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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记者也是有口无心的人,随口一问:“嫂子,这些代金券你还没用完啊,这都放了好几年了吧。”
周萍脸色又是一僵随口敷衍过去,想起来这些澳娱代金券还是几年前,当着赵大喜的面收下的,当时还是澳门送来的官礼。她丈夫田主任胆小了一辈子,大礼也就只收过这么一回,她也知道当年。赵大喜怂恿他们夫妻收下这份大礼,不是防着田主任而是为了防着她这个当大嫂的。
这天在机场临分别的时候,周萍再细眼赵大喜这张大黑脸,心里突然一阵软弱无力,知道此人喜欢处处防人一手,不经意间已经有把柄落到了此人的手上,这回申请调走实属明智之举。赵大喜倒真没想这么多,言辞恳切送了一份临别礼物,一枚价值不菲的钻戒,周检察长稍一犹豫还是默默的收下了。
送走了周萍赶回东官,全力布置抗击非典,在这一场即将维持数月的大灾面前,赵大喜忍不住打个哆嗦。大灾过后就是天大的机遇,他还记得后非典时代的消费狂潮,到六月份的时候连出门去吃个火锅都天天客满,只要挺过了这几个月,再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百姓连锁成为零售百货业知名品牌。
除了百姓连锁之外对新成立的北山通讯来说,这将会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疫情肆虐电信通讯业成了最大的受益者,这个东风总要借一借的。三原中山几市的外包项目已经基本完成,旗下已经拥有了三支成规模的施工队伍。
赵大喜一发狠亮出政协副主席的身份,领着苏振宇一口气揽下了省内十多个一线城市的电信外包业务,仗着有软银集团的技术支持,拿出高薪待遇四处挖人墙角,拼了老命也要把北山通讯的大旗插遍全省。折腾了一阵又得罪了不少人,同行业的老板们告状无门,也只能吃了个哑巴亏。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的业务骨干,被北山通讯不惜血本一个个挖走了。
谁都知道严书记现在很欣赏赵大喜,这时候去告状纯粹是自讨没趣。赵大喜又拿出那一套雷厉风行的作风,倒真被他短时间内弄的风声水起,落在同业老板们眼里总要背后嘀咕两句,这人疯了,生意不是这么做的,老虎吃天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忙了一个多月到了十月底的时候,赵大喜人也累到直不起腰来,才跟苏振宇从施工现场撤出来,回赵家村躺着休息两天。
十一月一号这一天,北京。
王警官进修期满回原单位上班,又开始频频出现在电视节目上,进修了半年歌艺精进嗓子更亮,隐隐成为金盾艺术团的当家花旦。这一天赵大喜戴着三层的大口罩出现在节目彩排现场,油然自得看着台上一身笔挺制服的王大美女唱歌,心里滋味可想而知。
这美女上了舞台倒好象换了一个人,唱歌的时候脸上表情还挺丰富,下台之后可就习惯性的板起脸来了,多少年养成的性格了,再想让她改改也难。一段时间没见她倒是苗条了许多。赵大喜以前总取笑她是大象腿,弄的人家美女下定决心减肥,减了一段时间倒看出成效来了,帖身警裙下修长笔直的小腿,又白又细看到人眼花。
演出结束后在门口看见他的时候,王晨忍不住失声娇笑:“你戴这么厚的口罩,想干嘛?”
赵大喜心里酥麻随手掏出另一个口罩,半强迫的逼她戴上,警告她以后出门要养成戴口罩的好习惯。王晨脸蛋板了一阵仍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到她身边一众女同事早就呆了,也从没见过王大美女对男人这么笑过。几个穿警服的舞蹈演员对看一眼,也都心理有数人家王大美女正牌男朋友来了,团里又不知道多少英俊小青年要失魂落魄了。
王晨虽然不解还是顺了他的意,戴上大口罩走到门人的地方,赵大喜心里一热牵上她纤手,王晨虽然羞涩倒也就认了,默默的坐进车里。两人一段日子没见都难奈心里情火,这天晚上在王警官的单身宿舍里面肆意缠绵,门外时不时传来有人说笑的声音,房间里却是春色无边温度灼热,虽然是大白天的仍旧难免要缠绵一阵。
到激情过后赵大喜开玩笑的提了一句:“今天晚上我不走了。”
正舒服到喘气细细的王大美女吓了一跳,小吃一惊的模样十分动人:“这可不行,我们这里不让留人过夜。”
赵大喜也知道她没这么大胆,哈哈一笑翻身坐起来,任由自己健壮的体格暴露在她面前。王晨虽是困倦的要死还是忍不住偷看几眼,自从两个人有了进一步的关系,这美女在赵大喜风流手段**下,单独相处的时候也是越来越不堪了。
突然桌上电话响了起来,王警官稍显惊慌接起电话。轻声细语对着电话讲了几句:“是,团长,我知道了。”
赵大喜斜眼看着她高挑白皙的裸背,细腰与隆臀之间夸张的曲线,心里叹息这样一个美女要是错过了,这辈子还去哪里找一个来。再想到她在人前的端庄冷艳,那份成就感真让人心神迷醉。这天晚上还是强留在她的单身宿舍里过了夜,王晨在他霸道的作风面前手足无措,还是羞人搭搭的默许了。
陪了她两天又嘱咐她一切小心,出门记得戴口罩,没事的时候不要四处乱跑,这才赶去各地分店检查消毒药品储备情况,北京有非典病例也得是几个月后的事情。各分店早接到通知储备了大量口罩,分店经理们虽然不明就理还是照办。
过了几天佛山一带盛传出了一种厉害的流行病,排队买药的把药店都快挤破了,赵大喜也就全家搬上了江山岛,过一过与世无争的逍遥日子。隔两天出海打一打鱼,闲着没事跑到岛山大队下几盘棋,他是象棋高手每每杀到岛山大队大小军官叫苦连天。到了元旦前后更是封锁赵家村,进出的人都得戴口罩并全身消毒。
元旦后一星期,赵家村。
郑佩默然站了一会,看着墙上他跟赵大喜的合影沉默一阵,赵大喜也不知道他突然来赵家村想干什么。也只能耐着性子陪他单独呆一会。郑副省长脸色如此沉吟,又好象碰到了什么难题又好象犹豫着该不该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郑副省长似乎是下定决心了,说话时候嗓子都有点沙哑了:“老赵,前两天组织上找我谈过一次话,我说给你听一听,帮我拿个主意。”
赵大喜总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也还是敷衍式的回答:“这不太好吧。”
郑佩倒好象受了极大的打击,有些颓废:“没什么不好的,我说你听就行,组织上的意思想让我在地方上再干一届。多历练几年。”
赵大喜听着这些话心里唏嘘,还是敷衍:“郑副省长还是吃亏在资历上,再干一届也挺好。”
他心里知道郑副省长现在应该是内忧外患,心里焦急才想到他赵某人以往的好处,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以郑佩的心性来说,恐怕现在是连副省长的位置都坐不稳了,这才会低声下气来自己吧。赵大喜心里唏嘘你要是早来几天,没准我还能拉你一把,可惜大错已经铸成了,就算我赵某人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你。
郑副省长情急之吓又骂起人来:“这事全得怪在万家那老不死的身上,当年我爷爷压了他儿子一届,他现在想报仇了也要压我一届!”
赵大喜大皱眉头站起身来,态度也就转为冷淡:“郑副省长请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郑佩抬头看他一眼,眼中满是包括愤恨和沮丧的复杂表情,又默然站了一会起身走了。
送他上车的时候赵大喜也微有点沉吟,还是做出最后的忠告:“郑副省长要是还肯听我的,就申请……
话说到一半还是把嘴闭上了,本来想提醒他浙江你已经呆不住了,你要是聪明人就申请调走,哪怕去个边远一点的省份也好。转念再一想还是别让他调去别的地方,祸害老百姓了,也就把嘴闭上了。赵大喜看着郑副省长落寞背影也知道这个人完了,浙江省内对他有很多不满,他这个副省长的位置也坐不久了。
果然郑佩前脚刚走,周天庆就打电话来:“你敢信吗,确切消息郑副省长调新疆了,有人在上面参了他一本,说他对省内企业强行摊派中饱私囊,哈,这一脚踢的还真够远的,这就算发配边疆了吧。”
赵大喜微一皱眉下意识问道:“在这件事情上,万家人也没起什么好作用吧?”
周天庆还神秘的嘿嘿一笑:“你说呢?”
赵大喜脸色微微一沉挂上电话,沉吟一阵还是打电话给小董,去澳门接了方静宜母子交给他吧,郑副省长完了,手里再掐着这对母子也没什么意思。随手打开村委会里保险箱。拿出一大叠照片饶有兴致的看了几眼,郑大公子的大白屁股还真是又肥又白,当年在工地上拍的照片,一直锁在保险柜里也没舍得仍。
连同一份当年乔三的有罪供述,一并装在信封里给郑代省长送去过一过目,省的郑大公子好了伤疤忘了痛。底片连同原本都收拾好了藏到江山岛上,心里哈哈一笑真想把这些东西往北京街头一仍,一定比**门更能引起轰动。
一星期后这一天,赵大喜人到杭州。
郑副省长调去新疆的消息一传出来,街上居然有人放鞭炮庆祝,不用问也知道是一些上回被摊派过的企业在大肆庆祝。倒真是应了周天庆一句话,郑三儿身边没了赵狂徒还有谁会怕他,闹到最后终究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这天晚上在郑副省长家里,梁婉一声不吭收拾自己的衣服,打开衣服柜子把自己平时爱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打包带走。赵大喜和卓婷陪在旁边,看着总店来帮忙的员工忙里忙外,再看一眼沙发上一声不吭的郑佩,心里感想也挺复杂。到这时候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后悔,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他冷落老婆开始。
先是他冷落了如花似玉的老婆,一门心思想睡身高腿长的气质美女,跟梁家把关系搞砸了。到最后连野种都生出来了,让赵大喜对他彻底死心了,直到今天被发配边疆,临走还被人指着鼻子骂街,他应该是心里有点后悔的吧。
郑三公子痛定思痛,突然打起精神说话:“婉妹,你不陪我去新疆嘛。”
正在收拾衣服的梁婉突然觉得很扫兴,把手里没收拾完的衣服往地上一仍,衣服也不要了甩身就走。赵大喜和卓婷对看一眼,也招呼手下人走吧,临出门之前还顺手帮他把家门关好。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方静宜抱着孩子匆忙出门,有点惊慌失措的想打车。
突然小董几个人打着连天的哈欠,出现在她面前,方小姐心里一惊心虚低头,还是被人看到她脸上一片青肿痕迹,应该是昨天晚上被心气不顺的郑副省长给打了吧,小董打个哈欠把电话递给他。
电话里面传来赵大喜的声音:“回去吧,我可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人嘛,还是说话算话的好。”
方静宜呆了一阵才想起来,她曾经跟赵大喜说过,她就喜欢郑副省长这个人,真不是喜欢他的地位。面前小董几个人不怀好意,盯着她修长**柔软的腰身猛看,脸上虽然打肿了产后身材还恢复的挺不错。方静宜生生打个哆嗦,一声不吭的回转身,片刻之后郑副省长家里又传来男人呵骂的声音还有女人孩子的哭声。
这天在机场,一份离婚协议摆在面前,郑三公子脖子又硬了起来:“我不签!”
第六卷 第二十八章 大浪淘沙
郑佩这时候倒学会死缠烂打了:“离婚协议我不可能签,想离婚就去法院起诉我!”
梁婉又气到眼睛泛红,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看出来郑佩此人本性,跟他大哥一样的狠毒心肠。这一回连送他去新疆上任的秘书都看不下去,把脸转开,夫妻嘛缘分尽了好说好散,郑梁两家也都要脸面,真闹上了法院算怎么回事。他不肯签谁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了飞机。
消息传到上海,梁新城是真的暴跳如雷:“去法院起诉他重婚,他们郑家人都不要脸了我怕什么,去告!”
身边人也只能先拦着他,真闹上法院了可就太不象话了,谁脸上都没什么光彩。赵大喜自问也管不了这事,人在杭州呆了几天,郑副省长这一走浙江省内皆大欢喜,总算去了一块心病。平时议论起来郑副省长堕落轨迹之快,真是令人瞠目结舌,好好个年轻有为的少壮派干部,怎么突然就糊涂了呢。
议论到最后还是归结到女人身上,都说象郑副省长这样年轻的领导干部,一旦养了小老婆就容易昏头。不管怎样郑副省长还是有些功绩的,起码杭州北线是建起来了,浙商的招牌也算打响亮了。宗老板一帮人却都知道这是谁的功绩,郑副省长刚一调走就结伴拜访徐厅长。
眼下专管经济的副省长空缺着,徐伯均可就成了专管的领导,老徐虽然平庸倒也懂得无为而治。他跟女婿辩论的时间长了脑子也开窍了,也知道抓紧税收扛秆是不会错的,又把郑副省长许给人家的好处纷纷兑现,该免税的免税该给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