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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在老班家门口碰了头,记得以前,我们几个祸害经常来老班的爱屋里进行“核试验”,真是难为了师母,不过老班总是欢迎我们下次的光临。
距离上一次,有三、四年了吧。
按响老班家的门铃,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有一点点紧张,有一点点喜悦,嗯,还有一点点的期待。
“来啦。”
老班的声音。
亲切,温暖。
门被打开的时候,我看到老班的头发白了好多,他乐呵呵的说:“你们几个捣蛋鬼,终于想起我了。”
我有种想哭的冲动,老班不是没骂过我们,不仅骂过,还骂得很凶,年少轻狂不懂事儿嘛,可是,高考完老班在我的同学录上的留言中有一句让我心里面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是我这三年里唯一的胜利。
当时我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老班,是真的付出了很多,虽然我还是不够成熟,但相较于高一开学的时候的飞扬跋扈和娇骄小姐的我真的进步了很多,为人处事,老板没有告诉过我一句“你该如何如何”,潜移默化的,我就已经成长了,所以,在我的16岁到18岁的人生中,叛逆这个词,几乎与我绝缘,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只是对爸妈的,还有,对老班的。
先张罗着我们吃了饭,给我加一筷子,又给丁綮萱加一筷子,又给那翎加一筷子。。。。。。
酒足饭饱,啊,我们没喝酒,老班问了问我们的近况,看看电视,竟然还给我们唱了周董的歌儿,顺便的就聊起了我们的从前。。。。。。
“我还记得但是丁綮萱写了一篇检查,那可是经典之极,我还留着原告儿呢。”说完老班就起身回书房去找了。
我捅了捅旁边的丁綮萱,一脸坏笑:“经典哦。。。。。。”
丁綮萱扔开我的手:“滚一边儿去,别趁机站老娘便宜。”接着也露出一幅疑惑的表情。
“找着了,喏,你再给我们念一遍吧。”老板把那张有点破破烂烂的检查从一个文件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递给丁綮萱。
丁綮萱一看,迥了。
在我们的起哄之下还是站在客厅的正中央念了出来。
“ 检查
我很荣幸的在一周之内献上我平生的第三份检查,这在教育界之内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周之间我写检查的水平,几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当然这次还得多多感谢我们的班长,又给了我一个锻炼的好机会,真是让我感激涕零。
现在阐述一下本人写此检查的主要原因——这是一个关于橘子皮的故事。
一天,一个叫做丁綮萱的人,很不幸的把刚扒下来的一小片一小片的干巴巴的,现在已经被倒进了垃圾桶里的桔子皮放进了放桔子的大盘子里,更不幸的是,这一壮举竟然让我们的伟大的大班长亲眼目睹。我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倒霉的人喝凉水都塞牙,什么叫倒霉的人仍个桔子皮都得写检查。
首先,我要对食堂里的辛勤工作的大爷、大妈、大哥、大姐、大树、大婶说声“I'M SORRY。”我在你们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工作上又火上浇油,劳烦你们为我这个不起眼的小老百姓倒桔子皮,让你们受委屈了,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不是一个灭绝人性的人,(其实我觉得她当时想说的是‘我不是一个灭绝人性的人,我灭绝人性起来不是人。’)为了你们今后的幸福生活,我宁愿吃掉橘子皮,也不应该把橘子皮扔到盘子里了,请你们大家放心!
其次,由于我的不听劝告,而是我们的班长在大厅挂盎中之下毫无风度的嘶吼了几声,毁了班长的风度,对此,我也表示深深的歉意。
最后,关于我曾经惨不忍睹,所向披靡的行为,以及我永垂不朽的思想,我一定努力改正,展望未来。此时,我已心潮澎湃!
THAT'S ALL!THANK YOU!
丁綮萱
20XX年4月1日”
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份史上最强悍的检查。
我们再一次的笑得颠儿了过去。
好久了,没这么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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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老班想把我们留下来吃晚饭的,但是打扰的时间实在有点儿长了,让我们几个不要脸皮的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最后还是婉拒了老班的好意。
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分别了,丁綮萱和宁泺一道儿,紫淇自己打车回,我因为要去电台,正好能和那翎坐一趟车。
坐在车上我才开口问那翎:“最近,好不好?”
“我还不错啦,但是默子,记住,不管怎么样,你要好好的。”
“嗯。”
“我到了,有时间再聚吧。”
“拜拜。”
“拜拜。”
那翎下车后我拿出MP3听了起来,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到了。
广播中毫无感情的女声响起:“T市电台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我起身,准备下车。
、第九章——贰
我起身,准备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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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
夜的味道。
回想起来确实是还不到“好朋友”来的日子,可是我为什么会这样伤感。
白天的聚会让我快乐得想要尖叫,夜幕下沉,我却感到如此孤单。
下车后一个人走在去往电台的路上,都市中的灯火迷蒙,昏黄,温柔,让我想哭。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一天。
心怀不轨的我试图从李以霄的同学录上寻找许唯落的大名,时间似乎就是在赵凡撕掉我的同学录后一个月的样子,二模已然结束,三摸即将开始。
假装一页一页的翻着,其实只是在找他。
一页。
十页。
三十页。
第三十一页,许唯落。
心虚的我心跳加速,迅速记下他的电话号码和他的QQ号,然后抬头张望四周,确定并没有人注意到我才又若无其事的象征性的又翻了几页,然后合上同学录,像个贼。
每天看着这两串数字都会傻笑。
那时候的我并不了解许唯落,只是心中把他想成某种自己心中理想的样子,然后想当然的就认为他是那个样子,暗恋的美就在这里,幻想,无限。
高考完放假在家天天对着手中的号码发呆,电话我是不敢打的,我敢做的只是写了这样的一条短信:
许唯落,我叫罗默语,知道么?我喜欢你。
然后在电话簿里选择他的号码。
再然后手机上提示是否要发送。
左边是,右边否。
我咬咬牙,鼻子一酸,按下右边的键。
最后,删除。
还是不甘心。
于是我选择匿名去看他的空间,我不敢开我的QQ,因为我怕他看出来我曾经到过他的空间,为了保险起见,身为电脑白痴的我选择在重安一遍系统,以求心安。
一切都小心翼翼,握着鼠标点了好几次才点开,里面只有一片日志,是升高一那一年的8月20日留下的,日志也只有一句话——我会记住你,记住这一天。
唯一。
她是他的唯一,一定是这样的。所以这意味着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一个人住在他心里了,在我认识他之前,就已经有了这样一个人。
盯着屏幕上的这一句话,我的泪一直在流。
我一定是脑袋秀逗了,本来就没有可能的,不是么?为什么还哭呢?傻子。
似幽灵一般地走出家门,心好痛。
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理由这么痛,却还是那么痛。
现在,三年以前。
一样的夜晚,一样的灯光,一样的伤感。
忽然不安了起来,许唯落,也许只是和我玩玩。
Mp3中正播放的是许如芸的《突然想爱你》
爱到极度疯狂,爱到心都匮乏,爱到让空气中有你没你都不一样;
爱到极度疯狂,爱到你无法想象,爱到像狂风吹落的风筝失去了方向。
当时的我是爱到了极度疯狂的,现在的我呢,和许唯落在一起了才发现其实我离他还是那么遥远,我终究是太勉强。
怀疑是我的天性。
每当太过幸福的时候我就会开始怀疑,这一切究竟是真的,由或者只是有心人营造的假象。
从怀疑方紫淇,到怀疑宁泺,现在又开始怀疑许唯落,其实我真正怀疑的是自己,赵凡真是说对了,我就是自卑,看起来自负,其实只因为我自卑。
知道这样不对,我还是忍不住得想要怀疑。
就像现在,我正想,许唯落是真的爱我的吗?
因为得来不易,所以越发珍惜,越珍惜,越害怕,越害怕,越怀疑。
然而,只要一怀疑,一切就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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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淇上了车彻底就瘫了,有气无力地随司机说了一句:“去大唐。”就闭上了眼睛。
够累的了。
看见恩师和这些昔日的好姐妹们她必须得笑,看到宁泺她还是得笑,哪怕是宁泺在把班对儿都告诉学部主任之后巧妙的嫁祸到了自己头上,她还是得对她笑,让老班觉得她们的感情好到不行;必须陪着他们一起追忆过去,哪怕自己觉得过去的就是过去的,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一提,她还是得装做很陶醉的样子,要不然,自己就太格格不入了。
假装,真的好累。
方紫淇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儿,睁开眼睛,或许,看看窗外的夜景会好一些。
呵呵,天意。
赵凡。
当然不只赵凡,旁边还有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儿,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样子让方紫淇想起了自己和赵凡谈恋爱的日子。
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10点了。
出租车沿着行人道边迅速的开过去,走在人行道上的两人显然不会注意出租车中的她,而她只能隔着玻璃看着那两人的身影倒退,方紫淇条件反射似的摇下窗户,张了张嘴,居然不知该说什么。
无奈的摇上窗户,从后视镜方紫淇看到自己嘴角的那一抹苦笑。
司机打个很好心得问:“姑娘,你是不是晕车呀?看你脸色不太好呀。没事儿,把窗户摇下来吧,我皮糙肉厚的也不冷,通通风吧,没那么难受。”
“谢谢您了,我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这么像电视剧呢?
方紫淇闭上眼睛想着。
一滴眼泪沿着脸颊滑落,砸在她昨天刚刚做的指甲上。
同时,司机师傅所开的广播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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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11点29分,那么就让我们在这一首《突然想爱你》中结束今天的节目吧,各位,晚安。”
我关掉麦,大喘气之后把耳机摘下来,窗外的师姐对我比了一个不错的手势,我笑了笑,走出直播间。
师姐拍了拍我的肩,笑眯眯的说:“默语,不错。”
“是啊,我还真像个知心姐姐。”安慰别人的人却最需要别人的安慰,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笑。
“行了,我很放心,这几天就靠你了,这么晚,男朋友不来接吗?”
“哦,我没告诉他。”我摸摸脑袋,真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那你现在回家注意安全。”
“嗯。”
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宁泺来了电话。
“小语,节目不错哦,现在还没回家啊吧?”
“嗯,我愁得要死了,话说现在月黑风高呀……”
“好了,我大发慈悲,来接你了,限你五分钟下来。”
“遵命!”
有人来接,我喜的和个什么似的。
上了宁泺的车,我给她先来了个熊抱:“我爱死你了。”
“你别爱我,许唯落会找我拼命的。”
耳边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
我一直没说话,宁泺也不说话,只当我累了。
“泺儿啊,我才发现,我并不了解许唯落,包括你还有凌北,说真的,我有点困惑。”我还是开了口。
宁泺的车速忽然提了起来,我被吓了一条,又是一个急刹车,同样弄得我措手不及。
宁泺面无表情盯着前方,半天才又露出她的招牌笑容,扭头对我说:“小语,其实你不是有点困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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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里的凌北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哪怕那喧闹的音乐快要把耳朵震聋,却还是那么孤独。
又将一杯不知道什么酒灌了进去。
究竟也许不是个好的选择,却是他唯一的选择。
昨天看见他们的时候,她笑得那么美,她从来当自己是弟弟,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凌北,果然,你还是只适合以一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形象出现,专一、深情这些词语压根儿跟你就没关系。
旁边的女人身材火辣,靠近凌北,无比妖娆的问了一句:“帅哥,心情不好呀?”
凌北抬起头,定睛看着她,就在那女人觉得有点怕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凌北一把拉过女人狂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