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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箬笠绿蓑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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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她的牙齿很齐很白,玉石一般。
“拍拍屁股,摸摸脸蛋,敲敲奶子,挤一下看一天能下多少斤奶?我奶奶挤老黄牛的奶就是这个样子。”
“八九不离十吧。哈哈,你真聪明,敢情是作过牛经纪的。——当时那王八操的主管的确如此,压根儿把我们当牲口看。更过分的是那家伙居然让我们集体脱掉衣裤,互相给对方的‘娇点’打分,按照《**》上的章程表演。
嗨,奇耻大辱呀!这哪能干!我说姐妹们,这细活咱做不了,让他爹妈来吧,咱们走!‘猪头小队长’猪腰一横,嘭的一声把门反锁,吭吭两声,隔间钻出两个超级猛男,一脸淫笑,上来就一副霸王强上弓的凶样。
‘往哪里走呀,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啦。’主管惺惺作态柔声腻语的样子既让人愤慨又让人恶心,那时要是有刀,一准儿把这家伙一刀阉了。”
“你可以报警,也可以找你那护花使者呀?”
“报警?警察都被人买通啦,在我们国家,最无用的就是警察。如果说他们是老鼠,警察局就是他们猫儿脖上的铃铛,有个风吹草动,就内部暂停营业,外面依然是灯红酒绿,宾馆就像夹袄一样里外都能穿的,他在外面卖酒请客谁管得着?谁又敢管得着?”她呷了一口茶,服务员热情地过来加满,她丝毫没有在意,继续引领着故事的高潮,好像要让整个茶吧的人都知道一般。
“等我拔通男友手机的时候,他居然大笑不止,我问他笑什么,快来救我。你猜他怎么说,哼哼,他说‘好好干吧,特区的工资很高,只要你听话,资本家有的是钱。今年过年回去的时候,记住要买最好的礼物,穿最时尚的衣服,吃最好的零食,尽最好的孝心,因为你已经自力更生不用再跟我吵架笑我寒酸了。’——你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竟然出奇地镇静,眼泪一滴儿都没有流下来,我知道迟早都会有一天‘散伙’会向我们问好,但始料不及的是,竟然会以如此诙谐而可笑的方式。”
“足足停了两分多钟,我说,你好狠心。”服务员又走过来,她摆摆手,“他说,‘说真的,对你这么狠心还真是第一次。’‘我说,一次的伤痛要远比千次万次的伤痛都刻骨铭心。’然后听到‘哞’的一声长嚎,像是火车启动的声音,想必他已准备好了离开这个城市。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掉下来,‘难道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又挣钱又舒服自由的工作吗?’有人叫嚷着‘起来,起来,把你的票拿出来’,是车上有人抢了他的座位。半分钟后,他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很多人都说躺着挣钱要比站着挣钱又多又舒服啊,难道是别人说错了吗?’声音细小。其实,我是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只是想要他亲口说出来才肯相信已被他卖了这个事实。——顺便问一句,在我被卖到婊子院的当时,要是你恰好从旁边走过,那你会不会救我?”
我说“会。”
她哈哈大笑,“那你就不对喽。”
“我是说真的。真的,自毕业以来,在学校里受过教育的良知和正义感至今还没有泯灭吧,如果不是你,我也会援手一救的。”
“那样你反而害了我呀。”她吃吃地笑着,“后来我才发现做婊子的好处,往床上一躺,十分钟解决问题,一天就是以前两个月的工钱,又快乐又享受又能应付生理需要,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啊!怎么,恨未生为女儿身吧?”
我一言不发,心想既然她已破罐子破摔,已经没什么羞耻心了,那也没什么说的。
她笑靥一敛,正容道,“怎么,鄙视了?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四眼想的看的就是一些稀里花哨的东西,高深莫测的孔子周礼什么的观念俺们不懂,也讨厌玩深沉。”接着又嘿嘿冷笑两声,“且让我把故事说完。”


07 譬如朝露
更新时间20111225 15:47:44  字数:5294

 譬如朝露
爱情愿如树叶一样,在人忽视里绿了,在忍耐里露出蓓蕾。
——何其芳
“当时我想我们一共四个姑娘,他一定捞了不少油水,我就问他一共收了多少钱,他冷冷地说,问这干什么?我说,给你家盖祖宗庙烧香上坟呀!他勃然大怒,骂了一声‘臭婊子’——当时在车上耳目众多,他也不敢太过嚣张,声音压得像他那卵蛋一样又粗又硬又低,‘她们三个每人三千,就你最便宜,贱货,两百五!’没曾想当初两个人如胶似膝,如今反目成仇竟然恶语交加毫无眷念,世间事情瞬息万变,所谓海枯石烂沧海桑田都他妈的是一场骗人的游戏。
万念俱灰之下,我真想一死了之,但后来想想,这样一死,岂不是便宜了他吗?况且家中还有父母兄妹,他们苦心劳力,我至今还没有半分报答呀,那样做法,也对不起他们的。反正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自己也已经不是清纯女子,躺到床上灯一熄的事情就那么回事,干了一次跟干了百次、同一个人干跟同一百个人干没什么区别!况且自己也有需要,在这儿举目无亲,要找上一个终生可靠的人可是千难万难。与其随便找上一个人勉强解脱,还不如躺下来收钱来得实惠、过瘾;甚至,挣了大钱之后,雇一个更大更具实力的黑帮杀手把那个杂碎男友剁了都有想过。
想通了之后,就开始接受宾馆专业人员的培训,先是脱光了衣服当众跑三圈消除羞耻心,然后是谈吐、仪态、姿式、实战、心理、业务及外交规则,还有什么三‘从’四‘德’,最后才是床上技巧,一天三练,一练三天,起初练不好,被猪头小队长揍的鼻青脸肿后当场按在狭窄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强奸不说,还被委派到总部表演,拍**录像的什么都干,吓得其他的人没有一个不好好听话勤工俭学。
我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马脸工人,典型的拖拉机手,一上来就乱抠乱摸,动作不止。我本想欲擒故纵,把那**的理论应用于实际,迫他就范,让他多投资些小费,促进国家‘人肉经济’的内需,不过他妈的那个马脸动物太过凶猛,想来是在外扛工长期性压抑所致,只知道在下面埋头苦干加班加点,从来不顾及上面的感受,搞得我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第二天全身酸麻,那地方又肿又痛,几乎都不能走路,他说那晚他出的力流的汗比他干了一天的活还多,妈的,男人就是干女人来劲!
后来所接待的人真是五花作门,‘差’人最多,其中有司机、商贩、业务员、ISO讲师;有基层科员,市场部经理,外企公司老总;居然还有一个经常在电视上亮相的政府高官,他妈的这种人一副猢狲嘴脸,表面上不动声色地文治武功反腐倡廉,暗地里却是蝇营狗苟男盗女娼,他大肚皮压上来的时候,我差点吐了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老师、记者、作家、医生、画师、球星,一个诗人非要用彩笔在我Ru房上写诗,我喜欢诗,就没有收他小费,他就写了一首诗给我。我现在还记得,要不要背给你听听?
我不忍拂她的美意,说,“你念吧。”
她兴奋起来,鼻翼轻轻地耸动几下,一本正经地念了出来:
啊,大海——你全是水,
啊,马儿——你四条腿,
啊,爱情,你身上还长毛?
走夜路的人,你——撞见鬼。
“这首诗写得很好,很有哲理。”我几乎喷笑。
“我不大懂的,只觉得诗很高贵,伟大,而写诗的人和那些人皮面具的市俗的差官商贩不同,他们有着善良的本性,文化的气质,他们有着独立而实在的人格。那些人皮面具则不同了,他们虚与委蛇,除了想占有你的肉体之外,根本不存在任何感情,渐渐地我心灰意冷,对这些前脚进后脚出的伪君子失去了残存的一丝微茫的幻想,只想挣够了钱独自儿旅游去,缘来我来,缘往我往,走到哪儿是哪儿。”
“你会写诗吗?”她插问道,不失时机地调动我听她说话的兴致。
我摇摇头。她微微感到失望。
“那也难怪,要是人人都能写诗,那写诗的人比上厕所的还要多啦。”
“其实,他送我那首诗,比送我几万块钱还重要,”她凝视着我,又切入正题,“虽然我不大懂诗,对诗也是莫明其妙地崇拜,但隐隐之中还能够感到他诗中所要表达的内容:那是为我作的传记,对我职业的同情哦,从今而来,除他之外还没有另外一个。”
她的话似乎是千古的袅袅余音,那是来自如泣如诉的琵琶女的歌声:弦弦掩抑声声歇,似诉平生不得志,轻拢慢捻抹复挑,别有幽愁暗恨生。……梦啼妆泪红阑干,江州司马青衫湿。可是我不是江州司马,对这种人只有蔑视,没有同情,更谈不上“青衫湿”了。
“日后她又隔三差五地过来,专门找我对话聊天寻找灵感,跟我讲诗,说智利一个什么什么达的诗人就是如此,没有女人,就写不出诗来,然后又跟我喝酒,又讲民国《莽原》文学社一个什么什么达的五四青年,说他不上青楼他就写不出散文和小说,最后得出结论:女人的肚皮是创作的源泉。听他说话很有意思,幽默、智慧又富有新鲜感,不知不觉中,我发现竟然对他动了感情。谈完天后我们就上床造爱,疯狂地造爱,造完爱后她就趴在我Ru房上写诗,我不接别的客人,也不收他的嫖金,很专业地提供肚皮像提供台桌一样给他写诗。那段时间,我很充实,也很快乐。
如此足足半年有余。有一天晚上办完事后,我问他结婚没有,他说没有,流浪惯了的,注定没人喜欢。我说,那你想结婚吗?想要一个永远属于自己的女人?其实那时我才刚刚二十一岁,但混迹在这个圈子里经历过无数风波和挫折的人非常迫切地希望有一个牢靠的归宿,我想,要是他要我的话,当晚我就会二话不说跟他走。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吻我,我看到他的眼睛中有晶莹的泪光闪动,他说,都快三十了,还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真正地喜欢过他。二十五岁的时候认识一个人体模特,千方百计地接近她,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给她,钻戒、项链、鹿茸皮衣、劳力士手表,总之除了天上的月亮自己上不了梯子外,其他能做的自己都做到了,结果连模特的奶子是什么样儿的都没有见过就拆台散伙分道扬镳了。也许你不相信,他二十八岁还是个标准的处男!接着他又说,你跟着我,我固然欢喜,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但我们之间不大可能,你才二十一岁,我又居无定所一无所有,现在写诗的比要饭的还穷,去年回家过年的时候,一个要饭的居然把摩托车藏在村尾的柴垛旁去村里要饭,要了两大袋东西后BP机一呼,载着他在另外一处要饭的妻子‘鸣金’收工了。得得,‘这世界变得越来越古怪’,唱得一点儿都没错。
我哂然一笑,到此为止,能够把我当人看的也只有他啦,我说,那没关系,我还有一点积蓄,到时我们买了房子稳定下来,你写你的诗,我找点正经事儿干,应该凑合得来吧,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为了他,我当时豁出去了。没曾想他不听则已,一听就屁股一翘,‘我最怕有负担啦!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生活最适合我啦,整天蹩在家里蹲窝的家兔子生活我不习惯啦,最怕生孩子调皮捣蛋刷碗洗尿布啦’等等,我一听就火了,就说你一定是嫌弃我的过去,他居然呜哇呜哇大哭,真他妈拿他没辙。
再几天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踪影,忽一日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抵达西安,正吃着香喷喷的羊肉串呢;西安是一个很美的城市,妞儿特正,过几日要参加一个例行的诗会,有兵马俑可看哩,有时间牵一个给你。我说诗人,你这样偷偷地一走,就什么都不管了吗?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请你务必回来,不然你只能看到殉情的母子俩。说真的,这半年来,他是最把我当人也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仅为此两点,我已经深受感动,决心死心塌地地奉献我的所有。对于他,除了第一次之外,我从来也没采取过任何预防措施;至于怀上他的孩子,也决不是危言耸听逼他回到我的身边,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可是限令期已过,他依然没有回来,我没有勇气真的去死,小孩子也被我偷偷地做掉。在医院的那阵真是又爱又恨,心想不管经历多大风雨忍受多少折磨,只要他能够安然地现身在我的身边,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他,不管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或者以后在外面做了什么,只要他能够爱我那已足够。
可是他始终没有回来,只有偶尔打过来的电话和寄过来的东西,再想跟他多说些什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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