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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能够爱我那已足够。
可是他始终没有回来,只有偶尔打过来的电话和寄过来的东西,再想跟他多说些什么问他现在如何时,留给我的往往是嘟嘟的忙音,然后连好听的忙音也消失了。——你说我傻吗?”
她的故事终于讲完,晚间宵夜的人们纷纷散尽,茶吧的服务小姐倚在墙壁上蛰身在朦胧缱绻的温柔陷阱之中,先前友好的笑意渐渐失去。我说可以走了,你的女友和男友们说不定正为你着急,再过片刻,说不定会有一帮人提着棍棒怒气冲冲地寻来,说我诱拐良家妇女。
“吃我的醋了?据说,男人一吃醋,喉结就会突起。”她站起身,咕咚又喝了一口浓茶,笑靥如花,灯光下看起来,她脸很丰满,也的确很美。“我没有很多男友,没有从良,更不喜欢听‘妇女’这样的字眼。”
我的心思被她猜个正着。她果然装出生气的样子,性感的小嘴一呶,眼睛似笑非笑,惟肖的纯情秀任谁也猜不出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妓女。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我黯然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关于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勾引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对不对?”
完全社会化的女孩子真是厉害!她们有钱,买高极营养品,揣摩嫖客的心理,维生素充足,脑结构又发达,难怪这类女孩子的IQ如此之高,佩服佩服。
“那么,也不能完全这么认为。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需要男人的关怀与呵护,每当夜深人静嫖客们人走茶凉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空虚的感觉,辗转反复,想要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男人胸膛依靠的念头越发强烈。说真的,在那些纯粹的嫖客眼里,不仅仅你的**官,连你的人都是供他们一次性使用的垃圾袋,唉,男人呀,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第一次看到你时的确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你的眼镜下面和嘴角一隅,我读到了宿有的亲密情状,当你的手夹在我背后,我感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之中;诗人从背后侵入的舒爽感袭来,说不出,你到底同他有几分相似,但我分明领教了受用,就像诗人在我Ru房上写诗一般。”
几粒细细的雨丝骤然飘过来,抬头仰望天空时,月还是那么亮。楼层上已经很少有人出没,只有天台对岸的顶蓬一隅,一个光屁股挥着小鸡鸡的男孩兀立出来,雨丝是他的尿液。
我有点发抖。这次艳遇发生的表象背后居然是一串串悲怆的历史残迹,在女主人公看来,我一准儿是那位先锋诗人的替代品了,不过我并不具备他的ROMANTIC,他没有那么的ATTACTIVE,我有悖于他的地方,仅仅是因为她现在有选择地需要。
当她再次挽住我的手臂拦腰抱住我时,我知道此后百分之百地可以同她免费上床,而且免费的概率还不止一次,但我感到这样会受尽屈辱。她是一个有复杂历史的人,我这样子和他亲近,难免会有熟知的同行认出,‘嫖客’的不光彩帽子我是不敢妄戴的;况且要是传扬开来,我将来必然面对一张张揶揄的笑脸:难保他们没有嫖过,但只是幸运地未被炒出来而已,如此,我‘高大’的形象和尚然清纯的内心必然严重受损,这样的结局真是尴尬不过;与此同时的是,说不准她对我是否怀有好感,同我轧堆逛马路甚至性交的时候,她难免都会留下另一个人的阴影,也说不准当真性交的时候,会不会有过往嫖客残忍恣肆后哈哈大笑的片断出现,纯A片上那些恶心变态的镜头我绝不希望是发生在同我本身有关系的女人身上。由此浮想,在她来录像厅之前是不是有个无知的毛头处男让她不能获得满足,或者突破很多高难度作业之后,她的床上技术登峰造极,未有修练成精的人是根本无法与之匹敌的呢?无意中触摸了一下我那瘦小赢弱的鸟,不禁毛骨悚然。
“也不妨说,今晚,你就是那个诗人,随便可以把我带到哪儿,只要不是爆破性地强奸。我是一个自然主义者,从不苛求自己隐瞒什么,只是想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于你,也希望与你做个真诚的朋友,以免将来你发现时痛苦后悔。”她停住脚步伫立在离录像厅不远的红灯路口。路旁的小摊店铺都已打烊,录像厅老板夫妇开着灯在床上激烈争吵,好像是性生活不和谐,为了谁在上面谁在下面的缘故。
我很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请原谅,我是属于传统的一类,对于不合规范的逾越,我始终都心存疑虑。本质上讲,我希望将来的女友首先是一个准处女,古典端庄,温柔贤淑,能为我操纵又能为我分愁解忧,倘若我真的和这个出卖贞操的名之为“妓”的女孩子走到一起,那么,比我更为保守的我的父母也肯定不会答应。
坦城地说,她也不是真的很坏,至少,除了我之外,她还懂得尊重亲情和友谊,我偷偷地叹了一口气,也真诚地劝诫道:“为什么是干这一行的呢!”
她的眼里闪着萤光,忽明忽灭,“不干这行喝西北风吗?”她沉默良久,“伸着腿干了两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着什么。”
忽然间彼此无言。
我想说点高兴的事给她,好让我们的邂逅不至于在最后关头令人尴尬失望。我讲了几个笑话,可是讲出来时都干巴巴地,就像唱仰脸歌一样。
我知道有一种障碍在阻挠着我,如万头蛆动。
她留恋的是那个诗人。
瞬间,我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我想,等我学会写诗的时候,她一定是我第一个感谢的对象。现在道一声‘时间不早’,也许不是最好的理由,它也不能代表我感情的全部,但此时此际,我下定决心的那一句话若是不说,她就会缠着我不放,而我也难保会改变主义。
我说该走了,认识你真是高兴,大家有缘还会见面。
她顿时紧张起来,手臂木然地从腰间移开,微张的嘴巴好像在说:“你要走了?你要走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违背着内心的抗拒成分。
她告诉我她叫韩瑜,一个好听的名字。
抬头繁星点点。老板和老板娘已熄灯停止争吵,蹩眼又看到那花花绿绿的宣传单上裸体性感的少女独自孤立在乱欲迷人的漫漫长夜之中,默然想到,我是决计不会再来这家录像厅了。
Ade,录像厅。
Ade,我的第一次艳遇。
08 爱情汉堡包
更新时间20111225 15:48:41 字数:6413
萌动的春情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它既不意识产生,也不考虑自己的终结。
——歌德
注定,像韩瑜这样的野草注定不会在我爱情的土壤里开花结果,我的土壤里早埋进了优良的种子,即便没有水、空气,干坼得寸物不生,我也不会轻易破坏土壤的原状,祈望天降洪福,施之润泽。这也是我二十年来一贯的生活原则。
同韩瑜分手以后,我常常在上班空闲的时间里暗自垂问,难道我的生活圈子里就不会有一个纯洁可人的真命女人出现?母亲那头的电话热烈地催促起来,说,儿呀,二十三岁了,和你同一般大小的小年青们孩子都呱呱坠地了呢,你可不能太落伍啊!的确,母亲举了一个蒙昧的实例,愚昧的农村现状,常常是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孩就已经屁颠颠地搂着小女人睡觉,孩子的孩子在未有出生之前预订老公或老婆一席的俯拾皆是,更有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典型,比我小了整整六岁的阿叔娶了老婆后头一夜居然呼呼大睡,第二夜大人们交待好“行凶”的法门后他依然无所适从,害得小娘子哭哭啼啼,羞于见人,第三天跑回娘家后再也没有回来。每年回家我都会看到阿叔忧虑的胡渣和孤单的苍老默然地缩立在人们有意无意的嘲笑或奚落之中。
我被母亲这一提案强烈地撼动了,浑身的皮肤布满热乎乎的羞愧,在碰到母亲逼交公粮一样日渐严厉的警告牌时,羞愧就会不自觉的敛口叹息:已经有好几个了,正在看哪个更合适呢。
其实一个人儿也没有。充满狼狈的搪塞中,母亲接受了我这一蓄意的欺诈行为,但显然并不放心。
在母亲的说词当中,她说邻村流苏屯有一个女娃子家白白嫩嫩,又老实能干什么的,总之挺好,正托人说谋呢,你看咋样?
瞬间,一个光辉的字眼图腾起来:处女,包是处女!然后,在想不出一个有效的答案之后极不情愿地说,妈妈,我的自行车轮胎气门芯不知给哪个坏小子拔走了,我要去换一个,待会儿再说吧。母亲长叹了一声。
公司全班人马当中,男人占了九成以上,僧多粥少,刚进来时,除了已经结婚的女性,剩下的所谓“包装四美”,“电算一枝花”(其实都不怎么样)早就被人哄抢一空,迄今为止,没有找到纯女友的人数仍在大半数之列。
城市森林之中,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路人如过江之鲫,熟人却门可罗雀。偶尔找熟人介绍时,不是自己没有,就是嗤之以鼻的窃笑:“大千世界,女人满街奔,还用得着介绍?咸土!”
有一个同事聊天吹嘘,第一次见面时就去摸人家的奶子,搞得人家唔唔直叫,下次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不过他喜欢新鲜刺激,现在又换了一个。
我想他的话多半有假,事实应该是她去摸人家遭到了人家的当众斥骂,现在为自己找一个堂而皇之顾全脸面的理由,但他裸露在唾液四溅的嘴唇上的兴奋却为我恢复了固有的梦境,按照他上网泡妞的高盖然率来说,这样的提示难不倒会给我带来点好消息。
梦镜是在两年前出现的。
在院教研室被训导主任批斗一顿(原因是我同那个文莱的留学生胡乱说话)后跑到网络中心OICQ上的第一个拜访者是一个叫阿香的上海宝贝。我说宝贝,你见过赤裸的卫慧吗?她说变态,我又不是上海宝贝,后面狂跟了一批炸弹,大有对色狼非法入侵蘧然侧身自卫的架势,我说宝贝,我已练就了金钢不坏之身,正准备抵御你们美女作家的卫慧的围攻呢,怎么,她还在用身体写作吗?
阿香好象明白了我恪分的立场,用一个冒号和圆括弧作了个笑的姿态,对不起,我不知道卫慧,也不认识她,我只知道鹏飞。
“鹏飞是谁?”我问。
“是我以前的男友,他死了。”她说。
“怎么死的?”我无关痛痒地问。
她说“白血病死的,一个月前,我永远爱他。”
有没搞错,你爱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好像我真的想泡你一样!哼哼。
“真可怜!好像‘血疑’里的山口百惠一样。”然后忽啦一下子把她删除,自觉跟她聊天了无趣味泡她无望又觉得她像专门克夫的灾星一般避之不及。我后来发现,那晚自己真得有点变态。
之后,一直挂在上面半死不活的“冬芳不败”的如冬眠般苏醒过来,她不拘小节,一上来就大鸣大放血口喷人,好像我这个“血疝肥狐”碰到女人就要见光死似的。
我们的第一次聊得很欢很过瘾,现摘录部分如下:
冬芳不败:怎么看你怎么不像胡一刀的儿子呢。胡大爷那一刀怎么会弄出你这个副产品出来?
血疝肥狐:我爸爸那一刀是用来杀人的,可不是用来治病。要说治病,田叔叔和苗大侠最厉害,一个是“舔溃脓”,一个是“瞄人缝”,连老闯爷都服他们的不得了。
冬芳不败:那你这“血疝肥狐”怎么不让田叔叔和苗大侠给治一治呢?疝气肿可不好,弄不成几代遗传,像某些山区的“缺碘村”和“肺肿村”一样,搞出个“血疝村”出来。
血疝肥狐:我不想让田叔叔和苗大侠失业呀。尤其是苗大侠,他是我岳父,脾气暴,经常得罪人,诊所干一个砸一个,是没人敢再在他那儿看病的啦,所以我只好做他的建设性永久性病人,以防他歇斯底里症一发作就动员他女儿搞家庭政变。
冬芳不败:哇塞,你也太PPMM了,苗大侠是何等人,金针“瞄人缝”,别说“血疝”,就是“梅毒”,苗大侠也能妙手回春,更何况还有你田叔叔呢。
血疝肥狐:我KAO,别提他了,我这血疝就是他引起的,当年他在我爸爸刀上抹毒,利用我岳父害死我爹不说,还动了我娘的胎气,吓得我娘骨盆收缩,差点把我闷死在里面,哼哼,要不是田婶婶跟我岳父有一腿,我早就阉了他。
冬芳不败:你“舔溃脓”叔叔和你岳父“瞄人缝”都治不好,那——你姑奶奶总可以吧。
血疝肥狐:唔,——“血疝肥狐”有姑奶奶?
冬芳不败:我呀,我就是你家姑奶奶呀。
血疝肥狐:我家姑奶奶八年前患乳腺癌死了,她临死的时候留下遗言,说谁咒我谁就是你媳妇。由此看来,我家姑奶奶可是诸葛亮再世、包青天重生,典型的农民哲学家,先知先觉。
冬芳不败:我看你姑奶奶留给了你遗言,却少给你了一样东西。
冬芳不败:什么东西?
血疝肥狐:品!你家姑奶奶患的是“癌”,你患的是“疝”,那不是少了一个“品”吗?哈哈……
最后,她居然要拿出绣花针跟我“岳父”金面佛苗人凤比试针灸大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