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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亏啊!你要是以她那脸人畜无害的莫样判断她的危险性,那可就真的到大霉了!
念头一转,风行烈便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目光转瞬凝视到风行月的脸上,发出一声惊呼:“小月,你的脸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
她转世重生,容貌和前前世巴经完全不同了,风行影借尸还魂,虽然与前世有些相似,也不是完全一样的。风行月却不然,她的脸根本没有任何改变,连那修长脖子上的一枚胎记都完全相同!
风行月依然笑得天下太平,随手往内一指:“里面去说,别挡着我的实验品晒太阳。”
望一眼地上一挑裸男,风行烈和风行影齐齐出了一身大汗。
“当初的爆炸之中我并不解近中心的位置,只知道身后的光源在不断吞噬着一切。我知道你们还在其中,也管不了其它便往内探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巳经被人救起了,那地方们也应该知道,就是如今的武林魁首,铁向堡。”风行月带着一缕淡淡的微笑,说得很平淡却让另外二人对视一眼,满眼感动。
她们姐妹之间的向来不是用嘴巴说出来的,没有人会指着对方说我与她的关系能够怎样怎样,但是到了生死关头,每一个都不会因为逃过了一劫便不管其它几个,风行烈曾说过,一个都不能少!如风行月这般玩不恭的人也奉行不违。
“至于之后嘛,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大概了,铁血烋是武林圣地,当初为了了解这仲世界,我才潜伏在其中。后来,几个月前武林大会上我愤怒之下出了手,便被人拥戴成如今的铁血堡月之女神,前些日子打听到青国消息,发觉你们有可能也了这个世界,我这才在寻人途中一路找了过来。”
“寻人?”风行烈颇为敏感地挑了挑眉,别看风行月总是笑得很欢,其实她的冷血程度只怕还在风行影之上,她一向不太在乎什么人,怎么会有兴趣寻人?
“一个胆敢逃跑的玩具罢了。”淡淡的声音里却带上了几分意外的森冷,风行影与风行面面相觑,颇为惊异,这个“胆敢逃跑的玩具”还真是厉害啊!竟然能在风行月这样的超级高手的手上溜走,居然能让素有魔女之称的风行月牵挂到这个份上,不知该说那人可怜还是不走运。
风行烈感慨地叹息一声:“来到这个世界,我们还真是变了很多,小月你也会愤怒,小影也有兴趣管青篱的闲事,我更好,堂堂黑道帝君竟然会在几个男人之间纠缠不清,真不知道其它人是否安好。”
三人相视一笑,风行烈的事情早就闹得天下皆知了,谁还不知道?
“你别说,南方那个商联之主,我看肯定是小云了!加上她,天下大乱便不远了!”风行影竟然少有地兴奋起来,开心笑道:“至于小雨和小雷嘛,反正他们是形影不离,以小雷那个火爆性子,只要她出手,不闹的天下皆知才怪等我们人都到齐,这古代都能再次将我们的‘锋芒’开张。”
“你就闹吧!都是皇后了还这么胡来,青篱也真可怜,先是遇到我这个土匪,现在又遇上你这个强盗,有你在,这青国后宫还不翻天啊!我看他这辈子是进了我们风家这个贼窝出不来了。”风行烈好笑地拍了她脑袋一下,突然正了脸色。
“小影,你真的打算将青国这个皇后当下去么?后宫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当然我们知道以你的精明不会吃亏,不过困在这牢笼里,想必不会好受,其实此时趁着这场劫淮,你也营造一个皇后被刺身亡的假象,很容易就可以脱身事外。”
风行影一愣,微微摇了摇头,神色虽然迷惘,语声却很坚定:“不了。小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如今天煞我巳经接管,还有许多谜团都和青国皇室有关,我必须留下!不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会愿意成为你的负担,我们会闯下自的一片基业,为了你铺平道路!小烈,我们锋芒的所有人,都是为了你而存在的!
风行月也肯首微笑:“小影说的很对,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命令我们做任何事情。但是,你的命令,我们向来无条件服从。我这个武林盟主虽说不是什么大官,可是在必要之时为你撑撑门面,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阵感动,风行烈忍不住笑逐颜开,指着门口那一堆死尸好奇问道:“小月,我们一向不怀疑你练习医术需要实验品,可你也不用这样折腾小影吧,青篱现在是忙得不可开交没空管,但难保不会有有心之人搬弄是非,还是撤了这些家伙吧。”
风行月古怪地瞪她一眼:“你以为我想么?还不是为了你男人!否则我干什么要这么仔细!你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在这里,只怕你的男人真的会经脉再也无法续接,从此武功尽费终身只能当一个废人了!”
原本的好心情被这一句吓住了,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劈下!
风行烈忍不住瞪眼失声惊呼:“你说什么?”
第一百零九章 如此痴人
耳旁呼呼劲风响彻双耳,极快的速度引起身体一阵不适,身后两声焦急的乎唤远远传来,可是风行烈却似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听不懂。
她慒了!整张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僵硬’二字形容,呆若木鸡。
她疯狂般地远起尚未恢复的真气,丝毫不顾腹中还有个孩子的负担,瞪大眼睛,再次咬破红肿的下唇,鲜血溢出嘴角,闪烁着妖异的色泽。
风行烈拼命地向着来时的宫殿跑回去,顾不上呼吸紊乱,仿佛慢上一点,就会永远失去他。
真到跑出去一半路程,她的心才有了一些知觉,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疼痛。
痛!好痛好痛!全身上下无处不痛!
温热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只有咬紧牙关方才不会让泪水滑落。
风行烈咬着唇,甩了甩脑袋,保持着清醒,嘲弄地轻笑,悲伤巳经将原有的气愤掩盖,她痛么?哪里痛了!他们每个人的痛苦都比她多太多!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们,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伤得体无完肤,我却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为什么你们每个人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可以强行撑着,捉着我的手,对我温柔微笑,告诉我,不要为了你们心痛,告诉我,这些都是你们心甘情愿,告诉我,这些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可如果连失了双眼,丢了性命,残了身体都不算什么,那又还有什么算得上?
耳际是方才风行月和风行影的话语………
“怎么,姐夫没有告诉你么?”
“小烈啊!原来你那男人也是个痴情种,如此看来我们小烈的眼光倒是不错,他不但毫不犹豫地为你付出一切,甚至舍不得你受一点点刺激和伤害呢!或许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你,可能在我为他冶疗以后就将所有的一切隠瞒,免得你操心费心伤心。,只是,这样的隠瞒却是我们风家姐妹不屑的,既然他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当然有权利知道一切。
“姐夫他们在围剿之时遇到了皇宫叛军的阻力,只能先行将那群人马迅速拿下,因为毕竟是禁军颇武功不会太低,他们费了番功夫,这才与我们汇合,前往药天霖放传信烟火的地方。我们原以为药天霖既然在你身边必然不会有太太问题,谁知道,我们齐齐赶到你那边的时候,却发现眼前一片火海跟本踏不进去!
“当时火大,我们看不见你的身影,见到这一片大火,都以为你巳经被药天霖带走了,可是夫却说什么也不肯这么想,他脸色煞白,说你若在此必定会第一时间来同他汇合,你没有来,一定是出事了。此时想想,我们竟然没有一人比得上姐夫对你的了解,还真是惭愧。”
“姐夫不肯听我们劝告,竟然毫不犹豫就直接冲进了那一片火海,我们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我当时只觉得他真是太傻了!那火势那猛烈,进入之后如稍有差池必定毙身火海,就算不死也会受到严重创伤??他甚至没有考虑一下,如果你不在其中,他是不是得不偿失便为了那一点渺茫地去寻你找你。小烈,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我这位姐夫实在太痴傻太痴傻……但是此刻,我们却庆幸,幸好他去了。“
“他进入了火海,我们却只能在外围裦遣士兵取水救火,短短半个时辰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出来了,手里紧紧抱着你,走出了那片火海!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的样子,在火海里飞扬的红衣是那么鲜艳,那双眼睛就像晴天夜晚时的星辰,不!比星辰还要夺目!他抱着你出来的时候,眸光的明亮胜过了火光,他不是运功飞出来的,而是一步一步踩着大火走出来的,小烈,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我想他进入不久内力便用尽了,带上你,到最后一段路程时根本不可能越过广阔火海施展轻功,除非他丢下你,然而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抱着你一步一步走出来。你知道吗小烈,他走出火海之时还是那么容光焕发,整个人却在将你交到青篱手上之后就瘫软晕倒了,你该知道我们都不是喜欢夸张的人,我也不太会形容,那时候的情形绝对比我所说更为震撼,他将你救出的时候,周围安静到甚至完全没有人再敢说上一个字。”
“而你……你自己也应该感觉到,他根本没有让你伤到一根头发,用他的身体牢牢护着你,所有的伤害都是他一个人扛下了,他甚至在最后晕倒之前还在叫我们小声些,别吵了你睡觉,他真是……”
“如我和小影这样的人也能感受到他的强烈的执念,那个时候大概只有一股意志撑着他,不让他倒下吧!小烈,你要好好地谢谢凌羽翔,我们风家的人,从来不会只知道冷血却不懂得感恩,他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连我这个姐姐都看不下去了,你知道他伤成什么样吗?”
“双眼以下神经多处断裂,整个身体上都遍布烧伤,足底的经脉大穴彻底毁了,他的一身武功和内力从此不复存在,武功尽费啊!连我这个魔女都忍不住为之动容了!小烈,你要知道他是一个战神,你应该可以想象,从今往后他可能再也无法御马挥军,甚至双足无力,连普通人的长时间行走都不能做到,更有可能疾病缠身落下病根,可以说整个就成了一个废人!”
“如果不是遇上我恰巧赶到,恐怕这些就将注定他下半身的凄惨,但他醒来知道以后却一点也未曾在意自的伤势便问你在何处,下一刻就冲到你身边,守在你床前,如此痴人,我两辈子也没有见过。
“不过小烈,我还是要提醒你,虽然我的金针度线是天下一绝,可以毫无差错地缝合血管神经肌肉经脉,可他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如果有灵药在此我才能放手去做,但是时间紧迫,他的伤若是拖了下去,想要在恢复如初就根本不可能了,眼下我只能用尸体做些实验,最多两天之内就必须动手术,我希望你有些心理准备………”
…………
再后面的话,风行烈巳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她都巳经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羽翔,那么痴,连是否能够找到她还要打个问号便为了一线希望緃身跃入火海。
她的羽翔,那么傻,那么傻,自己伤到体无完肤还要护着她,担心着她,不让她少上一根头发,连失去意识之际也念着她,想着她。
她的羽翔,对她那么爱,那么爱,为了等到她,为了寺到她醒来,不顾一身伤痛地守着她,看着她,待她醒来,甚至不肯提起自己的事,强撑着一口气,与她谈笑,逗她开心。在那些温柔言谈之间,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不要为他伤心,不要为他难受,他要她快快乐乐的,要她好好的…………
怪不得他的脸色那么苍白,怪不得他的身上总是泛着一股无法掩盖的焦枯味道,怪不得他的身体那么虚弱,竟然完全无法抵挡她的推之力便倒在床铺之上。
但緃然是极度虚弱,凌羽翔也要让她醒来第一眼便看见他,用温柔包里她,给她温暖和倚靠,然后慢慢慢让她不易察觉目的地对她诉说他的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在让风行烈知道事情的时候减轻一些痛苦,不要太多心伤。
风行月他们以为凌羽翔是有意隠瞒风行烈,不让她担心。只有风行烈自己才知道,凌羽翔从来就没有想要对她隠瞒什么,只是打算着用最好的方式,用最委婉的方法,一步一步对她诉说,让她不用这么内疚。
睫毛与眼睑交合的瞬间,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与下唇流下的血交融在一起,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