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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热牛奶来了,刚刚烫好的,小心一点喝。”电话那边传来那个年经人的声音。
“布丁,先拿下去。”
“哥哥说你睡眠不好。”
感觉对面的年轻人面露难色,苏清耀觉得他应该皱起了眉,这种感觉其实很温馨。“布丁?呵呵,应该是那个小鬼头。”
“Isa,你好好休息吧,这三年辛苦你了。”准备挂上电话。
“那个,Sue?”
“嗯?”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声,明显是在叫他。
“我知道你是谁,拜托你照顾好姐姐,她只听你的话。”
“布丁,你下去!”
“Isa,他是不是梅林的弟弟?”
“对,梅林最小的弟弟。”
“一晃都长这么大了!”
“清耀,我和梅林没有结婚。”
“嗯,我也知道你把AFL打理得很好,当初我没有托错人,我就知道你可以。”苏清耀笑笑,“Isa,早点休息,把牛奶喝了,别让孩子担心你!晚安。”
电话那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有点遗憾的说晚安。
布丁看着伊莎贝拉一声不吭地将牛奶喝完,不免有点不服气。
“Sue是什么样子的人?比哥哥还厉害吗?”
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伊莎贝拉看着布丁,他是一个我愿意为之心甘情愿付出的人。
布丁摇摇头,一脸的不理解。看着已经空掉的牛奶瓶,轻声说道,“如果哥哥也能得姐姐这般对待,哥哥怕是付出什么都愿意。”
伊莎贝拉抬头看着布丁,小家伙的个头已经长了不少,少年的气息青春逼人,眉宇间依稀有着梅林的样子,“布丁,对不起。”
“姐姐,你知道的,哥哥永远都不需要你对他说这三个字。”
恋人的温柔是专属的,但是这样的温柔不可以挥霍和践踏,对于心中的理想恋人,终究是太执着了。
67。第四卷67。邮件
突然收到伊莎贝拉的EMAIL。
因为近三年来几乎都没有怎么通过邮件或在MSN上联络,连墨染都觉得伊莎贝拉大概会是心结没解开的时候会不会一直这样了的时候就这么忽然来了一封电子邮件。内容很简单:
“墨染,展信开颜,请原谅在你离开之后我一直没能联系你,我觉得我不再看到你的机会,也没有权利和你提出一些要求,但是我仍然恳切地希望你可以照顾他,他在上海太辛苦了。而且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回到格林纳达,墨染,请原谅我的拜托。”
墨染看着这一行简短的句子,回头看看正在窗外和猫咪玩耍的夏初,幽幽地叹出一口气,“清耀,你都回来三年了,都不愿意告诉我?”
五月的上海已经开始进入初夏的时节,夏天的影子在街头漂亮的女高中生身上随处可见。苏清耀在红灯前踩下了油门,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脑海里乱七八糟的都是投资方要求的制作进度新演员的选拔关照顾里要粗剪一下片子晚上抽个时间去订一下去夏威夷的机票,直到后面的车子鸣笛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踩了油门驶过路口。然而下一秒就只能喊着“糟了糟了走过了”寻找着回头的路。
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到达工作室,顾里早在门口等得不耐烦了。
“你也会来这么晚!竟然迟到了,今天太阳从西边出。”
“昨天晚上和Isa通了电话,晚上睡得太晚,上了年纪,早上醒不来了。”
看着苏清耀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顾里片刻呆了下。
“怎么,你也没睡醒?”
“当然不是,只是刚刚有一阵错觉,还以为你转性了,不然就是鬼附身,苏清耀怎么会和别人解释?”
“你好好工作去吧!这堆片子你今天要把它全部剪掉才能走!”
“不是吧,苏清耀,你还是不是人?!”
结果这一工作便在工作室加班到了四点多,顾里看着窗外渐渐开始放明的天空叹口气,揉着僵硬的脖子倒在沙发上。
“啊,这工作真不是人做的呀。”
“啧啧,我还在这呢,你就成这样了?”苏清耀的声音缓缓响起,“你飞机票有没有订?”
顾里睁开眼睛,指着房间的行李箱,“等你提醒,我明天就不用过去了!”
“我倒不是提醒你,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去飞机场帮我把飞机票给订了!”
“丫的!苏清耀,你个没良心的!你晚去就算了,飞机票还要老子帮你定!”
“我早上的时候还记得这事情的,拐了个弯就忘记了!”
“啧啧,你的记性真好!”
苏清耀走到厨房,顺手拿出两盒泡面,倒了两杯水在顾里身边占了一块沙发坐下:“我打算明天下午去医院。”
“唔?怎么了?”顾里闭着眼睛懒懒地问道。
“最近有点头晕,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好多事情一堆起来就容易忘事,最近去外地也多,太疲劳了!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我想和墨染见面之前先把事情安排下去!”
“是不是你低血压又犯了……”顾里有点担忧,“学走了之后,你身体好像一直不怎么样,学的事情你不必太过介怀!别放那么大的压力在自己身上!”
“天天被那些琐事烦着的我大概是会气出高血压才更合理是吧?”苏清耀笑笑吃着面,“估计是太累了,得快点结束这活去夏威夷和你们会合,顺便度个假!”
“八十天环游地球么……”顾里失笑,站了起来,“明天下午我陪你去医院吧,看你年纪轻轻的都是些个什么毛病!”
“你那颈椎病等到老了脖子动不了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嘲笑我!!”
“喂!你的面都喷到我脸上了吃饭的时候不要这么激动的说话呀……”
“&@#%@!!”
三年前雪山归来检查身体的时候发觉有低血压症状的时候苏清耀也没怎么注意,后来晕倒在工作室里被赶来的伊莎贝拉拖进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吓人,当时伊莎贝拉拽着苏清耀的手一直不肯放,非要看着苏清耀入睡才肯挪动步子,一直聪明果断的人变成了一个碎碎念的阿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之类的话念叨了数百遍。
“伊莎贝拉……”
拒绝了顾里的陪同,送他上了去夏威夷的飞机,自己一个人便开车去了医院,哪知在医院门口看到影澈俏生生地站在哪里,一副守株待兔的神情。
“吆,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里飞得太快,原本想来这里找他,结果他告诉我她已经上了飞机,我就到这里来截你了。”
“呵呵,他和你说的?还真会指挥人!”
“你身体没事?”
“没有,就是过度疲劳加压力造成的贫血,距离住院观察的地步还早着呢,一时半会十年八年也大概死不了,烟要少抽酒要少喝也要注意锻炼身体……”看着苏清耀似笑非笑的表情影澈眯了眼睛,“呐,清耀,知道你拼,但是不管怎么说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你说我要是开始跑步的话是不是真是活见鬼了……”
“你还真是讨厌运动呀……我还想问你除了每天和顾里玩老鹰抓小鸡的运动还喜欢什么?”
“算了吧,你应该知道我唯一喜欢的并且可以一直坚持下去的就是和他拐着弯的玩捉迷藏。”
“可以供你想入非非么?”
“哗,你为何要这么明白地揭穿我呀!”
“这么坦白的承认的你也有错的吧?他不愿意面对,你就直白地和他说呗!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整天这样!”
“呵呵,我就喜欢和他这样下去,即使他一直不愿意直面现实,他愿意,我就奉陪。”影澈靠在门边笑嘻嘻地说着,笑容灿烂得仿佛这只是昨天才刚刚开始的游戏和追逐。
苏清耀一瞬间想,如果自己和影澈一样,是否可以一样笑得那么灿烂?人生十之八*九都不如意,但是其中之八*九都是可以克服的。
除了爱情和健康是不能在自己的掌控以内。
68。第四卷68。驻留
somedays。somenightssomefight。somebleed。somelive。somedie。
夏初一直觉得苏清耀是一个迷,回想他和爸爸妈妈的故事,起起伏伏,但是那娓娓道来的叙述中,她不觉得他们的故事有遗憾。即使是后来,素姨说起爸爸的去世仍有惋惜,但她对于伊莎贝拉却没有一点怨恨。和许拉走在格林纳达的城市广场中,这里面有太多爸爸妈妈的气息。踏上繁忙的城市公交,在通透凉凉的夜色里依然是沉闷的感觉。大多数的人都是懒散的坐着,用散漫的眼神交汇着,沿途奔驰而过的列车,车与车的交错时刻,看到的只是背影和嘈杂。一路颠簸,一路沉寂。夏初在想,他们的感情会有多长时间的保存期?会不会如爸爸妈妈那样?永存于心的爱?有的时候,夏初觉得她相信王家卫说的,每样东西都会过期。秋刀鱼、凤梨罐头但有的时候,夏初也会想,她会和许拉生活在一起,然后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特别是苏清耀出现之后带来的一切。
她蜷缩着身体,闭上眼睛,靠着许拉的肩头,却看见漫山的樱花。熙熙攘攘的,拥挤着埋没树桠,安静,优雅。上半坡的樱花是白色的,透明到无邪,下半坡的樱花是淡红的,优雅到妩媚。突然风起,温柔地飘落,美丽到缤纷,夏初睁开眼睛,是个短暂的梦。格林纳达还没有看到樱花,夏初笑笑,怎么会做了这样的一个梦。
和许拉相比,夏初或许感觉还是一个孩子。年少的时候听许拉说话,他的声音就显得淡泊而平静,平静的不像是这个年龄所拥有的。在平静的背后却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出很沉重的压抑感。只是这种压抑感被许拉埋的很深,让人无从搜索。他们会彼此谈各自的生活,说各自想说的话。没有太多暧昧的言语,内心也足以温润。
许拉低下头看着夏初笑,“你在想什么?”
“没有,这里是爸爸妈妈相遇相知的地方,我只想好好的记在心里。”
“你小的时候就喜欢天马行空的爱幻想,不爱运动,整天只知道宅在家抱着西瓜蹲厕所。一点都不可爱,大部分的时间都很严肃,更不爱说话。虽然你会听我的话,记性特别的好,什么东西看一遍就会记住。”许拉对着窗外的人流,慢慢地说道。
像是封尘了很多年的梦境,在这个明晃晃的陌生城市,对着人来人往的景色,许拉想起来了几年前还是小女孩的夏初。
十年前,懵懵懂懂,还是少年。
七年前,知道了她的一切喜好。
时间退回到许拉的二十一岁,焦躁不羁的青春。八月的盛夏,翻开夏初赠送的笔记本,白白的一片,没有书写任何字句。只记得当时她抱着西瓜对着呼呼的冷气,小勺挖得汁水四溅。
这个记忆点总是会闪闪发亮,想到这个人,情不自禁的就会轻声叫唤她的名字。
夏初,我突然觉得在这里世界上,我们能够找到彼此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对于夏初的爱恋可能是从她坐在我身后埋头安静地读书开始的吧。
当你和我索要第二颗纽扣时,我内心欣喜,连自己都能觉察到双手轻轻颤抖。摸索至胸前,空空荡荡,那颗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原本的位置上,顿时又懊恼万分。淋着小雨一路跑回去,山中的雾气和朦胧的花色美得让人觉得不像话。空荡荡的家中早已被先行离开的家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连行李衣物都一并打包拖运。我心情急躁地打开仅有的一个行李箱,翻出一件换洗的衬衣,对着胸前的第二颗扣子呵呵傻笑。
那是多久的事情了?呵呵,五年前。
“傻笑什么?”夏初抬起头看着许拉。
“我想到你当时和我要第二颗扣子的情形。”
“哼,你都不给我!”夏初想到那一幕不免有些觉得泄气。
“那天还下雨了!”
“嗯,我们俩跑下山的时候成了落汤鸡!”
两个人相视一笑,甜蜜地回忆起当时的一幕。
“喂,许拉。”还未说明意图就开始脸红的夏初。
“嗯?”
“你可不可以把你衬衣上的第二颗扣子给我?”
“第二颗扣子?”
“嗯。”
许拉有点不明所以,放下相机朝着夏初不好意思地笑,“第一颗或者是下面的扣子不行吗?”
“不行!就得是第二颗!”
“哦,那就得在回去的路上找了!”
“丢了?!!!”
“在上山的路上,”许拉指着相机的斜挎包,“可是是被这个咔掉的。”
夏初顿时泄了气,“怎么会找得到嘛”好不容易鼓气勇气讨要这第二颗纽扣,却是这般哭笑不得的结果。夏初忍不住郁闷,怎么会是输给了一个相机包呢!笨蛋许拉!还没回过神来!
“许拉,好像又要下雨了!”抬头望天,黑压压地积雨云。
正说着,密集的雨滴变落了下来,只是半分钟的时间,两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许拉将相机靠在胸前护得紧紧的,另一只手拉着夏初往山下跑,瘦小身体裹在湿漉漉的衬衣里,一路奔跑。漫天的雨滴倾泻而下,叮叮咚咚仿似清泉流淌,那是他们第一次的两个人的夏日旅行。
“许拉,那天的照片还在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