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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脑菔狈帕讼吕矗琈A,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遇见了。
小的时候,草莓蛋糕和我脱不了关系,常常手里拿着一块嘴巴里还撑的圆圆的跟在许拉后面,吃着蛋糕还喜欢站在公园里的秋千上晃荡的时候,他就会在后面喊,夏初,别晃那么快,你还是站着的,要是摔了怎么办?
站在上面是因为看得远,晃得快是因为感受得到风,还男孩子呢!都没有我胆子大!什么都怕岂不是什么都干不了?
感受得到风?
我不知道我那句话给他带来了什么执念,总之那时候他就执意要站在秋千上,结果摔坏了脚踝,我背着他回家,路上就听着他喊了一路的痛。
痛痛痛!
我捏着他的脚,现在还痛了不?
你还记得啊?许拉往被子里缩了缩笑着说,我以为夏初不愿意想起从前呢!
真想把他从被子里揪起来,这是谁的家,这是谁的床?可是我看着他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你睡吧,明天不是还要训练吗?
应该说我还是一个温柔的女孩。
许拉很快就睡死过去了,训练一定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真的变很多了呢,我小心的拉着被子的一角,许拉的轮廓长开了,小时候的青涩现在完全没有了,倒是自己看到他有点缩手缩脚,还真有点说不出为什么呢!少年时那种涌动在心头的强烈感情,重逢那一瞬间的喜悦一直记得。许拉,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有没有,呃……你那种与世无争的性格,不爱出风头,不喜欢夸口和炫耀,只是和亲近的人黏糊,一段时间内会很辛苦吧?
那一年的夏天,有两条小狗,有赤豆棒冰,有漫画和音像店,你在音像店里很吵耶,我戴着大大的耳麦,你总喜欢把它扯下来,怕我听不见一样在我耳边嘀咕,夏初,夏初,这个性格到现在都没变。小时候,我们俩发现的那间老房子,碎布拼成的垫子,木头地板微微折射着光芒,我们趴在外面的草地上,看路过穿着鲜艳的大婶和小贩讨价还价,我们还说最喜欢这里了。我想到你站在我身后安静的模样,时间停止半秒,万物俱静。
老房子里的碎布垫子,背后有那么一串歪歪扭扭的字:
我想有一双翅膀,可以飞向海的尽头,
我想有一双翅膀,可以跟风捉迷藏,
我想有一双翅膀,可以更靠近星星,
我想有一双翅膀,可以很快见到你。
那时候的许拉逆光站着,揉碎的星光就藏在他的眼睛里,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光芒。一觉醒来,天空已微白。回头看他,呼吸匀净,自觉得安心。
低垂的发丝温柔的眼,有很多很多爱,模样小小的我们,手拉着手往前走的我们。
回想起从前,夏初总会觉得她和许拉是一场命运安排的奇迹,这中间有太多太多的温馨,从小到大,兜兜转转,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素姨一边听,一边微笑着点头,“比起你的爸爸妈妈,你们要幸运太多了。感谢上帝,这真的是太好了!”
“素姨,虽然爸爸妈妈都不在了,但是我仍然觉得他们的爱情是最美的!”
“对,他们的爱情是美丽的,可是我宁愿希望他们可以在尘世间相守,而不是英年早逝。”
“素姨,妈妈这几年过得很好,走的时候也很平静,偶尔会说起爸爸,表情也是幸福的,仿佛爸爸只是出了远门,很快就能回来和我们团聚一样。我相信在妈妈心里,爸爸从未离开过。”
“素姨,我也是这么坚信的,在我们心里,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小素看看眼前的两个孩子,恍惚觉得墨染和学就站在面前,气质淡然,恍如隔世。
63。第四卷63。往生
又是一年的夏天,夏初已经学会了在沙发上摸摸爬爬,见到生人还会友善地咧咧小嘴巴,乌溜溜的眼睛不停地对着你看,显得特别的活泼。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是聪明机灵的她明显懂得如何快速准确地找到妈妈。水屿学离开后的八个月,小夏初呱呱坠地,由于墨染体质虚弱,不能母乳喂养,早产的夏初更是比其他孩子要瘦小很多,好在身体健康,母女平安。伊莎贝拉不放心,为小夏初找了一位奶妈,立志要把夏初喂得白白胖胖。清耀也常常过来抱着夏初不放手,对着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眨眨眼的小夏初傻傻的笑。每个人都围绕着墨染和小夏初团团转,小生命的诞生,为沉闷的气氛注入了一丝新鲜。至从夏初诞生,墨染的状态也要好了很多,不再常常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或是喃喃自语,看着连周围的空气都觉得是寂静的。也会同周围的人说说笑笑,只是这一切都是淡淡的,似乎一眨眼就能忘记,一眨眼就会安静。以为什么都能放得下,其实什么都不曾放下。
阳光错落的细撒在墨染的头发上,温和的跳跃着,墨染看着小夏初圆圆的小脸,嘴角还有口水的痕迹,小心地伸手擦干净。柔软的触感,温温的。穿破阳光空气,好像过了几个世纪,跋山涉水,穿越时空般到来。
隐约听得到轰鸣的音乐,听得到楼下有人在高声笑闹,甚至听得到遥远的街道上商贩的叫卖,行人的喧嚣,车辆的鸣镝。
可是墨染觉得自己连眼睛也晕眩得睁不开来。
外面的世界一片宣泄,可是这一片天地却如此寂静,防若与世隔绝。
脑袋里剧烈的疼痛。
想念让她不安,寂静让她恐惧。墨染想要哭叫呐喊出来,却发现自己沉默的发不出任何声响。
唯有有柔柔的触感在提醒着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让她留恋的。
在昏沉的头痛里,墨染不知觉的微笑了。她合上沉重的眼皮,想无论是谁,只要不要让她一个人就好了。在恍惚间,墨染觉得有人向他走过来,炯亮的眼睛望着她。
谁,是谁握住了他的手,这样温暖。
谁抚过他的额头,这样轻柔。
谁在沉沉叹息,这样悲伤。
谁轻轻拥住他,那是谁。
“学”墨染在昏迷中低声轻唤,若一个柔软的弱小婴孩。
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滴落,轻柔的触感蔓延至耳边,清凉缓缓的散开去,头脑中的沉痛随之渐渐褪去。迷糊之中仿佛听到一声小小声的依依呀呀,“妈妈”
门轻轻地推开,清耀看着屋内一大一小相互依偎的光景,小夏初微微张着嘴巴,样子十足的可爱。墨染倒是眉头紧锁,一动不动的蜷缩在沙发上。苏清耀静静地看着她们,长久地伫立着。
你还记得吗?墨染,你说过,你喜欢我。
我曾经问过自己,
你最喜欢的人是不是我,
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知道了。
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起,
墨染你会骗我吗?
睡梦中的墨染动了动,苏清耀轻轻地走上前。
呵呵,你还是骗骗我吧,
就算你的心里有多么不愿意,
也不要告诉我,
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
那些阳光透过云朵的缝隙投射下扇子般的光线,那些海鸥哀唳着在天空里飞翔,那些海浪冲过礁石拍打海岸。
苏清耀用低沉的声音轻声的对墨染说,喜欢你。
可是他无能为力。
爱,是错么?这一切都太晚太晚。
他听到风在空中飘荡的哀鸣。
他听到自己说,别再说下去。
你还会爱上我吗?墨染。
还会吗?
时间是这般的宏大。
总有一天,什么都可以过去,总有一天,什么都不会剩下。
墨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苏清耀拿着奶瓶喂小夏初,动作娴熟地好像已经操练了很多遍。小心翼翼,轻柔而用心。抬头看着这一幕,有点忍不住想哭的冲动。亲爱的啊,不要觉得落寞,不要觉得难过,爱并没有消失,不是一直都在吗?
“清耀。”
“嗯?你醒了?”
“嗯。”
“我看小葵早早醒了,我怕她会吵醒你,就先喂点吃的给她。”
“嗯,小葵长大了或许会叫你爸爸。”
苏清耀顿了顿,“墨染,对不起。”
“不,他在呢。”墨染摇摇头,轻声说道。
这一声比起沉默更让人觉得疼,苏清耀将小葵抱着,看着她软乎乎的小脸满是温情,轻轻地递给墨染。软软小小的夏初对着苏清耀笑啊笑,手扑腾扑腾的不肯离开。
“清耀,我打算带着小葵回去了。”
苏清耀为夏初整理衣领的手缩了回去,“回国?什么时候?”
“这个月底。”
“好,我送你回去。”面容平静。
门外面是“隆隆”的行李箱划过地面发出的寂寞声响,在空旷的走廊上渐渐的远去。
两个人沉默地对望,只是下午的阳光太过耀眼,筛得满屋子都是明晃晃的光亮。那些窗户吱呀呀的摇摇晃晃,于是阳光也开始晃荡着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墨染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遇见,有一个眼角眉梢都是暖意的少年在阳光里面朝她微笑。曾经那些云淡风轻的日子就这样的散在了时间的缝隙里,再也回不来。那个令人温暖的少年已经离开了。
苏清耀轻声叹息,沉静的痛深入骨髓,看着墨染美丽的侧颜,似乎已经离得很远很远。像是一种缓慢的飞翔姿势,然后绝然的迅速坠落,很痛很痛。
你会想念我么?会想念吗?
我会想念你,一直想念你,直到死去。
离开格林纳达对于墨染来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真正到来的一刻却是这般决绝的姿态。苏清耀心里早已决定,用余下的时间来弥补一切。离开,他们都在等,等待那一天的到来。虽然,苏清耀清晰的明白,墨染的心里已经在画地为牢,属于他们的那一小块时间那一小片天地,已经开始拒绝任何人的进入。
64。第四卷64。离境
爱情扶我上路,然后走开。让我一生怀念,怀念那一扶的久长,和一生的短暂。
那一年的初夏,墨染带着刚刚蹒跚学步的小葵走出了AFL,趁着时间还早,苏清耀驱车带着她们母女在来到格林纳达的城市花园,他想墨染应该想去看一看这个地方。
清晨苏清耀站在河堤的一边,看着广场中人来人往的人群,墨染抱着小葵慢慢走向前去,站在城市花园的中央,面前是她和水屿学共同的建筑心血,她微侧着头,不知道和小葵在说些什么。
苏清耀站在离墨染稍微远一些的地方,隔着人群,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墨染的眉眼。或许是已经感受到离别的气息,小葵在妈妈的怀里显得很安静,乖巧地依偎在墨染胸前。墨染专注地抬头看着前方,唇边浮现着淡淡笑意。
早晨的风吹在身上很舒服,风中带着河里水草的柔软腥气,扑打在身上和脸上。
在那个时刻,时间似乎停住了,又似乎在以几倍于前的速度迅疾地流淌。
很久之后,清耀还是不知该如何诉说沉积心中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些心情。
或许再过几个世纪,十几个世纪,甚至几十个世纪,等到沧海变作桑田,那些心情还是不会有丝毫改变。
也或许再过几个世纪,十几个世纪,甚至几十个世纪,等到桑田变作沧海,他的那些心情,也还是不知该如何让她知晓。
那天苏清耀站在河堤上,站在人群中凝望着墨染明亮的侧脸和身影,清晨的光线柔柔地泛着金色。
那个时侯的苏清耀,其实是幸福的。
“清耀,墨染!”顾里的大嗓门远远地就能听见,破破烂烂的吉普一路驶来加上顾里的大嗓门,特别能招人眼光。小夏初扭过头,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睛,看到顾里叔叔,她还是很开心的,虽然还不会讲话,可是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叔叔身上总有一堆好吃的!
“顾里,你也来啦!”墨染眯着眼睛,早晨的阳光微微开始刺眼。
顾里下了车,看着墨染,却一阵无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习惯性地挠挠头。倒是影澈从身后飞奔了过来,一把抱住墨染和小夏初,双眼红红的,舍不得。伊莎贝拉站在不远处,红裙摇曳。
“墨染,真的是今天走吗?”影澈拉着墨染问道。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墨染,小夏初见这阵势,反倒被吓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苏清耀见状,立即上前接过夏初,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伊莎贝拉看着清耀微微一笑。这个耀眼的男人,有时温柔安静,小孩似地深沉天真,有时倔强执拗,有自我主张的一面从不轻易放弃。水屿学的死在他心里累积下来的阴影从未消释。迸裂出一道巨大的伤口,寂静时光留驻的伤口,这样的伤口让他无法逾越。其实她不知道,在墨染决定离开的这一天到来之前,苏清耀几夜未眠,满脸胡渣,衬衣上有汗渍,裤子都皱巴巴的,与平日整洁修饰的苏清耀颇有大出入。只是眼里闪耀的温暖光芒,如一簇小小火焰。
有那么一瞬间,伊莎贝拉产生错觉,以为他们是恋人。
瘦长的身形,短发贴着头皮,旁边是沉重行李,身后是一整个广场的热闹,小小的夏初埋在他的胸前,仿佛一世安宁。
伊莎贝拉记得有一次苏清耀坐在沙发里狠狠地抽烟,抽地很凶,烟缸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