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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灏无言了,容尚勤实在怪胎,见识也太广了吧,连远在英国的小小研究会也知道?
到底谁是穿越的啊?
容尚勤继续道:“对特异功能我也做过研究的,比方说用耳朵认字,内视自己的五脏六腑,这些都属于特异功能的范畴!两年前,有一个黑人在被电击后,居然举起了3吨重的钢材,不过可惜,仅仅一周后就去世了……”
龙灏暗道:不会是你电击的吧?
容尚勤兴奋地道:“龙少爷,你好好想想,你在登上那艘运奴船之前,除了发烧,是不是还有什么特别的遭遇?”
龙灏冷着脸,打断道:“你不会想拿我做电击实验吧?”
容尚勤连连摆手:“你别误会,我对特异功能只是好奇,可没胆子去做那种高风险的实验……哎,你不说就算了,干嘛掏枪呢?伴君如伴虎,此言不虚也,大不了我以后不提就是了,别那么小气嘛!”
龙灏把温切斯特左轮塞了回去,哼道:“你有好奇心也正常,这个佛缘金光,说实话,怎么来的我也很好奇!这样吧,我有一套广播体操,你先去练练,或许可以锻炼出特异功能?”
“广播体操?”容尚勤咀嚼了下这个‘新词汇’,随即一喜:“这么说,我的复试通过了?”
龙灏一笑:“哪有这么简单,练习体操是复试的前半部分,等你练熟了,再考你后半部分。”
容尚勤一扁嘴:“啊,当个幕僚,真是……任重而道远呐!不过试用期,总该有点薪水吧?”
龙灏道:“试用期,每个月给你1000美元,怎么样?”
容尚勤扳着手指算道:“吃喝拉撒……这个薪资水平马马虎虎,虽然不太符合龙少爷你的身价,不过考虑到是试用期,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龙灏失笑:这个家伙,还真会暗讽人,那么,就别怪我狠狠操练你了。
龙灏打算教容尚勤的,是野战团习练的第15套广播体操……
唐人街,洪府。
经过了昨天的大事件,洪府已沉寂下来,下人无精打采,上层人物都住在听雨楼,静候老爷子苏醒。
昨日来访的方、黄、陈三家的人大都已经打道回府,只有三家的家主,放心不下老大哥,就被安排在离听雨楼不远的客房歇息。
天色不暗,洪府上方却像蒙着一层黑云。
一个连下人都难得走近的角落里,两条人影,倚在一棵老树下面。
“老三,你确定要这般做?”
“开弓没有回头箭,从我迈出第一步起,就没有了回头路!老大,你是愿意摒弃前嫌,与我合作搏一搏呢?还是等老家伙醒来,削尽你手里的权利?”
树叶窸窸窣窣,露出两张人脸,一个是洪在乾,一个是洪在震。
“可是……”洪在乾依旧在犹豫,这不是他优柔寡断,而是事情太大,不由得他不慎重。
老三这是铁了心要将弑父进行到底啊!早就猜测爹爹一直昏迷不醒是中了毒,却猜不到,下毒之人真是老三,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黑心黑胃,比老子狠啊!
洪在乾昨日知道了真相后,心里的余悸,直到今天还没怎么缓过来。
“哼,我知道你想揭发我,不过你一没证据,二来就算打倒了我,等老家伙醒来,获利的还是救了他一命的老七!”洪在震一脸阴鹜,道:“那个时候,老七把你我对老家伙见死不救,伪造遗书的事情坐实,洪门门主的宝座,还不稳当当的落到他手里?老大,你和我合作,是唯一明智的选择!!”
第088章康德 上
“也不必铤而走险吧?”洪在乾考虑了下,斟酌地道:“那个龙灏,未必能把老头子救醒!”
麻痹的,下毒的人是你老三,我干嘛要牵扯进去啊?况且我才是代家主,要是与你合谋弑父暴露了,我可就身败名裂,彻底没退路了。
洪在震哼了一下:“不要小看那个小白脸,不管他是怎么做的,老家伙体内的毒的确是消去了很多!到了后天,有极大可能被他救醒!”
饶是洪在震陈述利害,洪在乾仍在犹豫,说了几句托辞就想离开,不过这时洪在震喊了一声:“老大,我给你吃一颗定心丸,罗斯柴尔德先生,您可以出来了……”
墙影重叠下,初绽小花被一脚踩扁,一名洋人踱出,面带拈花摩诃般的微笑,眼珠如海水,脸庞说不出的俊美无瑕。
1891年6月30日。
过了今晚,明天一早那位‘龙神医’就会再来洪府,洪家老爷子洪天柱能否苏醒,到时便能一见分晓。
所以洪府里的人都很紧张,下人如此,惊得拿捏不住扫把,东张西望,‘上人’亦如此,愁得碗筷常掉,食寝难安,听雨楼里的空气,压抑到压缩,催闷闷的似山雨欲来,浓烈烈的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开来。
不过,最先爆炸的不是听雨楼,而是洪府东北门的柴房、或者说厨房。
柴房为什么会爆炸,原因不去说了,反正火势借着干柴,风势又助涨火势,不过一会,半边的洪府算是映红了黑暗的星空。
月黑风高……不详呐。
在一大片一大片的走水叫喊声中,洪府的家丁和下人,慌慌张张,纷纷向火场跑去,听雨楼,瞬间空了许多。
洪在乾凝眉道:“这火来的好蹊跷!”
洪在震低眉道:“保护好爹爹,洪家烧光了也没事!”
洪在末和其余五个兄弟一起,守在听雨楼一楼,听到老大和老三这般说,哼了一声:“你们留下,我去看看!”
洪府走水,六个兄弟一个不去,很不像话,徒然让方黄陈三家的长辈看笑话。
洪香绫见到父亲站起,也说道:“我跟爹爹一起去,哼哼,看看这火是天灾……还是人祸?”
小妮子对五个伯伯从来没有好脸色,最后一个‘人祸’,声音更是拉得老长,明亮的眼睛也锐利十足地扫过洪在乾等五兄弟。
洪在乾站起,道:“呃,还是我去吧!”
洪在震也爬起来说:“老七你留下好些,免得我们留下,平白被人怀疑。”
洪在末想了下,道:“一起去吧,五位哥哥随我一同去!”
听雨楼的守卫是十二名洪门的老人,洪天柱的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
洪家六兄弟,出了听雨楼,向东北角奔去,不过洪府此刻乱的很,没过一会,就被人流冲散了。
在洪在末等人离开后大约十五分钟,听雨楼一楼的六名守卫,腹中忽然一阵绞痛,人儿纷纷软倒,失去了知觉。
二楼的六名守卫遭遇同样很怪,一道淡黄色的风儿吹过,人体扑地之声便咚咚响起,挡在洪天柱身前的最后一道防线,就这么土崩瓦解。
洪天柱的卧房门,被人撬开,黑夜中,房间里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以及两名趴在榻上假寐的丫环。
几道黑影闪进门,丫环似乎听到了动静,正要起身,不料两把雪亮的匕首闪电般插入了她们的后心,几双大手随后跟上,将她们的叫喊扼杀在咽喉中!
一个黑影抱怨道:“敲晕就好,何必杀人?”
另一个黑影抽出沾血匕首:“小小贱婢,杀就杀了,你啰嗦什么?快点动手,再晚洪在末就要回来了!”
杀了人的黑影一身的戾气,昏暗的油灯下,映出他狰狞的脸,分明是去救火的洪在震!
不用说,开头抱怨的黑影就是洪在乾了。
洪在乾脸色阴沉,抬起手,一管西洋注射器握在掌心,他朝床边走去,揭开被褥,就要向老父手臂上的血管扎去。
久病卧床,洪天柱的血管青的发绿,即使在黑暗中,也十分好认。
洪在震心思很坏,他提供毒药,却要洪在乾动手,他要弑父的阴影,永远笼罩在这个大哥身上!
洪在乾是身不由己,事情已到这个地步,想退,后面也已经没有实心土地落脚了。
老头子,您享福了这么久,安心地去吧!洪在乾一咬牙,寒如银的针头,朝血管猛扎下去。
“混蛋东西!滚!”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暴喝从洪天柱的大床底响起,宛如暗夜奔雷,骇得洪在乾手腕一抖,夺命的注射器便掉在了地上。
一条矫健如雌豹的人影从床底钻出,一支分水峨嵋刺,直插洪在乾的眼珠!
有埋伏……上当了!
洪在震和洪在乾的第一个念头都是一样,他们顾不上去理会从床底钻出来的埋伏者,拔起腿,尽一切力量向外逃。
和两洪一起来的其他几个黑影,见机也快,也朝门口逃窜。
“不许跑!”
埋伏者又喊了一声,声线娇脆,原来竟是一名女子。
这女子不但峨嵋刺用的好,身法也尚佳,几个纵跃,就跳到门口,娇叱道:“果然不出师父所料,你们两个畜生,真的要行此搅乱伦常,大逆不道的丑事!!”
婆娑光影下,此女黛眉轻扫、星眸似水,一双长腿如鹤,瘦腰肥臀,体型健美,真的有如出林的猎豹!
粤绣!此女是洪在末的女弟子,平胸姐姐粤绣!
粤绣不是于洪家长大的,而是洪在末在国外收的徒弟,上次回来洪家,这女子的美丽令人记忆深刻,出色的身手同样让人过目难忘。
粤绣拳脚如花,挡在门口,慌乱间几条黑影还真的不得其路而出!
双方过了几招,洪在震向后跳出战圈,咬牙掏出一把笨重的手枪,道:“贱人,再不让路,就别怪你洪爷爷辣手摧花了!”
枪声会惊动听雨楼附近的人,不过洪在震看到粤绣顽强不退,没有选择余地下,也只有射杀她。
“哼,畜生!”
窗口忽然爆裂,一条黑影如老林猛虎般扑将出来,一记飞腿踹飞了洪在震的手枪,而此时此刻,听雨楼二楼一片大亮,灯光如昼,一群黑色衣服的人如狼似虎、训练有素地冲了进来,迅速占领了大房间的有利地形,一杆杆上膛的长枪对准了洪在乾几个人,有人喊道:“跪下,不然子弹不留情!”
粤绣知机,跳了开去,而踢飞洪在震手枪的黑影也一个环颈,将洪在震制住,灯光扫过,赫然是一脸杀气的洪在末!
洪在末不是去救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长枪当头,洪在乾几个人晓得大势已去,一个个地跪下,洪在乾勉强抬起头,眼中尽是懊悔和惊讶:“老七,是你设的套子……”
大房间的照明全部打开,持枪的黑衣人每个都是黄色面孔,冷酷如岩石,端着枪,即使洪在乾等人都已跪下,黑洞洞的枪口也片刻不离他们的要害。
不用说,这是高天阳率领的龙鳞军!这段时间,旧金山内的行动,高天阳除了本来管辖的党卫团情报点,对甄方便的兵也有调遣权。
洪在末寒着脸,对粤绣道:“做的不错!”接着就把洪在震如死狗般掷在地板上。
第088章康德 下
大门敞开,方鸣德、陈佑康、黄天霸三位副门主面色铁青地走入,其中以黄天霸脸色难看为甚,至乎于有些土黄。
接下来,洪家许多长辈、洪在乾和洪在震的晚辈,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站成两排,垂头丧气,那些与洪在乾洪在震关系密切的,双腿还打着战栗,似鹌鹑。
夜间闯进老爷子的房间,图谋什么,不言而喻了!
可以想象,洪在乾和洪在震将遭受到多么严厉的惩罚!因为这已经不单单是洪家的家事,而是洪门里的大丑事!!
“呵呵呵,略施小计,心里有鬼的人就露了马脚!”
最后走进来的是满面春风的龙灏,这次他没有带上梅丽莎,身旁依次跟着的是鸳儿、大牛小鸟,以及正在‘试用期’的幕僚容尚勤等人。
一时间,听雨楼二楼,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似乎也来了……
洪在震被洪在末含怒之下扭断了双臂,如今瘫在地上,他看到龙灏后,仿佛明白了什么,开始拼命扭动:“龙灏,你入你全家祖宗,是**阴我!”
龙灏呵呵笑道:“你答对了,其实三天前我就解去了老爷子体内的毒,可以让他苏醒,不过老人家心灰意冷,说什么都不愿相信是他的儿子害他,没办法,我只好与洪大叔联手布下这个局,引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入毂!三天时间,你倒能忍,一直忍到了最后一刻,真是辛苦床底下这位兄台了!”
龙灏笑意盎然,瞅了眼一身劲装打扮的粤绣。
粤绣秀美一蹙,牙龈恨的痒痒的:这个新姑爷,个头高了,嘴巴还是那么坏!我,我哪里像兄台了?不就是胸脯小了点吗?
洪在末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注射器,冷声道:“老大、老三,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实交待,为什么要毒害爹爹?”
这个时候,不管洪在乾、洪在震说不说话,方鸣德等人都是用鄙视的眼神看向他们,正如洪在末所说,铁证如山,不容得他们狡辩了。
龙灏忽道:“老爷子也该醒了,现实虽然残酷,但终究需要去面对!洪老爷子,别躺着了!”
随着龙灏的喊声,大床上的被子开始翻动,昏迷了许久许久的洪天柱,缓缓地坐了起来,一双眼虽然闭着,但老脸上流露的痛苦之色,却是在场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
亲生儿子要毒杀自己……换作哪一个白发苍苍的父亲,心里都接受不了。
正是抱着那万分之一的侥幸,洪天柱三天前才会和龙灏商定下这个陷阱,看一看到底有没有人会执迷不悟地踩进来。
洪天柱的心底,还是给了洪在乾、洪在震最后一个机会的。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