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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雨茜所在的班,更成了许多人的乐土,甚至有个别人做出了转班这种夸张性的举动。
然而没几个会拒绝,即是说依然有人会拒绝,比如吴天,在叶雨茜的记忆中,整整一年,不论节假日还是寒暑假,这个大男生从来就没出现在过她的活动中。
就算有些人因为特殊情况,一次、两次不会加入,可一年的机会很多,眼前这个咧嘴对她们笑的男生,是一次都没有加入的第一个男生,也是高中一年结束的最后一个。
因为这样的事情,叶雨茜当时有找过吴天,这不是耍个性的事,而是班级的群体性、团结性,而吴天的回答则是,这与群体团结无关,他不想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事实上叶雨茜也明白很多人参加活动的心思,但却不能完全否认群体,结果可想而知,俩个人由此也产生了矛盾磨擦。
后来有一些声音渐渐的传入了叶雨茜的耳内,吴天的早餐、午餐都很有计划的控制着,与其说在浪费时间,不如说他没钱参加活动。
可叶雨茜只能将信将疑,因为这个班级,又不止吴天一个穷学生,那些人最后不还能从父母那拿到钱,又用不了多少,况且记的她找吴天那次,有人要为他出钱,可吴天却闷头闷脑的一句话没说,走了。
有些时侯叶雨茜会想,吴天是故意对她表现的不在意,因为这样的男生她遇见过很多,可事实证明,这也是最笨的,她是不会被欲擒故纵的。在说那吴天身上,也没任何值得她多看一眼的东西。
就这样,时间在不经意间一点点过去,直到高一结束,分班后,偶尔看到那个男生,叶雨茜只是觉得,一些人,一些事,会像七月流火那样,去了又来,在她的生活中将有无数这样平平凡凡的角色,不会激起什么波澜……
是以那天清晨在校门口听到他的心思,看到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是以才会在放学后的那个傍晚没忍住去问,是不是真的?
叶雨茜不否认她有点恶作剧心里,谁让高一时他那么不在意,谁让他在自己面前会那么无所谓,当着很多人面说他的心思,而且那暗恋主角还是自己,会让她有种胜利感,就像一直对战不分胜负的俩个人,终于有了结果一样,而这种不分胜负时间越长,那胜利感越强。
可,就在她认为要有了结果时,事情再一次的像高一时那样,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她看到苏珊和他走到了一起,她听到黎晴给他买了水,她还知道,有琴双双、周文升、郑依龙三个人和他认识,还在高二1班看过他最近的测试成绩,就在不久前,那新转来的俩个萧姓同学为他把谭超元、汪云飞五个人狠狠的教训了一下,叶雨茜不喜欢流氓打架,可更不喜欢被流氓漫骂,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今天她看到的那个男孩身上,就好像一个很深很深的黑洞,里面到底有什么?
怎么能不让人惊讶,这间咖啡厅可是普通学生很难消费得起的,更别说那些声音所讲的,他是没钱参加活动的那个人。
思绪的白驹过隙,时光在流年中倒退,那一年的草长莺飞在到七月流火,一些在阳光下弥漫却又模糊的片段不停的浮现出来……
“忘记介绍了,我是北冰小雨。”
“嗯,你好……”
“我是方少锐,听说你和赵祥武那些人关系不怎么好?”坐北冰小雨旁边那个大男孩穿黑色短袖,这时靠吴天最近,出言直接。
还没等吴天说点什么,叶雨茜旁边另外一个小女生忽然关心的说着:“方同学,那几个人很麻烦的,还是不要惹的好,上次他们在校内都敢抢吴天的……钱,呢。”
方少锐笑的很爽快,仿佛根本没听到女生后面的话,对吴天说着:“怕什么,下次那几个人要在找你麻烦,你就让他们来高三找方少锐。”
“谢谢了,不过,我自己的事自己会看着办的。”吴天能听出方少锐在出风头,不过却也有这能力,这方少锐和北冰小雨不同,后者是与洪良保持关系并非走近,而前者则是跟洪良同级,当初与谭超元几个人有恩怨的人,或许对谭超元、汪云飞有忌惮,可赵祥武这类低一层的,要真管这闲事,也是管得了的。
方少锐没想吴天会不温不火的给拒了,当下打量身前一身杂牌的男孩,忽地心思一转,笑着:“吴天同学是第一次来这吧?也挺不容易,呵呵,今天随便点,我买单。”
这话说的客套,可任谁也听的带刺,吴天最近在学校声音挺大,不但叶雨茜,即便旁边的王美心也知道一些,可是就算这样,也不必拿人家的痛处说事,这么多人,多丢脸啊,不过王美心在转念一想,似乎听叶雨茜说过吴天高一的事,既然生活挺困难的,那还来这样的咖啡厅干嘛?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真要体验下小资生活,也要先看看自己现在的能耐吧。
其他人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眼方少锐,在去看吴天,既然明白是在大方施舍,却还在看,想来也和王美心的心思差不多,确实吴天这身杂牌装,和这家上档次的咖啡厅有点……不适合。
方少锐对几个女生的表现很满意,尤其是叶雨茜旁边的纪小玲,更不吝啬的将目光投到他的身上来,却在这里心情舒爽时,依旧听吴天那不温不火的话:“方同学客气了,我们已经聊完了。”
顺着吴天的声音看去,几个人顿时傻住了,包括叶雨茜也没想到,和吴天来这里聊天的不是什么同学、女生,而是……高中部最严的一个体育老师,夏侯,夏中良,这时夏中良正与另外一名中年男人,一面愉快的说着什么,一面向这里走来。
第一部 人世间,那些无奈,那些悲伤 第七十七章 心照不宣
吴天知道,同夏中良聊的愉快那人叫廖二宝,也就是在这间咖啡厅经常弹着破木吉他,用沙哑声音唱着老歌,望着宏海一中教学楼的那俩人之一。
吴天还知道,他们不是什么请来的歌手,而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这段时间,与夏中良谈事情经常很晚,一次咖啡厅內走的只剩下他们俩个人了,老板见是常来的熟客,便送了果盘,发现是那唱歌的,夏中良便同道中人的谈了起来,这一谈便不可收拾,原来这廖二宝和另外一位段小明是这里的老板,事实上他们要比夏中良的生活好的太多了。
廖二宝、段小明高中也是在宏海读书的同学,时光飞梭,现在的他们已经是成家立业,一个做个体零售,一个是出版社的主编,因为总会怀念那段逝去的时光,所以俩人一商量便在这里开了咖啡厅,闲下来时便一起唱唱歌,对着远处望一眼。
俩个老男人,一个大男人,所有的牵绊都来自那所学校,有着共同的话题与感慨,也是非常投机。而来的多了,两位老板也不难发现总与夏中良说话的吴天。
虽那位老师讲是自己的学生,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又不是瞎子,看得出夏中良是有些事不方便讲,也不多问俩人的私事,不过凭对俩人的观察注意,加之偶尔在谈话涉及到的一些问题,吴天的稳妥,这廖二宝、段小明心里也有了点数,这老师不假,至于学生,那肯定不单单只是学生,就说天天那汇报工作的态度就根本匪夷所思。
虽奇怪,却也不过是一些邂逅的小插曲,不相关,两位老板也不戳破,这时和夏中良说话的廖二宝没想今天俩人走这么早,还想晚些时侯四个人在聊会,看来有些遗憾呢。
“廖叔怎么有空来店里了?最近又清闲下来啦?”方少锐很是熟络的打着招呼,他也听过夏中良,却没与这位老师打过招呼,相比下,认识一位老板,这才是有面子的活。
廖二宝顺着声音看去,转瞬间的思索,不由一笑:“呵!来啦,带同学一起啊?玩的开心点,一会廖叔送你们个大盘沙拉。”
那纪小玲难以掩饰的张着小嘴,夏中良就算体育老师也好,可也是老师,在她的想法中,和同学在外面玩,撞到什么老师都是扫兴的,可方少锐硬生生的当夏中良不存在,看起来还和这家很上档次的咖啡厅老板认识,能坐在这喝杯咖啡,还有老板亲自送的免费沙拉,以后和同学讲,那多有面子。
这种时侯,就算很多人不屑,可难免有一丝小虚荣,尤其旁边还有一个同学做对比,与那半杯凉下去的咖啡讲,无疑还是方少锐这里更有优越感。
廖二宝混了大半辈子,这点肯定看的出来,这些小孩要的不就是面子么?要说认识……他每天见的人,简直要比每天吸烟、喝酒、吃饭加起来都多,怎么可能,那思索,也不过是来个万金油式的客套而已。
夏中良紧随就发现了旁边这桌的五个人,他并不全认识,只是对叶雨茜有印象,这个女生在学校可不单单是同学中有名,不少老师都提过懂事,甚至开学演讲就是她。
就在他看去时,那叶雨茜转身,微微礼貌的一点头:“夏老师好。”
“呵呵,好,你是叶雨茜吧……和同学出来玩吗?挺晚了,记的早点回去。”
叶雨茜微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却是让廖二宝有些乱,起初方少锐直接和他打招呼,没让他想到有人会认识夏中良,当下一听:“是夏老师的学生吗?”
夏中良摇头笑着:“不是,不过却是我们学校的招牌呐,有文科掌门人的称呼……对了,段哥不是中青社的嘛?在我们学校征过稿的话,说不定看过叶雨茜的稿子呢?”
做到老段那个位置,除非是一些名家,否则宏海一中在怎么重点,一个在校高中生的稿子,很难传过去,不过廖二宝还是一笑:“还有这样的事呢,改明个有机会我问问老段。”
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叶雨茜矛盾了下,最终忍不住的问:“夏老师,那位段叔叔,是中青社的……编辑嘛?”
夏中良也是顺话带话,虽在一个学校,可毕竟与这些学生是陌生的,没想叶雨茜追问起来,不由侧头向廖二宝看去,这老板当下一笑:“是,在中青社做主编,酸的要命一人,不然也不会和我开咖啡店了。”
到这时,夏中良发现话题有点跑了,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在说,马上就打算辞掉宏海的工作了,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坐位,廖二宝也看出来了,这些学生和夏中良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也对那叶雨茜一笑,说着你们玩,就坐到了夏中良的对面:“夏老弟和吴天不多玩会了?我还打算提前在你那健身俱乐部办个会员……”
“夏老师和吴天来这喝咖啡吗?”叶雨茜十分不自然的插入了对话,因为有些事情她不知找什么做开头说起,这时只能说一句,算一句。可有的时侯,就会暗含契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夏中良点头,廖二宝寻思着事情不由看了眼低头上网的吴天,转头认真的看向叶雨茜:“你和吴天是同学吗?”
“嗯,这个……”叶雨茜对自己的语言一向很自信,但很多时侯都是与同龄人对话,况且,这个问题挺让她纠结。
“廖叔叔,我们高一的时侯,一直在一个班。”到这时吴天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说着,抬头看了过去。
“真的啊?看起来这么生,我还以为不认识,呵呵,我们那会上学,现在老同窗都有联系呢。”廖二宝又开始了感慨。
“也不是生疏,主要是我们刚刚已经打过招呼了,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叶雨茜同学不但文写的好,前段时间还帮我解决了个大麻烦呢。”
“喔?是个大才女?这事我可得和老段说说……不行,我这表达能力有限,呵……叶,叶雨茜是吧,我姓廖,你叫我廖叔就行,如果你对中青投稿有兴趣,不妨明天晚上来这,这两天我和老段都挺闲。”
这话傻子也听的明白,却也听的古怪,刚刚夏中良说到这,廖二宝也是一带而过不想多说,可吴天说了两句怎么方向就变了?方少锐这时心里也挺郁闷,表情也不怎么样,还想旁边有个杂牌货衬托下,可哪想有这么一出,这个时侯全然没他们说话的份了。
王美心这嘴张的才能叫含个灯泡,她最清楚,十几家青少年杂志中,中青社要求数一数二,也是叶雨茜唯一败下来的一次,可想有和主编谈话的机会多珍贵了,就算随便指导下……叶雨茜美眸流转,不经意间瞥向了那个咧嘴笑着的大男孩,却见他起身:“廖叔叔,今晚我还有点事,不耽误您忙了。”
“这哪话,以后有机会常来耽误才好……既然都是你们同学,今晚廖叔免费招呼。”
吴天这个角度被廖二宝一挡,只能看到那陌生女孩纪小玲的夸张表情,当下声音一压:“那多谢廖叔叔了,等夏老师的俱乐部正式开放时,我让他给您办个八折会员卡。”
廖二宝笑着也不多说,这就是他这段时间发现的怪事与收获,更可能说是寄托,他与老段在高中时荒废了太多,可眼前的孩子……当下再次摇头:“我送你们出去,呵呵