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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味,不要啊。
我感到下身受到了围攻,并本能地生出反应,鼓涨的张力像跳伞运动员一样迅速获得了充实,女孩突然“啊”了一声,遽然间从我的胯部弹跳开来,软绵绵地陷在沙发上,犹自惊魂未定。
“难道学会了‘九阳真经’?”我一边自嘲,一边诧异地斜瞥了一眼喘气的女孩,“这九‘阳’真经的法门真是让我参透,哼哼,900磅的攻击力,准让你成为‘梅超风’。”
“唐大官人哦,现在流行病毒,你的机身上可要装个绿坝防毒呀。”
声音既腻且甜,单这一点,我就爽得像个小羊羔一样被人挠一挠就卧在那里酒足饭饱享受不禁。
女孩子边说边从高脚长筒袜里翻出一个方形的塑料胶袋,胶袋里的东西与我在高耳鸡皮包里看到的鹿纹斑色盒子里的东西十分肖似,“戴上吧,绝好的安全帽,绿坝绿帽子。”
说话之间,我的玩意儿已卑屈地陷落,它所渴望到达的顶端原来要受到自我的限制与威胁,那充满诱惑与向往的神秘通衢历经无数的行人之后,留下的只是满街的污泥。你还陷进去吗?
即使陷进去了,陷入的还不是你自己!
你将会为你生殖系统的尊严蒙羞吗?——尽管你躲避了免受传染的你自己!
“可是,你这么光荣地退休,只会使你的尊严蒙受更大的羞辱呀!在女人的眼里,这样的退休,只能证明你是一个完全无用的男人。”愤然坐起的刹那,我听到谁这么说?是身旁的女孩子吧,然后是高耳鸡和高耳鸡身旁的女孩子,再然后是他和她们身边的男人或女人,对于这样有辱身份的误解,请原谅,我和我的生殖系统一概都不能接受。
“陷入到黑暗的世界,没有谁能睁眼看得到。”好像是女孩子又在说话,又似乎不是。
“保存自我的陷入是为了将来更好地陷入呀,每一个光屁股干我的男人都这样想,你不必自相矛盾式地疑虑。”
“那么,在陷入之前,请务必好好呵护。”
“怎么了,官人?”女孩子不悦地仰起脸,鄙夷的耻笑在嘴角上滑稽地打着滚:可没见过你这样多虑的男人。
然后,我又感到我生殖系统的中坚强烈地雀起,那是女孩子捏成环形的手指,在我润湿的隘口徐徐滑翔,捆绑的感觉使我在瞬间获得了无限的动力,“长征二号”,舞!舞!舞!
此时,高耳鸡已与那肥妞已短兵相接,他咬牙切齿拼死力杀的场面无意中折射出战况的惨烈,无论伤亡多大,损失多重,这一场旷时持久的二人大战准没有一个任何形式上的失败者。
女孩子章鱼一样地躺在长沙发上,四脚朝天,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剥掉她的衣服,一樽散发着温热气息的大理石像横亘再我面前。
在这樽大理石像面前,我几乎无法找到自己的存在,在灵魂与欲望激烈交火的刹那,我就像炮药一样毁灭了自己。
我那受苦受难的好兄弟——鸟受到怂恿似地笔立起来,想飞的欲望在第一次碰到大理石那黑色的绒毛时就不自禁地怒吼颤栗,之后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把它彻底埋葬。
简单地抽搐几下,生活在禁锢中的鸟第一次就这样悲壮地客死,它活着的欲望再复奔腾又有何意义?
等我若干年后回忆起来,我将为我的鸟感到悲哀。
“你果然是第一次呢。”女孩子恹恹地坐立起来,无法消解的饥渴悄然地写在脸上。
“你果然是第一次呢。”在她看来,这只能证明她老道的判断,之外的深意在于,首发表演的失败反馈了你完全不能进入角色,你只是一个聊发轻薄的少年狂,以后呀,奉劝你还是多跑跑龙套,多多观摩些成人们的表演,然后再试着上镜不迟。她的眼神分明在说,小子哦,在您下次驾临之前,请务必好好珍重!务必!!
“难道,我的鸟就这样没用吗?”
“它只是缺乏正规的训练,没有任何一只鸟一出世就能捉到虫子!”女孩子颇富人情化地笑了一笑,迅速把她那樽散发着温热气息的大理石像伪装起来。“也许,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恢复训练,而我,也必须去寻求满足,——不然我会爆炸的咧。”
我的欲望一步步地把我包紧,在这样一次非人性的战斗(严格地说,没有任何战斗)之后,我不仅身负重伤,而且还引发了潜伏的心灵饥荒:有担忧,有疑虑,有懊恼,也有深深的悔意……
投身在猥琐的车厢,复杂的情绪像乌贼触角一样纷纭刺蓬出来,陷入泥潭的欲望深处,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正鼹鼠仔一样地躺着,仿佛越战回归未曾受勋的悲剧英雄一般。
——也许相反,等它若干年后回忆起来,它反将为我感到悲哀。
小车在灯红洒绿的巷道里忽停忽走,高耳鸡仰在椅垫上的已经完全满足了那个海底世界的疲惫的生殖系统通过高耳鸡未有完全上链的裤缝蒙着头偷偷地向现实张望,在碰到我忧郁的目光时,忍不住咿呀一声,把我残存的晦气断然地拒之门外。
我羞怒地闪开,真想狠狠地抽它10的n次方个耳光,让这个缺乏同情心与人文关怀、道德沦丧的杂碎从此无颜见人。
夜色温柔地蠕动着,像甲虫一样后退,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渐渐亮了起来,那是水,水的上空是濛濛的雾雨,被水和灯光反照的街道的两侧,一个瘦弱的条形青年正把报纸搭在她腆着肚子的孕妇妻子的头上,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他们的孩子正在一个祥和的没有纷争与烦恼的原生世界里安睡,也许,再过几天,等他或她睁开眼睛时,他值得怀恋的宿有的一切都已改变。
数年之前,我就是那个和他一样处境的小孩,暴躁易怒地来到人世,噙着眼泪和母亲的乳汁一晃三年,在捕蝉捣鸟蛋的荏苒光月中,现在的我已然是那个瘦弱的条形青年,只不过身边少了一个幸福的妻子,再过几年,当我和我腆着肚子的妻子在街上行走时,我妻子肚子里怀着的岂不又是孩时的我吗?
难道,这就是人生?一个颠沛流离往来复去的人生?人在时光的掌握中与草木的轮回本来就没有任何分别呀!如果说上古时代有女娲造人,那么,物欲横流的粗制滥造的现代社会又何尝不是为一个无形的女娲左右!
我现在就是一株麻木沦落的草木,摇曳在风烛残年的繁芜尽头,无声无息,正用极其卑劣的手段毁灭着我自己!从毕业的那天起,环围在我四周的不安分的杂念就已深入根茎,于新陈代谢中渐趋衰老,并很快逼近枯萎。
恍恍惚惚中听到争执的声音,一个拄着手杖全身礼服的高鼻梁蓝眼睛男人隐现在伦敦效外的暮色山坡上惊疑不定地蹒跚着奔走,不远处是碧蓝的大海,后面愤怒的喝骂声伴随着吉普车的嘶叫声悠扬而来,那吼声紧张而又克制:
“大侦探,福尔摩斯;大侦探,福尔摩斯。”
第一次的喊声似乎还带有一些孩子腔,但洪亮而又执拗;第二次的喊声已渐渐低沉……追随者携着滚滚的尘土戛然而歇,福尔摩斯屹立在山尖上,惊恐地摘下墨镜,指着汪洋大海颤抖着说:“嫌恶少年呀,请走远点,我走过的路不欢迎人再来。”
再看福尔摩斯时,只看见大海卷起一团漩涡,吉普车在屁股下“嗞嗞”冒出一股股浓烟,海水越涨越高,最后水天相接,吉普车陷落在海滩之中,鸥鸟无力地在空中盘旋。
高耳鸡与司机正嘴对嘴吵在一起。
03 涅盘
更新时间20111225 15:44:13 字数:3705
我一连好几天找不到水,毒热的太阳、干渴和干渴的恐惧使日子长得难以忍受。
——博尔赫斯
回住处后,无知无觉,一副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样子。我想我在那女人的泥淖里陷落了,变成了一个只露出两个大眼睛的小矮人,我机警而敏感地环视着四周,就像偷食了鸟蛋的鼹鼠仔,不安地躲避着厄运的降临。比“毒热”、“干渴”更为恐怖的“恐惧”折磨着我,一连好几天我都为耻辱的自己照照镜子。在镜子的后面,感到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突然间冒出来,伸出和我一样长着鼹鼠仔般尖脑袋圆眼睛的头,大声地叫,“哈哈,我看到了你,你逃不了啦。”发现新大陆似的。我没有理由不让他叫。他每叫一次,我就紧张一次,然后又审慎地盯着我身边的人,“是你吗?是你在我的镜中吗?”在确知没有人回答后,我才红着脸松一口气。
“上帝怕男人落寞,于是给了他女人,让他更加落寞。”
“一个人如果饥渴的久了,他难免去喝毒药。”我喝了上帝的毒药,仓促地结束了自己,神也救不了我,回光返照的刹那,我想要告诉自己的就是:你真的是一个龌龊、无耻的人!真的!
自我逃避中,我始终还记得那梦中的孤岛,惟其如此,我才能为自己减轻一点罪责,在那反照的镜中还能发现一个几乎妖化的自己。
适才梦中的情形复现出来,“嫌恶少年呀,请走远点,我走过的路不欢迎人再来。”我还没找到福尔摩斯,就产生这样的障碍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生活是很枯燥的。我的一生就是力求不要在平庸中虚度光阴。”福尔摩斯,这是不是你早就专门留给我的警示?
大海再次卷起旋涡的时候,我终于静下心,拾起书本,模仿福尔摩斯发音的口型,“I-s-l-o-n-d——Islond,Exploration,EnglishWalkman……”
“EnglishWalkman”中有一首歌:“YouCanMakeHistory”,演唱者:Elton·John。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初为少年时的知音啊,那首“Don’tshootme;I’monlyapianoplayer”可令他骚极一时呢。YouCanMakeHistory!当我读到这首歌时,“钢琴手”的历史已经暗淡下来了:
Icanfeelthetimeclosingin
Icanfeeltheyearscrawlingthroughmyskin
AndifIdoubtmyself
Icancountontherain
Tocoverthetearsofthisaginggame
ButIcancountonyou
Toplayyourpast
Idon’tmissabeatofyouranimalheart
Andwhenyoupushfrombehind
IknowIcancoveramountainwiththepalmofmyhand
……
当时光飞驶,当岁月爬过我的肌肤,扪心自问,我只能指望雨水冲去那风干的泪滴!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一首曲子,然后教给我未来的孩子,让他第一次知道。”像我这样的生活状态,是决不能让孩子抄袭哦,自不必说,我的父亲当年也曾经这样说过,但他那时说话的情形,我至今未得真传。
接着是“CrocodileRock”、“Candleinthewind”、“GoodbyeYellowBrickroad”,同是红遍七十年代的佳作,我无心垂听,也听不出什么味道,只是觉得在那歌中有一种失落的情怀缠绕着我,“于我心有戚戚焉”。最后是“SomethingAboutTheWayYouLookTonight”,特为九七年香消玉殒的黛安娜王妃而作,王妃如今在奥尔索普庄园安眠,她睡在湖心的小岛上,无人喝彩,而她的男人:一个躺在伦敦大背椅上的贵族正背着她和另一个女人偷欢。她早不该再需要那个男人了,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尝受地狱的孤独。
小岛?可就是我梦中的那个小岛吗?它离伦敦有多远?看来伦敦是切不可及的,和王妃一样,我也正一个人尝受着地狱的孤独哦。
TherewasatimeIwaseverythingandnothingallinone
WhenyoufoundmeIwasfeelinglikeacloudacrossthesun
Ineedtotellyou
Howyoulightupeverysecondoftheday
Butinthemoonlight
Youjustshinelikeabeacononthebay
AndIcan’texplain
Butit’ssomethingaboutthewayyoulooktonight
Takesmybreathaway
It’sthatfeelingIgetaboutyou;deepinside
……
让我的呼吸静止,让我感到你遥不可及!
六年前耸身在盛装着王妃圣驾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约翰·埃尔顿呢,他现在已经从“悲惨世界”里走出来,甩掉话筒,系着安全带,在福尔摩斯呆过的路上,正穿过密枝缠绕的荒野,哧哧地加速吧。
而我,一个蹩脚的褴褛少年、永不褪色的“NutGuy”,现在只能怀着景仰、企望和耻辱的眼神巴巴地向那小岛张望!
YouCanMakeHistory?但愿如此!
我想,有朝一日,等我离开穴居向那孤岛进发的时刻,我首要的就是郑重地买一盒新版的磁带,让旧时的我看到“SomethingAboutTheWayYouLookTonight”。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到一趟伦敦也真不容易!我屈指盘算着,工资1500、补贴200、回扣150、风险分红100,扣除房租350、保险120、饭食300、个税120、衣鞋袜帽100、夜宵零食100、泡妞费80、买马买彩票60、车费手机费70,供弟弟读书费200,其它100,每月约剩余人民币350,大概需要十年才能存够2500英镑,折算成人民币是42000元,到福尔摩斯的足迹上走一圈,勉强够用,若遇到抢劫、绑票之类的不可控因素,99。99%的可能是沿街乞讨着回来:一株拐杖,三天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