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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就收起对赵大喜轻视之心,不敢再小看这五大三粗的华人首富。
这天上午,赵大喜领着身边人坐在车里,远远看着不停有人进出的公安厅办公大楼。
安心洁对他此举满心的激赏:“这手漂亮,算是给他张风山一个台阶下了吧,这世道偷税漏税是普遍现象,有点能耐的谁还不逃点税,他张风山眼睛里是不揉沙子,但是他要盖多少监狱才关的下这么多人……他有能耐就把省内有钱有势的都一网打尽嘛!”
赵大喜斜眼看她,露出笑意:“心洁,你好象对张书记意见不小。”
安心洁惊醒同时,当然矢口否认:“我怎么敢嘛,我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可不敢干涉省委决策。”
她把省委决策四个字咬的特别重,言语之间对张书记绕开常委会,独断专行的做法相当不满。赵大喜抓抓头发心里面也叹口气,张风山嘛确实有点独断专行,但是考虑到人无完人,瘸子里挑将军,他也比吴家风那样的人强多了。
赵大喜看了一阵热闹也推门下车,扣好衣服扣子往大楼里面走。
安心洁匆忙跟下车,惊奇的叫他:“你干嘛去?”
赵大喜头也不回的摆一摆手:“交代问题。”
安心洁听到俏脸发呆怎也想不到他有什么问题可交代的,又只能快跑两句跟在他身后进了大楼。
半小时后在罗厅长办公室,见到了行色匆匆的罗厅长。
赵大喜微一欠身把自己的问题先交代了:“罗厅长,我在担任省长助理职务期间曾经犯过错误,我当时送过不少字给人,现在这些字在市场上售价最高要五十万元一幅,我愿意出重金把这些字买回来,呵呵,给组织上添麻烦了。”
罗厅长听到有点失神,很快反应过来:“行,挺好,我知道了。”
赵大喜还故做惊奇:“我是来交代问题的,罗厅长不留个笔录吗?”
罗任这时脸色有点古怪,最后还是沉声说话:“这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我看笔录就算了吧。”
赵大喜试探过此人之后,脸上笑意也就浓了起来:“那罗厅长忙吧,我先走了。”
出了罗厅长办公室跟安心洁两个人对看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数天之后打黑除恶行动,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张风山会就此罢手的时候,哪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突然消息传出来前几天被撤换的几个市局级地方领导,纷纷被带走调查,并因此牵出了几件地方上的腐败窝案。谁也没料到张风山此人居然铁腕到这种程度,这手下的真是够狠,随着几件腐败窝案的深入调查,省内顿时噤若寒蝉。
相比周围县市频频传出来有人被抓的消息,东官市倒还算风平浪静。
这天赵大喜人到临海大厦,东官市委老杨老李后脚就赶到了,关起门来说几句私话。
杨书记脸色也有点憔悴,隐有点忧心:“这是要干什么,要搞运动了?”
赵大喜看他脸色这么憔悴倒也于心不忍,点拨他两句:“运动,都是自上而下搞起来的,你见过自下而上搞起来的运动?”
杨书记被点醒过来深以为然:“有道理。”
这时李市长忍不住插嘴:“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态度,都闹成这样了,上面怎么连声也不吭呢?”
这话问出来让所有人眼皮都跳了几下,倒也没人能给他答案,一如赵大喜的猜测上面这两天态度相当模糊,对省内的反腐反贪风暴不评价不表态,讳莫如深的态度难免让下面人胡乱猜测。
赵大喜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也还是要安抚身边人:“两位请回吧,该吃吃该喝喝,要反黑也好要反腐也好,一时半会还轮到咱们东官。”
老杨老李吃了一颗定心丸也就轻松多了,知道张书记手腕就算再硬,他也不可能抓光所有的人,东官市委声誉一向不错,应该算是这场反贪腐风暴中最安全的所在,送走了老杨老李又把朱宇找来,商量一下补交税款的事情。
朱宇听说要补交税款,自然是有点意见:“咱们北山集团享受的减免税收待遇,可都是前任段书记做主给的,省委白纸黑字都是有备案的……赵哥,就算查税也查不到咱们头上来吧,这也太没道理了。”
赵大喜拍拍他肩膀,态度仍很坚决:“交吧,就算是做给别人看的。”
他既然这样说朱宇也就没话讲了,也就点头:“那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赵大喜稍一沉吟还是豁达起来:“从张书记上任那个月开始补吧,你找人算一算该补多少。”
朱宇也就按吩咐办事找会计师算帐,忙了一个下午帐算清了,两个半季度该补交的税款总额大概在七亿多。赵大喜看到七亿这个数字也小吃一惊,还是想不想让财务部调钱,补上吧。想到北山集团就此告别税收优惠时代,心里滋味虽然有一点惆怅,还是打起精神自认做的没错。
北山集团七亿多的补交税款交到省委,消息传出来省委上下纷纷傻眼。
连于省长都有点傻眼了:“你这是干什么,我记得北山集团一直是省委重点扶持的税收优惠单位吧,什么时候取消了我怎么不知道?”
赵大喜这时候挺直腰杆,态度倒是十分诚恳:“老于,该取消的就取消吧。”
于省长看他态度坚决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照办,消息传出去粤商总会上下,还抱有希望的大小老板同时泄气。赵会长既然以身作则,北山集团七个亿都补交了,下面人也就没什么话好讲了,照办吧。
怨言也有不少大骂赵大喜没事找事,偏偏以赵大喜在省内的权势来说,既然他都认了其他人也没办法,也只能向北山集团看齐认了倒霉。张风山知道这七个亿的事情,也先是惊奇到睁大眼睛,随即陷入到长时间的沉默。
赵大喜这时候坐在家里大客厅里,看着电视上跟反贪腐风暴有关的本地新闻,也陷入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身边人看他认真思索的样子,对看一眼也没人敢打扰他,也知道这一回风浪闹了起来,给他带来的震撼也真不小。
第十一卷 第六十三章 不忠不义
随着本地新闻对这一场反贪腐风暴的深入报道,赵家人的观感也日间深刻。
身为记者的徐燕感受当然是最直接,在丈夫面前也有话说:“张书记这回作为无论成败,都可以写进历史书了。”
赵大喜在内赵家人都十分赞同,作为根红苗正的在朝红二代,张风山做所做为目的已经达到了。此人性格多半跟他家庭背景有关,从小接受的是严格的家教,又实在看不惯这乌烟瘴气的世道,这才趁着下放地方的机会施展抱负,目的当然也很容易猜,想挽回越演越烈的乱局吧。
刚从京里回来的苏振宇,在赵家人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苏总裁把声音压低,小声嘀咕:“京里的反应也有点反常,有人大骂张风山这是在否定改革开放成果否定小平同志理论,百分九十九的人都不吭声,根据我的观察,咳……上面好象意见也有分歧了。”
赵大喜听他说着骇人听闻的内幕消息,任他胆子再大眼皮也猛跳一阵,知道这时代的潮流,弄不好就要因为一个张风山的出现改变了。白痴都知道这社会不可能一直这样乱下去,十几二十年后这社会能演变成什么样,明眼人已经看出一点端倪来了。
家里人议论了一阵,苏振宇突然语出惊人:“照我看这社会,早晚还得来一场运动,早晚还得打土豪分田地,土改时候死的人可不比解放战争里死的人少!”
这话说到连林海草这样与世无争的女人,也不自觉的跟着打个寒噤,嗅到空气里一丝血腥味。
赵大喜听他说的太不象话了,才岔开话题:“不说了,振宇大哥你早点休息吧。”
苏振宇也是一时情绪振奋说错话了,也咳嗽两声赶紧把嘴闭上,不敢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这天晚上睡进徐燕的房间,徐记者也是不甘寂寞的人,缠着丈夫非要聊一些时事新闻,赵大喜也乐得跟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
徐燕这种性格直爽的人,自然是对张风山赞不绝口:“这社会也早该出一个张书记这样的铁腕人物了,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早几年出个张风山,这社会还不至于乱成这样吧,最起码不会天天有人闹上访。”
赵大喜最爱看她认真起来说话的风情,哄了她几句才一句道破天机:“变革也要看制度的,从下到上的变革那叫资本主义……社会主义想变革嘛,也就只有从上到下这华山一条路了,不要对张风山报太大希望。”
徐燕被他几句话说到发呆,愣了一阵才心服口服:“还是你看问题比我看的透彻,精辟之论。”
赵大喜三两句话给张风山作为定了性,而事情正在朝着这方向发展,上头对于张风山在地方上的连番大动作不管不问,官方报道提也不肯提,倒让张书记显得有点寂寞了,甚至还有点无理取闹的嫌疑。赵大喜又替张风山担了一阵心,好在这位张书记手腕够硬心志也够坚定,不管不问坚持把那几件腐败窝案一查到底。
小鱼小虾米抓了一大堆,终于咬出了发改委老陈这条大鱼,又闹出一件惊天大案。不同的是这一回张风上态度明确要一查到底,有一个算一个绝不姑息,落在众人眼里自然又是一阵心惊肉跳,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铁腕。
闹了大半个月后随着案件进入审理阶段,风波才稍微平息了一点,随着风波的平息,赵大喜也知道该他赵某人粉墨登场了。前段时间是罗厅长唱主角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真正到了收拾残局的时候,才是他这个粤商总会会长发力的时候。他既然下定决心帮张风山一把,这一回自然也是尽心尽力,拿出金面组织粤商总会开会,先把军心稳定住了。
会上脸色转冷要求粤商总会会员单位,严把生产质量关,这个关键时候不要给省委添乱。安抚好了粤商总会又跑一趟政协,把老王和一班怨言颇多的政协同僚叫出来喝酒,他唱了一辈子黑脸的人突然改唱红脸,倒也能唱的有板有眼。
政协里面气氛也是一片悲观,有人多喝了几杯酒牢骚更多,说什么摊上这样的书记真是流年不利,他自己活的没滋味就算了还要拖这么多人下水,张风山做人太没人情味了。之类的牢骚很多赵大喜也只能一一安抚两句,先稳住政协这帮人再说。
王主席喝了几杯酒,说话也阴阳怪气:“这下得咧,他张风山不走,咱们这帮人也别打算升迁了,省内省外还有他张风山没得罪的人吗?”
话一说完连赵大喜也无力反驳,这话也对,张风山既然摆明车马跟全天下人为敌,在他手下当官确实够倒霉的,都等于受了他的牵连三五年别指望升迁了,下面人有点怨言也在情理之中,没人抱怨反倒不正常了。
老王多喝了几杯酒,闲话更多:“老赵,兄弟掏心掏肺劝你两句,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离张风山远一点吧,根据我的观察此人是典型的薄情寡义,他今天用的着你才对你客气,改天要是用不着你了……可是要往你赵大老板身上泼脏水的!”
赵大喜听他说着这些闲话,也只能敷衍过去:“老王你喝多了,回家吧。”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王主席仗着酒意发起酒疯:“我怕什么,别拦我……我跟你这么说吧赵老板,他是要搞四人帮要搞文革,你赵老板是华人首富大资本家,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你跟张风山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赵大喜反倒被他几句醉话说到沉默了,也知道能坐上省委常委的人都不简单,老王这番醉话虽然有些泄愤的嫌疑,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从这些天的表现来看,张风山对他确实不怎么热心,甚至还有点冷落的嫌疑。
张书记重用的多是武警总部出身的罗任罗厅长,基层出身的草根官员,对他这个华人首富确实有意无意疏远了点。好在赵大喜是心志很坚定的人,仍是打起精神安抚好政协这班同僚,免的这帮人沉不住气去京里告状,拖了张书记后腿可就糟糕了。亲自把喝到醉醺醺的王主席送回家,在车里也顺口劝他两句。
对老王还是安抚为主:“你也少发点牢骚吧,该抓的也都抓的差不多了,老王,我看张书记对你还是很器重的。”
王主席酒后吐真言,笑的很放肆:“你还真拿我当三岁小孩哄着了,他这一次放过我是因为他怕激起民变,早早晚晚,等他把手边的人都收拾干净了屁股也擦干净了,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吧。”
赵大喜看他脸上放肆表情又哑口无言,心说得咧这也不是个笨人,醉了反倒比平时还要清醒。
老王打个酒嗝临睡过去之前,又含糊不清提了一句:“我跟人大老齐他们商量过了,明天坐火车进京……告他去!”
赵大喜知道这天大的内幕吓了一跳,想再问几句王主席已经酒意上涌睡到人事不省,也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这天晚上深夜回家,坐在客厅里发了一阵呆,林海草和徐燕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