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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是她唯一想得出来的说词。
瞥见演唱会时她花钱买的心型抱枕上头印有张驭晓的人头照,她心虚的把它藏到被子下面,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想要那种东西随便跟我讲一声,我让人拿来就是了,何必花钱去买?”几坪大的房子,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一眼看过去一清二楚,她随身的物品就那几样,就算现在藏也只是多此一举。
她瞪他。“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女人天生的购物狂,在那种热烈的气氛下她只不过抢了个抱枕这也能拿来说嘴,真想用它来塞他的嘴!
张驭晓知道自己又惹毛她了。
“你来过我房间动了我的照片?”她这时发现照片不见了,那张放大的照片可是她很重要的精神粮食。
“那个男人是谁?”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解释小事情的人,譬如进她房间可不是癖好,只是为了替她收拾住院衣物。但他很在意照片里的男人。
“身家调查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问那么多……他是我高等学院武斗系的教练。”
“我看他不顺眼,撕了。”
“我的私人物品唉,私人领域,乱动别人的东西你好没礼貌,才说要尊重我,就干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把东西还给我!”她伸手向他要。当下,她的脑神经瞬间断掉。
她竟然相信一个虚有其表的家伙!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就算牵到屠宰场也不会变成一只知道尊重的牛!
这个浑球不只撕掉她敬爱的教练的照片,连她贴在沙包上的海报也被拿走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他亚洲香水广告代言的人形立牌。
人形立牌,她要那玩意做什么?!
“那个什么格斗教练就算了,至于沙包上的那个我,给你换了张更帅气的。骂我乱动你的东西?我还要说呢,你拿我巧夺天工的脸来练拳,没跟你算账,你倒是理直气壮先来质问我啊?”
她心虚了下。“发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声音小到不行。
“看来你对我真的很有意见啊。”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令人讨厌了,还正经八百训斥她。“这种偏见要不得,以后别再犯了。”
明明很多人哈他哈得要死,她却把他的脸贴在沙包上,用来练拳,真亏她舍得。
在感情的关系上,他一直是受宠的一方,下属对他惟命是从,粉丝疯狂的爱他,这世人不喜欢他的人比火星人还少。
“是,我知道了,请你把教练的照片还来,我以后不拿你的脸当沙包就是了。”她抑下满腹的怒意道,不能太不把他当回事,毕竟往后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穿衣吃饭都要靠他。
“那个男人对你很重要?”不相干的男人,竟然能让她把照片贴上墙壁上,他看了很不爽。
看在这些天他尽力照片她的份上,她自认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他像亲人,像我大哥,我在军校的时候他照顾我,现在我走到哪,他总会设法找当地的朋友帮我,让我感到安全、踏实。”
“你很没有安全感?很容易作恶梦?”他慢慢压向她,两人靠得好近,他眼中有种勾引人的要命魅力,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住院几天就作了几天的恶梦,他全看在眼里,感到好不舍。
“谁没有一点心事?”他这坏习性什么时候才会改?看人有必要凑这么近吗?她的任何事情都想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一定要这么轻浮,不能认真一点吗?”
一把推开他的脸,他那张脸魅力太大,她快招架不住了,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我一旦开始认真,你会后悔的。”他双手压住椅子的两边扶手,歪着脸依旧坚持要面向她,睫毛几乎要戳到她鼻子上。
这段话砸过来,电得她里酥外焦,虽然她咬死不退,可是脸还是不由自主的偏了开来,心却打鼓似的要跳出胸腔。
气人,她就是学不来他的厚脸皮。
她快被逼疯了,也被摇动了她的心。
“离我远一点,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张驭晓终于移开了脸。他明白,自己要是再坚持眼对眼、鼻对鼻,这个小东西肯定会恼羞成怒猫打他一拳,用来掩饰爬满她脸上的娇羞,他不想自己英俊的脸遭殃。
只是看到她脸上一点毛细孔也没有,鼻子秀气又挺。
就在张驭晓把脸挪开的同时,孙立言忍不住把头转回来,这一转却堪堪擦过他的唇。
电光石火,两人都有点错愕。
这唇的滋味很不明确,可是含进嘴里,竟有一丝甜。张驭晓看着她捂住嘴,向来英气勃勃的小脸比刚才更红,酡润的脸、迷情的、慵懒的美,他很清楚自己对别人的影响力,可是这么清纯的她,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过她的美丽?
他遭难时,她不顾一切朝他扑来保护他,让他看到了她的坚韧和克服一切找到光明希望的勇气。
这会儿,又见识到她的美丽,她身上有光泽在闪动,对她的坚强和美丽让人挪不开双眼。
“这房间还满意吗?”张驭晓赶紧回神开口,明白他要不说点什么,也许下次连门她都不会给他进来。
“有地方睡就好了,没什么满不满意的。”口气有点冲,她不禁自责。她居然犯那么大的错,即便是无心的,她也好想死。
“你还真不要求。”
“我要求你就会给我换房间吗?”
“换!我说过我不是小气的老板,既然你不走了,一事不劳二主,我们说搬就搬吧。”他摩拳擦掌又要去抱她。
“你给我等等!”这人每次说来就来,一点也不给人思考的时间。“不要再动不动就抱我,你对我的好已经超过雇主该有的样子,我还要在这里工作,可不想落人口舌。”
“我都不怕了,你紧张什么?他们要敢嚼多余的舌根,我就让他们见律师。”
“做人不是这样的,没礼貌也要懂分寸!”才觉得他有点可取,又故态复萌了。
“我从小就不是好学生,在家也不是好儿子,更不是乖乖听经纪人安排的歌手,从没当过好情人,将来也没想过要当哪个女人的丈夫,不论是谁跟着我都得听我的,至于礼貌这种东西……我是看人给的,而这时候我不想对你礼貌……”他任性习惯,不顺着心的事情做不来,也不打算改变。
谁会对一个自己想要的女人谈礼貌?
他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还是那个眼睛长在头上,人人敬畏、崇拜的王。
但是感情要是能由人就不叫感情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对孙立言的感情也是。
那种溃不成军,远远超过他的想像,就怕惹她不高兴,唯独她与众不同。也许就在初初开始,他的刻意刁难,她再不爽都能使命必达,让他在莫名消除累积的压力的同时,也把一颗心悄悄遗留在她身上。
所以在演唱会结束时,他最在意她的感受。
但引发他对她的情感,应该是她拼命救他的时候,明明受伤严重的是她,但她先关心的仍是他的安危。即使痛得她快受不了,也不见她放声哭喊,这样的她令他心疼,也让他发觉——他在乎她,不想让她离开!
既然察觉自己的心意,他就不会躲避,决定去面对。
孙立言再也受不了他的自大反复,慢慢地起身,穿上室内拖鞋,打开房门,用一掌“很客气”的把张驭晓请了出去,而且当着他的脸关上门。
好大一碗的闭门羹。张驭晓摸着差点变形的鼻子。
“你这泼妇,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说?”虽然在动手动脚方面他没她强,但好歹尊敬他是Boss。
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被驱逐,教他自尊心往哪放?
不过,她有力气赶他出来,看来那腿是没问题了。
“老板……你是被立言妹妹赶出来吗?”提着大包小包的小萌刚好回来。
“你觉得呢?”阴森森的口气,他又摇身变回杀伤力惊人的大魔王了。
小萌瞬间被冻成冰棍。谁教她来得不巧,当他的炮灰。
湖滨的水气中和了大部分的暑气,也滋润了附近的草坪,放眼望去,春草碧波,钴蓝色的鸢尾,一小朵一小朵开得到处都是的点地梅,五颜六色的花毯,像花的海洋。
日光暖得刚刚好,照在人身上,通体舒适。
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卧病后沉睡的细胞在阳光的抚慰下又积极活跃起来,一早起来,孙立言丢掉拐杖,伸长了懒腰,双手交握,前后翻转三百六十度的软身操,再绕着整座大房子慢跑一圈后,她终于确信自己的脚力已经没问题。
这要感谢不太差的身体,好吧,也顺道感谢一下住院那段时间张驭晓的粉丝们。
她住院的消息不知从哪个管道传了出去,完善的八卦系统全面启动的结果,经常出入医院的张驭晓变成事主,心疼他的粉丝不惜血本的从全国各地寄来补品,安慰信,当经纪公司将那些心意一卡车一卡车搬进医院的时候,她差点没傻眼。
事后经纪公司虽然出面回应了这个事件,可是她哪消化得了如山高般的东西,征询张驭晓的同意,以他的名义送去了有需要的慈善机构。
哇,偶像的力量果真非同小可!
她的伤口只等拆线,这段时间,在新契约生效之前,她还有几天的公伤假,她要尽快把身体养到之前最好的状态。
在饮食上,她原来是和三十几个保全人员一起搭伙,现在吃的却是营养师建议的饭菜。
她没那么娇贵,却拗不过张驭晓千奇百怪的理由,与其小事变大,不如从了他,免得他又大做文章。
但不可讳言,向来不喜欢特殊的她,现在却因为他随心所欲的行事步调,最终还是在清一色的白羊里变成了黑羊。
和雇主牵扯了多余的关系,还越来越频繁,不是好事,偏偏她又无能为力。
第4章(2)
“嘿,小东西,你从哪里来的啊?”
流汗的感觉真好,孙立言回到家门口,小小的水泥地上歪坐着很脏的小狗,一看到她,晃啊晃的摇起了短短的小尾巴。
“迷路了吗?有没有主人?”伸出手,它马上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偎过来,孙立言往它脖子上摸,找不到项圈,这附近又没有住家,它到底从哪里来的啊?
不过,有主人养的小狗不会这么脏。
看来小狗应该是饿了,被她抱在手里后拼命舔她手心,钻进她怀里撒娇,还发出呜呜的细小声音。爪子也长,可见很久没有修剪。
“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找吃的。”也不怕小狗会弄脏她的衣服,低头跟它说话后,她进了白屋侧门,穿过回廊才是开放的大厨房。
冰箱应该有牛奶,她可以要一点来填填小狗的肚子。
张驭晓的饮食习惯跟别人不同,必须控制体重的他,冰箱里会放着除了他必喝的气泡水外就只有牛奶。
果然一进门,正好撞见倚着冰箱在喝水的主人。
简单的开衫,搭配黑白拼接Tee,很随意的穿着,但是巨星强烈的存在感依旧不容忽视。
摇摇头甩掉每见他一次心脏就会无故收缩的怪现象,孙立言不着痕迹的转开交会的眼光,努力不要变花痴。
“那是什么?”不知他熬夜做了什么,布着红眼丝的眼露出厌恶神情,他用水瓶指着大方趴在她胸脯上的小狗。
“我捡到的小狗,想要点牛奶给它喝。”
“我的房子是随便谁都可以进来的吗?你就算了,这只脏兮兮的东西,你要养它?”
他不会一个晚上熬夜没睡觉吧,火气很大。她耐着性子道:“我没有要养,只是想找点东西给它吃,也许养它两天,可以吗?两天就好?”
她的眼睛太清澈,她的神情太无辜,她从来没有低声下气要求过他什么,这只犬类好大的魅力啊!
哼,他就是要敌视它!
“不行,喂完牛奶,哪里来就放回哪里去。”
孙立言知道养宠物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也不强求,闭了嘴,拿出牛奶倒在一个小碗里,那只不知打哪来的流浪狗就把自己的头泡进牛奶里。
“你看,它从进屋子到现在都没吵,会是很乖、很听话的孩子,你不喜欢它进房子,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多看到它一眼,你说好不好?”
你说好不好?你说好不好?那个“好”字已经从他口中如滑梯似的溜出来梗在舌尖了。
“这么小一只能有什么用?我看连门都看不住!”不愿这么容易就屈服,他挑衅的瞪了小狗一眼,小狗呜咽了声,挂着一圈白牛奶的头藏回孙立言的怀里,连尾巴也卷了起来。
“不怕、不怕,姐姐明天就买吨羊奶回来还给他。”她对他的以大欺小很不以为然,立刻瞪了回去。
“好吧,为什么你说养她两天?那两天后呢?”
“它自然有它的去处。”那些孩子们见到它一定会乐得飞上天。她暗忖。
“就两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