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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名各地选上来的武生中挑出来的,算是千里挑一,天下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呢?怎么轻易丧命在他人手里?”
韩煜齐没说话,但背影的线条瞬间绷紧了。
“秦管事以为是你故意放出的烟雾,说你让丹墀执行特别的任务去了,可是连他也不知道,这一年来,丹墀到底去了哪里。”
慕容德馨自顾自地说,“其实你一早安排了丹墀跟在她身边,命丹墀冒死保全她,一路上,丹墀就隐藏在拓跋铭的人里,你明知即使放手,她也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难怪他不怕她们落在拓跋手里,难怪他不怕她们会在混战里遇害,他一早胸有成竹,她们是质子,也是诱饵,一步一步引拓跋铭上钩。慕容德馨叹息,他的心智之强大,她一度以为了解他,没想到也不过是雾里看花,始终隔一层。
一路上,她们落入拓跋铭手里的情况,他了如指掌,她们惊惶不安,她甚至有过自行了断的念头,可他能忍下心,沉住气,将计就计,待得请拓跋铭入瓮后,才亮出最后一着。
韩煜齐脸色降至冰点,眉峰更是拧成结,语含警告,“德馨,够了。”
“我说得不对吗?拓跋铭有个手下,精通易容,他就是丹墀,要不是有后来的意外,我们应该被他救走了,是吗?”
韩煜齐一愕,眉头皱得更紧,良久,一点点松开,长叹一口气道,“德馨,不要自作聪明。”
她咬唇,“王爷,要不让我去跟她说?”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你不必插手。”
慕容德馨却感到轻松起来,他和自己是一类人,清楚自己要什么,习惯掌握全局,之所以敢冒着失去的风险,恰恰是因为笃定十足。
虽然他不说,她已然知道答案,若时光重来,他在那一刻抓住的还是她的手,这就够了。
这时,一个亲兵急步进来,韩煜齐下令过有紧急事务时,不必请示,也不必行礼,所以二人一看那人,便知道有事发生了。
“王爷,圣旨到了!京里来的公公就在军营外候着,将军已经去迎接了。”
慕容德馨一惊,拓跋王才下降书,就来了圣旨,她只想到“狡兔死,走狗烹。”
韩煜齐倒是冷静,“从冀州到京城至少有十来天路程,来得倒是比我预料中得快。”
“那我们怎么办?”
“圣旨比军令可重多了,将士立了大功,不让他们进京见见世面,他们答应,我也不答应,替我更衣,准备接旨。”
第二百零三章 初雪
更新时间2011512 23:30:52 字数:2139
送圣旨的随行队伍规模十足。
仪仗队一直延伸到军营外走在最前面的黄幡队伍最为显眼,明黄的颜色气势逼人,皇家威严十足,数十辆金黄色的马车跟紧其后,队伍最前的是满脸春风的宣旨太监。
如此盛大的阵势一路从京城走到冀州,沿路吸引了多少人的眼光就可想而知了。
主帅大帐外士兵站得笔直,宣旨公公下车,整齐地跪成一片。
“圣旨到——”
宣旨的是福公公,一张老脸笑成一朵花,快步迎上去,虚扶了韩煜齐一把。
“不敢,不敢,王爷是大功臣,老奴可不敢受王爷的跪,请王爷平身接旨。”
“谢吾皇恩典。”
“豫亲王抗敌有功,朕甚欣慰,念皇弟尚在病间,不宜过劳,特召速速返京,以嘉其功。”
寥寥几字,便将韩煜齐召回京中,不提前事,各人心中却亮堂,亲王进京,所带的兵马不得过百人,他的军队自然由别人接手,至于是谁,除了附近的秦将军还有谁堪当重任?
韩煜齐平静接过圣旨,谢了恩,既不热络,也无任何不满。“公公远道而来,请到内小憩。”
福公公也不推辞,笑道,“那公公就叼王爷的光了。”
也许是受过常将军的约束,士兵里并无起任何骚乱,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福公公走了几步,在人头里一扫,细长的眼眯成一条线。施玥儿知道她被盯上了,本想藏身在人群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留意到,谁知道这个老狐狸一双眼快成火眼金睛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今皇帝仿佛长了通天眼,连荒蛮之地有哪位王臣都了如指掌,甚至还在有人通报有圣旨来了,她第一个反应便是怎么来得这么快,来得不早不晚,简直掐准了她醒来的时间。
正想着,福公公慢吞吞地朝这边来了,晓得内情的人微微变了脸,公公停下脚步,“哟呵”一声,“老奴眼拙,这不是睿亲王么,王爷竟跑这里来了?”
韩成敖懒懒地应了一声,“福公公人老了,眼力还不错。”
“我的小祖宗,军营重地,你怎么跑来这里添乱?”
韩成敖挑眉道,“王妃在这里,我来接她回去有什么不对?”
旁边不明根底的人发出一小片倒抽气声,周围气氛立即起了奇异的化学变化。
福公公眼珠子转得滴溜溜,仔细瞧了瞧她,倒也识相地不问她为什么在这里,“王妃脸色怎么不太好?”
韩成敖一手自然环上她的腰,她暗暗瞪眼,他只故作视而不见,“公公有心了,王妃不过受了点风寒。”
“王妃病中还出来迎接,真是公公的罪过了。”
福公公是先皇身边第一红人,宫人无比对他又敬又怕,连韩煜齐也得对他忌讳三分,可韩成敖却是一点不怕,“公公知道,就别让她站在风口里了。”
公公笑得毫无愧意,“是是,公公此行带了皇上赐的珍贵药材,正好让王妃服用,来人啊,呈上来。”
施玥儿神色微变,忙道,“我无功无劳,怎么当得起御药呢?”
“皇上的一番心意,王妃怎么当不起呢?”见她变色更甚,公公接着圆道,“有皇恩护荫,王妃定百病全消,福泽延绵。”
“行了,我们收下了就是,你快走吧!”韩成敖接过小太监呈上来的锦盒,赶苍蝇般挥手,打发公公走。
她淡淡还礼,“那劳烦公公代我谢过皇上。”
“王妃的面子太大,公公可代不起,还是请王妃亲自进宫面圣吧。王妃许久不见回宫,太妃们也是天天念着王妃哪。”
韩成敖正要发话,施玥儿扯了扯他的衣角,尽量忽略周围暧昧的眼光,轻道,“那好,请公公慢走。”
在场人目光全集中在他们身上,虽然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但光看公公在她跟前逗留了这么久就够惹人猜想的了。
在福诞宫时,福公公对她的好处不少,她总不能表现得太无礼。能在宫中老树常青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对先皇再忠心耿耿又怎样,福公公要尽忠的是天子,昔日是先皇,如今是当今皇帝。
常将军上前道,“公公这边请。”
韩煜齐从她跟前走过,并没有看她,他的背影很快淹没在后面跟着的人中,直至看不见。很短的一段路,却有擦肩成天涯之感。
直到人群聚拢又散去,乞巧看出她脸色不对,以为她身子不适,忙把她搀回去。
韩成敖不敢看她的目光,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她走了,也不跟上去,他是故意将她的身份昭示众人的,刚才理直气壮地宣示主权,现在成了龟缩退守,就差没割地赔款了。
施玥儿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见他索性站在原地不动了,她只是径直往前走,回了帐里才对乞巧道,“公公不会逗留很久的,你不用陪我,赶紧去收拾收拾吧。”
“小姐,你是说我们要回去了吗?”
韩成敖慢慢吞吞地跨进来,正好听到,眼前一亮,忙跑过来,正要问却被她堵着——
“我想休息一会,收拾好了叫我。”
一个时辰后,施玥儿坐在福公公随行的车上,马车内设软毯厚褥小暖炉,一路行得十分平稳,比她来时不知要舒服多少倍。更重要的是,旁边有个人,自上了车,一直鼓着腮帮子,一声不吭,一副郁闷的样子,倒是让她耳根清净了不少。
突然趴在窗口的乞巧叫起来,“小姐,是大少爷!”
她撩起帘子,往外探看,只见车马身后跟着一列长长的车队,那是施子珩来时的运粮车队,施子珩坐在前头的马上,他个头高,身影显得寥落,一眼便能在人群里认出来。
乞巧由衷道,“大少爷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我来的时候,京城里人人都在说他北上运粮的事,都夸他很有先见呢,施家在少爷手里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突然她感到手心一阵微凉,乞巧欢呼道,“小姐你看,下雪了!”
可不是下雪了,雪点簌簌落下来,还是很小,没有纷纷扬扬的效果,可是等回到了京城,便会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吧。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她伸出手接着几颗细碎的雪粒,看它逐渐融化,化成冰凉。
第一场雪落下了,有个承诺终究是遗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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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戏谑曲
更新时间2011515 16:04:27 字数:2744
再见了,她听见自己对这片北国的土地说。
在连日的阴沉后,太阳终于赏脸出来了。
还是以前的屋子,贵妃椅摆在窗台下,一切布置都跟以前一样,还是能看出家具都是崭新的,据说这是因为主人暴躁发狂后,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这时经过丫鬟悉心料理,已看不出曾遭暴力毁坏的痕迹。
坐在窗台前看着澄澈的天空,天色很好,洁白的雪地,极目之处,雪山若隐若现,她常常这样就能看上一整天,不知不觉雪山沉暗,暮色降临。
日子过得平静如流水,看雪人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澄净,但是这一番景象看在某人眼里似乎有了其他的解读。
韩成敖不知又闹什么别扭,好几日不肯露面,回来多日,竟然还未跟她说过一句话。
“小姐,这雪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仔细别伤了眼睛。”乞巧在身后轻声道。
眼前光秃秃的一片雪地,左侧还有个大坑,覆了薄薄一层雪,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的确没什么看头。
她想起这个大坑之上原来是一片花繁叶茂,如今却像被陨石砸过似的,忍不住笑了。
乞巧忍不住低声嘀咕,“小姐,王爷一大早又犯了疯劲,一个人跑到雪地里发呆。公公劝他回屋子里去,被他很生气地骂走了。”
施玥儿皱了皱眉,“他怎么了?”
乞巧嘟哝道,“我哪里知道,自从回了王府之后,王爷动不动就生气,骂人,谁都不敢靠近他。”
她沉默,乞巧又道,“小姐,你不快乐吗?”见她久久不回答,直言道,“小姐一不快乐,就不爱说话。小姐和王爷都怪怪的。特别是王爷,你都不知道,我好几个晚上看到他在你房外游荡,失了魂一样,我——”
忽然“嘭”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踢开了。
幸好喜公公有先见之明,门窗都换了厚实的木,一踢之下并无散架的迹象,仓皇地在空中晃来荡去。
“王爷?”乞巧吓了好大的一跳,难道真是背后莫说人,她才说王爷的坏话,就被他听到了?
韩成敖阴着一张堪比湿水棉被的脸进来,走过来,临高临下,望着坐在贵妃椅子的她,俊脸有些扭曲,似忍受着极大的挣扎,咬牙半天,才低吼道,
“我接下说的话,你给我听清楚,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回来,我也不稀罕整天对着一张心不甘情不愿的脸,所以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你给我滚!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再也不要回来,从今以后,我就算砍断自己的双脚,也不会再去找你,你的死活也与我无关,你听着,我不要你了,你给我滚!滚啊!”
施玥儿平静地望进他的眼睛里,他漂亮的眸子里,正燃烧着能并吞天下的怒火。
她二话没说,从贵妃椅上站起来,对已经当场石化在门边的乞巧道,“乞巧,去收拾。”
从冀州回来的行里搁在另一个厢房里,还未拆开,省了她不少的功夫,出门在外,能少带的最好便少带,简单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不多久便好了。
乞巧问道,“小姐,还有什么要收拾的?”
“这个,你替我把它收好。”
“小姐不是说这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吗?小姐为什么不随身戴着?”
她含糊道,“这个大概用不上了……只能当个念想罢了,带在身上也不方便,你去拿个盒子装好,找个地方好好放着。”
“也对,夫人留给小姐的玉佩一定很贵重,万一丢了多不好,我这就去。”乞巧不疑有他,答应一声便正要去。
又是惊天动地的一声猛踢,伴着一声嘶吼,韩成敖大喝着她的名字,身影风一般卷进来。
喜公公考虑得细致,可惜不够周全,这边厢房的门并没有享受加厚的待遇,所以禁不住一踢——解体了。
她还未回过神来,就见韩成敖如鱼雷冲击潜艇般撞过来,直接把她冲倒在地,背狠狠地与地面亲密接触,痛得她一声闷吭,而后,这个高牛大马的家伙直接压在她身上。
韩成敖身体压着她,两手牢牢地固定着她的两手,竟是满脸的惊慌失措,“我收回我说过的话,我不要你走。”
她勉强从冲击中回过神来。“你说什么胡话?”
“我不准你走,就算你不情愿,就算你会闷闷不乐至死,我也不准你走。”
“那可不行,行李都收拾好了。”她用眼神示意他朝那堆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