异万分。
“小姐会做生意?”
谈到此,风玉堂笑得可得意了。
“恋荷做生意的手腕可不逊于我,幸而我当初坚持让她习字,虽不会吟诗作对、吟风弄月,但她对数字倒也极为敏锐,艰涩难懂的账簿一到她手里,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能通盘了解,同时做出最正确的裁示,在生意上帮了老夫不少忙。”
风玉堂的话,让谷傲辰对风恋荷的认识更加深一层。
脑海里霎时闪过那抹在水池中绝美清丽的身影,唇畔的笑意加深,掠夺佳人的决心益发浓烈。
“小姐似乎极为爱荷?”
风玉堂吸了口茶后,才一脸慨叹地道:“恋荷的娘亲生前最爱的便是荷,无奈却在产下恋荷后不幸过世,因为想念她,遂我将她命名为恋荷,取其怀念其娘亲之意,也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定数,恋荷长大后,也和她娘亲一样对荷情有独钟,府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也因此而栽种了不少荷花,所幸她也将之照顾得极好。”
停顿了会儿后,他忍不住叹笑了声。
“只可惜恋荷并未遗传到她娘亲的知书达礼、温婉娴静,惟独此一憾事,始终让我耿耿于怀。”说着,他转向谷傲辰,“这一点,以后还望谷师傅多费点精神,恋荷性子刚烈,不爱受人逼吓威迫,为免适得其反,烦劳谷师傅多多担待。”
锐光闪进黑眸,唇畔笑意未减。
“老爷放心,无论如何,在下绝不放弃令嫒。”
一语双关,就此注定了两人日后嗳昧不清的纠缠。
凉风徐吹,琴音回荡,荷花园内人儿醉。
琴音亢长,清脆悦耳,似水如云,均匀舒畅,音色时而沮润甜美,时而沧桑有劲,仿若天籁,不绝于耳。
凉亭内,一只精致古筝端放石桌上,一双大手有力却轻柔地弹奏着乐曲,不时谱出的动人曲调不觉让一旁的小巧人儿昏昏欲睡、睡眼蒙眬,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小巧人儿支手撑额于石桌上,原本闪烁着怒火的绝丽美颜早因动人琴音而卸下防备,显露出迷糊而娇憨的神色。一双黑眸在此刻染上得逞的谲光,唇角更因愉悦而展现笑意。
动人琴音持续流泻,缭绕于泛着清香的荷花园内,绝丽人儿一双美眸早已半合,长睫轻眨,舞出一池醉人秋波,小巧贝齿则不自觉地轻咬粉唇,看得弹琴男子精神大振。
琴音渐渐由疾趋缓、由快转慢,最后终至完全停止,小巧人儿早已累得俯趴于石桌上,合眼甜睡。
长指离开丝弦,伟岸身躯缓缓向前移动,来到俯趴于石桌上的绝美脸蛋前。
小巧脸蛋精致秀丽得只有厚实双手的一半大,粉嫩唇瓣因沉睡而微微开启,呼出馨香沁人的甜美气息。夹带着邪气意念的俊容跟着缓缓靠近,终于停在沉睡着的小脸蛋前。
指尖传来的柔嫩触感滑腻得不可思议,厚掌陶醉地流连再三,接着忽而转下,停在那微微开启的香甜唇瓣上,有意无意地抚触磨蹭着,绝艳人儿依旧沉睡,全然不知此时正被人轻薄着。
美人香甜的气息充斥在鼻尖,男子的黑眸早巳因渴望而变深,最后终究压抑不住,性感薄唇往前压上了那诱人的粉唇。
一股香甜的滋味猛地冲入口中,弥漫在唇齿间,黑如星子的鹰眸更显黯沉,他不自觉地轻轻在唇上施加了些压力,有些着迷地吸吮着那甜美如蜜的香唇,心神并跟着为之撼动。
蓦地,一股无力的呻吟自耳边响起,因欲火而显得璀璨的黑眸立刻恼恨地爬上了抹不满的神色,最后不舍地轻咬了下那香软嫩唇后,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而俯趴在石桌上休憩的粉艳人儿此刻则缓缓地轻眨星眸,细白小手跟着撑起身子,睡眼蒙眬地苏醒过来。
“唔……”
下意识的醉人呻吟猛地自那芳唇中逸出,差点让先前偷香的人把持不住,忘我地飞扑上去。
“你终于醒了。”微微闭上尚未消去欲火的黑眸后,谷傲辰深吸了口气,试着调整自己因渴望而变得急促的气息,喑哑地低语。
茫然地眨动美眸,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风恋荷立刻羞愤地赧红了双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他的琴音下睡着了。
可耻啊!
“我……”
未等她回答,迅速恢复情绪的谷傲辰瞪大那双迷人的黑眸,噙着似笑非笑的笑意,肆无忌惮地瞅着眼前的可人儿。
“上课不专心,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呢,我的小恋荷?”
风恋荷尚未反应过来,即被他大胆的话吓傻了眼。
“你怎么可以直呼我的名讳?”瞠着一双震惊的水眸,她不敢置信地瞪视着他,好像他说了什么令人无法承受的话似的。
他却笑得更形邪恶。“有何不妥吗?恋荷。”
“你……”风恋荷气得直喘气,惊诧万分,“你不过是爹爹聘请入府的琴师,没有资格直呼我的名讳,而且这于礼也不合,所以还请‘谷师傅’放尊重些,‘徒儿’不想害您丢了饭碗。”
剑眉微微挑起,全然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师傅在教琴,身为徒儿的却倒头呼呼大睡,你可真当我是师傅?”
“你——”风恋荷被堵得哑口无言,不禁恼得横眉竖眼。
若非爹爹不顾她反对坚持为她聘来琴师,还威胁若不乖乖学琴便要将她禁足,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坐在这里看他脸色。
想到这儿她就怄,这几天来,任凭她如何费尽唇舌、哀求撒娇,爹爹就是不改初衷,坚持一定要她学琴、习得一手好琴艺,可天知她对学琴根本半点兴趣也无,既无兴趣,更遑论要她乖乖坐着学习。
“我想你肯定也不乐意教人弹琴,既然如此,你我又何苦折磨彼此?”为求得解脱,她只好强抑下满腹不悦,忍气吞声地道。
谷傲辰环抱手臂斜睨着她,早把她那一点心思全瞧在眼里。
“古筝是我惟一拿手的技艺,再者,为了养家活口,我不得不受聘为琴师教人弹琴,纵使我再如何的不愿,总好过那种三餐不继、日晒雨淋的生活吧!”一句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半点心虚也无。
风恋荷一听,如蒙大赦般,兴奋得双眼发亮。
“这容易,只要你愿意求去,我可以赏你一笔钱,一笔为数不少的银两,怎么样?”
谷傲辰闻言刻意耸了耸肩,四两拨千斤地道:“请恕在下无法应允,我或许美其名是受聘于你爹担任琴师教导你琴艺,但事实上却已是卖身入府,所以你爹才是那个足以左右我去留的人,如果你有任何的意见,应当亲自去问你爹。”
风恋荷一听,当下恼火地怒叫:“说来说去,你这不是摆明了在戏耍我?倘若我爹肯答应,我又何必找你商量,我又何苦在此受罪。”
谷傲辰环起手臂,从容地欣赏着她盛怒中仍然令人惊艳的美颜。
“学琴怎会是受罪?学琴除了能陶冶性情之外,还能训练手指的灵活度,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风恋荷却愈听愈火。“我又不当琴师,练什么灵活度,况且我早摆明了我对学琴没兴趣,你又何苦如此执着?”猛地,一个想法蹿入了脑中,她眨眨慧黠的眼儿,大胆地提议道:“要不这么办吧!反正你无心教琴,我也无心学琴,我们何不一起合作,这样双方也可以乐得轻松。”
谷傲辰纠结的眉峰不以为然地挑起。
“我何时告诉过你我无心教琴?”
这会儿,风恋荷可是一脸错愕极了。
“可你方才说——”
他毫不留情地打断她欲出口的话:“我只说我为了养家活口,不得不教人弹琴以饱三餐,可丝毫未曾说过任何不愿教琴的话,你会错我的意思了。”
风恋荷眨眨眼儿,当下恼羞成怒地自石椅上跳了起来。
“谷傲辰,你是存心看我笑话是吗?你明明懂我的意思,却故意给我希望然后又残忍地否决,你实在太过分了,我劝你还是放弃好了,我说不学琴便不学琴,谁也无法逼迫我。”
他坏坏地撇唇嘲弄:“你爹也不能?”
一语中的,扯痛了她未来得及防备的痛脚。
“你……”风恋荷忍无可忍地握拳怒叫,“我爹疼我,是人人晓得的,他这次只是忙昏了头,才会聘请你来教我弹琴,等过些时日,我定会劝服他改变心意,到时你可就真的得卷铺盖走路了,哼!”
“是吗?”
他噙着可恶的笑,将她从头到尾彻底打量了一番,那邪恶的目光看得风恋荷更是怒火中烧。
“不许你用如此放肆的目光瞅着我!”咽不下这耻辱,她气急败坏地跳脚嘶吼。
像是心甘情愿容忍她的无理取闹似的,只见他满脸笑意地摊摊手,像极了个宠溺心上人的痴情男子似的,让风恋荷看得更是浑身发颤,气得晕头转向。
“我爹定是疯了,才会聘请你当琴师。”
谷傲辰不怒反笑,反唇相讥:“你怎地咒起你爹来了?”
她恼得猛一跺脚,发亮的长发跟着飞起,扬起了道优美的弧度。
“我咒你成不成?”小手儿紧握,小巧贝齿更是咬得死紧,“凭你这副德行也能成为琴师,天底下没人才了吗?还是我方才恍神了,那琴音根本非你所弹奏,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谷傲辰闻言,笑得可得意极了。
“你这可是在间接称赞我琴艺高超是吗?恋荷。”
不知为何,每当他在唤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就好像他正在爱抚着她似的,风恋荷没来由地颤抖了下,接着便恼怒地摇头甩去这个念头,心里愈惦挂着他,她便愈觉得羞恼。
“我说了不准你再直呼我的名讳,你没听见吗?我的名字只有我爹以及我未来的夫婿才能唤,而不是你。”
黑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未来的夫婿是吧!”
谷傲辰唇畔的那抹笑意显得极为邪气,风恋荷忍不住又是一颤,这次无法再逞强,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提起裙摆便奔出了花园。
见她慌张地逃离后,谷傲辰笑得更为狂妄,眼底眉间满是浓浓掠夺后的乐趣与快意。
“认命吧!你注定是我谷傲辰的人。”
二度交战,风恋荷再次惨遭落败。
在气昏了头的情形下,风恋荷冲动地奔出风府。
走出风家大门后,愈想愈后悔,风恋荷气白了一张俏脸,怒气腾腾地紧绞着衣袖,不明白自己怎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举动?最糟糕的是,她不学琴还不打紧,竟还大咧咧地就这么跑了出来,要是让爹知道了,恐怕她的下场就不是只有禁足这么简单了。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懊恼地咬着唇瓣。
平用她或许不够温柔恬静,可却也未曾如此激动愤怒过,而且就算那谷傲辰真是可恶至极好了,可终究也是为饱三餐才迫不得已卖身入府教她弹琴,她实在不该如此为难他的。
“唉,烦闷极了。”
她撩起裙摆,以着大家闺秀所不该有的粗鲁姿势用力踢着地上的石子,只见石子立刻呈现优美的弧度飞了出去,隐没在远处,可那一双紧扯着裙摆的嫩白小手却仍未放下,而白皙的小腿肚便这么赤裸裸地袒裎在外,所幸此刻路上半点人烟也无,否则还真要白白让人占便宜了。
“也罢,反正都出来了,横竖都是要挨骂,不如等玩过了瘾再回去,否则不就白白浪费了这好不容易偷来的空闲。”
想通之后,她忍不住开心地跳起来欢呼,再度做出了个名门千金所不该有的粗鲁举止,但原本被撩开的裙摆总算是被放了下来。
“找那群小鬼头玩去。”
说做就做,她立刻兴奋地向前方的大街跑去,一个左弯右拐、东转西绕后,终于来到一座破旧的三合院前。
“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你们快出来,荷姐姐来看你们了。”
才跨进门内,风恋荷便圈起双手用力地呼喊着,红通通的双颊因奔跑而布满红霞,一双星眸更是闪烁着无比兴奋的光芒。
她的叫喊才刚响起,屋子里便立刻冲出四个瘦小的娃儿,只是仔细一看,一张张原本该闪烁着看见她时该展露喜悦的小脸蛋,此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