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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啸天见众人坐定,咳嗽了一声,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一片死寂。扫了一眼众人,老头笑道:“今天是我七十岁大寿,在座的诸位都是当朝同僚,今日能携家眷前来为我祝寿,家中蓬荜生辉,在下感激不尽!我三十岁担负宰相一职,迄今为止刚好四十载,老了,不中用了。
几次我欲向陛下禀明,想卸甲归田,告老还乡,可每次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此时,帝国正逢多事之秋,我不能坐享田园,不顾帝国存亡于不顾!为报先皇知遇之恩,深感陛下隆恩浩荡,心中惴惴不安,故此,我硬挺着这把老骨头,也要报效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如今西南要建设国防力量,南方闹水灾,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西北兽人帝国屡次发起侵犯,欲进入度过西北走廊。常年的战争,和天灾人祸,国库空虚!
我身为当朝宰相,应该以身作则,本想因为一个不重要的生辰而铺张浪费!皇恩浩荡,陛下知我寿辰,定要让我大摆酒席,宴请亲朋好友!因此,今日摆设薄酒素菜,招待诸位,还请诸位见谅。”
言毕,掌声轰鸣,大家赞叹不已。
林然摇头苦笑,桌上摆放的都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和宫廷御宴有的一拼,这老家伙竟然说是薄酒素菜,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不是我老家伙占着宰相的位置不放,实在是忧国忧民。
贝云起身敬了方啸天一杯酒,说了一套祝寿的词儿,才对众人道:“方老先前说的一点也不假,西北连年征战,让国库空虚呀!大将军林战天刚到西北没有几天,就连续送来奏章,一再索要军饷物资,陛下也因此事而焦虑。”
方啸天脸色一沉,带有嗔怪之气道:“贝云,你身为朝廷财政大臣,抱怨国库空虚,也值得理解!可林战天在西北带着几十万大军,为帝国身先士卒,浴血奋战,功不可没呀!索要给养军需也理所当然。”
林然险些气吐血了,方啸天这两句看似责怪贝云,实则是在往林战天脑袋上扣屎盆子。什么叫理所当然,说的好像是林战天是借机发国难财一般。
军政总司长王仁德,激动道:“这林战天向来在军政就是横行霸道,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不就是打了几次胜仗吗?他拥兵几十万在西北打仗,一点也不为帝国着想,肆意索要军饷物资……”
除了几个和林战天关系不错的大臣默不作声,其余的大臣纷纷发起了抱怨。
林战天的人品林然了解,一身血性,浑身是胆,脾气是暴躁,但对帝国忠心不二。他见到诸人攻击诽谤林战天,如果他再不挺身辩论几句,他就真的没有人性了。
拿着手中的空瓶子,走到一个正在大口辱骂林战天的一个朝廷大臣身后,劈头就是一酒瓶子。
“啪!哗……”
酒瓶子玻璃碴子四处飞射,被打的大臣,晃悠了一下脑袋,竟然没有事情,头上也没有出血。林然用的力度很巧妙,在酒瓶子即将实实在在落在头上时,用力量把酒瓶子击碎。即使这样,也打的他晕头转向。
大家一愣,顿时大厅一片肃静,就连方啸天也是一怔,谁也没有料到在宰相府,有人竟能袭击朝廷官员。
“你是一个什么东西?在这里端着美酒,吃着山珍海味,说话不嫌腰疼!张口一个林战天发国难财,闭嘴林战天目空一切,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你有本事,你去西北战场,和高大的兽人去厮杀!你有这个胆量吗?没有那个本事,你丫闭嘴!”
贝云在一旁擦拭了一下冷汗,心说,幸亏我刚才没有再说话,不然这小混世魔王说不定也给我一酒瓶子!挨打没有关系,可这太丢面子了。
贝宁儿皱着眉头看着林然,一时不知想些什么。
林然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咕咚咚”狂饮了一番,擦拭了一下酒渍,扫了一眼刚缓过神儿来的诸人,接道:“你们知道西北二十万大军一天要吃多少粮食吗?不知道吧?两万担粮食!而且只是粮食,吃的是咸水煮野菜,即使这样,他们都不能每顿都吃饱!而且一天受伤的士兵不计其数,死亡就不用不说了,这些士兵都是爹生娘养的,身为主帅,能眼睁睁看他们死去吗?物资和救济的药品对他们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吗?就你们这样的鸟人,给你们扔在西北,你们连十天都活不了。还有,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都是来参加宰相大人的寿诞,不是在朝政时党羽相互攻击的时候。”
林然每句话都针针见血,说的众人一声不吭,他们都不是白痴,当然知道西北战场的残酷,风餐露宿,马革裹尸,苦不堪言。
贝宁儿的母亲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好家伙,这要是把女儿嫁给他,鬼知道宁儿将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悲苦命运。
方啸天指着林然,向旁边人问道:“这位是……”
“林战天家的三世子林然。”方浩云急声道。
被打的大臣,手指着林然,气得浑身乱颤,愤怒道:“你……你敢殴打朝廷大臣,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和你没完……”
“万明,也没有打伤你,我看事情就这么算了,他是皇帝派来给我作画的画师,不给我的面子,也要给皇上的面子不是吗?再说他还是一个孩子!”
方啸天说的圆滑,把皇上都搬出来了,被打的万明,只能冷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甘受夹板气。
方啸天看着林然笑道:“早就听闻林战天有一个三儿子,是一个怪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听闻你的画技了得,小小年纪就被封为御用画王之王,老夫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你的画技。”
林然笑道:“方老,画技你肯定会见识的,我奉旨前来就是为了给你画像!临来之时李总管也说了,方老会给我十万水晶币当润笔费!另外事情完了以后,皇帝还会加赏于我,为了感谢你,我会非常认真为你作画。”
远处坐在沙发上的小倩掩嘴偷笑,这小家伙太做事太让人难以捉摸了,这么多大臣恐怕都难以应对他,他根本就不按照规矩来,总是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好,现在你就为老夫作画!”方啸天点头道。
林然笑道:“方老,我一个人画也没有意思,索性大家谁也别藏着掖着了,让你孙子把他找来的画师也叫出来,我们俩个人为你作画,有竞争的作画,大家看得也有意思,也当节目演出为你助兴了。”早就有监视方府的密探传来消息,孙庭鹤已经进入宰相府,所以林然索性来一个主动出击,和敌人玩一个心理战术。
方啸天扭头看着身后的方浩云,问道:“云儿,你可有画师朋友前来?”
方浩云心里非常郁闷,本想在关键时刻让孙庭鹤出场,那样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现在都被林然打破了,本来是牵着林然的鼻子走,现在倒好了,反被他握住了先机。
更有一点让方浩云心里不踏实,林然不按照套路出牌,而且他的胆子异于常人,敢公然在宰相府当众殴打朝天官员,就这一点,无人能及。他隐隐担心孙庭鹤未必能摆平林然,主要林然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一旁的方冰儿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林然,林然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每一句话都引入脑海。
此时,他一身翛然,手握酒葫芦,一口口的狂饮,无视在座的朝廷大臣,仿若天底下只有他一人。孤独,寂寥,还有眉宇间淡淡的哀伤,似有千古愁思隐藏在心中。伫立在一旁,和诸人格格不入,显得更加的身单影薄,给人一种与众不同之感,又使人想靠近他,充当他的倾听者。他是一个浪子,不折不扣的浪子。
一时间,方冰儿觉得他并不是那么讨厌,起码他敢作敢为,宁可犯天下大不敬,也要彰显自己的个性,捍卫自己的尊严,遵循自己的原则。心里七上八下,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回爷爷的话,我确实有一个朋友会作画!”想起孙庭鹤是一笔画神,他挺起了腰板,发大了声音:“不过,他不是画师,而是画神,大家应该能听说过,风华帝国有一位一笔画神孙庭鹤吧!此人正在府中。”
方浩云的话如同给众人注射了一剂兴奋剂,眼睛纷纷一亮,都想要看一场精彩的画技大比拼。更多的人是想看见猖狂的林然是如何倒霉,尤其是万明为最。
“有此高人你为何不早说,快快有请!”方啸天惊喜道。
方浩云起身走出大厅去请孙庭鹤,林然则迈步走到小倩身边坐下。
方啸天这才看见两个人坐在远处,没有他们的位置,急忙命人添加两把椅子和两套餐具,又请林然和小倩入席。
林然也不客气,伸手牵着小倩的手,来到方啸天附近的一个桌前坐下。
方啸天心中想,林家果然代代出豪杰,单看这小子的这份胆识,行走人前的气质,就高人一筹,这哪里是传闻中的废柴。若是有机遇,假以时日,一定能成大器。可惜他是林战天的儿子,不然倒是可以拉拢在身前,重点培养一下。唉!如此怪才我岂能让你留在这个世上,要留下你,将来云儿就会多一个敌人。小子,你别怪我了,怪就怪你是林家的子孙,我若今天让你活着离开,我岂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了老脸。
不多时,方浩云和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走了进来。
林然抬头望去,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彼此的心神力碰撞在一起,对视的空间竟然扭曲了一下,众人震惊不已,对这场风云际会、龙争虎斗甚是期待。
明理人知道,这场胜负比拼,关系到林家数千年的运程走势!
这一刻,小倩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林然的手掌。
而坐在不远处的贝宁儿望着小倩的举动,心中甚是纠结。
第二集完
第一章零度领域
孙庭鹤一身洁白的素袍,负手伫立在大厅之中,一脸傲然,神情内敛,视众人为无物。双目淡然盯着林然,透漏着一丝不屑之意。
众人面面相觑,唏嘘不已。孙庭鹤是近代来杰出的画神,他的名声响亮,风华帝国的画师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尽管风华帝国崇尚斗气,可孙庭鹤在众人的心中也是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手画技,出神入化。很多人都渴望能得到他的一张画像,甚至是签名。
今天方浩云能请来孙庭鹤,众人无不震撼!同时,也对方浩云另眼相看。
此子回帝都不久,凭借家族的背景,和自己的才能,很快得到了皇帝的恩宠,位居朝野二品大臣,一时在帝国风生水起,前途不可限量。
年轻的皇帝,自登基以来,在巩固自己的势力同时,也在极力的政治革新,朝堂重臣逐渐走向年轻化,那些老臣子也人人自危。
方啸天七十岁高龄,本应退隐,可他是皇帝的老师,因这层关系,他想退居二线除非等到他死那天。
先皇重用方啸天,却并不信任方啸天。一直是林战天牵制方啸天,朝野大臣,不明究竟,只听闻先皇曾暗下圣旨,方家不可和皇室联姻。对于先皇因何排斥方啸天,终未有一个合理的结论。
林然微有慌乱之意,一闪即逝,只有几人看在眼内,急忙佯装稳住心神,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
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
大厅中有三人发出此感慨,方啸天,孙庭鹤,贝云三人,认为林然败已成定局,无人能更改。
林然心中大骂这群傻鸟,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他只是麻痹敌人!尽管这一招很狗血,不过,百试不爽,尤其对骄傲的敌人非常管用。
“这位就是风华帝国大名鼎鼎的一笔画神,孙庭鹤老先生!想必大家都记得画王奇景石吧?”见诸人发出一阵唏嘘声,方浩云接道:“奇景石就是孙庭鹤老先生的得意门徒,唉,很不幸,奇景石……好了,废话也不多说!御用画王之王要和孙庭鹤老先生切磋,比拼画技,我想诸位和我一样,都甚是期待这一场精彩的比试!毕竟画技的比拼是高雅的竞技,并非剑师比拼那么血腥……”
“好了,方少爷,别废话了,直接说主题,如何比拼就行了,少爷我有些困倦了,完事我还要回家睡觉。”林然微微舒展了一下懒腰,一副翛然的样子,拿着酒葫芦狂饮了一口。
既然你如此赶着去投胎,我成全你!方浩云笑道:“看来我们画王之王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那么我长话短说。对于比赛的规定我是外行,还要由孙庭鹤老先生和御用画王两个人达成协议,毕竟我对画技一窍不通,我只出今晚的彩头,谁若胜出,我愿意支付十万枚水晶币的彩头。”
孙庭鹤向前迈了两步,望着林然,微微一笑:“听闻古秋水那丫头是你调教出来的,在贝府击败了我的徒弟奇景石?”
林然点了点头,莞尔一笑:“一点也都不错!我之所以传授古秋水画技,就是想让她杀死你的徒弟,很遗憾,我没有如常所愿,你徒弟自己疯了,他自杀了!唉,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挺遗憾的。”
贝母听了林然的话,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幸亏没有把女儿嫁给这个邪恶的家伙,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众人纷纷露出了鄙视的神情,这小子说话也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