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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一叶扁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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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错过什么!”朱叶打着哈哈假装看书。
“休想转移话题,竟然你还喜欢伊俊当初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铃铃—
“我走了!”朱叶仓皇逃出教室在楼梯转角撞处上了一个人,朱叶匆匆说了声对不起便往楼下跑去。追着朱叶跑出来的田枳却一下止住了步伐。
如同一道阳光照进原本充斥着绝望的世界。田枳仿佛看到那个人身后长着纯白的羽翼。不知道怎样开始,但结局似乎已经来临。那个人眼神惺忪,慵懒的从田枳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微风。田枳听到了自己心跳停止的声音,怔怔的望着那个慵懒儒雅的背影良久,心里想她还从没见过那个男生穿着泛黄的白色T恤也能明亮温暖的好像纯白的天使,还有那规规矩矩的黑色板寸头,怎么还会有男生剪板寸的头型呢?现在的男生貌似头发一个比一个长啊!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有时候撒谎只是自以为是的阴谋,不一定可以收获预料当中的结果。
朱叶赶到罗欧的教室,没有预想里桌椅噼啪响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有人被送去医务室的传闻,只看到伊俊坐在罗欧对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们没打架吗?”
“我们为什么要打架?”伊俊挑眉看向站在门外的朱叶,罗欧目露微笑招手示意朱叶过来。
“你、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朱叶看着伊俊一路怯弱的走到罗欧身边。阳光在伊俊身上打出耀眼的光芒,像传说中盛气凌人的国王在睥睨天下。朱叶往罗欧的位置靠了靠,她有种掉进了狼窝的感觉,而这匹施舍了笑容给她的狼稍微让她觉得安全些。
“你……唉!”看见朱叶一直往罗欧身边靠,伊俊气得差点暴走。‘为什么我们的距离竟会越来越远?’伊俊沮丧的垂下头已经伸出的手不知该放在何处,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下。
朱叶感觉到伊俊的悲伤,心被牵扯般的疼痛,聚然失了言语。
罗欧见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打了个哈欠“啊!这天气真适合睡觉。”
“那你睡吧!我先走了”朱叶趁机溜走,罗欧在身后叽叽歪歪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依稀听到‘放学、她和他、美女’几个奇怪的词语和伊俊接连爆发的暧昧地阴笑。不知道‘他’和‘他’是男是女,朱叶越想越迷糊跑回自己的教室拍醒兀自睡觉的田枳,准备让她分析分析自己没听清的那部分是什么?
田枳还沉浸在遇到‘那道阳光’的场景中,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肩头拍了一下,惊吓中‘噌’的弹跳起来,又把旁边刚坐下的朱叶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盯着田枳“我只是拍了你一下,你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你没事拍我干嘛,我正在思考。你那么一拍我……我还以为是灭绝师太来了……呼。”田枳抚着胸口平覆着心情慢慢坐回位置。
“哈哈!如果真的是教导主任,你刚刚那反应不吓得他进医院才怪。”朱叶捧腹大笑直笑得扭曲了身形差点从凳子上翻身摔下去,幸好朱叶叶从后面经过,扶住了她。才避免了惨剧发生。朱叶和田枳尴尬的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想说对不起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俩人在心里商量着‘你去!’‘你去!’谁都不愿踏出那一步说出俩人心里对从前的事表示歉意的话。
“哦……原来你们说教导主任是灭绝师太!”长长地尾音拖出惊人之语,田枳听的狂冒冷汗使劲跟朱叶使眼色,很可惜朱叶似乎没看到。
当她看见朱叶拉着朱叶叶的手说“对、对、对!就是那个地中海支援中央的老头”田枳仿佛听到世界末日的讯息。
“呵呵,可他是男的啊?灭绝师太是……”朱叶叶被朱叶的话逗笑了,在她认识的朋友里从没有人说话这么无所顾忌,或者说她从没有真正坦诚相待的朋友。女生都讨厌和她在一起,有几个整天粘着她的女生也不过是喜欢从她那里贪些小便宜。男生当着她的面都讨好她,背地里却骂她是狐狸精。罗欧为此不知道和别人打过多少架。
“哈,谁让他要那么变态,下课都不忘来巡视我们有没有看小说,我三年就被他缴了三本书,还每本都是第二部,害我都没心情看后面的第三部。真是悲剧!”朱叶翻翻白眼,手舞足蹈的控诉。
“那么惨!”朱叶叶听得聚精会神还适时地应和,田枳在一旁单手抚额表情无语。
“田枳更惨!她被灭绝师太缴了五本小说三个手机。”朱叶觉得教导主任的罪行还不够硬是将田枳也拉出来。
“喂,别说这个了。朱叶!你一下课就跑了,出去做什么来?赶紧坦白!”田枳眼看自己也快卷进话题之中忙出声转移了俩人的注意力。
“呀!”朱叶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跟田枳说“我去罗欧教室了,走的时候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放学……美女……他和他……之类,我没听清可是伊俊笑得、笑得、哎呀!我找不到词来形容,反正是不正常。”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说完了,朱叶心里一阵轻松,像是有块大石终于放下了。
“嗯、他们肯定是在说放学后去看美女,而且是看两个美女。”田枳左手食指拇指抵着下巴思考片刻定下结论。
朱叶叶茫然地问“为什么?”
朱叶眉眼含笑,那是田枳思考问题时的标准动作。田枳总是那么聪明,任何问题她都能找到答案。朱叶神情自豪地说“因为‘她和她’。”
“对!朱叶今天我们去跟踪他们怎么样?”田枳挑眉眯起眼睛询问朱叶。
“好!这回绝对有好戏看。”朱叶爽快答应,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
“可是伊俊叫我放学等他,他们怎么可能去那个什么美女啊?”朱叶叶实在不忍泼她们冷水,但也不想她们的盼望最后成空。想想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现在让她们觉悟比较好。
“呃?”
“嗯?”
朱叶和田枳惊讶地叫出声,田枳眨眨眼睛“不管呐!反正他们一定有奸情!”
“奸情!”这回轮到朱叶叶惊叫出声了。
“呵呵,田枳向来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呀,以后习惯就好啦!”朱叶故作成熟的拍拍朱叶叶的肩膀。
“哦!”朱叶叶果然配合地露出理解的表情。
“哼!说不定那两个‘她’是男的‘他’。”田枳决定继续爆出惊人之语,让这两个小妮子明白什么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那怎么解‘美女’那个词?”朱叶对田枳这回的言论也无法苟同了。
“笨!可以是这样的:罗欧对伊俊说放学我带你去看两个美人,他和他与我们一样……”说到这里田枳突然住了口。
“……”朱叶和朱叶叶都屏住了呼吸等田枳‘一样’后面的话。
“都是gay!”
“呵呵!”朱叶和朱叶叶皆被田枳的言论和夸张的表情逗得捧腹大笑。
“嗯!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放学我们三个玩‘跟踪游戏’。”田枳扬手宣布新计划。
“我也可以参加吗?”朱叶叶小心翼翼地确认不是自己出现幻听。
“你不想参加吗?”
“你不想参加吗?”朱叶与田枳以为朱叶叶不想和她们一起胡闹。
“不不不!我很乐意参与。我们不能让他们小看了我们。”
女人似乎天生具有探寻秘密的细胞,特别是当这个秘密还和自己喜欢的人有关时,那秘密就会成为胶水粘住原本敌对的女人。
尽管她们还不是女人只是女孩、女生而已。
“十……九……八……七……”
“六……五……四……三……”
这是学校永久的风景之一,每次放学前的最后十秒钟几乎所有同学都会拿出手表倒数。就像跨年一样,或许今天倒数的人在跨年那天一声都不会数。
在‘一’说出的瞬间铃声准确无误的响起,男生们一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教室,有人会在冲出后再转身对紧随其后的同伴嚷嚷着炫耀“今天我是第一个冲出来的。”然后身后的人会鄙视地翻翻白眼“切!你跟某某调了坐位,坐门口当然能第一个跑出来。”
朱叶叶按田枳的计划在教室里等伊俊,朱叶和田枳则藏在讲台后面,待朱叶叶他们离开教室立即便跟上去。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教室里的三人都紧张起来。
“朱叶!”人未到声先到,吓得朱叶和朱叶叶差点都跳了起来应和。田枳及时拉住了朱叶,朱叶叶就没那么幸运了。慌张起身应和,声音大的吓人。刚走到门口的罗欧一下被震住,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咦?你没叫朱叶放学等你吗?”伊俊走在后面看见教室里只有朱叶叶一个人有些懊恼地质问罗欧。
罗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叫的是‘朱叶’“我怎么没叫她,扯着脖子喊的嗓子都喊哑了。当时你不也在场吗!”罗欧也很生气,明明叫她放学等的怎么就自己走了呢?千万不要让今天的活动泡汤啊!
“叶子可能没听清。”伊俊一边替朱叶辩解一边拿出手机给朱叶打电话。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
铃声从讲台下传来在空旷的教室里格外响亮刺耳。朱叶慌慌张张关掉手机伊俊早已几步走到朱叶面前,阴沉着脸“你在干嘛?”
“伊俊,你别生气了。我……我……”
“唉……”
“唉……”
“唉……叶叶,天熙路开了家新店我们先过去那儿等他们吧!”除了朱叶叶所有人都对朱叶瘪着嘴欲言又止的样子无语了,只剩下接踵而至地叹息声在教室里回旋。罗欧见朱叶叶神情不悦,想拉她先走。
朱叶叶甩开罗欧的手跑到讲台挽住伊俊的胳膊“朱叶说她亲耳听到你们谈论今天去看美女。”
“不是、不是!明明是田枳……朱叶叶,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眼泪夺眶而出,朱叶紧紧抓住伊俊的手泣不成声,不断哽咽着大声为自己申辩。
田枳捏紧拳头死死盯着朱叶叶,她现在不能帮忙,今天是朱叶轻易相信别人才会有现在的事发生,如果不让她吃点苦头她以后会比现在更可怜。
“伊俊,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我只听到了几个字……我……不是我。”朱叶见伊俊毫无反应眼泪掉得更凶,脑袋混乱不堪只知道不断地说不是我、不是我。
“我知道了。”伊俊轻轻吐出四个字伸出手轻抚朱叶的眼角,将源源不断涌出地眼泪擦去,朱叶因为急于解释,指甲掐进了伊俊的皮肤也不曾察觉。此时伊俊为朱叶擦拭眼泪,血便在朱叶的眼前滴落,停止的眼泪像找到了重新夺眶而出的理由再次汹涌而出。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朱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背起书包快步离开教室。
冷风过境,朱叶抱紧身体哭个不停。伊俊,为什么我总是伤害了你,我害你父母离异,害你坐牢,害你伤心流血,难道只要有我在你就不能幸福。

第五章 如何抵达日光? (中)第一节
更新时间201143 21:49:39  字数:2115

 城市里楼房整天拆了又盖,盖了又拆。楼层越盖越高,房子也越拆越快,所有的房子渐渐失了原来的样子。
传说中的古城,可笑现在也只能从荒废的废墟里寻找它古老的证明。行人都是一律神色匆匆的表情,像是工厂里批量生产出来的海报,每个人都可以给自己的表情注上‘如有类同纯属巧合’的标语。
朱叶踩着10cm高的浅青色缎带高跟鞋,袭一身草绿色吊带荷叶边连衣裙,嘴角含笑一步步行走在安静的街道上,梧桐树成排伫立在两旁,投下浓重的阴影。
她喜欢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可惜青石板已经换成了水泥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好想踩着高跟鞋,还一定要是10cm高的高跟鞋,因为在那个水泥路还是青石板的时候,有个叫素容的阿姨总会牵着她的手走在这样梧桐树成排的街道上,高跟鞋会在青石板上敲出好听的节奏。素容阿姨的高跟鞋从来没低于10cm过。她说“10cm以上的才叫高跟鞋,10cm以下的都不是。她很想也这样走一次。
当时还偷穿妈妈的高跟鞋走起来拖拖踏踏一点都不好听。也为此纠结了很久,最后还和伊俊跑去找生产的工厂。出厂商不生产小孩子穿的高跟鞋,朱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不依不饶。哭累了伊俊又把她背回来。
人生若能回到初见。伊俊,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像个温柔婉约的女子,对你轻声细语,细心照顾你,不会再那么任性,也不会再让你那么悲伤。
音乐广场后面有一片废墟,那里是这个城市仅存下来不多的古迹了。曾经雕栏玉砌如今已是断臂残骸。朱叶坐在一块倒下的石壁上哀叹,她喜欢所有古建筑;平遥古城、黄鹤楼、泰姬陵、图塔卡蒙金字塔……她都想亲自去看一看。曾经想过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背着旅行包独自去旅行。踏遍全世界每一个角落,去倾听那些山山水水的传说,那些古迹记录下的美好故事。
“哎呀!真是烦死了,为什么还不把这里拆了,留着这么一片废墟碍手碍脚的,害我每次去滑冰走这里过都会摔倒,要是修成外面那样的大路多好啊!”一群人喧闹着走进废墟,为首的女生踩着高跟鞋走的东倒西歪嘴里不断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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