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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庆幸着,第一次享受越狱的快感,走出之后,我会到哪儿呢?英国,英国,福尔摩斯,福尔摩斯!
回去又呼呼大睡,我梦见自已就是胡斐,程灵素提着刀子问“血疝肥狐”在哪里,福尔摩斯解救了我。
一个星期后,我写了回信,他答复说,为什么这么久,我一直在等,可是,你变了,真的;我以前就明白,这段感情太过沉重,然而我不相信,一如继往地信任你。认识你没有错,错只错在我不该寄那张照片给你,你说你不是那么的世俗和势利,可是我分明感受到了你的态度不再如以前温热,难道真的是生活的无情吗?或者压根儿你我之间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其实我一句也没有说什么绝情的话来,只不过言词之间少了一些激情多了一些对生活的了解,也不否认,我之所以一个星期才有回信,就是想淡化那段历史。期间,我也曾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要待人以诚,心灵的接纳与沟通才是感情的最重要部分,可是每每翻出那张照片看到她瘦削的身材时,我都由不得自己改变主意。
此后,我继续地同她保持着联络,为的是我们还能够做以前那种心灵的朋友,从她的言词中,我都能够读出她内心的波澜迭荡在郁闷和孤独之中,再次上网的时候,她的网名已断然地改为“西风落蝶”。
她静下心来说话的时候很有震撼力,有几句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1)回首往事也并非想追回什么,只是回头再度审视曾经历的那片风景,以便从中得到些教训和启迪;
(2)你曾经告诉我,“既然选择了远方,就不怕风雨兼程”,谁在兼程?
(3)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亵渎光明。
本来以为一年后可以和吴笠蓓见面,然而世界变得真快,没想到一个月不到,我们的关系就急转直下,眼看要走到尽头了,但更料不到的是,真正的故事还在后面。
10 善花恶果
更新时间20111225 15:54:26 字数:4287
善花恶果
冬天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雪莱
韩瑜后来果然主动来找我,要我陪她去玩,去旅行,我只答应了一次,趁出差的机会带她去上海看了世博会中国馆和与英国馆(因为福尔摩斯的关系)等十几个热门的场馆以及上海的名片“东方明珠”电视塔,在那里我们去巴比伦酒巴喝酒,去百乐门舞厅跳舞,去闸北坐环球飞车,去黄浦江划船烧烤……短短十天,我们花了数千块钱,我说AA制,她说我比你有钱,你二我八吧,后来“二”也没有要。我们在上海日纠夜缠、朝朝暮暮,韩瑜把《**》上的绝活都用到了我身上,搞得我像个歪歪小爽哥一样,几乎把老板交代的事全忘了。
我陷落在她的柔情蜜意中,我的第二次交给了她,没有丝毫的愧意。
失恋真好哦,无论是哪种形式上的失恋,总会引起人们内心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要么升入天堂,要么堕入地狱。可以说,人们的失恋史也就是社会的沉浮史——如果全国人都失恋,全国人都有可能一下子进入共产主义,失恋的爆发力比几亿吨**、氢弹还厉害。
所谓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只因一张照片中发生,地球转得真快!
好一段时间,我都和韩瑜鬼混,几乎记不起了还有‘冬芳不败’这个人,甚至连“你不是要追求处女吗?还为什么进入那个千人捣万人踏的脏水沟?难道你不怕在脏水沟‘光荣’了吗”这样的问题都没有问。我已经麻木了。
然而,仅仅两个月后,地球又转了过来。探亲回乡的前夜,我差点带韩瑜回家交差,当然,也幸亏没有带她,才没有产生一个更大的悲剧。
在家里,一个个不同声音却又都自称叫‘吴笠蓓’的人像岩浆一样从地底下集体冒出来,突然间把我焖在里面,一股股热流把我烦醒烫醒。我从来不认识吴笠蓓这个人,可是那拨全部叫‘吴笠蓓’的人像鬼魂一样老缠着我。
如此一连三天。
“你是谁?”我问。那边没吱声,空气很冷。我确实不知是谁,因为从显示的区域电话号码——深圳上看,我没有那边的熟人,还以为是谁把劳动节当成愚人节过。
“喂,请问你是哪位?”我改变了语气,那边还是没人吱声,我挂了电话。
电话又响起来。
“你这人到底是谁呀?毛病!”我发火道。
“哼哼,不记得我了吧。”
声音很熟,又好像很陌生。“不记得了,——我在深圳不认识什么人。”
“……,在深圳之前总认识什么人吧。一个叫吴笠蓓的你认不认识?”这一次好像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很酷,很冷,很呵人。
“吴笠蓓?当然不认识咯。”
很酷的声音唧唧咕咕了一下问,“那,‘冬芳不败’呢?”好像那边有两个人在说话。
我默不作声,这才知道原来吴笠蓓就是“冬芳不败”。
很熟又很陌生那人的声音接过电话道:“你真的这么无情吗?”
我有点不知所措。“‘冬芳……’,你在深圳干吗?”
“要饭。”她冷冷地说。
“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你,什么时候到深圳的。”
“两分钟前。”
心里像被什么一震,我突然间良心发现:我对她这么重要吗?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彼此素未谋面,世间还真得有这么痴情的人吗?我想推翻这样一个虚设的真理,也推翻一个虚设的我自己。
“其实我——‘冬芳……’,我——”
她说,“拜托请别再叫我‘冬芳不败’,‘冬芳不败’已经死了,现在在电话里的是一副春天的面孔,她已经超越了冬天的感觉,更为真实地屹立在某人虚伪的冠冕堂皇之中,你早已认不出来了吧?”
我默不作声,由她发泄。
“哼哼,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世界上真得有人不知羞耻——好吧,就来澄清一个事实吧:那张照片上的人并不是我,虽然‘爱不是以美丑为天平,而是心灵火花的撞击’这句话说得很虚伪很好听,但我还是想说,我还不至于那么丑,相反,我美得很!”
我当时无法捕捉到她说话的真实性,颇感诧异地“呀”了一声,以至于她说的那些类似新闻故事的玩意儿我压根儿没有在意,反而渴望现在的她果然是一个照片上的她自己,那样我就不必承受负担和愧意。明显地,我的记忆正处在退化之中或者说我对旧时的她的印象正处在退化之中,对于自诩为美的事物,我不是容易那么一下子接受。
既然她要对一张照片耿耿于怀,对因一张照片所造成的损失拨乱反正,对我已经不需要了,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是精神上的胜利者。
我一如既往地在家闲逛,陪父母聊天,好像没那回事一样,许多个自称是‘吴笠蓓’的电话也没有再打过来。
然而两天不到,就在我收拾行李准备返程的下午,我家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靠,又是深圳的。
“你宁肯相信一个陈世美的我吗?要知道,我在你的同学群和朋友群中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我不讳言对你故有的好感,但我是个矛盾而奇异的人,我始终无法排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也同时相信自己的感觉,我认定的,是不会错的。在字字句句热热烈烈缠缠绵绵的对话之中,你知道的,尚一笛,我遏制不住自己迫切的希望,最切实的就是想看到你,即使你是一副鸟样,那也是我心目中光辉的楷模啊!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心灵相通,什么都不能阻止我对你骨子里的情义。网恋现实吗?不,可我的感情现实,自与你的交谈起,我的感情已经不属于我了,即使我饱受屈辱;——至于在开学之初说和你分手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让你失心。
也许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深圳,那么就告诉你吧,我已经毕业了,在深圳找到了工作。
知道《骄阳似我》吗?这个片名真好!稀里糊涂地混过一个学年,五月,我怀揣着那份镏红证书离开了学校,旁人问我,你毕业了吗?我说,毕业了,面无表情;三年是多久?我说三年是我等毕业证的时间,是我用青春支付光阴磨损的时间,我的三年,到头来只换得一张硬纸,好一笔伟大而失败的交易!
五月的骄阳似我,我似骄阳,义无反顾。踏上深圳的第一步,我居然就想到了你。你犯傻吗?和我同下广东的同学问我,强求我必须完成这样一个反问。我不禁惭愧。
我是犯傻,那又怎样?!在向那好心的同学给予致命的一击之后,我终于还是拔通了你的电话,似乎电话就是你,号码是你的名片,看到任何有关类似你的名片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地问候上一句:狐,你还好吗?
何必自作多情?我自问,又自驳。
尚一笛,在你固步自封,把一个只因为丑陋就断然地把她拒之于门外的女孩子来说,这是多么地残忍而不公平!
多少次我都想站起身来告诉你,照片上的我不是真实的我哦,狐,你错了!可是潜意识再一次抗争:你不必如此,面对一个夸夸其谈华而不实的浮躁浅薄的伪君子,你大可不必如此!室友论战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他能够凭一面之缘把你恋上,又凭一面之缘把你否定,这正是口蜜腹剑反复无常的小人们的代表,这种人千万相信不得!你郁郁寡欢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是无谓的伤心啊!佛言空即是色,施主,你要好自为之呀!
那张照片确不是我,是室友们呕心沥血千锤百炼的网恋血泪史的经验总结,历经无数次的失败,她们都成了黑山老妖级人物,对网上的善男信女,她们无一例外地视为超级恐龙。当我把我们的故事讲给她们听时,‘老七喴,‘狐’,修炼成精的招牌式标志,早晚你的血会被他吸干。’日后她们就说我为狐妖所诱,渐渐地脸色煞白营养不良,会了面保证见光死,难不成让人家练九险白骨爪。
当初向我要照片的那封信,她们偷着看了,偏要我来个投石问路,还说什么“宁可错过一千,不可轻取一个”,我当时还不可思议地摇头,任凭她们使用惯用的手法,把其中一个室友表妹翻洗了无数次屡试不爽的照片夹在信封里,于是你就看到了‘我’的那副尊容。
我意识到了信心的崩溃,像是受到了所有人的无情嘲弄似的,在她们得意洋洋宣告胜利的表情上,我读到了极限的自羞。不肖说,你淡然的回复给了她们足够的立场支持,我输了,而且输得很惨。我没有心情请客兑现承诺,败坏地观望着自己:难道现实真的是如此残酷吗?盲目自信的女孩?
这是个谜。从那时之后,我陷入了沉重的困惑,总梦到你与别的女孩子交好,你一遍遍地施展你的妖术,无数的女孩子上当。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认识到了一个全新的你和一个全新的我自己,在周而复始的更替过程中,我想逃避你,可是我越逃避你就越想亲近你。狐,难道你真的会什么妖术,会诱人不可自拔吗?
假如有一天,我们走在大街上,大家不期然地碰面,你已经不认识我了,我会跑上去追问,‘HI,朋友,还认识我吗?’那时你是个大气的侦探作家,我是请求签名留影的小小追星族,瞧,我的名字,多像我们来往的反照,在我们交往之前,上天就给我们布好了结局,我‘不败’却败了,而你,再也难说是‘血疝’了吧。”
那晚的谈话她好像是有备而来似的,她不容置喙,我沉默不语。
我被她骂得狗血喷头。
“既然生了病毒,就不要惧怕抗菌药物的麻醉。”记得有一个医生这样说过,我把它奉为名言。那晚我是毫不疑惑地被她践踏着入睡的。
有人说,别人弄了张假照片骗你,你还做傻B?哎,我不由大叹:知音啊!正是这一个“骗”字把我渐渐俗化的灵魂烛照得清清楚楚,我是善良的农夫,救了条蛇,它反咬我一口,咬得好!
假照片,骗照假——骗你照出你的假来。
我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一结局。
几天后回到山城的时候,韩瑜去车站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期间,我果然收到了吴笠蓓特别更正的照片,国色天香、“挺挺玉立”,川蜀多美女,没的说。
我不禁庆幸差点弄到连“鸡”都带回家觐见祖宗的地步。
于是,和韩瑜睡觉,我开始又梦见吴笠蓓,梦见吴笠蓓的时候,我的鸟就不自紧地打颤、变软,韩瑜怨声连天,连督我狂吃伟哥。
吃伟哥固然可以奏一时之效,但吃多了于身体无补。几天下来,我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韩瑜依然是不依不饶,每天都要,一天三次,甚至大白天都逼我跟她干,我第一次感到韩瑜的性欲是如此强烈,——莫说是我这青年后生,就是壮年牛仔,早晚也得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她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兽性大发,骂我是猫屎先生,我怒目而视,一连好几天都不弄她,她求饶,我们又恢复正常“帮交”关系,但已厌得多、淡得多了。
当我们干厌、干淡的时候,我思念吴笠蓓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