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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赵德全眼睛一亮,见李牧暂时安全,放下心来。不过,看着李牧身上仍旧带伤,心中有点难过。赵德全道:“哥,你在里面别急,刀哥已经四处活动了,尽快把你捞出来。”
“不用了!”李牧定定神,沉声道:“陶勇的材料送出去了么?”
“送到了,不过目前没消息。”赵德全淡淡的回答。左右看了看,赵德全突然神神秘秘问:“对了哥,今天早上,有个小嫂子打电话给你,我给你挡回去了。”
“是吗?!”李牧心中一动,知道是杨若打来的,便沉声道:“我进宫的事,千万别让她知道,听见没?”
“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赵德全点了点头,又道:“对了,局子里的人本来想通知大叔大婶来的。被我在工地里找了俩民工糊弄过去。所以大叔大婶那边,你暂时放心。”
“唔!”李牧点点头,在赵德全那要了根烟抽,询问了下外面的情况,赵德全低头道:“暂时都没动静,不过不乐观。”
“知道了。你回去吧!把事情都办好。”李牧吊着烟,猛的把凳角拧弯,拍拍手道:“妈的,找件趁手的东西,没事揍揍里面那帮***。”
会面很快结束,临走的时候,贝小帅悄悄塞给李牧一个东西,李牧不动声色,藏在手心里,回号子去了。
等他们走了,警察才过来收拾,,赫然发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惊讶的声音在会客室里回响:
“谁把椅子腿弄弯了!”
空心钢管的椅子腿居然变成了U形。
……
午饭时间,暴力犯舱,李牧一个人正在狼吞虎咽,十几个饭盆放在他脸前,随便他吃,犯人们战战兢兢,全部蹲在墙角,吞着口水看新牢头用膳。
吃饱喝足了,才有两个犯人凑上来,帮李牧点烟,递上漱口水,给他推拿敲背,伺候的舒服了,老大可能开恩赏他们一口饭吃,要是一个不满意,全舱犯人都要挨揍。
不过这两天老大的情绪已经好多了,不像刚进来第二天的时候,像是吃了火药一样,见谁揍谁,全号子的人都被他打遍了,出操的时候,有个别监舍的大块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领导的授意,过来挑衅老大,结果两拳头下去,大块头的牙掉了一地,下半辈子只能喝稀粥了。
如今李牧身上穿的是阿迪达斯的正品运动服,这在零零年,绝对是稀罕货。身子垫的是蚕丝被,抽的是软盒的中华,这些都是犯人们孝敬的,吃饭他先吃,睡觉他先睡,除了不能出去,号子里的生活比外面还要爽一些。
那天赵德全塞给他的是一个缠着透明胶带的双面飞鹰刀片,意思是让他自残,保外就医,但是李牧没有用,只有他残别人的份儿,绝对没有自残的道理,他要堂堂正正的出去。
老大心情很好,暴力仓的犯人日子也好过。只要李牧不发威,一个个都像过年一样。
……
监狱里面风平浪静,外面却是闹翻了天。
有两件事,在北湖闹得挺大。
第一件事情是这样的,有个公公和媳妇在家悄悄地扒灰,结果被当天晚上被个响雷给吓坏了,结果弄的是进不能进,出也不能出,折腾了一夜,实在是没办法,只好裹着被子上医院来找医生解决,足足让路边围观的人笑掉了大牙。
第二件事就是,昨晚老街大名鼎鼎的李牧哥被捕了。
每个人见面的话题无非就是这两个,尤其是李牧哥被捕这件事,十足的震撼。道上的小道消息也是漫天飞。
“他真的被抓了么?”撇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报信的马崽。实在是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真的!”马崽兴奋的脸上全是潮红。
“你亲眼看见的吗?”撇子也激动了。老早就想找李牧的麻烦,但后来接连听说李牧的牛逼,再也不敢放屁了。
“没!但现在道上都传风了,绝对是真的,琛哥晚上还要请酒呢!”马崽急速补充道。
“哈哈!”撇子仰天长笑道:“妈的,这混蛋终于进去了。火车站我老早就垂涎三尺了,这下我们不是有机会了吗?”
“爷,您说这次西城李牧进去是生是死?”马崽问道。
“你不明白,现在的公安都是不轻易的抓人,他们等你作恶作的多了,给你一趟把新帐老帐给一齐算了,这样可以把你一竿子打到底,翻身的机会都不给你留。李牧这段日子太过于嚣张跋扈,枪打的就是他这样的出头鸟,以我看,他绝对是完了,他得罪的是琛哥,琛哥能让他活么?”撇子阴笑着脸,眼睛里尽是恐怖的光芒。
“那我们现在就把他的火车站抢过来吧?在那做无本生意,实在是占尽天时地利!”马崽荡笑。
“不急!”撇子收敛了笑容:“李牧还没死呢,他只要不死,我们下手就要谨慎些。”沉吟了一下,撇子继续道:“这个小李牧,他活着一天,始终是个祸害。”
………
大东亚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事,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抽了半天中华,等他走出自己的房间时,几个亲信手下,召集了仅有的人手,要把李牧的势力一锅端,把曾经属于自己的领地,一股脑儿夺回来。
“你们干什么?”大东亚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丝表情,他的眼睛熬的红红的。
“哥,我们趁他病要他的命,把所有的仇都报回来!”角子说道。
“胡闹!”大东亚把烟屁股扔了地上,狠狠地踏上了一脚,碾了又碾:“谁让你们集合的?这么多人,想去干什么?让那帮公安把我们也抓起来?”
“哥,下手吧!那混蛋已经没几天日子蹦跶了!”角子大声鼓动。
“是啊,大哥,你还在考虑什么!那狗东西即使有九条命,也活不出来。”下面的几个负责人也七嘴八舌地说道。
“你们啊……哎……”大东亚摇摇头说道:“我又何尝不想报仇?但你们想过这后果没有?万一那逼手眼通天,出来怎么办?”
顿了顿,见兄弟们不说话,大东亚继续道:“这混蛋不好惹,短短半个月,便如彗星般崛起,绝不那么简单。你们觉得,谁有把握让那家伙死在狱中?”
一片沉默。
“听我的没错。”大东亚掏出另外一根雪茄,吧嗒一声点着了:“先缓缓吧!看看风向再说。”
“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呀,大哥!”角子不甘心地说道:“我们与那家伙势不两立!想到那畜生,我的心里便充满了一股仇恨!”
“住嘴!”大东亚粗暴地打断了角子的话头:“你们给我想想新疆人,给我想想咱们自己,再想想连琛哥那么周密布防,都被他杀得片甲不留。你们了解不了解老街这帮流氓是什么样的装备和战斗力?”
“还是再看看吧!”大东亚挥了挥手,示意都不要再说了,自己扭头又进了房间。
“妈的!”角子把手里的砍刀恨恨地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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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来到新街的豺狼
撇子与大东亚人小力微,还是小心谨慎。城东的刘二哥可没有这么多的顾虑。没尝到过真正的危险,永远有那么些人,
自打在北湖扎下根来,除了对马爷敬畏之外,刘二哥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等马爷一死,北湖就是我刘二的天下!”刘二哥最喜欢和手下的兄弟吹牛时讲的。虽然最近出了个李牧,一时间出够了风头,但刘二哥却像一头饿狼一般,紧紧盯着李牧出事。果不其然,没过这个年,就被逮了起来,怎么不让他高兴。
刘二哥带着四五十号人,走在了新街最繁华的兰陵路上,路上的车和行人纷纷侧目躲避着他们,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架着一杆蛤蟆镜,长发在凛冽的寒风中不停地飞舞着。
“老大,我发现这里的女孩比我们那儿的好看。”疤刺李说道。疤刺李是刘二哥手下的哼哈二将之一,还有个黑头肖三这趟没跟来。
“你不懂,咱们那全是厂区,女孩全是在纺织厂上班,天天是工装上下班,当然没这的女孩子好看了。”刘二哥微笑道。二哥的地盘是在城东,那里基本就是国营第一纺织厂的厂区,而刘二哥的主要构成,也基本上是纺织厂的工人子弟。
就是就是,我都看到好几个穿踩脚裤的女孩打我面前走过去了。有个小马崽把墨镜拉的低了点,贼兮兮地笑道。
“兄弟们,喜欢不喜欢这里?”刘二哥意气风发地大声问道。
“喜欢!”
“今后咱们就是这儿的主人了!”刘二哥很牛B地挥手道。
“既然这样,我先找个女朋友。”疤刺李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晃荡着颗光溜溜的脑袋,睁大了混沌的双眼在街上巡视了起来。
“妈的,刚刚女孩儿倒挺多,怎么现在反而看不到了?”疤刺李骂道。
“一定是人家看你长的丑。还有你眼睛都冒出淫光了。”旁边有人起哄道。
“长的俊有屁用,老子又不是那帮用屁股吃饭的混蛋,要好看做什么?脱光了屁股,大家还不是都跟猴子一个样?”疤刺李翻翻白眼。
“别闹了,我们去春~潮坐坐吧,听说好久了,还没见识过呢。”刘二哥没忘正事。
“这倒也是,前面就是汽车站,这街上的汽车可被我们堵惨了。得去春~潮找几个娘们儿打几炮。”有个蘑菇头的小马崽说道。
“别动!我看到个女孩子了,妈我就喜欢这样的。”疤刺李双手展开,阻住所有人的去路。路的尽头,有个相貌青纯的女孩儿和上了年纪的大妈在躲避着车流,女孩和大妈都,穿的都很朴实,碎花底的对襟小袄,黑色的卡其布裤子。女孩的头发很长很长,扎着跟红色的头绳,一对眼睛忽闪忽闪,仿佛能说出话来。
疤刺李看着女孩已经挪不动脚步了,他把身边的一个兄弟的帽子摘了下来,套在了自己的光头上,又把围巾重新围了了脖子上,把脚上澄亮的皮鞋又在裤管上蹭了蹭,迎着女孩的去路走了上去。
疤刺李诞着脸迎了上去,伸开的手挡住了女孩和大妈的去路,眼睛里闪烁着抢掠的光芒。
“妹妹,跟哥哥去耍耍去!”疤刺李仿佛看到了亲人似的,一把抓住了女孩的胳膊。
“滚!流氓。”女孩也很倔强,梗了他一眼,狠狠地推开了他。
“还挺冲!”疤刺李揉揉被女孩摔开的手,侧着脑袋又逼近了:“做我老婆好吗?”
“不要!”女孩尖叫道:“你想干吗?”
女孩的手又被疤刺李抓在了手里,这一次,疤刺李用上了力气,把女孩掐的身子都偏了过来。女孩拼命在挣扎,长发在料峭的寒风中无力地挥舞着,不远处的行人都漠然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跟着疤刺李一起的城东的兄弟们全在环抱着手在笑,刘二哥在一旁接电话,他的电话是当时要五万块才能买一部的大砖头大哥大,中国是在八五年刚刚引进这洋玩意的,当时有这样大哥大的,用现在的话说,全是腕儿!
刘二哥的脸上也挂着笑,他很得意。北湖的道上人物一般都不是很看得惯刘二哥的人马,因为他们有时候完全是地痞式的作风,不够江湖四海。
刘二哥却不这么认为,他知道,自己手下的马崽全是一些中技没毕业或刚刚辍学的纺织厂工人子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没有一些够刺激的事怎么能拢住他们的心呢。
有什么比调戏妇女,更能让涉世未深的小年轻更加兴奋的呢?
大妈上来在苦苦地哀求着什么,她的话是正宗的黎江话,也就是属于北湖市管辖的几个附属县的乡下话,和很多中国的地方一样,语言也是衡量一个人身份的标志。疤刺李听到大妈的话带乡下口音,动作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他把女孩的手紧紧地圈住,他想把手伸进女孩的袄子里去。刚刚还在哀求他的大妈却象头被激怒的雌狮,一把抓在他的脸上,把疤刺李的脸犁出五道深深的血印
“草你妈,找死!!”疤刺李扯开了头上的帽子,用脖子上的围巾按在了伤口上,白色的拉毛围巾很快被血浸成了红色,斑斑点点。
大妈毫不示弱地把女孩拉到了身后,紧紧地护住女孩,眼神充满了不屈。“流氓!”女孩把自己全是皱折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愤怒地骂道。
“流氓?”疤刺李把手里的拉毛围巾扔到了地上:“我今天就让你个小娘皮知道什么叫流氓,把她给我拖走,兄弟们今天晚上**米。”
“小疤刺!”刘二哥赶紧一把扯住了他:“你疯啦,这儿是哪儿?是大街!”
“撒手!”疤刺李拧着脸吼道:“我数三声!”
数到二时,刘二哥咬牙切齿地松开了手:“妈的,出了事你自己兜着,我管不了你傻B了。”
“该做的事我一定得做了,妈我在城东谁敢碰我一指头,到了这给一大妈给我上了彩,我不把这口气讨回来我还怎么见人?”疤刺李梗了梗脖子,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邪恶。
“玩玩是可以,可这是大街上哪,你听哥哥的,咱们回去给你找个漂亮的厂花。”刘二哥不想把事情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