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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窒息。
一小片一小片的干净雪花,落在窗玻璃上无声无息。
伸出手指隔着玻璃抚摸那些漂亮的晶体,纯白的面色,有无处话别的寂寥。
Isa裹在毯子里,靠着床背坐下,第一眼看见苏清耀的时候除了惊艳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讨厌吧!如同小太阳一般耀眼的人物,做自己想做的事,毫无顾忌的笑,肆无忌惮的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什么样子都是真性情,自由、忠于自己。她其实是喜欢清耀那样的性格,甚至是有些向往。水屿学说两个太过相似的人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不信,不相信,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只想走进他的心里,伊莎贝拉在爱情里没有胆怯。只是这一次的投入,谁也没有想到连灵魂都会没有了。
清耀,清耀……我该怎么办?Isa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门外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Isa,在不在?”
“在,直接推门就可以。”
门缓缓被推开,水屿学站在门口处。
“怎么了?在担心我?”Isa笑笑地说。
水屿学摇头,“不担心你,我正好经过,一会就是晚餐的时间,清耀还在大厅,要不你一起去点个菜?”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在担心我。”
“到这里了,你还开玩笑。”水屿学干脆就倚在了门前。
Isa看着水屿学,窗外的雪花缓缓地飘落。
“学,你说,我这么坚持的来到这个地方,是对还是错?”
“是对是错,现在都不要去想,你已经来到了这里。”
“我刚刚在这个房间,看着外面绵延不断的白雪,想着这么几年我们几个人一同走过来的日子,我不知道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来准确的去描述它,可是站在这里,我的心还是在砰砰跳个不停,提醒着我还在爱着的事实。”
“Isa,还记得你当时和我说,你爱上他了我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你说会受伤的。”
“是啊,哪份爱情没有伤,只是你要记得,若是心口没有地方再承受,就放弃吧。”
“好,我永远记得。”
水屿学微微一笑,“只怕你永不停歇。”
固执地去追随是年少时才会做的事情,慢慢变老,拖慢了步调,是有人陪伴才会开心。
Isa偶尔会想像爱和恨,它们都是抽象的东西无关生命。
循环播放,没有永恒,却通向永恒,以奋不顾身的速度奔跑,并且奋不顾身的执着。
世界是真实的,也永远不可能遵循我们的想像。
和水屿学一同出门的时候,影澈和顾里已经拖拖拉拉地回到了酒店的大厅。虽然是顾里万分不情愿地被影澈拖出去,但是看得出,他的脸上是带着笑的。两个人从他们身边经过,Isa朝着顾里吐了吐舌头,“傻子!”
“喂,Isa,别以为我听不到哦,好久没和你吵架了,真不舒服!”
“说你是傻子,你就是傻子。”
“伊莎贝拉,你真的是欠架吵耶,一点都不讨喜。”
水屿学拍拍顾里的肩,“点菜去吧,不然喜欢吃的都没有了。”
“顾里,这里有你的最爱,奶酪披萨!”影澈在自助厅朝着顾里挥挥手。
“过去吧!”苏清耀拿着餐盘走了过来,“你们回来的也太晚了点吧,都吃得差不多了。”
法式面包,橄榄油沙拉,洋葱蘑菇浓汤,鸭肉和香肠切片,咖啡和红酒。一顿丰盛的晚餐,五个人围坐在方形的餐桌旁,烧得噼叭响的大壁炉,窗外是飘飞的雪花和深沉的夜。
“如果墨染在,大概会围着围裙穿梭在厨房里专心致志的做菜!”顾里大大咧咧地对着水屿学笑着说道。
“估计她现在在家正在这样做着菜呢。”
“把小羊排煎成玫瑰色,加入香草和整片大蒜调味,配金黄色的马铃薯和洋葱圈,哈哈!”
“就你们几个会说,再不快点吃就没有了!”影澈嘴里塞得满满。
“留点下来,吃那么多会肥的!”
“我又不减肥!”
“我这是为你好,等你胖的时候再想减就难了!”循循善诱。
“顾里,你这点小伎俩留着骗骗小女孩吧!”
“靠,男人婆!”
“……”
“……”
苏清耀一言不发地喝着汤,熟练优雅的用着刀叉,一份晚餐吃得沉默不语。Isa是没有任何食欲地少少吃了点,便停了下来看顾里和影澈两个人斗嘴。
餐厅里的歌手在静静唱着:iwon'tlastadaywithoutyou
Dayafterday;日复一日
Imustfaceaworldofstrangers。面对满是陌生脸孔的世界
WhereIdon'tbelong;并不是永恒归属的场所
I'mnotthatstrong。我并非坚不可摧
It'snicetoknowthatthere'ssomeoneIcanturnto。知道可以有个人依靠真好
Whowillalwayscare;你一直在关心
you'realwaysthere。你一直在守候
Somanytimeswhenthecityseemstobewithout当这城市时不时换上
afriendlyface;一张不友善的面孔
alonelyplace。变成充满寂寞的地方
It'snicetoknowthatyou'llbethereifIneedyou知道有你一直在守候著我真好
Andyou'llalwayss*mile;你总是满脸笑意
it'sallworthwhile。而这一切都已值得
TouchmeandIendupsinging。你轻轻触碰,我停止歌声
Troubleseemstoupanddisappear。所有烦恼立时蒸发消失
Youtouchmewiththeloveyou'rebringing。因为你触碰我时满载爱意
Ican'treallylosewhenyou'renear。只要有你在身边就不会真的茫失
Whenyou'renear;mylove。
Ifallmyfriendsha*vefottenhalftheirpromises。即使所有朋友都背离大半约定
They'renotunkind;不需责难
justhardtofind。不过是难以肝胆相照
Onelookatyouand只是看到你
IknowthatIcouldlearntolivewithouttherest。便有了无比的生存勇气失去其他人也无妨
I'vefoundthebest。我己寻获生命中的最重要
Whenthere'snogettin'overthatrainbow。当我无法越过那美丽彩虹
Whenmys*mallestofdreamswon'tetrue。甚至最微小的梦想也无法实现
Icantakeallthemadnesstheworldhastogive。我可以承受这疯狂世界所有无常
ButIwon'tlastadaywithoutyou。但我不能够一天没有你
摇摇摆摆,摇摇摆摆,夜如丝绒。
57。第三卷57。上山
苏清耀记得自己昨夜不曾喝酒,一觉醒来,却是满室的葡萄酒的气味。皱皱眉头,转头看去,喝醉的顾里倒在地板上睡得不省人事。再环顾四周,深蓝色的格子床单靠着窗户,水屿学睡在另外的一张床上还没有醒来。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隔着窗户看过去,明晃晃的白色有点刺眼。葡萄酒的味道并不让人觉得难受,毛毯上还隐约残留着薄荷的想起,夹杂着葡萄酒的醇味,苏清耀觉得自己反倒有点醉了。
雪山上的春季,寂静空旷,与世隔绝。
“清耀,你醒了?”水屿学坐起身来。
“嗯。这些年习惯了,一到这个时间点就会自然醒,比闹钟还准时。”苏清耀转过头,对着水屿学说道。
“顾里呢?”
“在那,”苏清耀指指地板上睡得很香的顾里,“昨天应该是喝了太多的葡萄酒,一屋子都是那个味道。”
“呵呵,你早早回了房间,所以不知道,他昨天和Isa还有影澈拼酒,最后连酒店的驻唱也一起拉了过来,结果就是四个人全倒了。”
“难怪会喝成这样!”苏清耀点点头,并不准备下床离开窗户。
“要不今天就让顾里好好睡个饱吧,Isa那边看看她们今天打不打算上山,要是那两个女生不行,我们就明天再说。”
“说不定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水屿学笑笑说道,“她们昨天也喝了不少,不会那么早起吧!”
苏清耀转头对着水屿学摇头,“你还不了解Isa?她决定的事情基本没有不按时进行的。”
“这倒也是。”水屿学穿好鞋子,开始准备刷牙。
苏清耀趴在阳台上,闭着眼睛,睫毛不住地在颤动。对着空气轻轻地自言自语,吆,今天的阳光好刺眼。
是吗?似乎有人在将自己的右手轻轻覆盖在清耀的眼皮上,挡住了洒在清耀脸上的阳光。清耀反手小心翼翼地握住那个人纤细的双手,在寂静的空气之中,顺着手指的触感,眼泪安静地流下来,在微凉的手心下悄然绽放,最终消失在自己的耳畔。
“又要出发了吗?好像是的。是时候该重新出发了!”窗外阳光正好,白雪茫茫。
雪山的春天,天生的梦幻氛围加上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象一首浑然天成的幻想曲,自由而奔放。阳光的赤金,白雪的纯白,和沿路的蔚蓝晴空,在这里糅合交融,成就一幅风高云清的淡然色彩,向他们展示自己最美丽的姿态。一路慢慢走来,苏清耀觉得空气里弥漫着松树植物的香气,芬芳扑鼻。微风吹拂,卷起一阵白色的雪沙,蔚为壮观。
Isa和影澈两个人果然穿戴整齐,连同装备都已经准备完毕,站在这春寒料峭的雪地里迎着风精神十足。
“嘿,来晚了嘛!”影澈冲着他们两个人招手,“顾里呢,怎么没见他人?”
“他啊,昨天被你们灌得烂醉,你们还想他今天和我们一起滑雪啊?这是不可能的,又不是不知道他就那点酒量!”水屿学对着影澈说道。
“呃,原来他还没醒啊,看来昨天真的喝多了。”影澈低着头,貌似有点失望。
“你们精神很好嘛!”苏清耀笑笑。
Isa抬头看看,好像觉得今天的苏清耀情绪开始活跃了起来。
“走吧,准备上山。”苏清耀放下随身带着的装备,就地穿戴。三个人也开始在原地准备。
“你们两个,从昨天就开始兴奋了。”
“哪有,毕竟我是第一次上山嘛~”影澈朝着水屿学辩解道。
“Hey!你们好,我们又见面了!”来人一头淡金色长长的头发,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张圆圆的脸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是瑟琳娜!”Isa突然想起来,“昨天很抱歉拉着你和我们一起喝了,今天感觉如何?”
“很好!没有关系的!”瑟琳娜长着一张娃娃脸,鼻尖上点点的小雀斑倒是十分可爱。
“你好!”瑟琳娜向着苏清耀笑笑,“瑟琳娜,澳大利亚人。”
“苏清耀。”苏清耀点点头,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你昨天唱的歌很好听!”
“真的吗?呵呵,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今天也上来登山滑雪?”
“嗯,没想到你们也在,我们又见面了!”瑟琳娜非常开心的说,她记得苏清耀,虽然昨天他很早就离开了,但是站在台上看到他的那一刻,总感觉有深深的悲伤,于是情不自禁地唱起那首歌。
“第一次?”
“不是,经常来呢。”
“那大家小心!”雪地上留下一深一浅的脚印。
苏清耀和水屿学两个人在前面,Isa、影澈和瑟琳娜跟在后面,一群人开始顶着山风向上。
瑟琳娜柔柔的歌声在后面轻轻的哼唱:你知道那地方,到处橘花飘香,黄金果的国土,红玫瑰的故乡。微风特别柔和,小马格外轻狂。蜜蜂一年四季,为采花繁忙。一个永恒的春天,神赐的恩典,在蓝空下微笑,闪耀着光芒。啊,命运叫我流亡,空对幸福的海岸,独自黯然神伤。我衷心向往,愿意生活和终老在那个地方。
苏清耀回头看着瑟琳娜笑笑,“瑟琳娜,你也会唱这首歌?”
“是啊!这是小时候妈妈唱给我听的。”
“迷娘之歌。”
“对对,迷娘之歌。”
“清耀,你昨天走的太早,瑟琳娜唱了好多,都是很好听的歌。”影澈在后补充。
大家笑。这样明媚的一个早上,听一个温柔的嗓音,轻轻地唱。
“瑟琳娜,我们这是在登山,你却在唱摇篮歌!”
“呵呵,因为每次唱这首歌的时候,都感觉心特别的静。”
“好像风有点大呢!”Isa被风吹得眯着眼。
水屿学抬头看看天,“应该没事的,今天的天气还是很不错的。”
“Isa担心天不好啊?不过春天的时候雪山上的天气是有点反复无常呢,我来这里很久了,就发现它经常变天!”
苏清耀微微皱眉,回头看看Isa,“还好吧?”
“嗯,没事。”
瑟琳娜的歌声,飘浮在初春的空气里,伴着淡淡的青草香,似乎真的有让人静下心的作用。
58。第三卷58。风逝
在苏清耀二十八岁这一年,他突然发现很多事情是他无能无力的。
比如已经失去的感情,比如没有能抓住被雪崩掩埋的水屿学的手。
山势平缓,两排清晰的脚印顺坡而上,几个身影在雪色映衬下分外显眼。太阳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山间气候干爽,空气清冽。Isa看着不远处苏清耀的侧脸,阳光下的光影中带出一股旖旎的风情。看着一席山风吹皱了那人眼底的一泓青潭,刹那的温暖神色恍惚了双眼。
风势骤强,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